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水库的民间记录

九顶山人

<h3>“八角水库工程位于什邡市冰川镇(原八角镇)爆竹园村,距什邡市区约35公里,水库集水面积22.81平方公里,库区水面面积81公顷。”……百度百科。</h3><h3> 除了洪水季节偶尔浊浪滚滚。湔氐河总是那么清澈,柔和。沿河两岸的人们,洗衣洗菜,饮用灌溉都靠它。更是我们的儿童乐园,板澡,钓鱼,逮螃蟹……它给予我们多少快乐。</h3> <h3>响滩子。连山石河床形成几个跌水,浪花翻涌,水声轰鸣,故名响滩子。尤其是大响滩,阔有亩余,深不见底。有年,生产队砍伐木材,一棵十几米长的烟杆料插入潭中,只剩下一截树梢。村里水性最好的汉子,才能潜到水底捞出石子。</h3> <h3>罗家大院子。2006年夏,“九湾十八滩,处处有神仙”的湔氐河,有没有神仙不晓得。沿河两岸的一处处院落,一户户人家,倒是显得祥和宁静。罗姓是爆竹园村大姓,据族谱记载,罗姓先祖300多年前来此定居,繁衍生息出一大族人。村中最著名的大白果树,声口相传为罗姓先祖所植。小时候亲眼所见,罗家大院子的两道雕花龙门,四周院墙高约丈许,确实气派。</h3> <h3>五队保管室。2006年夏。小山村的文化活动中心……说人话:5队的幺店子,麻将摊。</h3> <h3>全球性气候变暖,要想看点雪景已经不容易了。</h3> <h3>俯瞰淹没区。人品不错,遇到一个好天气,居然把爆竹园村3,4,5组都看到了。为了拍这组照片,特地起了个早,爬到一棵高高的水冬瓜树上才得手。</h3> <h3>2013年4月15日。彼时,很多人家已经搬迁了,只留下残垣断壁,留下一些简易房,便于经营老家的庄稼和林产。</h3> <h3>更多的时候,把镜头对着自家所在的地方。拍摄地点,平龙庵。</h3> <h3>白岩槽。大坝水库放空洞和溢流槽所在位置。</h3> <h3>椁洞。响滩子河岸上,清库期间被盗。“石棺石椁,纵目人墓也”。纵目人?!赫赫有名的三星堆文明的创建者!古蜀先民从岷江流域上游,翻越九顶山,来到成都平原。这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进程,他们一定在湔氐河流域停留过。无巧不巧的,在爆竹园村2组境内,有小地名三颗星。爆竹园村3组,现在水库中的一个小岛,曾经的村小所在地,是个经过人工改造的平台……祭坛?好吧,算我牵强附会。更多的先民去了更适宜生存的川西平原,一小部分人留在湔氐河繁衍生息。他们不再辉煌,但是,又可逃避多少战乱。他们的后裔,保留着他们的一些习俗。</h3><h3> 罗姓是大姓,可以追溯的历史也只有300多年,他们也是湖广填四川而来的。罗姓先祖来的时候,本地还有原住民。这些原住民躲过了八旗军,躲过了八大王。但是,躲不过民族大融合。口声相传的是,他们的后裔,跟湔氐河的曾姓,王姓有关。</h3> <h3>椁洞。爆竹园村3组境内,修沿湖路已毁。改进版的石棺石椁,全部由石灰三合土夯筑而成。左右两个墓室有方孔相通。墓室内有壁龛。反正,跟本地有史记载的汉人葬式不一样。有理由相信,这是纵目人后裔的墓室。由石棺石椁演变而来。</h3> <h3>秦砖?汉砖?爆竹园村5组,水库工地发现。残缺的砖头,无声的诉说着湔氐河的历史。我们真心听不懂啊……</h3> <h3>蓝靛池。如果非要扯谈特产的话,爆竹园村就是蓝靛啦。做阴丹士蓝布的染料,也是一种药材,治疗腮腺炎有奇效。在民国年间,一担蓝靛可以换三担大米呢,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爆竹园村的蓝靛种植多达万亩。因市场萎缩而逐渐式微,几至于无。扦插种植,管理,采摘,入池沤泡,捞去残叶,搅拌,加生石灰水反应提取,沉淀,过滤,晾晒……工序之多,劳作之苦,也曾亲历😊。湔氐河流域酒桌戏语“扯漩涡”,即源自于搅拌蓝靛汁液的一个劳动术语。</h3> <h3>梅子沱煤矿。水库取水口前方,现已淹没。茶棕竹漆是川西所有山区的特产,黄柏杜仲厚朴谓之“三木药材”,但是,在爆竹园村都不成气候。黄莲种植品质欠佳,川芎又是代人育种……从上个世纪70年代到本世纪初,真正支撑爆竹园经济的是小煤窑。