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物看寧波的前世今生（四）

马湘衡

 從文物看寧波的前世今生（一）

 從文物看寧波的前世今生（二）

 從文物看寧波的前世今生（三）

東南都會

1644～1840

明清易代之際，寧波這座城市憤怒過，然後復歸平靜。經歷了康、雍、乾三代的鋪墊，區位和港口的優勢又使寧波承擔了中國東南都會的作用，與中國的封建社會一起走向最後的成熟。

慶安會館

慶安會館位於寧波市區奉化江、余姚江、甬江匯合的三江口東岸。 

道光三年（1823），南號舶商在碼頭林立的寧波三江口東岸建造會館,取名「安瀾」。清道光三十年（1850），在北號舶商的發起下，共捐資白銀十萬兩，在安瀾會館一側興建北號會館，名「慶安」，又稱「甬東天後宮」，是舶商、船工祭祀天後媽祖的殿堂和行業辦公、議事、聚會的場所。 

慶安會館是我國現存的宮館合一的實例，為中國八大天後宮之一，七大會館之最，也是浙江省唯一保存完整的一處會館建築群。保存的朱金木雕、磚雕、石雕工藝品，體現了清代浙東地區「三雕」工藝技術的最高水平。2001年6月被國務院公佈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場景】錢莊 

繁榮的商品經濟促進了金融業的發展。通過復原的錢莊一角，您可以瞭解到：

清代寧波的金融業，以錢莊和「過賬碼頭」著名，是中國首創錢業「過賬制」的城市，這是寧波商業物流發展的必然產物。 

寧波錢莊業始於清代初期。道光年間（1821～1850），寧波錢莊首創「過賬制」，即各行各業的資金收支，從使用現金改為借助錢莊進行匯轉，實行統一清算。這意味著現代金融業的票據交換辦法在我國的開始。清同治三年（1864年），寧波錢業形成同業組織「錢業會商處」，在濱江廟設立公所，進行同業交易和協調。 

隨著上海的日益發展，寧波金融業逐漸遷居上海，錢莊也被近代銀行所取代。

樓茂記醬園

雨上傳統老字號名店。清乾隆七年（1742）創建。據傳店主系奉化樓姓夫婦，始在百丈街開設豆腐作坊，後定名「樓茂記」。所制香乾色香味佳，清口細糯，名揚甬上，成為一大風味食品。

源康布店

清光緒三十年（1904）由屠景山開設於日新街口，後生意興隆，遷至東門大街。主要經營黑白藍粗布、呢絨、綢緞、麻織品等。價廉物美，花色齊全，染料上等，工藝考究。自設染坊，店坊合一。

趙大有糕團店

「趙大有」為寧式糕團著名品牌，肇始於清同治年間（1862～1874）上虞梁湖趙家村族人來甬開的年糕店。清宣統三年（1911），寧波人趙培德在名師指點下於江東百丈街開設「趙大有糕團店」，經營「喜慶、時令、常年」三類糕團、品種有龍鳳金團、水晶油包、桂花糖年糕、青槐、雪團、松花蛋、水磨年糕、薄荷糕等，尤以龍鳳金團和水晶油包最負盛名。趙大有嚴格規定「粉酸餡漏、花紋不著、松花脫皮」三不賣。

狀元樓

創建於清乾隆五十年（1785）。相傳清時有一舉人，因赴京趕考前在該店吃了一道名為「獨佔鰲頭」的甬幫名菜「冰糖甲魚」後高中狀元，回鄉時即題額「狀元樓」送予店家作招牌。此後,「樓以菜揚名，菜為樓增色」,狀元樓遂贏得了「浙東第一樓」的美譽。狀元樓以經營正宗甬幫菜聞名。1995年被國家授予「中華老字號」金匾。

