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立冬早已过去,天还是很暖和。终于下雪了,下了雪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冬天了。相比于很多年以前的冬天,现在的冬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已经不是记忆里的冬天了,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退化。</h3><h3>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思绪慢慢的走进了记忆的深处,回到了过去那快乐和烦恼交织的冬天里。</h3> <h3>北方的冬天从来就不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季节,东北尤甚。但缺少色彩的季节却从来不缺少欢乐。年少的我们在没有父母宠爱(不是父母不宠爱而是顾不上)、没有现代滑雪场和冰雪游乐场的日子里,大自然就成了我们的乐园。我们可以在白雪覆盖的路上和冰封的河面上放爬犁、登脚滑子、登雪刀,滑高丽爬犁,抽冰嘎(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嘎字,后来知道冰嘎的学名叫陀螺,前几天看见了几个大叔级别的人在公园的水泥地上抽陀螺健身,不由的想起了小时候玩的冰嘎,想必他们以前也玩过冰嘎)。后来看到现在的冰雪运动项目时才发现原来当初玩的爬犁、雪刀、脚滑子和冰雪运动员用的雪橇、冰刀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我们的太简陋。</h3><h3><br></h3><h3></h3> <h3></h3><h3>当时在冰雪上玩的用具在商店里是买不到的,都是自己或是求家里大人给做的。爬犁和脚滑子都是用木板做好后镶嵌上铁筋就行了。只有雪刀和高丽爬犁不好做,没有大人的帮忙是弄不成的,所以玩的人也少。好一点的冰嘎是大人们找人用木头在车床上车的,绝大多数的都是自己用大号的螺丝帽砸上一个滚珠就成了,最简单的用具就是去建筑工地偷一截塑料管,从中间剖开,用火烤一下把前头弯起,就做成了一副简易的滑雪板,双脚踏上,在雪地上滑的飞快,上学放学的路上都能用。</h3><h3><br></h3> <h3>即使在大雪纷飞不能出门的日子里,也是闲不住的。嘴馋的,就偷出家中菜窖里的土豆围坐在火炉边上烤土豆片吃。女孩子们则坐在热炕上玩一种据说是满族人发明的游戏,抓嘎啦哈(应该是chua嘎啦哈,没找到这个字,只好用抓了)。这些情景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让人怀念。</h3><h3><br></h3> <h3>欢乐总是伴随着烦恼。那时学校的教室里是没有暖气的,要靠烧煤炉子取暖,早晨去学校点煤炉子是每个学生必做的功课,想想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天里,早晨四五点钟起来去学校点炉子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除了点炉子,还要和别的班的同学抢煤块,而且因为抢煤还经常打架。这种功课一直陪伴着我们读完高中。</h3><h3><br></h3><h3><br></h3> <h3></h3><h3>放寒假了,又迎来了新的任务,就是在假期里要把来年烧的柴禾捞回来(捞应该是四声,查了一下中华大字典,捞用做方言时相当于拉)。放假的第一天就要戴上狗皮帽子,套好毡袜穿上胶靴,约上小伙伴,捞上爬犁去山里打柴。捞柴禾最难忘的是中午吃饭和下山时候放爬犁。因为是一天的活,所以是要带饭的。中午就着芥菜疙瘩咸菜咬一口带着冰碴的玉米面大饼子,那种感觉就是一个字,香!捞柴禾的爬犁和平时玩的爬犁是不一样的,是现在农村还在用的牛爬犁的缩小版,不过拉爬犁的是人而不是牛。下山的时候人站在两个爬犁沿子中间驾驶着爬犁,顺着已经压出辙印的山道一冲而下,两耳生风,从山顶一直滑行到山脚,感觉真是酣畅淋漓。前几天回到山里,看到当年上山捞柴禾的山路是那么的陡峭,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把爬犁放下山来的。</h3><h3>捞够了一年烧的柴禾,迎来了春节,冬天里最快乐时候到来了。</h3><h3><br></h3> <p>冬天就要结束了,这时才发现最烦恼的事情也来了,因为就要开学了,可是寒假作业还没有写。</p><p> 不过我们也即将迎来一个更加快乐和美好的季节,因为冰雪就要消失了.因为燕子就要来了,因为春天正向我们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