爆竹园,大白火,梅子沱几个煤矿,是村中青壮年劳动力就近打工挣钱的去处。煤矿所需厢木,也成为村民林产销售渠道。</h3><h3> 90年10月,也曾在这个小煤窑推过十几二十天煤车😂😂</h3> <h3>一面保护牌</h3><h3>是说不完的荣光</h3><h3>几挂红绸布</h3><h3>是道不尽的神通</h3><h3>可是 谁又知道你</h3><h3>几百年前的一根篱笆桩</h3><h3>你</h3><h3>不在乎什么古迹文物</h3><h3>不在乎什么神树仙木</h3><h3>只把那浓密的叶</h3><h3>黄了一度</h3><h3>又绿一度</h3> <h3> 银杏歌</h3><h3><br></h3><h3>顶天立地骨铮铮 沧海桑田几历经</h3><h3>冰雪当头侥幸存 蘑菇云下率先生</h3><h3>江南江北有踪迹 关外关中留大名</h3><h3>岁岁年年渐渐长 枝繁叶茂根基深</h3><h3>扎根黄土向青天 偏爱田园山水间</h3><h3>松竹为邻添秀色 藤萝作友分光鲜</h3><h3>严霜凛凛奈如何 风雪纷纷只等闲</h3><h3>鸟雀筑巢同起息 牛羊牵绊共缠绵</h3><h3>房前屋后送荫蔽 垄上田角听野禅</h3><h3>袅袅炊烟朝夕处 茫茫云雾殷勤看</h3><h3>巍巍虬枝显生气 片片落叶护根源</h3><h3>落叶归根游子哭 游子不知银杏屈</h3><h3>生在深山任寂寞 只因秀色陷污浊</h3><h3>官家起意垂涎长 拆了东墙补西墙</h3><h3>更恨商家贪似狼 趁机倒卖穿梭忙</h3><h3>可怜农家太无知 贱买银杏献银行</h3><h3>晴天忽变响霹雳 背井离乡生死别</h3><h3>故土翻开剜肉痛 根须劈断肝肠裂</h3><h3>枝梢紧束如囚犯 躯干横飞赴炼狱</h3><h3>松竹遭殃抛首级 藤萝连累流鲜血</h3><h3>牛羊鸡犬失知交 雨雪风霜欺鸟雀</h3><h3>从此一去不复返 流离失所无消息</h3><h3>一路风尘一路苦 一朝送往成都府</h3><h3>温柔富贵多繁庶 莫把爱怜当屈辱</h3><h3>车水马龙左右伴 莺歌燕舞周遭转</h3><h3>高楼林立挡严寒 灯火辉煌照不眠</h3><h3>呵护有加恩宠多 何须牵挂记山阿</h3><h3>山阿来客不知足 气息奄奄半秃秃</h3><h3>南北东西不可辨 乱挥残臂向谁念</h3><h3>熙熙攘攘人潮中 恍惚故人曾照面</h3><h3>满脸沧桑满脸愁 木然呆立何所求</h3><h3>似曾相识两无言 飘飞落叶助盘缠</h3><h3><br></h3><h3>——录旧时打油诗歌,滥竽充数。</h3> <h3> 四面环山的小山村,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静静的流过。 沿河两岸 ,生长着密密麻麻的银杏 ,银杏的荫影里, 有鸡鸣犬吠的声音, 有袅袅的炊烟盘旋, 更有黄发垂髫的人物。 儿时的记忆, 在银杏的提示下 愈渐清晰........</h3><h3> 被誉为活化石的银杏树, 在老家却是司空见惯, 谈不上什么珍稀。 最实际的好处, 就是一斤银杏可以换回三斤大米(大米的味道倒是的确比玉米宝贝)。 除此之外, 好象没有多大益处, 相反, 田间地头的银杏, 会挡住阳光, 让乡亲们钟爱的庄稼得不到充足的光照。 房前屋后的银杏, 一到秋天, 那飘落的黄叶会不知趣的填满瓦沟。 以至于有一年,生产队里大刀阔斧的砍伐了一批银杏树, 集体建房以后还有剩余, 又改做菜板。 当然, 也少不了我的一块。 再后来, 银杏树被列入了保护行列, 任谁也不能砍伐了, 即使分到各家各户的, 甚至祖上传下的 。村里最高大的那棵银杏, 还被政府的人挂上了一块牌匾。</h3><h3> 光阴荏苒, 短短的十年时间, 银杏身价倍增, 一斤卖到二十多三十元。 天哪! 要换好多大米哦?! 一棵银杏树带来的年收入, 让乡亲们乱了分寸, 让小山村不再宁静。 每到银杏成熟的时节, 总能听到不绝于耳的漫骂, 甚至上演几出全武行。 当初包产到户的时候, 有人嫌银杏树遮蔽了庄稼地的光照而吵闹着换了地, 而今, 这十年收获的庄稼, 也许都比不上银杏一年带来的好处。 