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那些记忆

傲梅寒雪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早,才五点的样子,天就已经暗了下来。尽管穿着厚厚的棉服,走在街上依然感到了瑟瑟的寒意。</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天空最后一抹红云淡淡的泛着些许银光和地平线连接在了一起。我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向家奔去。</span></h3><h3> 隔段日子就能听到一些诧异的消息,谁谁谁又得了什么病,谁谁谁又发生了什么事…这次听到的是关于死亡的消息,几个熟悉的面孔相继离世了。无一例外都是因为癌,这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她是我从小就认识的,父母给她起了个有意思的名字叫黛女,她是我们城门口的人。我们在一个生产队,住的也不远。她长的很普通,圆圆的脸蛋皮肤有点偏黑,经常扎着一个不高不低不长不短的马尾。她要大我许多岁,所以打小并无交集。<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但她的离世还是让我感到说不出的难过!</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黛女打小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她有一个忠厚老实的父亲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最主要的是她有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大家都管她母亲叫疯子,或者黛女妈。疯子留着两个大辫子,大大的脸盘,穿着大襟的褂子。总喜欢一个人坐在邻居家窑洞上面的草坡坡上晒太阳。</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时而大笑时而大哭时而自言自语,那时候的我有些许怕她,因为她奇怪的举动总能引起我的注意。路过她身边也总是要多看她两眼,然后绕开一点通过,因为我总怕她会打人!</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她</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家门上有几棵很是粗壮的杏树,那杏树结的杏子可大可甜了,我和城门口的小伙伴经常会去偷偷的遛在树下偷杏吃。疯子看到了也不会管的,因为她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没有痛苦,感觉不到歧视。但她的孩子们却在那样的环境里艰难的成长着。疯子最后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死了,他的父亲最后也生病死了。还有他的哥哥也死了,死在了通往镇上的公路边!&nbsp;</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黛女长大嫁到了外村,隐约听到她生了一个儿子,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富裕。听到她死亡的消息,脑子里儿时的一些记忆像放电影般重现了……</span><br></h3><h3> 那时城门口住的人很多,大家都住在窑洞里,一个院挨着一个院。农闲时大人们都会坐在窑洞上面的场子里,拉着家常。孩子们就在边上打闹戏耍。女人们手里都会拿着针线活,纳鞋底的手里的线绳出的好长好长,她们说着唠着不时开心的笑着…… 村子里不同的地方有很多名字,比如南胡同,槐树店,东桑,仲子上……而我住的地方就叫城门上也就是城门口。小时候喜欢看电视看电影,那时候农民都很穷。村子里最早的电视机是村委会的,放在书记家里。所以很多人到了晚上都会去书记家看电视。如果村子里偶尔放个电影啥的,我和伙伴还有姐姐她们就高兴坏了,早早的拿着凳子就坐在那银幕下等着开演!冬天也不例外,似乎还记得那种彻骨的寒冷,回家赶快钻进被窝,炕上没有厚厚的铺垫只有席子但炕烧的很热很暖和。睡下很久很久了我的小腿和脚踝还都是凉的,就这第二晚上照样还去。 还记得那些电影电视剧的名字,什么乌龙山剿匪记,血凝,霍元甲,十三妹等等。那时候好多人在一块看。笑都是一块笑,好不热闹,也感觉特别有意思。就连那时的广告都不放过,都爱看!二姐那时候经常带我看电视看电影带着我出去玩,所以我经常要讨好她,比如帮她干活啥的。但也经常和她打架,那时候受伤的总是她,因为我小时候还是比较霸道的,嘿嘿! 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民的日子好过一些了,大部分人家里都买了电视。终于可以坐在自家的热炕上看电视了,但那时候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看了,我上了四五年级,第二天要上学要起早。但偶尔还是能看,因为那是并没有什么家庭作业,只要不影响第二天起床父母大多都不会太干涉。 小时候的学校很破烂,窗户上很多玻璃都碎了,但无论是学校还是老师也没人会管!所以到了冬天上学就是最受罪的事情,手冻得通红,有的孩子还会冻烂流脓。所以放寒假过年是我最盼望的事情,待在家不但可以避免寒冷而且过年还可以有好吃的,有新衣服,有压岁钱。记忆中的压岁钱只要两元五元,最后再大一些成了十元!三十晚上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最后再大一些还增加了嫂子侄子侄女,一大家人坐在一起看晚会,很热闹很温馨很快乐。那时候时光好像很慢,日子似乎很长……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已是人到中年,那些美好的记忆在岁月如歌中已经飘得很远很远,恍若隔世…… <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