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作者:吉祥</h3><h3>编辑:知青十年</h3> <h1>纪念梨树六中第七届毕业生上山下乡五十四周年</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年下乡一十七,</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而今己满七十一,</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青春年少己不在,</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梦中常常忆往昔。</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感叹人生太苦短,</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更惜当年真情意,</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趁着夕阳无限好,</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有事没事常聚聚。</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吉祥</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9.8.22</h1><p>C</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窗共读两无猜
战天斗地情初开
终成眷属春宵短
执手偕老乐满怀</h1> <h3>躺在床上翻同学圈,听到了守良和董影回忆集体户生活的一段对话,浮想连翩,以手指作笔,写下了自己的感慨……</h3> <h3>哪是一段幸福的回亿,十六名同学亲如兄弟姐妹,饭少了,争着吃锅巴泡过的水饭,铲地到头了,马上回头接后面的同学,男同学主动挑水,女同学帮男同学洗衣,农闲时一个屋里打闹,农忙时一块地里春种,夏锄,秋收,打场时场院里更是一一片欢声笑语。</h3><h3>哪是一段艰苦劳作的回忆,天未亮,钟己响,刨楂子,一手老茧,铲地时一手老茧,割豆子没有一手老茧还真不行,《足蹬熟土地,背灼炎天光》,汗尽身无力,只恨夏日长。</h3><h3>哪是一段苦涩的回忆,下乡三年以后,能走的都走了,家庭出身不好的留下了,都说农民是苹命的主力军,怎么出身不好的只配当农民?</h3><h3>记得六八年腊月的一个黄昏,我赶着破牛车往西大地送粪,无光的太阳正慢慢西沉,苍茫的原野是那么凄凉,远处传来乌鸦的哀呜,寒风吹来,我不得不勒紧了腰中的麻绳,心想难道就这样度过一生?迷茫,绝忘……</h3><h3>这种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忘不了,忘不了哇,是同学间的相互鼓历相互安慰,才使我一次次鼓起勇气,我们组织了宜传队,多次代表公社去部慰问,也曾代表公社去叶赫多个大队演出,展现了知青的风采,增添了人生阅历。</h3> <h3>忘不了,忘不了哇,当地农民的朴实善良,教我们生话常识,教我们劳动枝能,太重的活如扛麻代从来不让我们干,那时真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纯朴,忘不了哇,忘不了,男同学的刚阳帅气,女同学美丽的面容。</h3><h3>越想越多,写到这里己是泪流满面。别后五十年,我们都经历了太多太多,很多事很多人都己淡出了我们的记忆,然而当年知青的经历却永远挥之不去,虽然是嵯跎岁月,但也是宝贵的人生经历,生活再苦,我们不怕,因为我们当过知青,工作再累我们不怕,因为我们当过知青,压力再大我们不怕,因为我们当过知青,面对红尘滚滚,物欲横流的世界,我们坦然一笑,因为我们当过知青,让我们永远保持知青时亲兄弟姐妹般的情谊,互相关爱,互相鼓历共同再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h3><h3>下面我顺口编个歌词,唱给下过乡的,和没下过乡的同学。