平均分配的银杏树, 自己的要么是雄株, 要么在别人的地畔, 于是, 才有人乐有人愁 。有人偷,有人守 。让银杏看够了个中的是非恩怨。</h3><h3> 转眼又是几年, 银杏的价格一跌再跌, 终于落到了从前的地步。 银杏似乎从未在乎过自己的身价, 依然故我的把那浓密的叶黄了一度, 又绿一度 。为这不再宁静的小山村 平添几分静谧, 又似乎知道自己将要远去, 才这么从容淡定……</h3><h3> 两年前 , 就有人暗地里做起了买卖银杏活立木的生意, 政府的人先是打击了一段时间, 终于挡不住这股潮流。 到了去年, 愈演愈烈 , 一棵 , 又一棵银杏 ,被他们的主人 以三千 ,四千,乃至上万的价格-------------出卖了! 束缚起他们的胳膊 ,斩断了他们的根基, 剥离了他们的故土 ,被吊车的长臂扭送上了卡车, 不知所终 。或者 , 在城市的街头, 把自己也站成一个等待雇主的民工, 一如他们主人的遭遇 。噪音 , 灰尘 ,还有冷眼 。或者, 有幸进入XX公园 , XX高尚社区, 把自己站成一道风景, 一如他们的姐妹的结局。 只是, 再也见不到青山和绿水, 再也见不到故乡的亲人。 事实上 , 亲人们在接过那一叠RMB后, 已经把他们忘记。 正是他们把你抛弃哪! 也许 , N多年后 , 他们的主人 ,老眼昏花的主人, 会在某个场合 ,念叨一下你 。只是 卖你的钱币, 已经所剩无几 。故乡的山野中 ,再也看不到你们的踪迹, 除了那棵四人不能合抱的老树, 因为没有能够挪动他的机械。</h3><h3> 我真的不忍指责他们主人的无情 ,毕竟世事难料啊! 多得不如少得 , 少得不如现得, 这就是主人们的心态。 一路飙升的价格, 变幻莫测的政策, 写就了你们的卖身契。 还有, 还有就是那些光鲜体面的城市, 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乡村的攫取 !是他们垂涎你们的姿色, 而你们的主人 , 又经不住他们的诱惑 ,才让你们背井离乡, 永远的走出了小山村。 走进了城市的怀抱 ,从此 一路走进我的梦中……</h3><h3> 别了,我的银杏!</h3> <h3>2011年11月。为利森水泥厂运输矿石原料的车队。</h3><h3> 爆竹园村的人都知道,上百辆车为啥停在路上……</h3><h3> </h3><h3> 灾后重建集合移民安置,的确是好事一场。但是,纠结,惶惑的却是爆竹园村民。</h3><h3> 以大局为重,也该以小民为本!</h3><h3> </h3><h3><br></h3> <h3>杨家大湾。上个世纪60年代以前,湔氐河依山势而行,蜿蜒曲折之美,不可尽说。沿河两岸,银杏林立,翠竹丛生,炊烟袅袅,钿畴交错,好一副山水田园画卷。</h3><h3> 上世纪80年代初,村中每年要请两台戏班,放N场电影。夜场之后,灯笼火把映着繁星皓月,飞蛾流萤伴着欢声笑语,那情景真是再美不过啦😝😝。</h3> <h3>枷担湾。四棵松树位置就是大坝中心所在。左侧干沟,右侧黑岩。儿时扯猪草,捡干柴的去处。黑岩,山上有嶙峋怪石,林中幽深阴暗而得名。小时候,在黑岩砍到过一根自然干透的杉木檩子料,得到了一个鸡蛋的奖励。😀😀😀</h3><h3> </h3> <h3>2014年1月。5队阴山小梁子。施工队就快进场了,再到四处走走看看。响滩子,长滩子,月亮石,翻山路……这些都将被淹没的地方。</h3> <h3>2014年4月。施工队入场,进驻原罗家大院子。</h3> <h3>2014年4月。开工仪式后,施工便桥已经搭建完毕。插红旗处就是水库取水口位置。</h3> <h3>2014年4月。方家屋基。搭建空压机房,发电机房。</h3><h3> 方家屋基左边梯坎下,是5队的水磨坊。玉米面曾经是山老表的主食,即使有了“动力站”,水磨坊依然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奶奶在水磨坊挣工分,挨次把乡亲们背来的玉米粒磨成粉。有次帮奶奶提水闸,不小心掉落到涧槽中,又被水冲到叶轮上,跟着叶轮一起转。