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黄永玉,中国当代著名画家和作家、诗人,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h3> <h3> 黄永玉1924年7月9日出生在凤凰县城沱江镇。土家族人。笔名黄杏槟、黄牛、牛夫子。土家族人,受过小学和不完整初级中学教育。因家境贫苦,12岁就外出谋生,流落到安徽、福建山区小瓷作坊做童工,后来辗转到上海、台湾和香港。</h3> <h3> 14岁开始发表作品,以后一段时间主攻版画,其独具风格的版画作品饮誉国内外。十六岁开始以绘声绘色画画及木刻谋生。曾任瓷场小工、小学教员、中学教员、家众教育馆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报社编辑、电影编剧及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副副主席。</h3> <h3> 黄永玉自学美术、文学,为一代“鬼才”,他设计的猴票和酒鬼酒包装家喻户晓。其人博学多识,诗书画俱佳,亦是诗、杂文、散文、小说、剧本的大家,写过、出版老祖宗多种画册,还有《永玉六记》、《吴世茫论坛》、《老婆呀,不要哭》、《这些忧郁的碎屑》、《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太阳下的风景》、《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等书。画过《阿诗玛》、生肖邮票《猴》和毛主席纪念堂山水画等。</h3> <h3> 黄永玉其画构思奇特,造诣精深。1978年,英国《泰晤士报》用六个版面,对黄永玉其人其画作了专题报道;1980年,香港美术家出版社出版了《黄永玉画集》。国内多家出版社相继出版了黄永玉的《湘西写生》《永不回来的风景》《黄永玉》等多本画册。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对他专题介绍,国内多家媒体也频频播放他的专题。他的作品在德国、挪威、法国、日本及东南亚各国巡回展出,曾荣获意大利最高荣誉奖“司令勋章”。</h3> <h3> 黄永玉和齐白石。</h3> <h3> 黄永玉一家与沈从文。沈从文为黄永玉的表叔。</h3> <h3> 1945年,在江西赣州,黄永玉爱上了广东姑娘张梅溪。姑娘的美丽、天真纯朴以及聪明伶俐深深地吸引了他。张父是一位很有钱的将军,在家庭的熏陶下从小就酷爱艺术和文学。当时有好多人都在追求张梅溪,其中有一个在航空站工作的青年,人长得很潇洒,他知道梅溪很喜欢骑马,每次都要牵一匹马来邀请她出去到大树林里游玩。黄永玉心想这下麻烦了,自己连自行车都没有!但他没有放弃对女孩的追求。黄永玉呢,他听说过父亲黄玉书,曾用风琴吸引母亲杨光蕙,便如法炮制:为了打败竞争对手,赢得芳心,黄永玉选择定点吹奏小号,向姑娘展开了攻势。</h3> <h3> 每次意中人出现的时候。黄永玉都在楼上吹起小号,虽然吹的技术不怎么高,但是定点吹奏很奏效,终于打动了姑娘的芳心。关于爱情这回事,黄永玉还回忆过第一次和夫人张梅溪见面的情景。他紧张得老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来,这句话也颇有段子手的神韵——“我有一百斤粮票,你要吗?”</h3> <h3> 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于是问她:“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张梅溪:“要看是谁了。”黄永玉:“那就是我了。”张梅溪:“好吧。”这一段如电影情节般的恋情,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张梅溪父母的反对,把她禁足家中。但两人还是不顾门第观念,坚定地走在了一起。</h3> <h3> 黄永玉在“牛棚”中曾偷偷地写下长诗《老婆呀,不要哭》安慰妻子: </h3><h3><br></h3><h3> 在童年时代,我有一间小房,和一张小床,跟一个明亮的小窗。</h3><h3> 从窗口我望见长满绿树和鲜草的"棘园",还有青苔和虎耳装点的别人家的屋顶;</h3><h3> 远处花边般的城墙,城外是闪光而嬉闹的河流, 更远处,无际的带雾的蓝山。</h3><h3> 我早晚常俯览窗外,从窗口第一次认识世界。</h3><h3> 我看云,我听城墙上传来的苗人吹出的笛音,我听黎明时分满城的鸡鸣,我听日出后远处喧嚣的市声,还有古庙角楼上的风铃。</h3><h3> 我读着云写的诗篇,我看龙女赶着羊群走过窗前,看众神裸露闪光的巨身,沉湎于他们狂欢的晚宴,</h3><h3> 还有执法的摩西坐在神圣的殿堂,闪电是他的眼色,霹雷是他的宣判,伴随着狂风暴雨的忿怒,在威严地处理众神的悲欢。