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在中国近现代的历史上,影响最大的常德籍人物可谓是层出不穷。</h3><h3> 说起林伯渠、林修梅、宋教仁、刘复基、蒋翊武、黄爱、王尔琢、丁玲、剪伯赞、李光庆以及唐纯银等历史人物,大家都耳熟能详、了然于胸。但是,对于中国第一部分析批判帝国主义的译著和中国第一部系统介绍马克思主义著作的大人物,绝大部分常德人是非常陌生的。这个不平凡的人物就是一个在中国近代史上产生了重大影响的人,一个正在被很多专家学者努力追寻、探讨、研究的人,一颗几乎被历史淹没了的沧海遗珠——赵必振。</h3> <h3> 赵必振,湖南省常德市鼎城区石板滩乡狮子山人。自幼爱好诗词文章,曾就读常德德山书院、长沙岳麓书院,是湖南学政来常院试成绩第一名取得者。</h3><h3> 戊戌变法失败之后,他目睹国家兴衰,愤世嫉俗,与好友结社吟咏,直抒胸意。他认为,要救中国,必须倡导新思想,于是在1902年后翻译了大量的著作,以图影响、改变国人传统观念。是年8月,赵必振翻译的日本社会主义运动活动家辛德秋水的《二十世纪之怪物帝国主义》出版,这是一部中国早期批判帝国主义的译著。翌年3月,赵必振的另一部非常重要的译著《近世社会主义》出版,此书详细的介绍了卡尔——马克斯的生平及其学说,成为近代中国系统介绍马克思主义的第一部译著。更为了不起的是,书中还节译了《共产党宣言》的部分文字。三年后常德桃源人宋教仁在《民报》上发表的《万国社会党大会略史》中译介了《共产党宣言》的结束语。而完整的《共产党宣言》是在1920年8月才公开出版发行,它是由浙江义乌二十九岁的青年才雋陈望道翻译的,这比起赵必振第一次向中国读者简要介绍《共产党宣言》晚了整整一十七年又五个月。<br></h3><h3> 在此前后,赵必振还翻译了《社会主义广长舌》《日本维新慷慨史》《英国地方政治论》《二十世纪女杰》《东亚女权萌芽小史》(一说《东洋女权萌芽小史》,东洋除代表日本外,在日语中还代表东亚地区)以及《拿破仑》《严历山大》等20多部作品,其中绝大部分由广智书局出版发行,这些重要译著对戊戌变法失败后探索救国道路的中国人产生了较为深远的影响。</h3> <h3> 赵必振除翻译大量著作外,还当过编缉,办过学堂,任过华洋义赈董事,做过民国政府的财政税务官员并先后在民国大学、华北大学任过教。他大力提倡国学,鼓励青年人立志报效国家。抗战爆发后,曾返乡在常德县属中学执教。抗战胜利后,因生计执教于明义私立学校。其早年曾是常德自立军组织者之一,后起义泄密被官方通缉亡命日本。</h3><h3> 新中国成立后,赵必振被聘为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委员和湖南文史馆馆员。1956年于长沙病世,享年83岁。</h3><h3> 在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和《共产党宣言》发表170周年的2018年,由湖南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主办,中共常德市鼎城区委、常德市鼎城区人民政府承办,中共常德市鼎城区委党史办、常德市鼎城区赵必振研究会协办的首届赵必振学术研讨会于本月12日在风景如画的常德柳叶湖畔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近300人出席了会议。</h3><h3> 会上,除专家主题发言外,中央编译出版社社长助理谭伟向与会者介绍了《赵必振译文集》入选“马克思诞辰200周年纪念文库”与出版情况。湖南文理学院梁颂成教授介绍了《赵必振文集》的编辑情况。大会还为中南大学、湖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湖南省委党校、浙江嘉兴学院、湖南文理学院、常德市委党校、鼎城区委党校、石门逸迩阁书院、赵必振研究会研究基地共十个单位赠送了《赵必振文集》。</h3><h3> 本次会议的目的正如湖南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会长夏远生在大会致辞中说的:要通过研究赵必振的生平业绩和人格精神,更好的宣扬真理传播者、火炬二传手和启蒙先行者的功业精神,达到马克思主义学说和社会主义学说在中国传播史研究上的新高度。</h3><h3><br></h3><h3>文字摄影制作/秦風漢月</h3><h3><br></h3> <h3>李忠杰: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中央马克思主义研究和建设工程咨询委员会委员,教授、博士生导师</h3><h3><b>李忠杰在讲话中指出:这次研讨会是赵必振研究史上的一次标志性会议,希望广大学者做好勘探和挖掘,要让蒙胧的历史清晰地展现出来,做到启迪人、教育人</b></h3><h3><b><br></b></h3> <h3>文选德(右):中共湖南省委原副书记</h3><h3>庄 