简直😇😇😇,被救起来后都呆了,害得奶奶为我烧鸡蛋喊魂,终于哭出声来😂😂😂😂。</h3><h3> 每到冬季,到磨坊给奶奶暖脚,便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h3><h3> 磨坊老鼠多,蛇也就多。拆除磨坊的时候,掏到两条粗如儿臂的大蛇,没人敢吃😙😙</h3> <h3>2014年4月。动土开工举行仪式,我想,做这个民间记录,也是有一种仪式感吧?</h3><h3> 爆竹园村人的集体记忆,我来做一个民间记录。挂一漏万的记录,能为稗官野史拾遗补缺,已是万幸。</h3><h3> 让一些景致,不被湖水淹没,让一些记忆,不被历史湮没。那么,姑且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吧……</h3> <h3>2014年4月</h3> <h3>2014年4月,黑岩已经剃了光头。</h3> <h3>2014年8月</h3> <h3>2014年8月</h3> <h3>2014年11月,放空洞贯通。</h3> <h3>2015年4月。4队,干树排。沿湖路开挖。</h3> <h3>2015年4月。沿湖路开挖。</h3><h3>山脚下的河段中,有处叫“金竹子凼凼”。是4队人的天然泳池,水深两米左右。当然,也是我们上学放学途中,瞒着家长和老师,偷偷游泳🏊🏻的好去处。夏天,偶尔也溯水去上学,就为了在某个隐蔽的鸭窝里,捡到鸭蛋。</h3> <h3>2015年5月,开挖隧道的弃渣,已经堆满了下烂泥田。</h3><h3> 若干年前,河道是经过上烂泥田再绕到下烂泥田的。某个时候,大禹?李冰?或者大自然?把河道去弯取直,才有了今天的河道走势。水库建设后期,在下烂泥田挖土,泥鳅埂子中间,挖开的土层中,明显有淤泥层。也就是说,某个时候,河道淤塞,泥沙被冲积到了泥鳅埂子的位置。上烂泥田在70年代采挖“泥炭”的时候,曾经挖出过大量的乌木。湔氐河在此处改道后,留下了上下烂泥田两处平敞耕地。</h3> <h3>2015年5月,大坝已经初具雏形。</h3> <h3>2015年5月7日,专程陪老外婆回老屋。</h3> <h3>2015年5月,沿湖路路基已经快要贯通。</h3> <h3>沿湖路三条沟段。</h3> <h3>2015年6月</h3> <h3>2015年6月</h3> <h3>2015年6月</h3> <h3>2015年7月15日。</h3> <h3>2015年7月15日</h3> <h3>2015年11月。</h3> <h3>2015.11</h3> <h3>2015.11</h3> <h3>2016年2月,大坝都这么高了。</h3> <h3>2016年2月</h3> <h3>2016年2月11日,3队,挖断山。</h3><h3> 挖断山,一个凄美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民间传说惯用的时间),在湔氐河畔有户人家,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左邻右舍没区别。某天,这家新生了一个婴儿,添丁进口总是喜事,正好一个路过的道士也来道贺。道士看过襁褓中的孩子后,对这家主人说,你家娃儿要想没病没灾,那湿了的尿布就得用烘笼烤干,要等七七四十九天后(民间传说惯用的数字),方可拿出去晾晒。</h3><h3> 婴儿父母莫名其妙,但是,听人劝得一半吧,还真的把孩子尿湿了的尿布拿来烘烤。第四十九天,雷火大太阳啊,孩子父母要出门干活,又怕烤尿布引起火灾,心想,就这一天了,孩子也没病没灾的,晾晾尿布何妨?于是,把孩子尿布拿到院子里晾晒,也真的没啥事啊?!</h3><h3> 他家看起来没事,远在京城的观天师,却发现这一方“冲天杀阵透长安”。“陛下,有人要谋反啊”。原来,孩子的尿布竟然是五色军旗。</h3><h3> 皇帝立马派观天师来处理。杀个小孩会落下骂名,那就破了此处龙脉风水吧,把此处山梁挖断就成。</h3><h3> 挖啊挖,挖到一根葛藤。大刀砍不断,锄头砸不烂,莫非真的成了气候?到了晚上,听到有窃窃私语,说“想把我弄断,除非你来我去”。一语成谶,你来我去不就是锯子么?