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撰文/编辑 :瑪麗</h3><h3>图片 :本人 网络</h3> <h3>19岁豆蔻年华,风华正茂,英姿焕发。 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七师五团警通班班长杨明 于1969年</h3> <h3><br></h3><h3><br></h3><h3>从年中开始,网上陆陆续续地发表了不少知青上山下乡50周年的纪念文章,直到10月份掀起高潮。广州各大酒店、各大酒楼和酒家全爆满,晚点还预订不到席位。空前盛会!</h3><h3><br></h3><h3>2017年下半年的一天,我与老三届广州知青杨明在微信聊了起来,他是1968年下乡知青。</h3><h3><br></h3><h3>他说:明年是我们知青下乡50周年纪念,很隆重,全体知青都十分期待。还说了,1973年上学读书离开五团后,就再没回去过。五团的全称是: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七师五团。1969年3月19日,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成立;1974年6月,兵团建制取消,恢复国营农场。</h3><h3><br></h3><h3>不知农场现在怎样了?话语流露出无限眷恋,非常怀念曾经的警通班,怀念那里的橡胶林,一排排的防风林,有大叶桉、油加利、木麻黄、台湾相思树,整整50年呐!</h3><h3><br></h3><h3>我也替他惋惜遗憾!(期间有2次知青重返农场的机会)</h3><h3><br></h3><h3>广州至湛江市,再南下行车至海康县(今雷州市)龙门公社,再行车12公里到达农场驻地约650公里,再再往南下约30公里,就是大陆最南端徐闻县的海安码头,过了琼州海峡就是海南岛了。</h3><h3><br></h3><h3>这段路好遥远!70年代初,难倒了不少知青回城探親。走时,用单车送探亲的到当地英利公社或龙门公社汽车站,等待长途汽车,到了湛江市住一宿,再转乘湛江至广州的长途汽车,12个小时到达广州,人早已疲惫不堪。</h3><h3><br></h3><h3>探親假完后返回农场,到达当地英利公社长途汽车站时,就没那么好彩了,没电话,又没人接送,只好找个木棍子挑着行李步行回到连队。</h3><h3><br></h3><h3>雷州半岛属红土地,土壤肥沃。下起雨来泥巴粘在脚上甩都甩不掉,不是人骑单车而是单车骑人,扛着单车回连队。</h3><h3><br></h3><h3>夏日,火辣辣的太阳猛烈如芒刺,炽热烤人。雨,说来就来,像牛绳一样粗,雨点特别大,除了雷州半岛不知还有哪个地方可一比。</h3><h3><br></h3><h3>打起雷来,那惊天动地的闪电雷鸣,足以把你练成钢铁侠人,要有足够的受惊力。</h3><h3><br></h3><h3>葱绿的热带季雨林,是父辈们50年代,人工造林的战绩。一排排、一块块成田字方格的防风林之间,是一片片橡胶林,抵御台风的吹袭。我们的心血全在橡胶树上。</h3><h3><br></h3> <h3>图片来源:湛江农垦</h3> <h3>这是早期农垦部部长王震于八十年代初视察湛江垦区建设农场高产橡胶园。前面坐者右1为王震部长,左1为原林二师副政委、广东省农垦总局副局长陈文高。后排陪同人员为垦区农场领导,左1穿黑色上衣者为我父親1950年部队南下时的连队指导员侯殿元,北京人 ,左2为我原单位同事好友李东的父亲,河北人。(父亲所在的部队南下改编为解放军林业工程第二师) 照片由好友李东提供</h3> <h3>70年代,叶剑英元帅视察湛江农垦建设农场橡胶园 图片来源:湛江农垦</h3> <h3>没有重返50年前的农场,也许有种种原因,但有一种情结是刻骨铭心的,他们的青春年华献给了生产建设兵团,给了农场的橡胶事业。雷州半岛的红土地,留下他们的足印,洒下了汗水。</h3><h3><br></h3><h3>有过彷徨,也有过悲哀,还有过激情。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是那时知青的精神面貌。