</h3><h3 style="text-align:center;">大雁在兰天飞过,<br>带走了无数的传说,<br>留下的只有知青的故事,<br>是青春和汗水谱成的歌。<br>都说是岁月嵯跎,<br>可我们无怨无悔,<br>难忘的年代,<br>亲爱的同学,<br>在我心里铭刻,<br>深深的铭刻。<br>难忘的年代,<br>亲爱的同学在我心里铭刻,<br>深深的铭刻。</h3> <h1><b><font color="#ed2308">盼望再相聚……</font></b></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font color="#57a7ff">知青往事</font></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font color="#ed2308"><b>午夜惊魂之一 奇怪的呻吟</b></font></h1><h3>一九六六年未的一天深夜,睡在炕头的户长赵文生猛然惊惊醒,他用脚蹬醒了王景义小声说门口好象有动静,仔细一听果然有个女人的呻吟声,文生喊了一声"不好,快起来,有事"!大家一下子全醒了,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文生说刚才我听见门口有啍哼声,这会咋没动静了呢?王景义说,我也听见了,"大伙快穿衣服,看看是怎么回事”。果然不一会又传来了微弱的声音……</h3><h3>男生快起来,是王华!这回大家听清楚了,急忙打开门,只见王华披着大衣半卧在门口,她用手指了指女宿舍的门,就说不出话了,大家赶紧把她扶进屋,急忙推开了女生宿舍的门。</h3><h3>打开灯一看,女同学个个面色苍白,有的虽然醒了,但都不会动弹,只能无力的呻吟,文生一看室内的炉了,里面压着煤,一下子明白了,这是煤烟中毒,快往男宿舍转移!</h3><h3>大家急忙背的背,抬的抬,都给挪到男宿舍去了,后来请来的刘大夫说,多亏王华报信的及时,要是等到天亮发现,那可就出大事了。</h3><h3>事情过去了五十多年了,想起来仍心有余悸!值得庆幸的是上苍庇护,多亏王华,让我们这些“豆蔻年华”的少女躲过了一劫……</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午夜惊魂之二 炕稍的扑腾</font></b></h1><h3>我们下乡的那个年代,还没听过环保这个词,但祖辈留下的不成文的乡俗民约,就成了道德标准。</h3><h3>社员上山砍柴,发现直溜的小树,都给留下。淘气的小孩在乌类繁殖季节,上山抓雀,掏乌蛋一旦让大人看,必然遭到训斥。就连放牛娃大小便都远离水源。河里尿尿死舅舅——就是说你把上游的水弄脏了,你下游的亲属就可能喝到得病。正是这些让人和自然和谐相处的乡俗,使得那时的天是兰的山是绿的,水是清的,人们的道德水准是高尚的。</h3><h3>去年冬天我去乡下,看到许多农民用油锯锯树,拉家当柴烧。我问你们这么做没人管吗?农民说我们每家都交钱了,每年交护林员200元钱,树随便砍。唉!现在的人都疯了,咋不给后代留点念想呢。以上都是闲话。</h3><div>话说我们下乡的生产队的北沟里,有一个泉眼,日夜流淌的泉水形成了一条小河,泉水清沏有甜,掬手可饮,小河里游荡着各种小鱼,偶而还能见一尺多长的鲶鱼。河岸上生产队育了几池子树苗,户里的女同学负责浇水。</div><div>一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同学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半夜时分,睡在女生宿舍北炕的两名女同学被一阵扑腾声惊醒,只听炕稍劈里啪拉的响个不停,吓得二女同学嗷的一声扑到了南炕和南炕的女同学抱成一团,这时扑腾声不但没停,反而声音越来越大,这是什么动静呢?是耗子打架吗?不是,耗子打架可没这么大声,是猫抓耗子?也不像,,扑腾这么时间还没抓住那得多大的耗子呀,白天劳动时社员讲了闹鬼的故事,难道真的闹鬼了不成!</div><div>女生们是越想越怕,围在一起用被紧紧的蒙住了头,胆小的吓得混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稍微冷静下来就有人提议,叫男生吧。