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r></h1><h1>今天是母亲90岁诞辰纪念日。早上醒来,对母亲的思念如洪水般涌来。</h1><h1>她老人家慈祥的音容笑貌不停地闪回在我的眼前;她那睿智幽默的话语,那亲切好听的声音一直回响在耳边。</h1><h1>亲爱的妈妈,我好想您!</h1>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妈妈一贯重视儿女们的生日,今天是您的90岁生日,女儿祝您生日快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最最亲爱的妈妈,您听到了吗?</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打开回忆的匣子,翻到十年前写的一篇怀念母亲的文章“我的母亲”,顿时泪流满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今天以美篇形式重新编辑,藉以寄托我对母亲的深切缅怀与无尽思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我的母亲 <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明天就是母亲节了。打开手机“祝妈妈节日快乐!”的祝福此起彼伏,铺天盖地。我也想对妈妈说:我亲爱的妈妈,祝您母亲节快乐!</span></h1>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忘不了2007年的那个母亲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天上午在学校上完课,我买了一束红色的康乃馨和妈妈爱吃的八喜冰淇淋回了娘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妈妈静静地、软软地躺在病榻上,微闭着眼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把花插好,放在她床头。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妈妈,今天是母亲节,祝您节日快乐!”看到鲜花,妈妈艰难地微笑了一下。看到她那极度虚弱的样子,我一边喂着冰淇淋,一边默默流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就在那个5月的最后一天,那个诡异的凌晨,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我亲爱的妈妈撒手人寰,携风雨挟雷电而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日凌晨三点,电话铃乍然响起,狂风暴雨中我和先生狂奔回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冲进妈妈的房间,我长跪在妈妈的床前痛哭不止。我后悔,不该因为第二天有课,守到深夜时分,看着还好就回家去了;我后悔,前一天和大姐一起值夜班时,没有满足妈妈的要求,再多喂一点冰淇淋。</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妈妈是我们家的主心骨,顶梁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我们眼中,她知书达理、聪明能干;热情好客、乐于助人。是个了不起的好母亲。</span></p> <h1>妈妈是湖北省咸宁县人。1928年11月18日出生在咸宁温泉的一个殷实的农民家庭。</h1><h1>外公先后娶妻四人,膝下也就只有两个孩子,母亲和同父异母的小姨。</h1><h1>妈妈从小聪颖过人,虽说是女儿,也是很得外公疼爱。所以送她读了书;因为是女孩,所以只让她读完私塾。不过,在那个年代,也应该算得上是小知识分子了。</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我们眼里,母亲是个有文化的,不输于父亲的大知识分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记得小时候,武汉的夏夜里,大家都摆着竹床,摇着蒲扇在外面乘凉。皎洁的月光下,我们姐弟六人围坐在妈妈身边听她讲故事。</span></p> <h1>她讲的故事永远都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牛郎织女》。妈妈喜欢,我们也是百听不厌。感觉好美,好美!</h1><h1>我的所谓高情商和多愁善感应该是来自于母亲的基因。</h1> <h1><br></h1><h1>小时候,父亲也常常给我们讲故事。记忆中,他讲的都是《阿凡提的故事》。</h1><h1>父亲从长春一汽调到武汉机械学院。妈妈则在附近的一家工厂上班。有一天,不坐班的父亲带着我们四个孩子在主楼前拍了一张合影。</h1><h1>母亲早出晚归,我的围桶盖发型,还有我和二姐头上的翘翘辫都是父亲的杰作。</h1> <h1>长大后,我们姐妹仨先后下放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h1><h1>两个姐姐1968年下放农村时,父亲还在挨整。总看到妈妈暗自伤心垂泪。</h1><h1>12岁的我俨然成为家里照顾三个弟弟的顶梁柱。</h1><h1>1969年春节。两个知青姐姐从农村回来过年,带我去古田二路的照相馆拍了一张姐妹合影。</h1> <h1>母亲退休之后,就开始了她的含饴弄孙。</h1><h1>在黄石工作的大姐把女儿送回了武汉。</h1><h1>然后,年复一年,一个接一个,含辛茹苦地,心甘情愿地带大了众孙儿。</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到1974年,下放农村轮到我了。</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从1968年到1975年,寄给我们姐妹的每封家书都是妈妈的亲笔信。</span></p><h1>在那个特定的环境,我们总是会读信读到泪流满面。</h1><h1>姐姐下放的那几年,因父亲的“问题”,两个姐姐屡次招工政审都不过关。妈妈四处求人,心都操碎了。</h1><h1>到1975年,国家有了子女可以顶职回城的政策。妈妈生怕我重蹈两个姐姐的覆辙,第一时间向单位领导申请提前退休。甚至不惜搭上领导提出的附加条件,终于把我从农村捞回来顶职进了工厂。妈妈的退休金也因此比正常退休的同事少了许多。