石搗臼

石磨

張煌言（1620—1664年），字玄著，號蒼水，鄞縣（今浙江寧波）人，漢族，南明儒將、詩人，著名抗清英雄。崇禎時舉人，官至南明兵部尚書。後被俘，遭殺害，就義前，賦《絕命詩》一首。謚號忠烈。其詩文多是在戰鬥生涯里寫成，質樸悲壯，表現出作家憂國憂民的愛國熱情，有《張蒼水集》行世。張煌言與岳飛、於謙並稱「西湖三傑」。清國史館為其立傳，《明史》有傳。1776年（乾隆四十一年）追謚忠烈，入祀忠義祠，收入《欽定勝朝殉節諸臣錄》。

放歌（武林獄室書壁）

（明）張煌言

吁嗟乎！滄海揚塵兮日月盲，神州陸沈兮陵谷崩。

藐孤軍之屹立兮，呼癸呼庚。

余憫此孑遺兮，遂息機而寢兵。

方壺圓嶠兮，聊駕稅以薶名。

神龍魚腹兮，罹此豫且之罾。

餘生則中華兮，死則大明，

寸丹為重兮，七尺為輕。

維彼文山兮，亦羈絏於燕京，

黃冠故鄉兮，非余心之所馨。

欲慷慨而自裁兮，既束縛而嚴更，

學謝公以絕粒兮，奈群喙之相並。

等鴻毛於一擲兮，何難談笑而委形，

憶唐臣之嚙齒兮，視鼎鑊其猶冰。

念先人之踐土兮，愧忠孝之無成。

翳嗣子於牢籠兮，痛宗祀之雲傾。

已矣夫！荀瓊謝玉兮，亦有時而凋零。

余之浩氣兮，化為風霆；

余之精魂兮，變為日星。

尚足留綱常於萬祀兮，垂節義於千齡。

夫何分孰為國祚兮，孰為家聲。

歌以言志兮，肯浮慕兮箕子之貞？

若以擬乎正氣兮，或無愧乎先生。

 【張煌言_百度百科】

「六狂生」聚義城隍廟

順治二年（1645），清兵大舉南下，連破揚州、嘉定、杭州等城，寧波城已危在旦夕，城中明朝文武官吏多有逃跑，寧波同知朱之葵準備獻城求降。面對國破城陷危亡之際，寧波貢生董志寧與秀才王家勤、張夢錫、華夏、陸宇火鼎、毛聚奎等六人（人稱「六狂生」），義憤填膺，倡議起兵抵抗。是年六月「六狂生」聯絡原籍鄞縣的明末官僚錢肅樂、與數千民眾集會於寧波府城隍廟，大家一致決定保守城池、抗擊清兵，並公推錢肅樂為首領，知府朱之葵嚇得倉皇溜掉。不久，應錢肅樂之請，定海總兵王之仁來到寧波，即與錢肅樂和「六狂生」議定了划江而守、抗擊清兵的計劃。

水鄉悠然—江南城市的格局

寧波城市經過1000餘年的發展，形成鮮明的個性特色。在這裡，江南水鄉與港口城市完美結合，農業文明與商貿文明相互交融。河流成為城市主要的交通空間，並通過橋梁與街巷組成網絡，成為劃分街坊的界限。聚族而居的民風所產生的牆門建築與街坊市井交相輝映，廟祠寺觀的公共建築與大戶恩榮牌坊相映成趣，一派典型的江南城市風光。

經典的民居區

青磚灰瓦，營造了風格一致、各具特色的院落宅門。馬頭牆上竹影婆娑；石板街里綠樹掩映；河道間櫓槳吱呀；街市上人聲喧嚷；鬧市裡紅塵滾滾、行色匆忙；廟宇內香煙裊裊伴著青燈古佛……

明清是寧波城市民居最成熟和最經典的時期，聚族而居的民風所產生的牆門建築與街坊市井交相輝映，廟祠寺觀的公共建築與宅第坊里相映成趣，一派典型的江南城市風光。

城市的水陸交通

寧波城內曾有45條干支河渠，形成以日、月兩湖為核心的城市水網系統。河流構成的交通網絡，將城內各個街坊、院落宅第串聯溝通。城外的陸路驛道與運河，又將寧波與其他城市緊緊相連。