</h3><h3> 夜色来临,孤独、衰老的月亮,在林莽边沿散步,古往的忧伤压弯了他的腰背,无穷的哲理把他的热情熬干,到今天,只剩下一点点智慧的幽光,在有限的时间点缀寂寞的晚年。</h3><h3> 早晨,在稔熟的草丛里,我发现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唉!我才知道,连年老的月亮也会哭泣!</h3><h3> 如今,我已太久地离开那座连空气也是绿色的、滋润的"棘园",那一小块开满小黄花和小紫花,飞舞着野蜂和粉蝶的王国,离开那厮守过多少晴天和雨天的小窗。</h3><h3> 我迈着小小的十二岁男人的脚步,在一个轻率的早晨,离开那永远宠爱我的微笑着的故里。</h3><h3> 漫长的道路连着漫长的道路,无休的明天接着另一个明天,我曾在多少个窗子中生活过,我珍惜地拾掇往日微笑着的一切,多少窗户带领我走向思想的天涯。 </h3><h3> 曾经有这样一个秋天,这是一个隆重的秋天,一个为十八岁少年特别开放的、飞舞着灿烂红叶的秋天,你,这个褐色皮肤、大眼睛的女孩,向我的窗户走来。</h3><h3> 我们在孩提时代的梦中早就相识,我们是洪荒时代在太空互相寻找的星星,我们相爱已经十万年。</h3><h3> 我们传递着汤姆·索亚式的严肃的书信,我们热烈地重复伊甸园一对痴人的傻话,我们在田野和丛林里追逐,我们假装着生气而又认真和好,我们手挽手在大街上走,红着脸却一点也不害羞。</h3><h3> 你这个高明的厨师,宽容地吞下我第一次为你做出的辣椒煮鱼,这样腥气的鱼,你居然说"好!</h3><h3> 我以丰富的贫穷和粗鲁的忠实来接待你,却连称赞一声你的美丽也不会。 我们的小屋一开始就那么黑暗,却在小屋中摸索着未来和明亮的天堂,我们用温暖的舌头舐着哀愁,我用粗糙的大手紧握你柔弱的手,战胜了多少无谓的忧伤。</h3><h3> 你的微笑像故乡三月的小窗和"棘园",使我战胜了年轻的离别,去勇敢地攻克阿波罗的城堡,你的歌,使我生命的翅膀生出虹彩,你深远的眼睛驯服我来自山乡的野性。</h3><h3> 岁月往复,我们已习惯于波希米亚式的漂泊,我们永远欢歌破落美丽的天堂,对于那已经古老的,钻石般的夜城装点的小窗的怀念,对于窗前的木瓜树和井泉的怀念,那海、那山、那些优雅的云和雾,那六月的黄昏和四月的苦雨……</h3><h3> 是我们快乐地创造的支柱啊!许多个蓝色的夜晚,我开始在木质的田野上耕耘,我的汗滴在这块无垠的、深情的土地上,像真的庄稼汉一样,时刻担心这一犁一锄的收成。</h3><h3> 你在我的身边,我在你的梦边,炉上的水壶鸽子似的在我们生活的田野上叫着,四周那么宁静,梦,夜雾般地游徙在书本的丛林中。</h3><h3> 你酣睡的呼吸像对我轻轻呼唤,我劳动的犁声,是你的呼唤的接应。</h3><h3> 我常在夜晚完成的收获,我每次都把你从梦中唤醒,当我的收获摊在床前,你带着惺忪的喜悦,像个阿拉伯女孩拥着被子只露出两眼,和我一起分享收获的恩赐。</h3><h3> 自然,世上的一切都有歉收的灾难,我也带着失败忿把你唤醒,你就像一个不幸的农妇那样,抚慰你可怜的伙伴。</h3><h3> 你常常紧握着我这和年龄完全不相称的粗糙的大手,母性地为这双大手的创伤心酸,我多么珍惜你从不过分的鼓励,就像我从来不称赞你的美丽一样,要知道,一切的美,都不能叫出声来的啊!</h3><h3> 今天,时光像秋风吹过芳草丛生的湖边,你褐色的面颊已出现最初的涟漪,你骄傲的黑发也染上了第一次的秋霜,我们虽然还远离着彭斯致玛丽·莫里逊的情歌的年龄,还远离着那可怜的彼德洛夫套着雪橇,送他老伴上城看病的年龄,虽然我们仿佛还刚刚学会一点做父母的原理,我们还和孩子一道顽皮、一样淘气地做着鬼脸。</h3><h3> 我们还为一件有趣的玩具心醉,虽然……即使是一百个"虽然",亲爱的,毕竟我们已经跨进了成熟的中年。</h3><h3> 让我们俩一起转过身来,向过去的年少,微笑地告别吧!向光阴致意,一种致意;一种委婉的惜别;一种英雄的、不再回来的眷恋;一首快乐的挽歌。</h3><h3> 我们的爱情,和我们的生活一样顽强,生活充实了爱情,爱情考验了生活的坚贞。我们有过悲伤,但我们蔑视悲伤,她只是偶尔轻轻飘在我们发尖上的游丝,不经意地又随风飘去。</h3><h3> 我们有太多的欢笑,我们有太多的为中年的欢笑而设想的旅程,在我们每一颗劳动的汗珠里,都充满笑容,中年,是成熟的季节啊!</h3><h3> 我们划着船,在生活的江流中航行,我们是江流的主人,我们欣赏重叠的、起伏着的浪涛,我们从船底浏览幻想的风云,也曾从峡谷绝壁两岸闻到幽兰的芬芳。