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终于踏上了沙漠所在的土地。漫天黄沙,一望无际,延绵不绝,入目皆是沙丘,耳边皆是飒飒风声。广袤无垠的大漠,静默的迎接着来往的仰慕者们。</h3> <h3>被阳光照耀过的细沙,触感细腻温暖,背阴的一面却凉彻心扉,对比十分明显。我和小陶同志脱了鞋袜,光脚踩在细软的沙上,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温度,感受着大漠的气度,深深浅浅的脚印与生活在大漠中的生物们的脚印交织在一起。</h3><h3> </h3><h3>我们爬上了一个沙丘。看起来坡度温柔的沙丘,实际上也难爬得很,每一粒沙都是阻力,一脚下去,细沙便淹没到了脚踝,很难着力,也有可能是我体质不佳的缘故,但像小陶同志这种热衷于运动的人也表示爬得艰难的话,那就是真的很难了。缓坡的另一面是个陡坡,站在沙脊上往下看,我心里一阵恐慌,生怕不小心踩空了摔下去,那可真是爬不上来了。</h3><h3> </h3><h3>到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人类在沙漠中难以生存的道理。高低不一的沙丘一座连着一座,就像一个迷魂阵,如若没有足够的水源和食物,没有人在高处指引着,要想出来,真是不容易。</h3> <h3>但我还是想往更远、更深、更广的沙漠中走去,倾听大漠风沙的声音。说不定能听到年轻气盛的霍大将军带领的精兵勇将们的果敢杀伐声,看到大汉民族的广阔疆域在不断往外延伸;说不定还能听到丝绸之路的悠悠驼铃,引领着和平使团走向丰饶的绿地,传播着文明的种子;说不定能听到迷失大漠的旅人呜咽声,诱惑着冒险家们深入腹地,创造一个神秘的故事;说不定还能听到更多生命的叹息之声,它们守护着这里,呼唤着、呐喊着,这片极尽荒芜之地,需要更多的关爱。</h3><h3> </h3><h3>我不能再往沙漠深处走了,沙漠荆棘都渐渐收敛了枝叶,杂草也早就没了踪迹,何况是毫无准备的人类呢?微小的生命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需要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能顽强生存。他们让我感到佩服与惊叹,佩服于他们在沙漠中生存的勇气,惊叹于他们能够存活下来的生命。</h3><h3> </h3><h3>我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可能活不过一集。</h3> <h3>在与大漠亲密接触一个半小时以后,我们驱车离开了,留下了我依旧渴望探险寻密的心。回程时途径了一片沙枣林,小小的、枣红色的果子挂在枯枝上,给荒凉的大地点缀了一抹亮色。听说沙枣只生长在沙漠边缘,它们相依相偎,形成独特的地理风情,看见沙枣树就有机会一睹大漠风姿。沙枣口感也十分独特,吃起来像在吃粉末,咬在嘴里有些干、有些涩,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我还是比较爱吃面食。</h3><h3> </h3><h3>面食在西北是每天必吃的主食,揪面、拉面、凉面、饧面、凉皮……种类繁多,每顿换着法子吃几天都不重样,而且必须得满满装上一大碗才行,这是对生活的尊重。那是像南方汤碗般大的碗,份量特别足,抵得上南方两份的量,价格却十分美丽,一碗大大的拉面,加上一碟厚实的牛肉,绝不超过七块钱。我原本饭量小,吃上一小碗就足够维持到下一顿,在武威待了几天后,胃口居然大了起来,每顿都能把一大碗吃完,只是肚子会撑起来而已。</h3><h3> </h3><h3>武威这个名字太霸气威严,汉武帝为了彰显帝国之威,也是想尽了办法,除了安排重兵把守外,连城名都不放过,但我更喜欢它之前的名字。再往前,它有一个清新雅致的名字——凉州,听起来就十分美,有冰雪素雅之美,有大漠荒凉之美,让人忍不住的喜爱。只不过,汉朝的铁骑踏过,它便不复存在,薛平贵在西凉上位的传奇故事也不复存在,王宝钏的忠贞痴情也不存在了。</h3> <h3>快要离开西北时,太阳隐藏在云层里,朦胧可见,天上却下起了雪。雪花不大,却下得很密,悉悉索索地砸在车窗上,不一会儿就结成了冰。雪花夹杂着黄土灰尘,原来洁白的车身,一小时后便结上了黑扑扑的冰凌子,外面温度显示零下七度,看起来很冷的样子。原以为确实会很冷,我带了不少厚衣服,没想到基本上没派上用场,白白占了空间重量。</h3><h3> </h3><h3>暖气是北方的绝对优势。如果有人问起,你愿意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还是在南方的艳阳里冻成狗?我想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待在北方。现在人们待在室外的时间少之又少,又或者出行都是车接车送,能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能穿得俏丽可人,又不会因此而美丽冻人,谁不愿意呢?</h3><h3> </h3><h3>所以,下次去北方我一定要记得带几件美美哒的小裙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