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爸妈老了,步履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懒散,睡意越来越浓烈……看着他们渐老的样子,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br></h3><h3> 母亲因脑梗塞抑制到语言神经,再加上多年的高血糖病缠身,原本外向的性格,现在却沉默寡言,心里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想说。我难以体会,母亲对于人世间的世事百态,能置身于世外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曾经为儿女吃苦受累的挑起本该男儿的重担,母亲也乐此不疲,现在却连话也懒得说了。</h3><h3> </h3> <h3> 难以忘记:儿时的一个冬日,同母亲随行去外地拉货,坐在汽车货箱里,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母亲还把唯一一件军大衣穿在我身上。可是那时候的冬天真是冷呀!刺骨的寒风像长了眼睛,一刻也不肯放过我们。我和母亲蜷缩在拐角,也无法躲避寒风的侵袭。现在想来还会让我泪流满面,如果没有那一次的随行,怎会体会到母亲多年来风雨里奔波的艰辛。</h3><h3> 记得二姐分娩时,因为身体虚弱不易喂奶,医生便把孩子送到育婴室,二姐思念孩子,医生却执意不让看,母亲悄悄拿着小包被来到育婴室。育婴室门口三米外有一道黄线,医生将母亲撵到黄线外,母亲依就不肯离去,强装着笑脸哀求着医生,僵持了近一个小时,医生才把孩子抱出来。我不知道个性倔强的母亲只为圆女儿一时的心愿,怎就在医生、护士的冷言冷语下熬过那些屈辱。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是母亲那孤立的背影却永远站立在我的心里。</h3> <h3> 现在母亲老了,一天里睡了多少觉她自己都说不清,只有那双安详的眼睛静观花开花落,遇到开心的事也只是淡然一笑,遇到必说的话草草处之。已经没有什么再能激起兴趣,真正成了我们家的活“菩萨”。</h3><h3> 父亲是一位高材生,比母亲大七岁,一生热爱学习,写着一手好字。每天打打太极、阅读、练字是父亲的必修课,现已八十二岁高龄依就保持良好习惯。只可惜双耳失聪严重,属神经性耳聋,配了助听器奏效甚微。双膝骨质增生走路对他也是一种折磨,再加上年事已高,每日出门离不掉那把带有小板凳的拐杖。</h3> <h3> 即使这样,父亲还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母亲的生活起居,相亲相爱,不多的言语交流,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顽强不屈的生活着,震撼着我也感动着我。看着他们刻在脸上的皱纹和满头的白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不在看谁的脸色,不在迁就谁的脾气,活出老来的自己。</h3> <h3> 人到了这个年纪:金钱、权利、名利都是浮云,子女是贫穷也好是富贵也罢,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只求子女平安就是他们最大的福报。</h3><h3>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父亲、母亲感谢你们给我机会陪伴你们一程,没有给我的人生留下这遗憾。因为我知道除了父母再也不会有谁会无怨无悔的包容、接纳子女的一切对与错。</h3><h3> 父亲、母亲:我最亲爱的双亲,我的挚爱,看着你们渐渐离我远去的脚步,我恳请你们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因为我知道,在这世界上只有你们才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珍爱的人!</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