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二十三章 车还给你</h3><h3><br></h3><h3> 梁汉经过一个月吸纳,已买入川电器900多万股。k线图呈略微上升状,股价已到7元左右。</h3><h3> 梁汉看着K线图,正因为自己的不断买入才使股票走出了15度角的上升通道。他有点心急了,害怕消息泄露,他吸纳的筹码还远远不够。</h3><h3> 离开证券公司大户室,梁汉信步往“等候时光”咖啡馆而去,最近,下市后就到咖啡馆似乎已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h3><h3> 因为小玉,他心里放不下。</h3><h3> 小玉正坐在咖啡馆门口发呆,红色跑车停在门口街沿上。</h3><h3> 她见梁汉进门,并不起身迎接,梁汉走到她桌子对面坐了下来,她只是冷冷看着。</h3><h3> “汉哥,还给你!”小玉面无表情,冷漠地把车钥匙扔在他面前。</h3><h3> “你?……”梁汉心里一跳,看着小玉,不知说什么好。</h3><h3> 在他原先的计划里,送鲜花再加送辆豪车,小玉应该是感动莫名,自会主动投怀送抱。</h3><h3> 哪知道,再见小玉,小玉却扔给他一把钥匙和满脸冰霜。</h3><h3> 妈妈的!日了狗了?你个小婆娘有啥了不起,我梁汉这样对你,是看得起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br></h3><h3> 梁汉心中一股戾气冒了出来。</h3><h3> “你看不起我!”梁汉狠狠地盯着小玉。</h3><h3> 小玉见梁汉一脸凶相,心下一颤,哼!本姑娘长这么大,害怕过谁?</h3><h3> 小玉两手叉腰,毫不畏惧地回盯梁汉,把她遇强我更强吃软不吃硬的本性显露无遗。</h3><h3> “我问你,刘建龙是不是你叫人弄残的?”小玉八九不离十认定是梁汉干的,面对这么个残暴的家伙,她怎么能接受他的东西?更不能答应做他老婆。昨夜回家后,她才想清楚这点,所以一见梁汉便退回了他的车。</h3><h3> 梁汉何等精明,一见小玉的神情,立时明白了小玉的所思所想。问题原来出在刘建龙那里,怪自己太过心急,强烈的醋意下竟然叫人去打残刘建龙,太莽撞了!</h3><h3> 打死也不能承认。</h3><h3> 他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哈哈笑道:“小玉呀小玉,你把你汉哥看成啥子人了。那小刘虽与我有过争执,但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除非我疯了,我有啥理由去弄残他?”</h3><h3> 小玉一想,也是呀,他真没理由下此狠手。看来自己有点先入为主冤枉他了。</h3><h3> 脸色也不那么凶了,看着笑意满满的梁汉,换上了另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梁汉见此,心下顿时惊诧莫名:看来小玉这女人不简单,脸变得比川剧变脸还快,是个人物!</h3><h3> 小玉面前放着一大束鲜花,梁汉拿起花,递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h3><h3> “送你鲜花的人不知多卑微,连名字也不敢留。你知道是谁送的吗?”梁汉微笑地看着小玉。</h3><h3> “鬼才晓得!我也纳闷,送了快一周了,开始我以为是刘建龙送的,结果不是,是谁呢?”小玉支着脸颊,转动着眼珠思索着。</h3><h3> “还会有谁?远在天边……”梁汉意味深长地瞧着她。</h3><h3> “是你?……”小玉睁大眼睛,有些不相信,对梁汉的认识她始终停留在粗人的层面,怎么也想不到他也有如此浪漫的一面。那一刻,小玉心底有一丝丝感动。</h3><h3>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暗地里有人送花?因为这无形中体现了她在旁人眼中的价值,是一种绝对的肯定。</h3><h3> 梁汉拿起车钥匙在手中转动着:“小玉,你不喜欢这车?你晓得我没多少墨水,不会花言巧语,我喜欢你爱你,不晓得送啥子才好,想你需要个车,就送你了,不喜欢也没关系,我退了就是。