<h3>文字:雅馨</h3><h3>图片:网络</h3><h3>音乐:蝴蝶谷</h3><h3><br></h3><h3></h3><h3>深秋时节,一地落叶,环卫工人在清扫树叶,最终装到大口袋里运走,不知落叶最终归于何处。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农村,每到树叶落满地的时候,也和弟弟一起去扫树叶,那时候太小,连拿笤帚都有些费劲,也许妈妈是想给我们找点事干干,权当娱乐。</h3><h3><br></h3><h3></h3><h3>我们俩一人拿笤帚,一人挎着箩筐,里面装个小簸箕,把树叶扫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然后搓到箩筐里,等装得差不多满了,就回家倒在灶房的柴火堆上。</h3> <h3>好多家的小孩也都扫树叶,有的大人勤快了,用大扫帚早就把树叶打扫得干干净净。我和弟弟有时候也捞水坑里飘着的树叶,大多都是槐树叶。秋冬时节,吹来一阵风,真是吹皱了一池秋水,我喜欢看那一弯弯被冷风推开的波纹,随着水波也把一池树叶推到了岸边,我拿着一个笊篱捞那些树叶,运回家倒在院子里晒,干透、晒焦后再转到灶房。</h3><h3><br></h3><h3></h3><h3>妈妈做饭时,我喜欢呆在她跟前,帮她烧锅。就是坐在灶台前,往灶锅眼里添柴火,最喜欢烧自己扫来的树叶,抓一把往里一撒,冒出一股灰烟,腾起一片火苗,马上就变小快灭了,需不断地往里添加,那火苗就一闪一闪的,烤热映红我的脸。</h3> <h3>树叶的火力不够劲,比树叶好一点的是麦秸,灶房内的麦秸堆比树叶瓷实一点,扯一把麦秸,用力抛进灶锅洞里,火苗腾地升起,比树叶烧着的火苗大、亮,而且持久,有力度多了,等火小一点后,用铁烧火棍再搅动一下,立刻还有火苗腾起,直到这一把麦秸燃烧完全了,接着再添加一把。我长大有知识了才知道,麦秸烧透后的草木灰含有丰富的钾、磷元素,小时候只看到妈妈用草木灰当干燥剂做豆腐干,就是把豆腐切成一片片的用草木灰完全覆盖,过些天,洗净后,豆腐干的水分被草木灰吸走,变得又瓷实又细腻,做凉拌菜,口感好极了。</h3><h3><br></h3><h3></h3><h3>包谷杆也是常用的柴禾,秋收以后,晒干的包谷杆扎成一捆捆的运回家中,烧锅时,要把包谷杆在腿上撅([jué]折断)一下,再塞进锅道眼,这柴禾的火力又比麦秸强一点,火苗更大。比包谷杆火力更有劲的柴禾是棉花柴,烧起来还噼噼啪啪地响,火力更加持久,那棉花柴上还可以看到挤出来的油。只是棉花柴太硬了,还有些扎手,要我撅断棉花柴有些费力。</h3> <h3>我帮妈妈烧火就跟玩一样,她并没有完全指靠我,有时候添几把火后就跑出去玩了,也经常跑到邻居家帮着烧几下。我喜欢看家家烟囱中冒出的袅袅炊烟,有时候从炊烟的颜色能够判断这是刚做饭还是饭快做熟了,刚刚做饭时炊烟一股股升起,如乌云翻滚,很有气势。饭快做好时,只要小火维持就好,炊烟就变轻变淡变细了好多。等到炊烟慢慢消散,就知道该回家吃饭了。</h3><h3><br></h3><h3></h3><h3>柴禾里质量上乘的就是木料了,柏树梢烧起来火力好,而且有一股清香的味道。一般的农村人并不特意去买柴禾,都是农作物的秸秆。有一种椿树,它的枝条被冬天的霜一打,一阵冷风吹过,就扑簌簌地落下,那可是比树叶好得多的柴禾,那个不好扫,我们就去捡回来做柴禾,老家人叫那柴禾叫“椿咯棒儿”,烧起来哔哔啵啵的声音很是清脆。如果是大一点的树木枝条烧起来火力就会更足,最好的是砍下的树干破成的木材,不过这样上乘的柴禾做饭时舍不得烧掉,而是留在冬天烤火。</h3> <h3>至今不明白,河南人冬天为啥不安装一扇厚厚的门帘子?为啥不在屋里架炉子?而是用火盆,就是用一个很大的瓦盆,里面烧柴取暖。冬天农闲,邻里邻居的爱串门子说闲话,谁家架起了火盆,除了一家老小围坐在火盆边烤火取暖,也有些邻居过来说说笑笑,热闹极了。有时候在火盆里烤玉米棒、炸玉米花,或者烧粉条,我顶喜欢吃烧粉条,粉条在火上一烤,立刻膨大松软,吃起来酥酥脆脆的。用火盆里残余的热灰烬烤红薯,简直是难得的美味。</h3><h3><br></h3><h3></h3><h3>只是边烤火边敞着堂屋的门,那热量并不容易积聚。河南人大白天不习惯关门,也不像西北人那样在堂屋门口挂上棉门帘。现在想想这很不科学,而且把屋子熏得黑乎乎的。有些人家讲究,怕弄脏屋子,不架火盆,那就白白受冻。离开老家后,看西北人、东北人架的铁皮炉子就很科学,一根长烟囱将烟导出室外,屋子里不会太脏,而且人家都会关门挂厚门帘。</h3> <h3>12岁离开河南后,生活状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做饭用液化气或天然气,冬天有暖气,就再也没有了儿时的那些体验,也不知道现在老家农村过冬是怎样的方式。儿时的回忆是那么温馨、富有诗意,每当看到炊烟袅袅图片,心头就充满温柔的回忆。仿佛闻到了柴草的味道、饭菜的香气……</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