水，擁抱著、滋潤著、養育著這座城市，水鄉悠然！

都市風貌

清代的寧波城市在宋元城區的基礎上，進一步向甬江東側和姚江北岸拓展，開發較遲的江北岸也逐漸繁榮。作為寧郡六邑的首府，城市規制體現了它應有的氣度。

磚雕八蠻進寶圖門飾

壽全齋

原名「壽全齋國藥號」，創建於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創始人王立鰲、孫將殼。店名取「延年益壽，藥品齊全」之意。「壽全齋」以貨真價實為宗旨，持尊古泡制為典律，自制各種膏、丹、丸、散精緻飲片和參茸補酒、藥酒，突出高檔參茸補品、道地藥材經營特色。1995年被國家授予「中華老字號」。

大有南貨店

創建於清咸豐二年（1852）。主要經營南北果品、茶食，尤以自制特色貨種聞名。用料講究，製作精細，色香味具佳，所制醬油瓜子、香糕、蛋糕為寧式名點，經銷以質取勝。由於經營管理獨到，故開設後不久即享有盛名，成為用上南貨業六大名店之一。

汲綆齋

由鄞縣人三橋鮑氏、江北乍山嚴氏幾位文化人合資，於清道光初年（1821～1825）開設於日新街，以出版、經營各種古籍為主，光緒23年（1897）起成為上海商務印書館在甬經銷處，向寧波各縣書店提供教科書，後專營圖書。

昇陽泰南貨鋪

清同治年間（1862～1874）寧波知府創建。以經營南北貨、寧式糕點為宗。前店後場，現做現賣。所產豆酥糖、苔生片、萬年青、香糕、水滌豆糕、胡桃茯苓糕、椒桃片等獨具地方風味。與大同、大有南貨店、董生陽南貨店合稱甬上南北貨「四大家」。

「缸鴨狗」甜食店

由寧波人江定發於1926年創建。江定發小名阿狗，人稱「江阿狗」，起初在城隍廟設攤賣酒釀圓子和紅棗湯，積資後在開明街開店。他別出心裁以「水缸、麻鴨、黃狗」圖案作店號，故門庭若市，顧客絡繹不絕。「缸鴨狗」以經營豬油湯團、酒釀蛋花圓子、八寶飯和百果圓子著稱，甜點具質糯、湯清、形美、味甜等特點。

城市商業中心的完善

自宋代破坊成市，歷元、明商貿發展，百業興旺，行行並舉。寧波城市許多具有行業特色的商業中心日臻完善。

城三治的官署系統

寧波為浙東首府，歷代多為一城數治。清代行政在這裡府、道、縣三治合一，因處海防重地，兼設有浙江最高軍事機構。

王守仁（1472～1529），寧波余姚人。字伯安，因被貶貴州時曾居住於陽明洞，世稱陽明先生、王陽明。是明代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軍事家、書法家。明弘治十二年（1499）進士，歷任左僉都御史、兵部尚書等職。 

王守仁一生處於漂泊之中，足跡遍及貴州、廣西、南京、江西等地，桃李滿天下，弟子數百人。嘉靖六年五月（1527），受命鎮壓仙台等地瑤族、僮族叛亂，翌年秋平定。時肺病劇發，十月上疏告退。十一月二十九（1529年1月9日）在返回故鄉途中，卒於江西南安青龍浦舟中，享年56歲。萬曆十二年（1584），准入孔廟從祀，終明一代，只有四人（薛追、陳獻章、蔡清）享此殊榮。 

王守仁是中國古代主觀唯心主義集大成者，針對程朱理學，提出「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等人文主義思想，世稱「陽明心學」，成為整個中國思想史上的一個重要轉折點，對後世影響很大。王陽明學說還漂洋過海，為世界所研究和關注。有《王文成公全集》（38卷）、《王陽明全集》（41卷）等著作傳世。 