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我另买。”梁汉显得很憨厚,如此这般的大白话说得小玉一愣一愣的。</h3><h3> 小玉一把抓过钥匙:“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喜欢得要死!但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接受人家的东西,你是我什么人?你说你爱我,你懂得爱么?有你这样求爱的吗?我——”小玉突然不知说什么好了。</h3><h3> 她原本认定自己是不会喜欢梁汉的,更说不上爱了,但今天的鲜花事件使她心里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看这梁汉并非一无是处,还有讨女人喜欢的一面。</h3><h3> “不管你喜不喜欢爱不爱我,这车送你了,交个朋友也行。”梁汉大气地说,他说的真心话,假如求爱不成,退而求其次,送个车换个朋友也是值得的。</h3><h3> “车,你拿回去。等以后挣了钱,我会自己买。至于感情问题,我们现在还说不上了解,我不能答应你。”小玉不容置疑地说。</h3><h3> “那先接触接触吧,不接触又怎么了解呢?给我个机会吧,小玉。”梁汉眼巴巴地看着小玉,他要求已经很低了,他害怕小玉拒绝。</h3><h3> 小玉揺摇头又点点头。</h3><h3> “你答应了?”梁汉心头窃喜。</h3><h3> “谁说我答应了!”小玉很刁蛮地说。</h3><h3> “那你拒绝我了。”梁汉情绪顿时陷入冰冻。</h3><h3> “算是吧。”小玉冷漠地说。</h3><h3> 失败了!梁汉悲哀地想,他纵横江湖,战无不胜,而唯独感情问题上,自己怎么就那么失败呢?</h3><h3> 他想起了他的初恋,那个叫朱丽的女孩,高中时的同学,班花,那是他唯一用心爱过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都曾经那么牵动着他的心,他只能远远地关注着她的一切,他爱得那么无私那么低微,而他却没勇气向她表白……</h3><h3> 如今遇到了小玉,他找回了初恋的感觉,他有了实力也有了勇气,他大胆地表白了,但结果却是那么地悲催,等待他的是残忍的拒绝。</h3><h3> 全身心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对等的回应,这到底是为什么?</h3><h3> 走在回家的路上,梁汉不断地问自己。</h3><h3> 梁汉不缺女人,这几年来有好几个女人与他有着关系,他需要了,招之即来;不需要了,挥之即去。她们充其量是他的性欲发泄对象,对她们,说不上爱,因为他从未心心念念牵挂过她们中哪一个人。</h3><h3> 爱情,他很吝啬,并不是他不想,而是爱情未至。对她们,他产生不了爱情。</h3><h3> 其中一个叫欣欣的,甚是爱他,怀孕了,跑回老家瞒着他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当她抱着足月的婴儿来找他想以此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娶她时,他一顿臭骂,扔一笔钱打发了事,欣欣为此寻死觅活,冷酷的他也不为所动,因为他不爱她。</h3><h3> 梁汉的家也在玉林,是一套很大众的公寓,他回到家开门进去,一个女孩迎了上来。</h3><h3> “汉哥!回来了!”女孩亲热地抱住他亲了他下,女孩叫然然,是个大三学生。</h3><h3> 他“哼”了一声,冷漠地推开她,进卧室躺在床上。他心头很累,想静静躺会。</h3><h3> 三月前,他和一个朋友去川大玩,见到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美女,他说女孩值三十万一年,朋友不信,说三十万你包一年的话,这钱他出。</h3><h3> 梁汉上前直接拦住女孩,说三十万包你一年,干还是不干?</h3><h3> 然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他掏出股票交割单给她看,交割单上有现金上亿,女孩毫不犹豫地与他拍手成交。</h3><h3> 梁汉赢了三十万,相当于免费找了个为期一年的性伙伴。