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啊就圳

李.河衫

<h3>  10日,我从金昌登上了去深圳的飞机。去深圳飞机不能直达,只能从兰州、西安或是上海中转,从西安和上海中转的机票很贵,兰州中转就便宜很多,虽是公差,河衫还是选择了兰州中转。</h3> <h3>  兰州中川机场离市区的距离远的有些恐怖,居然有近80公里的路程。打车是万万不敢的,机场大巴又不赶点,于是花50大洋拼车晃晃悠悠去了白塔山写生,以打发中间待机的7小时。在兰州西,司机将我转送给了另一辆出租车。辗转到白塔山附近已是3小时之后了,有人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机场哈,那人瞪圆了眼睛说:咦,那你得快点了,机场远的很,坐大巴得两小时呢。我有些吃惊,找个餐馆吃顿便饭,就又打车去盘旋路再转乘大巴回到机场。近百元的来回车费,竟然就吃了顿饭,连个毛都没有画。</h3> <h3>  到机场时就到了登机入场时间,赶紧找到窗口排队,排到入口时工作人员告诉我这趟班机取消了,并手指一个方向说你去跟上那个人,会给你们安排的。我顿觉头顶有三个金圈圈在不停旋转,顺他手指的方向寻视半天也没见有穿制服的,于是再问,工作人员显得很不耐烦:就那个穿羽绒服的女的。我终于看到有个穿藏蓝羽绒服的小个子老女人,被围在一群大个子中间的正说着什么,于是赶紧也加入到外围,她带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还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告诉我们说旅社已联系好了,免费的,明天八九点等通知。旅客们有的顺从安排去了旅社,有的焦急上火大声质问不已。</h3> <h3>  我身旁有三男一女四个小青年说要改签到广州再去深圳,我也有此意,就和他们搭讪:我也改签广州,你们得把我老汉领上啊,四人中有个麻杆一样的高个男孩叫梁飞,是他们的核心,他说没问题我们一起走。就这样在凌晨0:30我们到了广州,出了白云机场梁飞说他们很着急得连夜赶去深圳,好啊,我也在深圳定好了酒店的,想尽快过去呢。出租车居然要价一千六,我们眼前立马腾起一堆小金星。于是再随他们四个像没头的苍蝇东突西窜,不知道他们想干啥,但这样肯定不是办法,我于是叫住梁飞和他好好说:打个面包车应该不会太贵,再说刚才出站时我老远看到里面有个柜台上写着 “出租车调配”字样,我们也可以去咨询啊。梁飞说行。有个面包司机已窥视我们有一阵了,还没招呼他就奔了过来说去深圳1000元很便宜的啦。那四个一听扭头就走,我拦住他们说我们慢慢和他商量,不合适再走不迟啊。好说歹说,司机答应六百送我们去深圳,可那四位又变卦了,说要去广州城里住下明天再走,然后就打车径自去了,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打车住宿难道不要钱?明天再走可以免车费?真他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h3> <h3>  我独自一人又返回了机场大厅里的“出租车调配”台询问:去深圳怎么走最合理,工作人员告诉我说应该是直接从白云机场乘地铁直达广州南站然后坐高铁去深圳,不过夜间地铁不通,需要等到早上六点,这里的所谓出租车是周边宾馆的车,只要住宿,宾馆会派车来接站,免费的。还为我推荐了一家宾馆,地铁站就在他家门口,房费一百五。这个价格让我瞬间犹豫了一下,随即释然:不就几个小时嘛,啥样的房子还不能凑合,就它了。</h3><h3>几分钟后宾馆的车来了,是个车门也关不紧的面包,司机大叔满腹牢骚抱怨不已,七拐八弯走街串巷很快就到了,宾馆楼看上去不大,但装饰不错,房间里也很不错,干净舒适,设施一应俱全,真的出乎意料了。一天的车马劳顿,我倒头就睡……</h3><h3><br></h3> <h3>  早上起来先地铁后高铁,河衫终于奔向深圳了,中间打个盹醒来问乘务员深圳没到吧,像空姐般漂亮的乘务员说已经过了。我心里一声“我靠”,嘴上却坦然有礼的问,我坐过站了怎么办,乘姐说要去找车长解决。很快就找到了帅气的车长,他说没关系,到香港不要下车,这列车停留38分钟就返回,再坐回来就是。这一段是海底隧道,车窗外黑漆漆的直到站才隐隐约约看到“香港西九龙站”的字样,其余连个香港毛都没见,就算是河衫也来过香港了吧。