陽明學說風行四明

明代的陽明心學是對宋元理學的一次思想革命，它積極倡導發揮道德主體精神和人的主觀能動性，尤為明清時代的寧波（四明）民眾所接受。陽明學說對明清之際的啓蒙思想以及日後的戊戌變法、辛亥革命、「五四」運動等，都產生過深遠影響，影響所及，遠達日本。

王守仁家書《寓贛州上海日翁手札》（複製） 明正德十三年（1518）四月初十 原件藏余姚博物館

王守仁書法《客座私祝》（複製） 原件藏余姚博物館

黃宗羲，字太衝，號梨州、南雷等，余姚人。少年時為父尊素申冤，轟動天下。復社核心成員。清軍入關，黃宗羲召集里中子弟數百人組成「世忠營」參加魯王的反清戰鬥，達數年之久，歷盡磨難，可謂「半生濱十死」。失敗後歸隱故里，在龍虎山堂、白雲莊等地著書立說、授徒講學十餘年，創立「浙東學派」，清庭屢次詔徵出山為官，皆一一辭免。 

黃宗羲多才博學，於經史百家及天文、算術、樂律以及釋、道無不研究。尤其在史學上成就很大。而在哲學和政治思想方面，更是一位從「民本」的立場來抨擊君主專制制度者，堪稱中國思想啓蒙第一人。 

一生著作宏富，代表作有《明夷待訪錄》、《明儒學案》、《南雷文定》等。 

【知識鏈接】 

黃宗羲還與天一閣有一段很深的淵源。康熙十二年（公元1673）黃宗羲由於他的道德、文章、學識、氣節在當時普遍受到人們的敬佩。天一閣範氏族人特例允許黃宗羲登天一閣，成為外姓登上寶書樓的第一人。黃宗羲不僅閱讀了天一閣藏書，還為天一閣藏書整理編目作出了貢獻。他曾賞嘆道:「讀書難，藏書尤難。藏之久而不散，則難之難矣。」現天一閣大門兩旁有一幅鐘鼎文的對聯：「天一遺形源長垂遠，南雷深意藏久尤難」，說的就是這一段佳話。 

萬斯同（1638～1702），鄞縣人。父萬泰，明末南明戶部主事，共生八子，斯同最幼。兄弟八人均受業於黃宗羲，為黃宗羲高足。萬斯同是「甬上證人書院」核心成員，深得黃宗羲思想真傳。 

康熙十七年（1678）被舉薦為「博學鴻儒」，萬斯同因民族對抗而堅辭不就。第二年，受邀北上入京參與編修《明史》，黃宗羲以「國可亡，史不可亡」贊成萬斯同「以布衣參史事」。此後19年，萬斯同在不署名銜、不受奉祿的情況下，以布衣身份主編《明史稿》（又稱《橫雲山人明史稿》）。雍正時修訂《明史》即以此書為底本。 

《鄞江送別圖》，為清人陳韶所繪，描繪了萬斯同、萬言叔侄北上修《明史》，甬上證人書院學友、同誼為其餞別之事。 

全祖望（1705～1755），人稱謝山先生，祖居在鄞州洞橋沙港村，後遷居寧波城內月湖煙嶼，今桂井街。為黃宗羲私淑弟子，浙東學派的集大成者。乾隆元年（1736）進士，入為翰林院庶吉士，因不願依附權貴，次年辭官回鄉，不復出任，畢生從事史學研究，著作宏富。 

全祖望在學術上推崇黃宗羲，並受萬斯同的影響，光大了浙東學派的實學路線，研治宋末和南明史事。他的主要成就為地方文獻的綜合編纂評賞，以及對明末遺民的社會調查，表達了浙東文人內心的民族情感。代表作有《鮚埼亭集》、《宋元學案》、《續百上耆舊詩》等。寧波市委黨校西側有全祖望墓留存。 