</h3><h3> </h3><h3> 然然跟着他进了卧室,她先一件件地除去 梁汉身上的衣物,然后也把自己脱光,钻进被窝,梁汉平躺着,她默默地爬在他身上,卖力地在梁汉身上运动着,完事后,伏在他胸口眼中满是爱意地告诉他,说她老朋友这月没来。</h3><h3> 她说她想生下来,她要嫁给她做他的女人。</h3><h3> 然然与他同居后,对这个年轻的亿万富翁极尽讨好之能事,他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她要牢牢地抓住他拴住他。她有意识地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她想自己魅力不够,如果再加上一个孩子的话,不怕他不就范!</h3><h3> 梁汉一听,他妈的,又来了一个!</h3><h3> “生个屁!马上,你去给老子打了。”梁汉声色俱厉,一把推开然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h3><h3> 然然看着凶神恶煞的梁汉,一时不知所措,不一会悲从心来,两行清泪流淌下来,她无声地哽咽着。</h3><h3> 梁汉叹了一口气,他揽过然然说:“你怎么犯糊涂了,我们是在做一桩生意,是按合同办事,这一年你陪我,到期后你拿钱走人,互不干涉。生孩子,怎么可能?娶你?就更别想了。明白不?”</h3><h3> 他拍拍然然的肩显露出一丝柔情。</h3><h3> 然然低眉垂首:“我晓得。孩子的事我去处理,你不用操心。”</h3><h3> 然然生于江南水乡,是个典型的南方女孩,性格温和淡静。家在农村,还有一个弟弟,家里很穷,读大学来成都的钱都是家里找亲戚借的,父母亲靠养猪种田过日子。她上学后的生活费学费都是她四处兼职挣的,做家教撒传单,什么挣钱就做什么。</h3><h3> 那天梁汉拦住她,说三十万包养她,三十万?那是多么巨大的一笔钱,想到家里破败的房子、父母的未老先衰,面对这飞来的三十万,她实在无法拒绝也无从拒绝,更主要的是,包养她的男人还是个充满男人气的大帅哥。</h3><h3> 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h3><h3> 她只有一个条件,先支付一半。梁汉很是爽快,当即答应了她。</h3><h3> 拿到十五万,她立即寄了十万回家,十万足够家里翻盖一幢新楼了。</h3><h3> 对梁汉,她是实实在在地爱上了。她每天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全都是梁汉,他就是她情窦初开时梦里的白马王子。</h3><h3> 但梁汉,对她却没有爱,有的只是欲。</h3><h3> </h3> <h3>第二十四章 曾刚的女神</h3><h3> 曾刚坐在新办公室里,抬头望去,窗外一片高楼大厦、繁华异常,他们才搬到这座大楼。这是成都新兴起的商务办公区,华西商报斥资1200万元才购买的三层楼,近3000平米。</h3><h3> 商报异军突起,一年多时间,发行量迅猛增长,已达25万份,广告收入早就覆盖了报纸成本,已赢利近2000万元。有了钱,自是要置办固定资产的,曾刚与段浩合计着买下了位于市中心的这三层办公楼。</h3><h3> 曾刚与段浩是有明确分工的,曾刚负责报纸的采编和发行,段浩是广告公司总经理,负责资本市场的运作,借壳上市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四川制药的股价一直在20元左右震荡,上次卖了800万股后,还余1700万股,市值3亿多元,这全是赚的。</h3><h3> 面对这么多利润,该进行分配了。</h3><h3> 段浩与曾刚通了气,先把各人的本钱先还了,再拿5000万元给大伙分配。</h3><h3> 段浩在股市上分批卖出了6000多万元。给了曾刚2500万元,杨晓慧800万元,剩下的留给自己和如颐。</h3><h3> 拿到了钱,曾刚在玉林天府花园花500万元买了一幢别墅,别墅是全装修的,近500平方米,三层楼,他把父母从万县老家接到成都,五十多岁的父母长期居住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他们乍见这楼,问曾刚多少钱买的?曾刚回答500万元,这两老心底下一下不乐意了:真是个败家子!继承了500万元就全拿来买房了?今后日子还怎么过?</h3><h3> 杨晓慧呢?