</h3><h3><br></h3><h3>1973年,我高中毕业,10月25日上午那天,与全班同学在团部会议室开欢送会,完了宣布分配下连队的名单后,在一处空地上遇上杨明,他是团部警通班的班长,1.78米的个,瘦高瘦高的。</h3><h3><br></h3><h3>见了我问:瑪玲,你分到哪个连队?我答他:20连,是个新连队,心里有点不乐意,因为新组建的连队条件差些。</h3><h3><br></h3><h3>他笑吟吟对我说:好啊!20连好。</h3><h3><br></h3><h3>哎!我怎么觉得这口气这么熟?象首长对下级说话一样,杨明连说话也变得首长化了。</h3><h3><br></h3><h3>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与杨明面对面说话接触,这个印象一直存在最深记忆里,抹不掉。</h3><h3><br></h3><h3>43年后在广州见面时,我重提旧事,他连声说,不记得了,还说我记性好。</h3><h3><br></h3><h3>1973年年底,杨明被推荐上学读书去了。他表现优秀,团首长特别喜欢这个广州知青。警通班的工作被他管理的非常好,有一套,气场足,用现在的话套用,是个正能量十足的优秀青年,且脾气好,很人性的一个。全班知青没人不服他,天生领导才能,前几年才从省直机关处长职位退休。</h3><h3><br></h3><h3>警通班有个五华知青,梅县地区的,17岁,大家都跟着首长叫他小鬼。有天,我们三个女孩见他与杨明一同走过,小鬼,小鬼地叫他,他转身,黑着脸冲我们三人吼:小鬼是你们叫的吗?三个女孩被吼一声吓得花容失色。</h3><h3><br></h3><h3>三女孩同班,高中毕业后又分配同一连队工作,父辈们又是一同南下的四野部队。(这段历史另文再说)</h3><h3><br></h3><h3>王雪梅北京人,喜好文学。可惜她父亲在文革时惨遭批斗,早早过世了。傅丽明武汉人,与我家同住一栋平房,我家住头间,她家住中间位置,平房是50年代那种苏式低矮平房。</h3><h3><br></h3><h3>写到这里,又不得不提男同学孙文杰,山东人,同住一栋平房,他家住在平房的第二间和第三间,父母是离休老干部。母亲60年代初,曾在时任广东省省长陶铸手下当工作人员,他爸是抗战老干部,我们农场的领导。</h3><h3><br></h3><h3>几个发小邻里邻居一起生活长大,同学情谊很深,高中毕业工作后孙文杰当兵去了,我与王雪梅、傅丽明仍在连队,继续当割胶工,凌晨3点起床,天亮收胶,与老工人,老知青一起大会战,广阔天地练就一颗革命红心。</h3><h3><br></h3><h3><br></h3> <h3>我们的橡胶林 。 图片来源:美篇 《胶林的记忆》 作者 老陈</h3> <h3>这是当年割胶画面。高树位割胶,胶刀由下往上推,技术难度要求高,低树位则从上往下推胶刀,胶水从树皮里渗出流下胶杯。图为海南岛上的兵团战士收割橡胶 图片来源:廊里坊间</h3> <h3>上午收完胶水,接着马上磨刀以保证第二天胶水质量,这是我们割胶工每天必须要做的一项重要工作。今天,我们下厨房挥刀弄铲做美味佳肴,磨刀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图为兵团战士我的同学在磨胶刀,于兵团七师五团五连小河边</h3> <h3>收完胶水后,马上磨刀,以保第二天胶水质量。图为海南岛上的兵团战士 图片来源:廊里坊间</h3> <h3><br></h3><h3>1979年2月17日,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孙文杰上了前线,打越南鬼子,42军坦克团。他伯父曾是41军121师早期的领导,(说过瑪丽忘了)孙文杰与他堂哥俩一同上战场,(堂哥121师)苍天庇佑,兄弟俩没死,更没负伤活着回来了。命大!</h3> <h3>孙文杰</h3> <h3><br></h3><h3>2016年的一天,我与杨明、余丽雯、小鬼,四人在广州爱群大厦又见面了。</h3><h3><br></h3><h3>43年后,谈论最多的还是当年在生产建设兵团时期的久远往事。杨明又讲起我以前的小故事,小鬼话多滔滔不绝,余丽雯大姐大的样子,不时插话:你们讲的这些我都怎么没印象了?她有点健忘,杨明笑她。</h3><h3><br></h3><h3>余丽雯与杨明同是广州知青,1968年一同下乡到农场,她的连队在团部附近,晚饭后,节假日没事常到警通班玩,一帮知青玩得很熟落。