超(左):中共湖南省委党史研究室主任</h3><h3><b>庄超主持了大会开幕式</b></h3><h3><b><br></b></h3> <h3>谢承新(左):中共湖南省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湖南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常务副会长</h3><h3>田伏隆(右):湖南省政协文史委原主任</h3><h3><b>谢承新主持了下午的大会交流发言</b></h3><h3><b><br></b></h3> <h3>胡丘陵:中共常德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长</h3><h3><b>胡丘陵在开幕式上发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他希望研讨会办出水平、办出影响,成为研究赵必振先生学术的权威平台</b></h3><h3><b><br></b></h3> <h3>夏远生:中共湖南省委党史研究室原巡视员、研究员,湖南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会长</h3><h3><b>夏远生代表主办单位在会上致辞:赵必振,就是从黑暗中国向光明中国的世纪之门艰难迈进的先驱人物</b></h3><h3><b>论文:正确认识赵必振在马克思主义学说传播史上的地位</b></h3><h3><b><br></b></h3> <h3>韩林安:常德市政协原主席</h3><h3><br></h3> <h3>开幕式在主席台就座的有(从左至右):</h3><h3>杨 易:中共常德市鼎城区委书记、常德高新区党工委书记</h3><h3>夏远生:中共湖南省委党史研究室原巡视员、研究员,湖南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会长</h3><h3>庄 超:中共湖南省委党史研究室主任</h3><h3>文选德:中共湖南省委原副书记</h3><h3><b>杨易书记在大会上致辞:对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专家学者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对大家在赵必振学术研究中所取得的成果表示诚挚的祝贺</b></h3><h3><b><br></b></h3> <h3>开幕式在主席台就座的还有(从左三起):</h3><h3>李忠杰: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h3><h3>李 捷:《求实》杂志社原社长</h3><h3>邓纯东: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党委书记、院长</h3><h3>胡丘陵:中共常德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h3><h3><br></h3> <p class="ql-block"><b>中共常德市鼎城区委副书记、鼎城区人民政府区长朱金平主持了大会主题发言</b></p><p class="ql-block"><br></p> <h3><b>中共常德市鼎城区委副书记王时雨向大会介绍赵必振学术研究工作</b></h3><h3><b><br></b></h3> <h3><b>中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曾长秋作总结发言</b></h3><h3><b>论文1:赵必振,中国翻译社会主义著作第一人</b></h3><h3><b>论文2:赵必振的译作与身世考</b>(与中共常德市委党校教师高科合著)</h3><h3><br></h3> <h3><b>中共湖南省委原副书记文选德在开幕式上作了《致敬:赵必振先生》的主题讲话,他称赵必振先生既是“人间先贤”又是一位先知先觉的了不起的“党史人物”,并将他与常德籍宋教仁、蒋翊武、刘复基、林伯渠、林修梅、王尔琢、丁玲等这些对中国历史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人物结合起来,号召大家永远学习、缅怀并纪念他们</b></h3><h3><b><br></b></h3> <h3><b>长沙铁路勘察设计有限公司党支部书记、赵必振后人侯令德在开幕式上发言</b></h3><h3><b><br></b></h3> <h3><b>湖南文理学院历史学教授梁颂成在开幕式上介绍了《赵必振文集》编辑情况</b></h3><h3><b><br></b></h3> <h3>田伏隆:湖南省政协文史委原主任</h3><h3><b>中国第一篇介绍赵必振生平和业绩的文章是发表在1983年第1期《求实》杂志上的,撰写者就是田伏隆,题目为《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早期译介者赵必振》。田伏隆称赵必振是把马克思主义比较系统的介绍到中国来的第一人,同时认为赵必振也是一个充满湖乡文化特质的人。</b></h3><h3><b>本次大会论文:赵必振是一位值得纪念和研究的人物</b></h3><h3><b><br></b></h3> <h3>王钰鑫: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博士后、江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研究员</h3><h3><b>论文:关于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的问题研究/兼论赵必振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中的地位和作用</b></h3><h3><b><br></b></h3> <h3>鲜明:东北财经大学副教授、中央编译局出站博士后</h3><h3><b>论文1.