这件事一直让我很内疚,感觉对不起妈妈。</h1> <h1>珊姗小时候的各种“才艺”都是外婆调教出来的。</h1> <h1>在童年的记忆中,完全搜不到父母的“宠爱”二字。但对于我们的下一代,母亲和父亲则尽显慈爱到无以复加。</h1> <h1>完成了看护孙辈,闲下来的母亲和父亲一起在老年大学学画画,学书法。也是不亦乐乎!父亲喜欢画花卉,母亲喜欢画飞禽走兽。俩人就像比赛似的,家里几个房间都挂满了装裱过的绘画作品。</h1><p class="ql-block"><br></p> <h1><br></h1><h1>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爱写日记的妈妈写了本自传,取名《冷月》。</h1><h1>厚厚的一沓手稿,我花了好多天的时间帮她打印出来。</h1><h1>母亲这一生,真的很苦。在电脑上帮她录文稿的过程中,我几度泪流满面,甚至伏案痛哭。</h1><h1>看到自己写的东西变成了“铅字”,妈妈很开心。</h1><h1>我家二姐是省科技出版社的编辑,她承诺花钱买个书号将《冷月》出版。妈妈高兴极了。但父亲有意见了。他说文中有严重失实的地方。表示强烈抗议,坚决反对。举出的其中几例,我也觉得有些象荒诞喜剧,很好笑。于是选择了相信父亲的申诉。</h1><h1>可惜当年电脑用的储存工具是软盘。现在的电脑连软驱口都没了,无法打开。</h1><h1>妈妈去世后,我一直在寻找当年帮妈妈打印的自传稿,但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它的下落。这也是我一直感到心痛的事情。</h1> <h1>身后的老屋是我出生时地方。</h1><h1>母亲17岁嫁到咸宁温泉的李良才村。父亲常年在外读书、工作。母亲除了侍奉公婆,还要照顾那时还是少年的九叔。每日披星戴月辛苦劳作。</h1><h1>一直到三姐我出生满月后,父亲才回乡将我们全家接到了长春,结束了父母两地分居的生活。</h1> <h1>妈妈勤劳节俭,很会持家。在那个年代,她堪称光荣妈妈。儿女3双,女儿在前,儿子在后。</h1><h1>生这么多的原因应该是两边的爷爷重男轻女吧。</h1><h1>在60年代,一家八口靠做教师的父亲一个月80多元的薪水和母亲30多元的工资来维持生活,本来就是捉襟见肘,加上父母双方还要赡养老人和抚养弟妹,日子就过得无比艰难了。</h1><h1>记得妈妈的抽屉里有个布包裹,上面缝有好几个装钱的小口袋,上面用钢笔写着各种要开销的名目。还有一个账本,仔仔细细地记录着每天的生活开支。</h1> <h1>妈妈很爱干净。不但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把我们也收拾得清清爽爽。尽管穿的是打有补丁的衣裳。</h1><h1>记忆中,每年的大年三十晚上,她都在灯下为我们赶制过年的新衣,彻夜不眠。初一早上起床,保准有新衣穿。</h1><h1>妈妈的针线活很好,她做的衣服穿在我们身上,别人都说好看。</h1> <h1>我的母亲对子女管教很严。而且喜欢用打的。所以我们家的孩子其实都很怕妈妈。</h1><h1>长大后,我们在一起回忆挨打的种种经历时,常常会捧腹大笑。</h1><h1>我母亲打孩子的方式很独特,用现在的话讲,叫做批处理。</h1><h1>从犯错的那一个起,从大往小打。哆唻咪发跪一排,打手心。</h1><h1>看到妈妈拿做衣服的竹尺出来,我们就人人自危。</h1><h1>搜肠刮肚地想:今天是谁犯错了?自己会不会受牵连?有时她还会恶作剧地叫我们自己先交待,说是看我们诚不诚实。真是强迫性的“一日三省吾身”。</h1><h1>记得我在机械学院附小上一年级时,算术期末考试99分。因为丢了一分,被妈妈痛打了一顿。</h1><h1>有时候我会想,不知道我们兄弟姐妹的“会读书”是不是妈妈打出来的?</h1><p class="ql-block"><br></p><h1>妈妈定的规矩真是很多。</h1><h1>我家住三楼。再热的夏天,我们家的小女孩绝不可以穿短裤下楼。</h1><h1>坐要求有坐相;站要求有站相。</h1><h1>吃饭时,碗要端起。嘴巴不能发出那种不雅的声音。</h1><h1>过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诸如此类。</h1><h1><br></h1><h1>妈妈也有上儿女当的时候。</h1><h1>听到她喊我们做家务事时,我和弟弟们只要高声知会一声:“我在看书!”,</h1><h1>OK!啥事都免了。</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退休前,妈妈在邮电部535厂上班。对工作很敬业。</span></h1><h1>记得有一年,她手工绕制的小变压器被选送到北京邮电部去展览。这是妈妈这一生中颇为得意的一件事。</h1><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还有引以为自豪的,她和我父亲画的画都选登上了《老同志之友》杂志。这让她开心了好久。</h1> <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再有令她骄傲的,就是她的儿女们。</span></h1><h1>1977年恢复高考后,她的6个儿女,就有5个相继考进高校。</h1><h1>妈妈常说,这归功于她管教得好。而父亲则对她的洋洋自得一脸的不屑。</h1> <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我们家的集体文娱活动是扑克牌打双升。</span></h1><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几十年来,逢年过节兄弟姐妹每次相约回家,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打双升时,妈妈都会凑到客厅,静静地、仔细地端详着我们,象在欣赏她心爱的作品。</span>笑咪咪地,一脸的满足和幸福。这个情景总是让我们很感动。</h1> <h1>妈妈苦心经营的温暖大家庭,在没有了妈妈,没有了爸爸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唯独不变的是我们兄弟姐妹对妈妈的爱。</h1> <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亲爱的妈妈!我们爱您,我们想您!</span></h1><h1>我们会永远铭记您那比天大、比海深的恩情!</h1><h1>谨以此文献给我在天堂的妈妈,</h1><h1>我亲爱的妈妈。</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