去买了辆80多万元的宝马,与梁汉送给小玉的那款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是银灰色的,与飞机颜色一致;她还花100多万元在棕南公寓给父母买了一栋联排别墅,父母住了一辈子单位房,单位房是那种通走廊的简易房。而今搬进宽敞明亮200多平方的别墅里,竟有了一下从人间到了天堂的感觉,生女如此,夫复何求?</h3><h3> 段浩也在天府花园买了幢与曾刚差不多的别墅,花去500万元,他和如颐搬到这里,请了个保姆,如颐的妈妈也从拉萨飞回了成都,照看女儿。</h3><h3> 曾刚父母守着个大房子,儿子还是单身一个,家里就缺个女主人了,这刚儿也三十岁了,怎么就不找个媳妇呢?老人心头着急呢。</h3><h3> 曾刚自从当了商报总编辑后,里里外外忙了个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耍女朋友找老婆?</h3><h3> 有那么几个刚从大学毕业的美女应聘到了商报,见总编辑如此年轻,还打着光棍,在她们心中,这样的男人谁抢到就是谁的福气。不言而喻曾刚是何等抢手?</h3><h3> 借故找他套近乎的有之,私下递条子找他看电影的有之,还有直接上前表白的……</h3><h3> 曾刚初见这些青春靓丽的女孩,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话,可对这些很主动送上门的却总觉得不尽如人意,心中难于引起激情,也就应付应付,没有进一步交往下去的欲望。</h3><h3> 他需要的是激情是全身心地投入,是为她想为她念是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那种心心念念的牵挂,这种女孩不是没有,而在十年前他就遇见了,她叫慕容雪。</h3><h3> 慕容雪,一个绝对称得上美女的女孩,同时又极有个性,是曾刚心中的女神。</h3><h3> 1986年6月,读大三的曾刚与段浩、胡先志结伴上峨眉山,夜宿洗象池。</h3><h3> 爬了一天的山,腿如灌了铅般沉重,在洗象池门口那棵千年红椿树下,有个洗漱的水池,水是从山上引的山泉,是住在这儿的客人的唯一盥洗处。</h3><h3>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下,曾刚正在那儿洗漱,不知何时,从客房处款款走来一个女子,女子先用毛巾在水龙头处搓洗,洗脸擦汗,曾刚侧对着她,月光下女子留给他一个侧影,深陷的眼眶、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如瀑布般的披肩长发,天衣无缝地组合构成一幅宛如图画中才见的美女侧影图。</h3><h3> 美女身着T恤长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身段袅娜,前凸后翘,曾刚似觉女子对他嫣然一笑,左手从T恤下摆伸进将衣服托起,右手将湿润的毛巾伸进去,开始擦洗着身子。</h3><h3> 女子神情自若,似乎面对闺蜜一般自如,对身为男性的他是直接选择无视了。</h3><h3> 曾刚眼角瞥见这一幕,热血一冲,差点大流鼻血。他不敢直视她,心咚咚狂跳着,脑中一片混乱。</h3><h3> 这个女孩!她以她不按常理出牌的脱俗举动,一举占据了曾刚心中最为隐秘最为柔软的部分。</h3><h3> 曾刚那一瞬间就爱上了她。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啊!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爱就如老房子着火一般不以人意志为转移地猛烈燃烧起来,在他心中,她犹如一个女王,圣洁无瑕,她就是最高的权威,就是叫他去跳悬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h3><h3> 在她面前,他彻底丧失了自我。他知道,这就是爱!</h3><h3> 曾刚想与她搭话,却彻底丧失了勇气,他说不出,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款款而去。</h3><h3> 那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于入眠,眼中脑中全是她的身影。