《近世社会主义》对马克思主义学说译介的贡献</b></h3><h3><b>论文2.赵必振译介的《近世社会主义》的翻译史考察</b></h3><h3><b><br></b></h3> <h3>潘喜颜:上海应用技术大学讲师</h3><h3><b>论文1.赵必振的史学思想考察</b></h3><h3><b>论文2.赵必振在清末的翻译活动及其与维新派、广智书局关系考略</b></h3><h3><b><br></b></h3> <h3>从左至右:潘喜颜、鲜明、王钰鑫</h3> <p class="ql-block">仝 华: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p><p class="ql-block"><b>论文:对赵必振译介社会主义著作的一点认识</b></p> <h3>李 蓉:原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巡视员、研究员</h3><h3><b>论文:赵必振和《近世社会主义》关系初探</b></h3><h3><b><br></b></h3> <h3>李惠斌:中央编译局原巡视员、研究员、教授、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子课题首席专家</h3><h3><b>论文:从赵必振翻译的有关社会主义的三部著作看其在马克思主义传播史上的地位和作用</b></h3><h3><br></h3> <h3>周秋光:湖南省政府参事、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h3><h3><b>论文:赵必振与熊希龄的关系</b>(与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生黄召凤合著)</h3><h3><br></h3> <h3>余进红: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研究生</h3><h3><b>论文:试论赵必振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地位</b>(与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谭献民合著)</h3> <h3>邓声斌:常德市鼎城区政协原文史委主任</h3><h3><b>论文:赵必振著作与身世考述</b></h3><h3><b><br></b></h3> <h3>王浩瀚:南京大学学衡研究院助理</h3><h3><b>论文:晚清中国的“帝国主义”话语</b></h3><h3><b><br></b></h3> <h3>李俐颖:湖南党史陈列馆副馆长</h3><h3><b>论文:赵必振青年时的思想演化过程</b>(与中共湖南省委党研室处长彭岗合著)</h3><h3><br></h3> <h3>管胜昔:湘潭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团委书记、讲师、在读博士</h3><h3><b>论文:试析赵必振翻译《近世社会主义》对科学社会主义学说的传播和影响【与湘潭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b>(毛泽东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唐正芒合著】</h3><h3><br></h3> <h3>尹媛媛:常德市社科联科研办干部</h3><h3><b>论文:从赵必振敢为人先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贡献出发探讨新时代研究赵必振的时代价值与路径</b>(与常德市社科联党组书记、主席李云峰合著)</h3><h3><br></h3> <h3>向晶晶:中共湘西自治州党史研究室</h3><h3><b>论文:赵必振国学思想初探</b>(与中共湘西自治州委党史研究室主任刘克兴合著)</h3> <h3>应国斌:中共常德市委党史办原副主任</h3><h3><b>论文:试论赵必振生平影响最大的三件事情</b></h3><h3><b><br></b></h3> <h3>魏胜权:中共常德市委党史办原副主任</h3><h3><b>论文:初论赵必振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重大贡献</b></h3><h3><b><br></b></h3> <h3>曾世平:常德市鼎城区委党史办主任</h3><h3><b>论文:赵必振,中国译介马克思主义第一人</b></h3><h3><br></h3> <h3>邵 