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情!

人在旅途!

<h3>  前天从老妈家拿了一个熟地瓜咬了两口没吃完,昨天带到店里,下班前热了热吃了!有个大姐感觉很不可思议,半个地瓜而已,扔了就是了!我说我是个怪人,对土地有感情!土地里长出的东西再不值钱我也不舍得扔,如果是买的东西再贵不喜欢了却舍得扔!她摇摇头笑笑,感觉我真是个怪胎似的!其实她只是没懂得我对土地的情感!为何这样情深?是因为珍藏着我的童年!</h3><h3> 小时候,家里有很多地瓜地,除草翻藤都是在高温的暑假里进行,我们都会乖乖的跟着父母去劳作!到了秋天,就是收获的季节!妈妈负责把藤割掉拢起来(晒干要做猪饲料),爸爸负责挖,我们负责撇断老藤装袋!撇地瓜最怕那汁液!地瓜汁呈乳白色,会粘手,一氧化就会变成黑色!等晚上回家,衣服上,手上都是黑黑的,洗也洗不掉!如果仅仅挖了就可以卖了的话,那我们就幸福太多了!那时候要刨成地瓜丝,晒干,等酒厂上门收购做酒!刨地瓜丝是个辛苦活,因为白天要劳作,所以这项工作所有的农户都是放在晚上完成!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点亮三间土胚房,爸妈用上图(等到地瓜丝快要退出历史舞台的后几年,有了下图的那种刨丝工具,只要一个人摇一个人放,虽然活差不多,但效率提高了!等到最后两年,机械化了,可以用马达带,这样更加省时省力)这种刨子开始了辛苦的刨丝:刨子大约九十厘米,一头顶住墙根,一头抵着肚子!爸妈会给右手套个棉手套,因为一不小心会把手刨破!就算这样偶尔也会伤到!左手边放着小板凳,上面放个箩筐或者大扁篮,左手拿右手刨,低着头弓着腰,就像是一台机器,左手换右手,一刻不停歇!我和姐姐就负责到外面墙角里装地瓜,一个一个装在畚箕里再运到父母身边倒入箩筐。对于个子矮小的我们,这项工作还是很考验意志力的!也偷不得懒,父母那里的箩筐可不能断货!那时候放学做作业是要挨骂的,我就记得我妈常说我,这么认真,考大学啊?想想现在的孩子,也许还会羡慕那时候的我们!父母心情好的时候,如果刨到黄心的地瓜会刨刨尖,给我们吃,咬一口,脆甜脆甜!家里有多少匾,多少可以晒的空地父母都会预算好要刨的量。刨好了,父母还得摸黑拉出去晾到匾上!那种匾两米多长,应该也有八九十公分宽,一头着地,一头架在搭好的架子上(就是离地八九十厘米高的地方打个三角桩,连续打几个,然后架上长毛竹,固定)!我们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收地瓜干!没干的一匾一匾叠起来,一堆顶多五六匾叠一起,然后盖上特意打的竹帘子,一层压着一层,就算下大雨也不怕(这种竹帘子现在给我一根小竹杆,一堆稻草,我应该还会打)。地上的也堆在一起盖好!晒了三四天晒干了,我们就得负责收到袋子里,等父母运回家!收地瓜干也是我映象最深的其中之一!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太阳在我眼里变得有脸盆大,还红得通透!有时候我都会痴痴的看个半天才开始干活!把地上的地瓜干归拢全靠扫帚扫,扫得尘土飞扬,一股泥土的味道直扑口鼻。边上茶叶地里偶尔还会有一两只蜜蜂,勾起了我的口水,放下扫帚找寻那种偏黄、有点瘪了的茶花,摘下掰开,舌头一舔,一丝丝甜蜜就入了口中!没人教却懂得找蜜吃,感觉那时候的孩子还是挺聪明的!除了吃,还会皮!有次父母在扎袋口,我们姐弟三就在边上玩,我和姐姐抱着竹架子腾空坐上去,又翻下来,手脚并用吊在架子上玩耍,弟弟也学,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其实也就摔在草帘上,可是就是那么寸,摔伤了,哇哇大哭!妈妈一看就冲过来要打我们,我和姐姐鬼精灵得很,一下子跑的老远,妈妈捡了好几块土块扔过来都没打到我们!后来爸爸摸黑骑着自行车带着弟弟去了隔了几个村的村里找老大夫!等爸爸回来,我们看到弟弟手上打着石膏,脖子上吊着红领巾,我们知道闯祸了!但是妈妈后来并没有打骂我们!也许那时候,忙得连生气都觉得奢侈——没有那时间和精力去气!现在和姐每每说到这件插曲,我们还会哈哈大笑!那时候的我们,虽然叫做苦孩子,可是现在想想,觉得拥有这样的记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h3><h3> 所以,地瓜丰富了我的童年,也喂饱了我的肚子!比如放学回家,会一路吃着各家的地瓜干到家!虽然粉粉的,干干的,一点也不甜,但它顶饱,到家干活有力气!这种记忆,现在的孩子再也体会不到,也理解不了!所以我对土地的感情就是在珍藏我的童年!很多人很多事很容易就忘记了,但是童年的点点滴滴却刻在脑海里!至死不忘!</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