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那二十平方的小屋

旧式挂历

<h3> 初冬,九点以后的太阳正好暖洋洋。独自开车行驶在上班的路上,那种暖洋洋里透出的惬意,让我回想起30年前的那个小屋。</h3><h3> 说是小屋,其实那时就是我们的家。那会我们刚刚随父亲进城,按照父亲的级别只能分得一间20多平方的房子。外间搁了张单人木床给弟弟,里间我和妹妹对面各设一张床。</h3><h3> 我那时已经上高中了,同学中有人会偷偷的上舞厅,太迟了的时候,会跑到我家借宿。一间房子里除了三张床,就是爸爸从单位借来的一张书桌。因为妹妹读的是重点高中,书桌我们就理所当然的给她使用。</h3><h3> 那时用电没有火表,一个灯头按几元钱一个月算。但那会这些好像都不是影响我们生活的要件,家里订了好多期刊。有《十月》、《人民文学》,知道莫言、张艺谋、陈凯歌,都是在那个小屋。</h3><h3> 记得小屋的窗子对面就是县图书馆,80年代中期,开始学习交际舞。图书馆为了增加三产收入,阅览室到了晚上就变成交际舞培训基地;县城的时髦男女络绎不绝。我只记得我家的窗帘只是一块遮不全窗子的蓝布,听着对面传来的舞曲,我居然岿然不动。那时的三观,内心深处告诉我,那是一批不学好的人。</h3><h3> 在那段时光里,正经的书没读好。倒是知道了不少青年作家,知道那个刘索拉,说实在的,我没怎么看懂!我喜欢莫言,他那时候还没拿诺贝尔文学家。我还记得一个魏明伦,好像很多年没有了他的音讯。</h3><h3> 现在想来,很多很多的书,都是在那段时光里读的。读的自己像个多愁善感的才女!也是那段时光,让我很多年也走不进现实。在经过多次的沉浮,真的是到了知天命之年,方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做什么。</h3><h3> 今天依旧在为生活奔波,已经和30年前设想的生活偏航了太多。但今天的自己已经不容许再规划和设想,只能沿着生活的轨道往前走。那时的二十平方如今只是我的一个客厅,可偌大的屋子里,已经找不到一块我可以读书的地方!</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