雍(左二):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h3><h3><b>论文:赵必振论自立会议起义</b></h3><h3><b><br></b></h3> <h3>首届《赵必振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共收录研究赵必振的文章45篇,除以上图文介绍外,其余也在此一并列出:</h3><h3>1、<b>夏远生:在赵必振学术研讨会上的致辞 </b>湖南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会长、研究员</h3><h3>4、<b>李 捷:历史机缘与历史巧合——赵必振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历史性贡献 </b>《求实》杂志社原社长</h3><h3>7、<b>马振清:赵必振传播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动因、内核与效应 </b>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播士生导师</h3><h3>15、<b>傅红星:百年前启明之星辰/评赵必振与晚清史 </b>湖南科技学院国学院副院长、副研究员</h3><h3>17、<b>莫志斌:</b><b>论赵必振对湖湘人</b><b>文</b><b>精神的弘扬 </b>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h3><h3>20、<b>马振清、杨礼荣:赵必振传播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动因、内核与效应 </b>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播士生导师马振清,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杨礼荣</h3><h3>21、<b>杨增崇:赵必振《近世社会主义》的思想要义研究</b> 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助理、副教授</h3><h3>23、<b>李惠芬:赵必振对首选译著《二十世纪之怪物帝国主义》</b><b>的贡献</b> 上海市虹口区委党史办公室原副主任</h3><h3>24、<b>康文龙: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翻译问题/以赵必振《近世社会主义》译本为例</b> 嘉兴学院教育部红船精神研究中心教授</h3><h3>25、<b>陈永红:赵必振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重要贡献</b> 中共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副研究员</h3><h3>26、<b>李继华:赵必振译著补注</b> 滨州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h3><h3>27、<b>王艳萍:赵必振、李大钊在日本接触社会主义思想相关史探微</b> 唐山市委党校市情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h3><h3>30、<b>霍修勇、王鑫:赵必振的国情观及其现实启示</b>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党史部研究生王鑫</h3><h3>36、<b>胡巧玲:赵必振研究及其对学习人物研究的启示</b> 中共常德市委党史办党史科科长</h3><h3>37、<b>翦 甜:略论赵必振“女杰”作品译介</b> 中共常德市委党史办年鉴指导科主任科员</h3><h3>38、<b>韩福隆:赵必振是民主主义革命志士</b> 湖南文理学院历史学教授</h3><h3>42、<b>魏 驰:浅析赵必振在中国马克思主义传播史上的历史地方与作用</b> 中共常德市委党校马克思主义教研室讲师</h3><h3>43、<b>罗中德:寻访“赵家花园”——常德名人赵必振的“故园情节”</b> 常德市鼎城区公安局退休干部</h3><h3>44、<b>刘思媛:赵必振的教育人生</b> 湖南科技学院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h3><h3>附录</h3><h3><b>张旭:鞮译社会主义第一人——赵必振</b> 福建工程学院人文学院院长</h3><h3><br></h3> <h3>李 