观天师恍然大悟。</h3><h3> 锯子一到,葛藤断裂,流出的汁液鲜红如血。当天夜里,山间翠竹,尽皆爆裂,竹筒中掉出许多手拿兵器的小人小马,小人儿双脚都快跨上马背了,当夜,那个孩子也不幸夭折。</h3><h3> 一个凄美的传说,留下挖断山和爆竹园两个地名。</h3><h3> 传说版本众多,大致如此。</h3> <h3>2016年2月11日,4队,川主庙沟口。</h3> <h3>2016.2.11,5队,小沟沟口。</h3> <h3>2016.2.11</h3> <h3>2016.2.115队,小沟沟口。</h3> <h3>2016年2月11日,大坝下游河谷。</h3> <h3>2016年2月11日,大坝绕坝公路。</h3> <h3>2016年4月23,大白果树。三百多岁的大白果树也准备搬迁了。耗资80万,耗时月余,搬迁到两公里外的上游。</h3> <h3>2016年4月23日,枝繁叶茂的大白果树,为了搬迁,也只有忍痛割爱。爆竹园村的水库移民又何尝不是如此?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说舍弃就得舍弃,房屋,青苗,树木等等搬不起走的是可以折价补偿,但是,农具呢?花草呢?自给自足的生态系统呢?对农家小院的感情呢?山区农户建房,修砌的一道堡坎,往往比一间房子造价高,但是,堡坎不补偿的……变迁,总是伴随着阵痛。</h3><h3> 从此以后,爆竹园村人将不复再有原来的生活。大多数青壮年选择了背井离乡,打工挣钱的谋生之道。上千人口的安置小区,大都是些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倒是外面城里人,来此康养的日渐增多。</h3> <h3>20I65月</h3> <h3>乔迁新居的大白果树。</h3> <h3>2016年5月</h3> <h3>2016年5月,大坝前方山头已经削平。</h3> <h3>2016年7月10日</h3> <h3>2016年7月10日</h3> <h3>20167月10日</h3> <h3>2016年10月</h3> <h3>2016年10月</h3> <h3>2017年2月25日,修建启闭机房及栈桥。</h3> <h3>2017年2月25日</h3><h3>给老屋旁边的几棵白果树幼苗一条生路。</h3><h3>芸芸众生,一律平等。</h3><h3>大千世界,万物有灵。</h3> <h3>2017年2月25日,清库在即,家里还有好多小白果树找不到地方移栽。想起新修的沿湖路上面,,铲光了原来的自留林。光秃秃的山坡上,找不到边界了,能栽几棵栽几棵吧。后来,老爸说貌似有的栽到邻居林子里了,但愿邻居不要多心。</h3><h3><br></h3> <h3>2017年3月</h3> <h3>2017年4月</h3><h3>我的白果树</h3><h3>我的油菜花</h3><h3>我的老家</h3><h3>我的乡愁</h3> <h3>2017年4月</h3><h3>“千年的菜籽 万年的稗子”。我们的油菜花花开啦!因为八角水库施工,原本的青葱山林, 少不得布满新伤痕。 植被恢复之前,我们为它打个补丁。 正好家里还有油菜籽,两口子利用休假日, 回到老家“种花” 。库区新修的一段沿湖路, 成了我们的花园 。只是土质不肥沃,播种时间也晚了点, 菜苗出得参差不齐, 羸弱不堪。长相稍微好点的,又有乡亲掐了菜苔做成盘中餐。但是,挡不住天道酬勤,挡不住春风化雨。昨日特地回了老家,去看我们的花花。嗯😀还好,跟期待的效果差不多😀。清库工作已经开始了,老家已经面目全非。为记忆打个补丁,为乡愁打个补丁。顺带又种下几许向日葵,但愿不久的将来,能看到盛开的微笑脸盘。</h3> <h3>2017年4月</h3> <h3>2017年4月,4队,川主庙沟口。</h3> <h3>2017年4月</h3> <h3>2017年5月7日</h3><h3>大坝护坡施工。</h3> <h3>2017年5月7日</h3> <h3>5月28日,和同学徒步布谷兰小道,既是自己贪玩,又顺带做个向导。即将走上水库沿湖路时,堂妹打电话来说,他们也在老家。