</h3><h3> 第二天一早,天尚未亮,为赶到金顶看日出,四点过就都起床了,趁夜就着月光爬山。</h3><h3> 也许是天意,曾刚他们恰巧与她们同行,胡先志先与她们搭上了腔,她们一行三人,更为凑巧的她们竟然也是川大的学生,外文系的大二生。</h3><h3> 曾刚记住了心中女神的名字:慕容雪。</h3><h3> 一路上,慕容雪气质高冷、不苟言笑,段浩与胡先志无论怎么搭话,她只是鼻孔里轻轻“哼嗯”一声,清澈的眼睛看着你并不说话,段浩和胡先志心里也不了然了:假!装逼!于是便不再搭理她了。</h3><h3> 但在曾刚眼里,这却是天然的高贵,女神!这就是女神的派头,越发地加重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他甚至卑微得不敢在她面前说一句话。</h3><h3> 快到金顶了,来到仙剑石前,只见巨石从中裂开,传为普贤菩萨伏魔时一剑所开,最窄处仅能侧身而过,曾刚走在慕容雪身后。</h3><h3> “哎呀!”慕容雪一下崴了脚,她痛苦地叫了声伏下身去捂着脚踝。</h3><h3> 曾刚关切地:“脚崴了么?”他上前扶起她。</h3><h3> “嗯。”慕容雪仰脸望着他,眉头皱起,她试着站起来,一只脚着地,独脚单跳着走。</h3><h3> 曾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来,我背你!”</h3><h3> 他在她面前伏下腰,慕容雪伏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肩,他反手搅住她膝弯处,一下把她背了起来。</h3><h3> 好在距离金顶不远了,曾刚慢慢地背着她,而她胸前巨大的两团柔软顶磨着他的背部,那微妙的感觉难于叙说,心激动地欢快地跳着,一个百斤左右的人体背着一点也不觉得累,他想就这样永远背下去该有多好。</h3><h3> 到了金顶,太阳正从东方云海处喷薄而出,东边天际彩霞满天。他背着慕容雪去医务室敲门,医生正起床不久,看了看,拿出红花油抹在脚踝处,说不碍事,半天就好。</h3><h3> 擦了药后,一丝凉悠悠的气息浸入,脚踝真不那么庝了,慕容雪很是高兴,她忘情地搂住曾刚,“叭”地用嘴吻了他的脸一下说:“谢谢你!刚哥哥!”</h3><h3> 一声“刚哥哥”一下就把曾刚叫得酥麻不已,他嗫嚅着不知该怎样应对。</h3><h3> 在金顶待了一天,段浩与胡先志与那两个女孩打得火热,慕容雪又恢复了她那一贯高冷的风格,独自行动着,曾刚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他在她面前很自卑。</h3><h3> 回到学校后,曾刚再没在校园里遇到她,暑假前一天,实在难于压抑心中的想念,曾刚找到了慕容雪的宿舍,宿舍里的女生告诉他,慕容雪已回北京,她不会再回川大了,她已办妥到美国留学的手续。</h3><h3> 曾刚的初恋,如果这称得上初恋的话,就此戛然而止。</h3><h3> 电话响了,办公桌前的曾刚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h3><h3> “我找曾刚曾总。”</h3><h3>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呀?”</h3><h3> “我是慕容雪,还记得我吗?那年在峨眉山,我脚崴了,你背我……”</h3><h3> “记得记得,是你?”曾刚一阵惊喜,他设想了无数次的与慕容雪的相遇,竟然是这样的,当然,这也是他设想中的一种。</h3><h3> 慕容雪告诉他,两个半小时后她将降落成都。</h3><h3> 曾刚候在机场,慕容雪出现了,容貌没有丝毫改变,曾刚一眼就认出了她。</h3><h3> 他迎上前去,口里叫着慕容雪,手里接过她的行李箱,慕容雪当即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h3><h3> 车上,慕容雪告诉他,她在美国留学五年,读完研究生后在一家跨国企业工作,这是她十年后再回成都,回国之前与川大的同学联系,同学聊起当初,提到了曾刚,说上次她们在峨眉山认识的曾刚现在是华西商报的总编辑,她到了北京,试着给华西商报打了个电话,就这么着,失散十年的两人就联系上了。