斌:湖南省社科院历史所所长</h3><h3><br></h3> <h3>宋俊湘:中共长沙市委党史研究室主任</h3><h3><br></h3> <h3>徐晓阳:湖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湖南文理学院党政办教师</h3><h3><br></h3> <h3>中国丁玲研究会副会长、常德市文联退休干部涂绍钧</h3><h3><br></h3> <h3>方移洪:常德市武陵区史志档案局副局长</h3><h3><br></h3> <h3>徐政国:常德市鼎城区人大常委会原主任、鼎城区革命老根据地经济开发促进会理事长、中共鼎城区委党史联络组组长、赵必振研究会顾问</h3><h3><br></h3> <h3>龚严程:赵必振研究会会长</h3><h3><br></h3> <h3>何富珍:赵必振研究会副会长</h3><h3><br></h3> <h3>孙启麟:赵必振研究会副会长</h3><h3><br></h3> <h3>杨爱顺:赵必振研究会副会长</h3><h3><br></h3> <h3>刘小平:常德市鼎城区委办原副主任</h3> <h3>高建良:常德市鼎城区委党史办原主任</h3><h3><br></h3> <h3>娄福友:常德市鼎城区政协原联络委主任</h3><h3><br></h3> <h3>刘忠祥:中共常德市鼎城区水利局党组原副书记</h3><h3><br></h3> <h3>参会人员观看专题片《赵必振》</h3><h3><br></h3> <h3>位于石板滩乡狮子山村的赵必振纪念馆</h3><h3><br></h3> <h3>领导、专家、学者参观赵必振纪念馆</h3><h3><br></h3> <h3>夜幕降临,首届赵必振学术研讨会的专家学者们来到常德老西门剧场观看了常德首部原创多媒体音乐奇幻剧《寻常》。美妙的剧情,精彩的演出,使大家充分感受到了常德传统文化的魅力</h3><h3><br></h3> <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最后,在马克思主义学说方面,我对赵必振先生谈点肤浅的想法,也是自己被邀请参加这次学术研讨会后短时间内形成的尚不成熟的几点认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关于赵必振到底是马克思主义译介者还是传播者的问题</b></p><p class="ql-block"><b> </b></p> <p class="ql-block"><b>赵必振(1873—1956):中国译介马克思主义第一人</b></p> <p class="ql-block"><b>幸德秋水(1871—1911),本名传次郎,日本社会主义运动活动家</b></p> <p class="ql-block"><b>日本福井准造原著,中国赵必振翻译,上海广智书局印行的《近世社会主义》</b></p> <p class="ql-block"><b>《近世社会主义》片段</b>,本图与上三图,根据网络图片制作,谢谢原作者</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前研究赵必振有一个定位的问题,那就是赵必振到底是马克思主义的译介者还是传播者?对于这个问题,显然,前者重在学术角度,而后者重在政治角度。但如果这样纠结下去,我认为是否会进入研究的盲区?</p><p class="ql-block"> 首先,我们应该知道什么是传播,什么是译介。从字面上说,传播就是指两个相互独立的系统之间,利用一定的媒介和途径所进行的、有目的的信息传递活动,简单地说也就是向特定的人或群体传送与散布的意思。而译介就是翻译介绍,介绍就是引进或带入或居间沟通,使双方发生联系。在文化传播方面,介绍与传播有时是难以区分的,因为介绍的实质就是散布传播某一观点学说、某一事件真相等来让受介绍或受传播者接受某种信息并作出某种反应罢了。</p><p class="ql-block"> 传播不一定是译介,而译介必定会是传播。显然,传播需要介绍,传播是广义,介绍是行动。如果说译介就是“印发推介”传单,那么传播就是向全社会发放传单。如果说译介是传播的源头,那么译著就是传播的种子。赵必振将马克思主义的种子首次大批量的从日本引进到了中国,他也就成了将马克思主义学说从一国系统传播到另一国的始作俑者,没有这些被译介过来的理论体系就没有后来中国人的实践。</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其次,不管赵必振翻译这些著作出于什么动机什么目的,但造成的社会影响就是通过他系统的译介而传播了马克思主义,这里的传播与后来人的传播和实践是一体的。既然他译介了马克思主义学说,我们没理由说他没有受到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因此,他也是中国最早接近马克思主义理论并受到启发之人。何况,翻译这类著作,有时是要冒一定风险的。如果官方要通缉传播者,赵首当其冲,因为他充当了马克思主义从日本传递到中国的桥梁,即赵完成了马克思主义从日本系统传播到中国的过程。</p> <p class="ql-block"> 第三,不仅译介者是传播者,而且书局书店或出版社都是文化的传播者。对于这一点,只要看看当年广智书局在《近世社会主义》出版时的说明就会有很多的启示:</p><p class="ql-block"> <b> 本书关系中国前途者有两端:一为中国后日日进入文明,则工业发达不可限量,而劳动者之大量难解释,此书言欧美各国劳动问题之解释最详,可为他日之鉴法;一为中国之组织党派者,当此幼稚时代,宗旨混淆,目的纷杂,每每误入歧途,而社会党与无政府党尤生疑似之间,易淆耳目,如社会党本世界所欢迎,而无政府乃世界所嫌恶,混而一之,贻祸匪浅。是书晰之最详,俾言党派者知有所择。</b>【《新民丛报》第27号(1903年3月12日)】</p><p class="ql-block"> 最有意思的是,这是广智书局当年写在《新民丛报》上的一则广告,广告是什么?就是推介推广推销吧?这难道不是实实在在的传播吗?