開放海禁

——寧波港城再現繁榮

清初的海禁和遷界，使寧波港口瀕於窒息。開禁後，與日本長崎為主要港口的對外貿易日趨興盛，對南洋諸國也有貿易往來。憑借南北沙船業的基礎，國內沿海貿易有前所未有的發展，寧波港進入又一全盛時期。

浙海關的設立

康熙二十三年（1084）開放海禁，清廷在寧波設海關行署，這是寧波口岸管理走向近代的標誌。為接待西方諸國商船，又在定海設浙海關分關「紅毛館」。其時寧波對外貿易的地位，相當於日後的上海。

【模型】浙海常關 

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清廷在寧波府治南設海關行署，另設關口在江東，為全國粵、閩、浙、江四大海關之一。 

英國人赫德在擔任中國總稅務司職務時，將外籍稅務司制度推行到新開各埠。1861年5月，寧波開設新浙海關，由英國人司休司主持關務，海關的行政、稅收甚至港口的引水權，全部落入外國人之手。同年，太平軍攻克寧波城，驅逐海關監督、稅務司，改浙海關為天寧關，並派員擔任關督，實行輕稅政策，禁止鴉片進口。短時間收回了港口主權。次年5月太平軍撤出寧波後，即恢復了舊制。 

浙海關建築系當時署理中國海關總務司兼任浙海關稅務司的英國人費士來負責籌建。至今仍存留於江北岸老外灘。其建築風格明顯受到英國喬治時代攝政（1811～1820）建築模式的影響，是西方列強侵略中國的鐵證。 

【知識鏈接】 

鴉片戰爭以前，中國享有完全的關稅自主權，海關徵收貨稅和船鈔兩項正稅。《南京條約》的有關規定，開了協定關稅的惡例，從此中國失去了自主調整稅率的權利，幫辦稅務制度使海關主權也逐步喪失。 

寧波與長崎貿易 

清初實行「海禁」政策，而日本也自1639年起實行鎖國政策，限長崎港為唯一開放口岸，當時中日貿易為清人單向活動。寧波是往來長崎的主要始舶港。

寧波至日本長崎，航行最短時間為4～5天。據1688年統計，至長崎的中國船隻計194艘，其中寧波船為37艘，佔19%。到十七世紀末，寧波港對日貿易居全國首位。

寧波等地去往日本的中國商人在長崎建起了類似街坊的「唐人屋敷」，也稱「唐館」。館內有一整套設施及管理制度。長崎崇福寺第一峰門，就是寧波商人在寧波製作好後，船運至長崎組裝而成，現為日本國寶。 

炮火轟開的國門

寧波是鴉片戰爭中受到英國堅船利炮攻擊的數個沿海港口城市之一。為反抗侵略，寧波軍民用鮮血和生命表達了中華民族不屈的意志，譜寫了第一次鴉片戰爭最慘烈的篇章。

中法鎮海口戰役

1883年12月，法國侵略越南，引發中國南疆危機。次年8月，法艦襲擊台灣基隆和福建馬尾港，清政府被迫與法國宣戰，以海戰為主的中法戰爭全面爆發。

鎮海口防務的加強

鎮海是寧波的海上門戶，招寶山扼其北、金雞山峙其南，最據形勝，為兵家必爭之地。第一次鴉片戰爭後，鎮海海防得到進一步的加強。

定海保衛戰

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爭爆發，英軍在廣東、福建無隙可乘，遂以主力北侵舟山。1841年7月4日，英軍攻佔定海。