</h3><h3> 仍旧年轻漂亮的慕容雪当初的高冷荡然无存,言语间充满了亲和力,曾刚与她聊得很开心。</h3><h3> 她说这次到成都是带着任务的,她所在的公司准备进军中国,把生产基地迁移到中国,她向老板推荐了成都,老板很感兴趣,叫她打前站。</h3><h3> “生产基地投资量大吗?”曾刚问。</h3><h3> “还可以吧,十亿美金左右。”慕容雪说公司准备把美国欧洲的生产基地全部搬迁,因为欧美的人工成本实在太高,而中国的人工成本不到欧美的十分之一。</h3><h3> 曾刚说没问题,成都正在大力招商引资,他可以安排她与王副市长见面。</h3><h3> “看来!找对人了。”慕容雪很是高兴。</h3><h3> 曾刚将慕容雪直接送到了锦江宾馆,他早为她订好了房间。</h3><h3> </h3><h3><br></h3><h3><br></h3><h3> </h3> <h3>第二十五章 这是爱吗</h3><h3> 曾刚请慕容雪在锦江宾馆对面岷山饭店的银杏餐厅吃晚饭。</h3><h3> 银杏餐厅经营的主要是粤菜,是当时成都最高档的餐厅,当地成功人士的吃饭聚会之地。</h3><h3> 慕容雪看了看曾刚推过来的菜谱,点了白斩鸡和鸡尾虾、小龙虾,要了瓶红酒;曾刚看过菜单,加了个红烧鲍鱼和清蒸桂鱼,他还在菜谱上搜寻着,慕容雪伸出手抓过菜谱。</h3><h3> “就两个人,少要点,吃不完浪费了。”慕容雪阻止他再点下去。她微笑着看他。</h3><h3> 曾刚心潮澎湃、激动难抑,与心中的女神单独吃饭,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h3><h3> 他颤抖着手与慕容雪对酌一杯,慕容雪抿了几口,微闭着眼仰靠在座椅上,胸前两团高耸略略起伏着,曾刚见此,不可抑制地有了生理反应,他真想抱住她搂住她……</h3><h3> 曾刚说他从峨眉山回来后曾去她寝室找她,那时她已回到北京,寝室女生说她要去美国留学,他说他这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念着她,想不到今天竟然又重逢了,说完,曾刚斟满一整杯红酒,一仰头全干了下去。</h3><h3> 慕容雪静静地听他诉说,自她在峨眉山初见曾刚,在洗象池旁若无人擦洗身子时,心中也曾闪过一个念头:面对一个陌生男子,是不是不文雅太过分了?做别人之不做,别人不敢做的,她就偏做。在这个念头下,她神情自若地清洗自己。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破天荒的无意识动作竟然在曾刚心中激起了滔天的波澜,进而确立了她在他心中女神的不可替代的地位。</h3><h3> 始料不及呀!</h3><h3> 冰雪聪明的慕容雪从曾刚看她的眼神中,自然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和地位,她的颜值和智商俱为顶级,追求她爱慕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曾刚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自然对他并无特别之处,但当她崴了脚后,曾刚主动背她的行为使她有了那么一丝些微的感动,她主动亲他就是出于这种感动。</h3><h3> 看曾刚也是个人物,毕业九年多,居然在西部的这座大城市鼓捣出一个华西商报,人才呀!</h3><h3> 慕容雪早就过了以貌取人的年龄,年轻时候她与不少帅哥逢场作戏玩够了感情游戏,在国外,更是经历了各色人种,可谓阅尽天下男色,东不成西不就,错位的爱总在她身上重复发生,到如今二十八岁了,尚未找到感情归宿,仍旧单身一人,她常常喟叹,她的真命天子在哪里?近两年,她在美国那种残酷的竞争环境里,她身心疲惫,她太累了。</h3><h3> 她也想找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她也想靠在他宽阔的胸膛,把自己交给他。<br></h3><h3> 曾刚除了面相稍不如意之外,其它各方面却是极符合她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对她情有独钟。