可是谁也不敢去啊。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进来坏人可糟了,想到这付户长刘素贤慢慢摸到了炕边猛的拉亮了电灯。往北炕一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快出来吧,一点危险也没有!这时大家才慢慢的掀开了被缝,嗨!咋把这事给忘了呢?原来女生们白天给树苗浇水时带上来不少魚,小鱼放了。留下几条大鱼装在二个脸盆里放在了北炕梢,夜里缺氧鱼就跳了出来,在炕上乱蹦。这时再看女生的表情,用啼笑皆非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午夜惊魂之三 抓小偷</font></b></h1><div>六、七十年代,农村基本还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养鸡的才能吃到鸡蛋,养猪的才能吃到猪肉。当然又不能多养,养多了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了。当然养多了也没饲料喂。我下乡五年,在集体户里就没吃过鸡蛋。</div><div>下乡的第二年春天,学校给我们送来了二只猪羔,同学们非常高兴,都在想这回过年可有肉吃了。做饭的女同学精心喂养,男生干话歇气时也不忘给猪弄点猪菜。看见小猪一天天长大,同学们都非常开心。</div><div>终于盼到杀年猪的日子了,同学们早早起来,挑水的挑水烧火的烧火,抓猪的抓猪,大部分同学都是头一次看杀猪,女同学胆小,远远的卖呆,男同学围了一圈。只見社员老赵大哥一刀下去血就喷了出来,安爱林忙把兑了凉水的大盒端到跟前,血一边淌安爱林一边用秫杆搅。快搅,别停,一停血就凝了!由于赵大哥下刀准确血全流了出来接了大半泥盒。那时杀猪不象现在是蔫褪而是先在猪腿上划个口,然后用叫通条的工具扎进去沿着猪皮通,然后用嘴吹这个口,一边吹,一边拍打猪身,就象吹气球一样,赵大哥换了好几口气,把猪吹的滚园。这时再把口扎紧抬到锅前开始煺毛,当然褪毛也有学问,水太热烫过劲了不行,水不热烫不透也不行,哪没烫好,那的毛就刮不净……</div><div>一番忙碌过后,终于开饭了,都说东北的杀猪菜香,这些年来也没少吃杀猪菜,但那顿也没有哪顿香,真解馋呀。现在回想起来好象还口有余香。</div><div>晚上八、九点钟户长赵文生一看放在露天的肉都冻实了,就指挥大伙把肉往仑房的一口大缸里装,一层冰一层肉,一层冰一层肉装了一大缸,锁好了仓房门大家就都睡觉去了。</div><div>午夜刚过,紧挨仓房的女宿舍的女生先是听到二声撞墙的声音,声音很大,然后就是哗啦哗啦的声音。掀开窗帘似乎有个黑影掠过。不好,准是有小偷偷肉来了!房亚珍想到这里马上大声呼叫:不好了!来贼了!仓库让贼包围了!粮食和猪肉都没了!男生起来抓贼呀!魏秀娟迷迷糊糊中一听粮食和猪肉偷没了,坐起来嚎啕大哭,我的天哪!这可咋整啊!猪肉丢了可咋过年呀!粮食丢了咱们吃啥呀!也有的说盼了一年可算杀猪了,没成想还被偷了,顿时屋里乱成一锅粥。只听王华喊道,男生冲出去了,快穿衣,咱们也上!</div><div>男生听到房亚珍喊来贼了,那还顾得了许多,蹬上裤子就跑了出去很怕放跑了小偷,冲到仓房一看心才落了地。原来队里最不听话的花牝子(公牛)在偷吃掛在墙上的干白菜,牛角把墙皮刮下来一大块。牛看来了这么多人一溜烟跑了。这时大家才发觉冻的不行,由于着急抓小偷帽子都没戴,全都敞着怀,有二人竟然是穿着线裤跑出来的。再看后边的女生几乎是全付武装,有的举着菜刀,有的拿着擀面杖,有的拿着菜勺子,李守良、董影的武器是一人一条烧火掍。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想想刚才的一场虚惊,再看看眼前这支队伍。忍不住哄堂大笑。</div><div>返城后,每当我碰到房亚珍首先联想到的就是她当年的呼喊声:不好了,来贼了,仓库都被包围了。猪肉都快丢没了。总是忍不住捧腹大笑。知青就是知青,情急之下还能喊的合仄押韵。</div><div><br></div> <h1><b><font color="#ed2308">未完,待续!</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