</h3> <h3>  再次回到深圳北站已是中午一点多,看一下手机地图,离我要去的平湖顺平还有相当的距离,出租车要价一百八,捏捏口袋没舍得,只能坐公交了,好像有几十站,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旁边一中学生模样的男孩为我查询到了最近的公交站,下车再打车,在那里招手招的胳膊酸困也没一辆的士停下,好容易停下一辆还是别人约的车。1.6公里其实步行去也不远,无奈河衫从北方来,虽然换掉了棉衣,但仍是秋衣秋裤加外套,28度的气温使人汗流浃背,只得耐住性子继续挥手。猛然想起不是有个滴滴打车吗?晕死。我蹲在太阳下折腾半小时终于下载好了“滴滴出行”,点一下约车,果然几分钟后电话进来,再过几分钟,河衫坐到了出租车上……</h3> <h3>  到了我预定的7天连锁酒店,前台服务员是个东北姑娘还是媳妇,和她商量昨晚没来房费可不可以不算了,同时还送她一把锁阳糖,她给老板打了好几次电话才敲定:退款不行,但可以往后挪一天,这也不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住几天,但肯定会超过预定的五天。</h3> <h3>  次日吃过早饭就去了“龙运彩印刷公司”,打车转眼就到,和我接洽的小何看上去是个半大男孩,一问居然有26了。公司财务小李是个开朗的女孩还是少妇,辩不来。早就知道“老眼昏花”一词,难道我现在就是吗?河衫还是为他们科室员工每人送了几块锁阳糖,剩余的半袋都给了小李,谁叫她显得可爱呢!(后来知道她孩子都快打酱油了哈)。</h3> <h3>  设计编辑这本《大漠轻骑》耗费了我太多精力,早已是身心俱疲。在深圳河衫除了偶尔去印刷公司看看业务,和小李他们聊天外就是睡觉,吃了睡睡了吃,几天下来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h3> <h3>  深圳的业务办完就该打道回府了,随身携带的90公斤、三箱书本托运费居然要两千多(20公斤外每公斤32元),我的个老天爷,河衫愣了半天才想起要请示……终于办完了托运,索要发票时工作人员“咣当”扔过来一块二维码牌子:自己开。扫了二维码折腾半天,不是这里出错就是那里漏填,直到飞机快开了才成功提交,我瘸着腿拖着行李箱一路奔跑,这时才感觉到深圳机场真的很大很大,离起飞仅剩15分钟时才跑到42号口,工作人员斜了一眼我的登机牌说你们这个改到50号口了。“泥马”,我心中一声狮吼。兰州也是大西北一都市,怎的如此不济?亦或是河衫人品不济,来时遇到班机取消,回时遇到窗口改道……</h3> <h3>  三小时后我又回到了兰州,从飞机上往下看,甘肃大地白茫茫一片,下了飞机顿觉一阵清冷,赶忙换上棉衣才好了一些。</h3> <h3>  从机场到兰州站的大巴上下来,真正的考验才开始了。大巴停靠的位置离火车站有大约300米距离,站半天也打不到车,出租车嗖的一辆嗖的一辆从眼前闪过就是不停,好容易停下一辆,司机问我去哪里,我说到前面托运部,还没说完他一脚油门走了,留下我一头顶的金圈圈。没事,不就300米嘛,爷自己走过去。我一手在前面推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在后面拖着三箱书,开始还一次能走十来米,后面就是五米五米往前挪了。买的小行李拖车压坏了,轱辘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还八字外撇,手柄也歪掉了,还剩50米时就实在没劲了,不是拖不动,是单手抬不住书本的重量了,只好再停下搽汗抽烟。路旁一个浑身污秽的流浪汉冲我扯着公鸡嗓子嚷:你们有钱人平时不做善事,看看遇到困难没人帮你了吧,给我100元我帮你搬。我气不打一处来,真的想扑过去和他撕咬一番,还是强忍住了:人不能咬狗,人就是不能咬狗。</h3> <h3>  这时就有拉货的三奔子来回经过,我叫住一个老头,让他把书搬运进了托运部,老头说得给十元,我愣了一下说十元?他以为我嫌贵,说你的东西重的很,就得十元。</h3><h3> 由于行李太重无法上火车,我只得住下,第二天坐长途汽车回,一早又叫了一辆三奔子,师傅自己把书箱从房间搬出来放上车,我也坐上到了兰州客运中心,还是他自己卸下了书箱说得给二十五,我赶紧给了。经历了广州深圳的恐怖车费,这几块钱真的就是辛苦钱。</h3><h3><br></h3> <h3>  离开车还有些时间,我出去吃个早饭,客运中心对面有好多兰州拉面馆,看牌匾都是姓马的开的,我选了一家门帘中缝最脏的进去,顾客很多,他家的牛肉拉面很好吃。</h3><h3> 雪天路滑,五小时的车程走了七个多小时到金昌有人接我。一路磕磕绊绊,一趟深—啊就圳回来了。</h3><h3></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