</h3><h3> 一个计划渐渐地在心中成型……</h3><h3> 慕容雪连着与曾刚干了几杯酒,她对当年曾刚的仗义相助没齿难忘,对今日曾刚的热情接待更是心存感激,几杯红酒下肚,她有几分燥热,她说她先回宾馆,去洗个澡,叫曾刚在这等待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去她房间,她房间号是305。</h3><h3> 曾刚本就不胜酒力,他有点微醉,见慕容雪对他挥挥手,转身离去。他目送她渐渐的消失,但他记住了一点,一个小时后去她房间。</h3><h3> 曾刚给段浩打了个电话,他说当初在峨眉山崴脚的慕容雪今天到了成都,她所在的美国一家高科技公司准备在成都投资建厂,请他约见王副市长。</h3><h3> “你的梦中情人终于出现了,要抓住机会呀!要趁热打铁,最好今睌就把她睡了,免得夜长梦多。”段浩深知曾刚对慕容雪的一往情深,电话中谆谆告诫道。</h3><h3> “成都建厂,投资额多少?”段浩话锋一转。</h3><h3> “十亿美金以上。”曾刚如实转述。</h3><h3> “八十多亿人民币呀?这肯定能列上成都市头号重点招商引资项目,我这就向王市长汇报。”段浩口里的王市长自然是王浩东王副市长。</h3><h3> 曾刚长吁一口气,他想慕容雪的出现真是太及时了,华西商报引进个这么大高科技项目也算对市里一个重大贡献,自然会在市领导眼里得分不少。</h3><h3>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曾刚心中如揣个兔子般惴惴不安,他强自镇定地买了单,慢慢地下楼,走出岷山饭店,穿过人民南路进入锦江宾馆。</h3><h3> 站在305房间门前,他深吸一口气,用手指叩响了门。</h3><h3> “等会儿,马上就来。”屋内传来慕容雪的声音,随即有轻微的脚步声抵近门口。</h3><h3> 门开了,不见人。</h3><h3> 曾刚进门,反掩上门,见慕容雪脸红扑扑的躲在门后,身上裹着条白色的浴巾,浴巾只遮住大腿至胸部部分,室内暖气很足。</h3><h3> 慕容雪从他身边快步走向床,钻进被窝,床是一张双人大床。</h3><h3> 曾刚心狂跳着,她的衣着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心中的女神,曾经是那么高不可攀的存在,竟然在他面前仅裹个浴巾,近乎半裸地出现在他眼前。</h3><h3> 曾刚的胯下立时起了反应,巨大的凸起瞬间搭起帐篷,他心中那个激动呀难于用文字描述。</h3><h3> 室内灯光昏暗,曾刚浑身燥热,他脱下身上的羽绒服,下意识地靠近床前,慕容雪有些娇羞地向床中央移了移,眼含春色。</h3><h3> 这巨大的诱惑任是柳下惠也是抵挡不住的,何况是凡夫俗子的曾刚?从未与女人有过肉体关系的曾刚面对心中的女神,热血奔涌之下不计后果地扑上床去,一把搂住在浴巾下蜷缩成一团的慕容雪,脸挨着脸……</h3><h3> “你先去洗个澡。”慕容雪轻轻推着曾刚,曾刚太重了,直压迫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h3><h3> 曾刚听话地撑起身子,下床,手忙脚乱地除去身上的衣物,冲进卫生间。</h3><h3> 在水龙头下的曾刚正忙乱地冲洗着自己,卫生间里热气腾腾,雾霭中,不知何时一具娇美的女性裸体出现在他面前……</h3><h3> 床上,两具肉体如痴如醉地纠缠着……</h3><h3> 曾刚终于把自己交给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他浑身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张开,唱着惬意的歌。</h3><h3> “你太美了,我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曾刚语无伦次地。</h3><h3> “因为爱,爱总会有回报的,十年前我欠你的,还给你。傻瓜,连这都不明白?”慕容雪轻抚着他的胸口轻声说。</h3><h3> 爱,总会有回报的。曾刚脑海中反复出现这句话,他突然鼻子一酸,十年的梦十年的想念,今天终于圆梦了,他流出幸福的满足的泪。</h3><h3> 从曾刚笨拙的动作中慕容雪已察觉他是个雏儿,想不到三十岁的一个男人还守身如玉,她有几分不解:“你过去就没与女人上过床?这是你的初次?”</h3><h3> 她还是不愿相信,她想再次确认。