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砖34品

王彦秋金石书画

1907年,陇海铁路开封至潼关路段的筑路工人偶然发现一处东汉刑徒墓葬群。金石学家端方收集到据传这里出土的200余件刑徒砖,选取字迹清晰的113件,编成《陶斋藏砖记》与《陶斋藏砖》,宣晓刑徒砖就名列其中。宣晓刑徒砖保存完好,字迹清晰,因为砖志所记人名为“宣晓”,所以,世人称其为“宣晓刑徒砖”。1909年,《神州国光集》第七集发表《汉宣晓葬志》拓本。罗振玉对这批砖志很感兴趣,先后搜集到拓本数十件,勾摹文字完整的31件,于1915年将研究成果绘编成《恒农冢墓遗文》一书印行,又汇录刑徒砖铭文231件,于1917年汇编成《恒农砖录》一书[1]。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资州兵变,端方奉清廷之命入川,后被部将所杀,宣晓刑徒砖从此下落不明。后来,画家黄永玉巧遇宣晓刑徒砖,他以画易砖,并于2006年把此砖捐藏给吉首大学博物馆,失落百年之久的国宝得以重见天日。

一宣晓刑徒砖的出土地点

关于宣晓刑徒砖的出土地点,学术界有“灵宝出土说”与“洛阳出土说”。罗振玉根据北京琉璃厂古董商人的说法,推断刑徒砖出自灵宝县。因为今之灵宝为汉弘农郡,又因为清代避高宗弘历讳,不敢用“弘”字,所以他改用北魏地名“恒农”,将其研究成果称作《恒农冢墓遗文》和《恒农砖录》。

“洛阳出土说”的提出,始于1909年《神州国光集》第七集,书中《汉宣晓葬志》拓片的下边的跋文提道:“此葬志近代洛中兴治铁路得之,昔人所未知,同时出土数百枚,文字皆刻砖上。”作者认为,宣晓刑徒砖为洛中出土。1964年,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对洛阳西大郊村东汉刑徒墓地进行了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发掘清理墓葬522座,出土刑徒人骨架432具、刑徒墓志铭砖823块[2]。洛阳西大郊村刑徒墓葬群的发现,使“洛阳出土说”成为主流。

事实上,“灵宝出土说”与“洛阳出土说”均缺乏考古证据,宣晓刑徒砖的出土地点有待进一步考证。

二宣晓刑徒砖的形制

宣晓刑徒砖是花岗岩质地,灰青色,呈规整的长方体,高47、宽27.5、厚10.5厘米(图一、二)。砖正面平整光滑,侧面平整,凿刻精细,砖背面凹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