英軍指揮刀

吸鴉片的工具

右：英軍攻打舟山

左：英軍在舟山

右：1840年7月4日，英軍攻佔定海，這是當年參戰的英海軍戰隊懷特中尉所繪。

左：當年佔領舟山的英軍搭在山頂上的營帳

第一次鴉片戰爭時，英國頒發的維多利亞女皇銀質勳章

清道光林則徐手書石刻拓片（複製）

1840年11月鎮海人民抗英愛國請願書（複製）

鎮海保衛戰

1841年10月10日，英軍佔領定海後趁勝攻擊鎮海，總兵謝朝恩戰死，守軍浙江提督余步雲臨陣脫逃，兩江總督裕謙投泮池自殺，鎮海、寧波府城、象山、慈城等相繼失守。

林則徐在鎮海的日記手跡（複製）

林時棟《偷頭記》（複製）

寧波人民的抗英鬥爭

英軍侵佔定海、鎮海、寧波等地並四處搶掠的罪惡行徑，激起了浙東人民和愛國人士的強烈反抗。寧波、鎮海等地人民自行組織各種群眾武裝，神出鬼沒地打擊侵略者。寧波城的「黑水黨」、鎮海王師真抗英隊和定海鄉勇，都是當時著名的團體。

寧波反擊戰

鎮海保衛戰失敗、寧波淪陷後 道光帝命揚威將軍經小理淅江軍務，於1842年3月組織寧波反擊戰。

開埠後的寧波

根據中英《南京條約》，寧波於1844年1月1日正式開埠、西式建築等外來文化開始直接傳入寧波，城市風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各國設立領事館

開埠後，英國在寧波首先設置領事館，並兼管奧匈帝國事。隨之法、美、普魯士、荷蘭、瑞典、挪威、西班牙、萄牙等國先後在寧波設立了領事館，日本了使者。

近代寧波港的海外交道

中英《南京條約》直接導致「五口通商」。隨著西方先進航海技術的引進，傳統的木帆船時代走向了輪船時代，江北岸沿江發展成為近代港區，並逐漸取代了具有千年歷史的江夏碼頭，寧波港進入新的轉型時期。

近代城市的風貌

開埠以後的寧波，隨著外來文化的融入，現代域市風氣漸開，近代化的風貌日益濃烈，使寧波成為中國近代化先行城市中的一員。

【模型】寧波沙船 

沙船是寧波地區自古以來延續使用的木帆船造型，宋代稱之為「防沙平底船」。沙船是平底的，不怕擱淺，尤其在風浪中比較安全。由於寧波地區有著複雜、便利的內河網絡，使用這種船有較大的優勢，由外海進入內河不必更換船隻，可以直接抵達航運目的地，因此這種沙船被普遍使用。 

清代沙船開始向輕捷方向發展，沙船上裝有披水板、梗水木、太平籃。這些裝置使沙船具有良好的穩定性，加上風帆和船尾舵的操縱技巧，使沙船的適航性更好，順風逆風都能行駛。 

【知識鏈接】 

寧波沙船業從元代海運漕糧開始興起。常以長江為界，北上至朝鮮、日本的稱「北號」或「北幫」；南下至福州、廣州及南洋、西洋的稱「南號」或「南幫」。清代海禁廢弛後，寧波港海運發達，貿易興盛，當時舟楫所至，北達山東、南抵福建、廣東，並沿長江，將四川、湖北、江西、安徽等地的商品，運集寧波，商人們仿效元代海外貿易的做法，重興海運，當時寧波南北號盛極一時。 

近代工業的起步

寧波近代工業發軔於洋務運動高漲的十九世紀八十年代。世紀之交是寧波興辦實業的高潮期。到1913年，已有近20家近代企業問世，資本額達100多萬元，形成了寧波最初的工業基礎。

《鏡湖自傳年譜》（複製）

右：鎮海《方氏家譜》（複製）

左：鎮海小港《李氏家譜》（複製）

「UNDER WOOD」牌英文打字機

結語

七千年前，當河姆渡人點燃寧紹平原文明之火，在姚江邊播下希望的種子，我們的根就深深扎進這片沃土。文明之樹根深葉茂，文明之果枝頭累累。走過這段歷史，我們彷彿穿越了一條時空隧道，既感受了先輩們耕耘之苦，也品嘗了先賢們的創造之甜。今天的寧波已經成為中國東南沿海重要港口城市、長江三角洲南翼的經濟中心。東方「神舟」正高揚巨帆，駛向更加燦爛的明天！

寧波城市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