实质就是这个样,广告的载体就是传媒,而《近世社会主义》在拥有13000多份消量的《新民从报》读者群里,会造成多大影响,是可想而知的。</p> <p class="ql-block"> 但也有学者明确指出,《近世社会主义》这类作品虽然也介绍了马克思的一些主要观点,但其革命性的特点并不十分透出。且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译著也主要是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流行,其对中国革命的影响虽然有限,但它恰似一股清流,为后来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实质性传播做了前期准备。</p><p class="ql-block"> 那么广智书局要向读者推介、传播的是什么呢?其实是关于马克思劳动者的学说和关于中国立党立派的问题。广告中的关键词是前途、文明、工业、劳动者、宗旨、社会党、无政府党。广告既揭示了当时中国的所谓社会问题和为解决这些问题明晰方向,所谓“此书言欧美各国劳动问题之解释最详,可为他日之鉴法”、所谓“是书之最详,俾言党派者知有所择”者也。这才是要害,劳动问题不解决、党派问题不解决,宗旨混淆问题不解决,工业文明和政治文明就无法谈起,岂非“贻祸匪浅”乎?</p><p class="ql-block"> 广智书局成立于1898年戊戌维新失败的年底,是一家以发行翻译著作为主的机构,也是晚清西学东渐大军的领跑者。</p><p class="ql-block"> 其实,只要起底广智书局的历史,我们就会发现这是一家什么样的书局。它的创办者是中国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学家、文学家、戊戌变法领袖、中国近代维新派、新法家代表人物梁启超。其创办背景正处于戊戌维新失败,“六君子”被屠杀,康有为、梁启超在受到清政府灭族缉杀的通令后,流亡异域的严酷岁月。这也就注定了这家出版社实际上是带有秘密政治性质的出版社,它门下的译书者除赵必振外,还有康有为、梁启超、梁启勋、麦仲华、麦鼎华等,另外还有康有为的弟子等一些维新派志士,它的幕后摇控指挥者就是流亡横滨的梁启超。在1902年后的两年多时间里,仅赵必振翻译的日文版著作就达28部之多,其中有18部是被广智书局出版发行,由此可以肯定的说:广智书局就是一家重点传播西方新学术、新思想的出版社,而它门下的翻译家有相当大一部分是新学的传播者。</p> <h3> 综上所述,如果还有疑虑,我们不妨再换一种说法: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是从日本福井准造撰写的《近世社会主义》系统传播而来,我想,这应该是不会有争议的吧?那么在这个传播过程中,站在中国读者与日本作家之间的人会是谁呢?</h3><h3> 所以,我认为赵必振既是马克思主义的译介者又是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者,并且是中国早期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尽管我也不赞同他是党史人物(联想到广智书局的背景,联想到他是加入了广智书局的重要翻译家,我目前只能这么认为),尽管他译介了这些对中国人来说只是新思想的文字,尽管他本人后来也很少参与对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活动,但我以为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位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行者。这就好比一支革命队伍,有走向街头的、有走向阵地的、有走向敌人心脏的,但也有走向学校的、有走向舞台的、更有走向厨房的,而你不能说走向厨房的就不是革命者吧,何况赵必振翻译的《近世社会主义》还是中国第一部系统介绍马克思主义的学说呢?虽然赵那时可能是个无党无派的“自由主义者”,但他作为中国的首个代表,已经进入了世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朋友圈”,我们千万不能吃着井水而忘记了挖井的人啊!</h3><h3><br></h3> <h3> 因此,如果说赵必振是中国系统译介马克思主义第一人,那么我个人认为我们没理由说他不是中国系统传播马克思主义第一人。因为,没有他的译著,可能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就没有所谓的系统传播者。至于这个“第一”的作用有多大、地位有多高以及他本人后来在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能力有多强,这是需要另行回答的问题。</h3><h3><br></h3><h3>主要参考书目:</h3><h3>张旭著《湘籍近现代文化名人翻译家卷》,在此,深表谢意。</h3><h3><br></h3><h3><br></h3> <h3><b>特别说明:</b></h3><h3><b>图片禁止商用。如非商业文稿用图,必须注明出处</b></h3><h3><b><br></b></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