</h3><h3> 小船经过广漠的、阳光的平原,有时也开进长着橘柚和荔枝的小河,看到那使人心醉的红瓦白墙的、冒着炊烟的小屋……</h3><h3> 我们快乐的小船,今天站着两上年轻水手,他们和我们年轻时那么相似,那满头油亮的南方人的黑发,那远航人的前额和眼睛,那适于风雨的宽阔的肩膀,他们凝视着愿望的大海的方向,有一天,将要接过我们的舵和桨。</h3><h3> 中年是满足的季节啊!让我们欣慰于心灵的朴素和善良,我吻你,吻你稚弱的但满是裂痕的手,吻你静穆而勇敢的心,吻你的永远的美丽,因为你,世上将流传我和孩子们幸福的故事。<br></h3> <h3> 相依已过半辈,黄永玉依然经常写情诗给张梅溪。1970年,黄永玉给夫人张梅溪又写了一首情诗。诗中说:“不是说人生百年结为一世夫妻吗?十万年也就是千世夫妻吧!” </h3><h3> 后来,他又在一幅画上题诗:“嫁与老夫只一好,凡有好画留下来。他年翻开箱底看,取为儿孙剪新鞋。打油诗一首,梅溪老伴一笑。”而在张梅溪眼里,其夫君黄永玉又是什么呢?是一只“小黄牛”,一个“无愁河的浪荡汉子”。</h3> <h3> 齐白石像。</h3> <h3> 大自在</h3> <h3> 酒上不倒,肉上倒。</h3> <h3> 欢喜图。</h3> <h3> 乐此不彼。</h3> <h3> 自得其乐。</h3> <h3> 钟馗歇晌图</h3> <h3> 採花南塘秋,莲花过人头。</h3> <h3> 落花深一尺,不用带蒲团。</h3> <h3> 少小离家老大回…</h3> <h3> 乐在其中。</h3> <h3> 乐在酒中</h3> <h3> 欢喜有理。</h3> <h3> 春叫猫儿猫叫春,听牠越叫越精神,老僧也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黄永玉这老玩童太有趣了!</h3> <h3> 目无全猪。很有哲理!</h3> <h3> 思君令人老。</h3> <h3> 读书品茶</h3> <h3> 八仙过海</h3> <h3> 好茶</h3> <h3> 皆大欢喜</h3> <h3> 找鬼图</h3> <h3>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太富哲理了!</h3> <h3> 曝春图</h3> <h3> 外头光景</h3> <h3>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h3> <h3> 放弃眼前好景致不看,硬要靠回忆过日子,黄莲当茶苦瓜当饭,苦了自已,害了自己,也累坏胯下的驴。一一倒骑图</h3> <h3> 立地太岁,逍遥之最。</h3> <h3> 老鼠夫妇有女待闺中,媒人不绝.....后定西城之猫,择腊月三十出阁,是日金鼓齐鸣,遊行通衢。路人赞曰:跑都来不及,还吹吹打打送上门去!</h3> <h3> 九十啦,黄永玉自画像。</h3> <h3> 把酒论当世,先生小酒人。</h3> <h3> 独乐。</h3> <h3> 越饮越清醒</h3> <h3> 不可不醉,不可大醉。</h3> <h3> 老僧夜半误呜钟。</h3> <h3> 孤傲的寂寞,有自已的灿烂。</h3> <h3> 郑板桥提倡“难得糊涂",其实,其糊涂是天生的,学也学不会。</h3> <h3> 俗云做一日和尚,敲一日木鱼,于今看来,不知和尚敲木鱼,还是木鱼敲和尚。评:思想好深遂呀!</h3> <h3>锣鼓龙船吊屈平,又逢端午画皂生,打遨世故知官味,无怪贤人狡兔心。</h3> <h3> 余五十岁前,从不游山玩水至今老了,才觉得十分好笑。</h3> <h3> 翻爱南山觅小趣。</h3> <h3> 恶人的阎罗,自然是百姓的福星。</h3> <h3> 俺可没说要捉大鬼!寓意极深!</h3> <h3> 得意图</h3> <h3> 武大郎养夜猫子,什么人养什么鸟!</h3> <h3>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h3> <h3> 政治和爱情,两个最沉重的话题压在小女子身上,难道她做出的答案不勇敢吗?!</h3> <h3> 知已不知彼,一跤摔到底。</h3> <h3> 笠边的蒼蝇比我先进了庙门。</h3> <h3> 举手不回</h3> <h3> 黄永玉一家在上世纪50年代。</h3> <h3> 葫芦里头藏妙药,揹来揹去劳肩膀,其中如果有仙丹,何不医好脚!</h3> <h3> 你他妈又吹!</h3> <h3> 世人成日找观音,观音有事不知找谁打坐,成日亦应得伸腿之时。</h3> <h3> 夏娃问亚当,蛇到哪里去了,亚当说让广东佬偷去泡了酒。夏娃问,那底下这事怎么办?亚当说,按既定方针办!</h3> <h3> 这是黄永玉为家乡酒厂起的酒鬼名,设计的包装,显然是大师水准!</h3> <h3> 同上</h3> <h3> 同上。</h3> <h3> 这是黄永玉为茅台酒设计的12生肖酒。同样创意非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