而且,看到我的两个老疙篼,正在收割油菜籽。唉,当初一时兴起,偷偷从家里带了几斤油菜籽,撒在沿湖路两边,还自以为是义务绿化荒坡,美化家园。根本没指望收获油菜籽。</h3><h3> 而且,又一再叮嘱两个老疙篼:任由乡亲们掐菜苔,任由清库的人们处理。从来不曾管理的油菜,居然也有的长势喜人。</h3><h3> 清库的乡亲们,看到那片油菜籽,觉得影响不大,就快成熟了,砍了多可惜,又好像知道是我做的孽,居然打电话给我家老疙篼,让他们来收拾残局。对两个老疙篼来说,是乡亲们成全了他们一份收获的快乐,也算是天道酬勤吧。</h3><h3><br></h3> <h3>2017.7.3</h3><h3>炒砂路面铺设完工,划线。</h3> <h3>2017.7.3</h3> <h3>2017.7.3</h3> <h3>2017.7.3</h3> <h3>2017.8.6,让我再看你一眼……</h3> <h3>2017.8.6</h3> <h3>2017年8月29</h3> <h3></h3><h3>2017年8月29日</h3><h3><br></h3><h3>故园之恋<br></h3><h3><br></h3><h3>盈盈秋水间</h3><h3>魂梦几曾牵</h3><h3>华发乡愁老</h3><h3>少年嬉戏欢</h3><h3>昨日 再次回望故园 老屋已经夷为平地 只有小河秋水依旧丰盈 一群邻村少年 嬉戏其间 裸泳啊😝想当年 我也如此 一转眼就成老黑家了 一转眼 故园亦非昨日了</h3> <h3>2017年8月29日</h3> <h3>2017年8月29日</h3> <h3>2017年8月29日。</h3> <h3>2018年2月16日</h3> <h3>弃渣堵塞河道,长滩子,几个响滩子,已经连成一片,水碧如玉。</h3><h3><br></h3><h3>除夕故园行</h3><div><br></div><div>寒潭如碧玉</div><div>空野似洪荒</div><div>白鹭翩飞起</div><h3>流连在故乡</h3><h3>——照旧打油</h3> <h3>2018年4月15日</h3> <h3>2018年4月15日,倔强的楼房呢?老屋宅基地上已经是山花烂漫了。</h3> <h3>2018年6月10日</h3><h3>日渐丰满的八角水库。</h3> <h3>2018年6月10日</h3><h3>小桥就要被淹没了,桥下的“担水凼凼”呢?桥下的捣衣石呢?桥下摸鱼捉螃蟹的少年呢?</h3><h3>回不去的时光,挥不去的记忆。</h3> <h3>2018年6月10日</h3> <h3>2018年7月22日</h3><h3> 外来游客看到的只是波光潋滟的美丽风景,爆竹园村民的苦衷,有谁知道呢?这下子,想去对岸管理林产,去对岸扫墓祭祖,都得从上下游绕行,非常之不便。要是能自己买个皮划艇,横渡湖面,那该多好?或者,水库管理处提供渡河工具也行。为此,专门咨询过有关部门,得到的答复是对岸也将修路。</h3><h3> 好吧,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稍安勿躁。</h3> <h3>2018年7月22日</h3> <h3>2018年7月22日</h3><h3>醉鱼草,醉余生……</h3> <h3>2018年11月24日。约了一群小伙伴,从龙居寺穿越到冰川镇,途经八角水库。照片引用小伙伴数码相机所摄。</h3><h3> 11月22日,水库枢纽工程建成仪式,观光观礼者络绎不绝。24日又是周末,前来参观的人比平时更多。一路走来,已然发现不少的刚扔的垃圾😡😡😡。</h3><h3> 有些工作真的滞后了,沿湖路上观景台没有停车位,沿路没有垃圾箱(我们中午路餐产生的垃圾,害得我从2队提到大坝才看到垃圾箱),库区没有公共厕所……</h3><h3> 其实,水库管理处需要环卫,安保,救生……一些岗位可以提供给爆竹园村民,一些设施(比如停车位),能让爆竹园村增加集体收入,那该多好。</h3><h3> 只希望家乡越来越美,祝愿爆竹园村人越来越幸福。</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