</h3><h3><br></h3><h3>我与余丽雯成了好朋友,她才女一个,68届老高三,长的漂亮,她妹妹更漂亮。</h3><h3><br></h3><h3>每次我们几个小聚时,杨明总是当面夸她写得一手好字,(不是书法)好文章。90年代初,广州市园林处公开招聘副处长,竞争激烈,她一路过关斩将无对手,最终成为广州市公开竞聘上岗的第一位女副处长。可谓风头出尽,风光无限。</h3> <h3>美女姐姐余丽雯</h3> <h3>在广阔天地的余丽雯与瑪丽 于1974年夏天湛江市霞山区某一照相馆</h3> <h3><br></h3><h3>退休后,继续为人民服务,又担任广州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副主任,一干又10年,职业女性。</h3><h3><br></h3><h3>俩人无话不谈,见一次面最少用时3个钟以上,我不是为了赶火车回深圳,真的会聊到华灯初上,连杨明都说我俩真能聊。</h3><h3><br></h3><h3>警通班有个叫佳叔的广州知青,人长的老相点,我们这些小妹也跟着叫他佳叔,名字倒没人叫了。</h3><h3><br></h3><h3>1971年征兵,熊参谋长推荐杨明,可把他高兴坏了。报名时年龄大了一个月,不符合征兵条件,又推荐小鬼去,年龄又小一个月,这大一个月又小一个月的指标不能浪费,佳叔捡了个大便宜,光荣参军入伍。</h3><h3><br></h3><h3>送走佳叔,杨明班长自己偷偷跑回宿舍,躲在被子里哭了一个晚上。没出息是不?!不是,他走运了。</h3><h3><br></h3><h3>事过47年,他对我说出了这段小秘密,那时,我真的很伤心,参军是我离开兵团的唯一出路。要知道,那时的生产建设兵团,工作、生活条件样样艰苦,参军,是所有青年唯一的出路。</h3><h3><br></h3><h3>佳叔去部队,当了一名工程兵,比兵团还艰苦,开山炸石放炮,危险无时不在。几年下来落下一身病,退伍回到广州身体一直病秧秧的。佳叔及警通班的知青都庆幸杨明,若不然佳叔的现在就是你杨明了。</h3><h3><br></h3><h3>1973年年底,杨明上学读书。</h3><h3><br></h3><h3>1974年,小鬼上学读书。</h3><h3><br></h3><h3>1974年6月,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番号取消,恢复国营农场建制。</h3><h3><br></h3><h3>1975年,余丽雯上学读书。</h3><h3><br></h3><h3>1976年过完春节,3月份我参加湛江农垦局党的基本教育路线工作队。</h3><h3><br></h3><h3>同年,10月份工作队任务结束,被留在了七师八团当副指导员。现今广东省国营东方红农场,一干8年才离开。</h3> <h3>2016年3月,瑪丽与余丽雯、杨明在广州爱群大厦</h3> <h3><br></h3><h3>知青,一首深沉的歌,一部厚重的书,当你翻阅她时,带给你的有多种诠释。很多知青说她不堪回首,蹉跎了岁月,有人说一如纪念红军 “ 长征” 一样,值得纪念!她的功与过,就由后人评说。</h3><h3><br></h3><h3>50年的知青岁月,刻下了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与许多知青一样,在生产建设兵团,在国营农场,战天斗地,敢叫日月换新天。</h3><h3><br></h3><h3>述说这段我与知青久远、零碎往事,唤醒沉睡的记忆。</h3><h3><br></h3><h1><font color="#ff8a00"> 谨以纪念我们的青春!</font></h1><h3><font color="#ff8a00"><br></font></h3> <h3>1960年,王震同志看望广东省农垦干部职工,与女红军、农垦厅副厅长危秀英(右3)等女干部親切交谈。身后那株菠萝蜜树结滿硕大果实</h3> <h3><br></h3><h3><br></h3><h3> 写于2018年11月23日星期五</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