</h3><h3> 曾刚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他说:“这么神圣的事,我只想与我所爱的人做,今天,是我的第一次。”曾刚说这话时,脑海里闪现了上次他和段浩、胡胖在十八步岛找小姐的事,那才是他的初夜。</h3><h3> 很奇怪,他说谎时一点也不脸红。</h3><h3> “我可不是第一次,你岂不是吃亏了。”慕容雪故意说,她想看他的反应。</h3><h3> “我不在乎,只要她是我爱的,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处呢?只要爱,你就算是别人的老婆我也照爱不误,才不管其它呢。”曾刚握住她的手说。</h3><h3> 慕容雪沉默了,这个曾刚算是她遇到的一个情种了,对于情种的逻辑她搞不懂,她也不想搞明白,男人真有那么痴情的吗?说实话,对此她内心是深深怀疑的。</h3><h3> 在川大时,她把自己的第一次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自己的老师,一个有妻子有儿子的三十多岁的风流倜傥的男人,男人信誓旦旦地说要爱她一辈子要离婚要等她毕业后娶她,当时她天真地相信了。</h3><h3> 哪知男人得到她后,第二天就对她不理不睬冷若冰霜,她为此痛不欲生悲痛欲绝,她愤怒她沮丧她神经质,那苦难的内心经历至今她也不愿回忆,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情感折磨。</h3><h3> 为寻求解脱,才有了她的峨眉山之行,才有了她与曾刚的相遇。</h3><h3> 川大是她的伤心之地,她不愿再待在那里,她要离开!于是她用尽浑身解数,陪各种各样男人睡觉,利用这些男人她终于达成了出国留学的目的。</h3><h3> 她家在北京,父母只是普通的公务员,家里自是没钱供她出国留学。</h3><h3> 留学的学校在纽约,没有额外的经济来源,一切只有靠自己,她在学校兼职,去外面打黑工,去饭店洗碗,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她曾与最低层的站街妓女为伍,混迹在她们之中,只为了挣一口饭吃……</h3><h3> 往事不堪回首,她终于靠自己挣钱完成了大学研究生的学习,找到了工作,取得了绿卡,成了白领。</h3><h3> 试想,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怎么相信爱情?爱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过于遥远的记忆和奢望了。十年的美国经历,利用男人利用一切有用的人达成自己的目的已浸入她的骨髓流入她的血液,已成为她为人处世的唯一准则。</h3><h3> 如今,一个纯情的曾刚竟然撞上了她的枪口,她要最大可能地利用他。</h3><h3> 这当儿,曾刚的电话响了,段浩的电话:</h3><h3> “刚才我向王市长汇报了,王市长很是高兴,他约慕容雪明天去市政府他办公室,他要见她。”</h3><h3> 曾刚放下电话告诉慕容雪,他已约好了王副市长,明天上午去他办公室。</h3><h3> 慕容雪想不到事情如此顺利,她高兴极了,忍不住抱住曾刚一阵狂吻,身体厮磨之下,曾刚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起来,他顿觉全身充满了力气,他激动地翻身,提枪上马……</h3><h3> 一场激烈的肉搏,曾刚把他积累了三十年的精华随着欲望之火一古脑地宣泄而出,其激烈程度使得慕容雪也失态地大声尖叫,她已好久没有体验到这种身心合一的激情了。</h3><h3> 激情消退,身心疲惫之下,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h3><h3> 第二天天刚泛鱼肚白,曾刚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着身旁的慕容雪,有点神智不清,这是梦吗?他揉了揉眼,掐了掐人中,确信这不是梦,他仔细回忆昨夜的每一个细节,开始问自己:“爱,这就是爱吗?”</h3><h3> 他有点拿不准。</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