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b></h1><h1><b> </b></h1><h1><b> 经常在散步时看到许多可爱的猫狗,使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时期我家曾经养过的几只鸡,记忆里有五只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鸡们曾经使我快乐过,更使我痛彻伤心过。</b></h1><h1><b> 那些鸡有的是阿爷阿娘来上海时捎来的,更多的是我和妹妹放假时在乡下住了一段日子后带回家的。每当阿爷阿娘让我们括鸡(宁波话:抓的意思)时,我总是挑着看上去漂亮的童子鸡,阿爷却会否决我选中的,说这只是公鸡,不会生蛋,那只是草鸡,蛋不会多生,然后,阿爷又会在稍微漂亮点的鸡里括出二只来,让我们带走。现在回想起来,阿爷真是神人,我家的鸡,只只都特会生蛋!这使我家,我的整个小学时期都很自豪的事呐!给鸡蛋编号是我爸最喜欢做的事情,鸡们的蛋上面都用粗笔编上号,从1 开始写起,等到一个篮里满了,另一个篮子又从1 写起时,我们就从满篮的蛋里开始从1 号吃起来……水潽蛋、荷包蛋、葱炒蛋、蛋汤等等,成为我小学时期饭桌上经常的美餐!</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b> </b></h1><h1><b> </b></h1><h1><b> 我家养的鸡都有名字,最先到来的是二只叫黑黑和白白的鸡。黑黑是一只毛色黑得发亮又黑里透着金色的小不点鸡,说她小不点是因为她的个头比鸽子大不了多少,一直到她病逝,个头仍然小小的,也因此与白白相比她得到我们全家更多的心疼和怜爱。</b></h1><h1><b> 养了不多时,大概半年不到吧,黑黑就开始生蛋了,看她脸涨得通红,急促地从窝里跑进跑出,六神无主的样子,邻居马家姆妈说大概要生蛋了。我和妹妹都不信,这么小的鸡怎么会生蛋了?!马家姆妈老举,抓起黑黑就把手指伸进她的屁股,说有蛋的!依从马家姆妈的意思,我把黑黑抱进鸡窝(爸爸特意为鸡们用砖木搭建的窝),关紧木门,不让她出来,再用布把门遮盖一大块,只留一小缝儿我偷看。马家姆妈说第一次一定要看着,否则鸡会把自己生的蛋吃了。很奇怪这些经验是从何而来,我老实又紧张的偷看起来,感觉过程很慢长又痛苦。等小黑终于辛苦地把蛋生下来,不知为何我不去抢了,看她用嘴去啄蛋,轻轻地使蛋滚入肚子中间,然后坐下来孵着,马家姆妈的言论不攻自破了。当捧着那枚沾有血迹的处女蛋给下班的爸妈看时,记得那天我家的氛围不亚于过年的喜庆!</b></h1><h1><b> 记忆中的欢乐总是很短,黑黑后来不幸得了鸡瘟,我们都难受得不行,爸妈甚至用四分之一的四环素药捣碎加温水用匙灌入黑黑嘴里,可是没效果,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着死去。乘着天黑,妈妈带着我和妹妹,把黑黑埋在了拉圾桶边上的自留地里。</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b> </b></h1><h1><b> </b></h1><h1><b> 白白是记忆中的五只鸡里最漂亮的一只,也是唯一被杀了吃的鸡。白白的漂亮我真难以形容,奶白色的羽毛中镶嵌着朵朵淡黄的羽毛,那淡黄色很均称的分布着全身,由深到淡,到了腹部,黄色越来越淡,却依然均称可见。趐膀紧紧贴在二边腿上夹紧着臀部,从后面看过去,那趐膀尖收紧臀部所形成的线条就像一个曼妙女子的小蛮腰。假如黑黑是1呎8的腰,体态轻盈,中等个子的白白绝对属1呎6的,特别好看!</b></h1><h1><b> 但是白白除了好看,就是好看,其他优点并不多。因为她生蛋不勤,属三天撒网,二天打鱼型(只是相对黑黑而比较),也因为长得太标致,常被邻居家的公鸡“欺负”。小时候以为是欺负,长大点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见白白常被公鸡欺,我总是看紧她,想保护她!一见邻家公鸡追逐白白,我就冲上去赶公鸡,哪想白白却经常不领情,总要去吃公鸡给的食物,然后就被欺了。妈妈曾笑指白白说她是个“轻骨头”,我和妹妹才不管伊是不是“轻骨头”呢,常常会去抱她,后来抱多了就越来越乖起来,只要我们伸出手,伊就立马蹲下来一动不动了,特别讨喜。</b></h1><h1><b> 没想后来白白却赖起孵来(就是鸡的抱窝期),本来她生蛋就比不了黑黑,又会赖孵,一赖孵就明正言顺不生蛋了,等伊赖孵期过去,被杀了!赖孵鸡是不好吃的,这是大人们的经验。白白的被杀,不知是因为家里来客了呢,还是给身体不好的爸爸调䃼,印象模糊了,唯深刻记忆是,从没有了白白开始,我再也不吃鸡!一直到现在!</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b> </b></h1><h1><b> </b></h1><h1><b> 再去乡下时,来了红红和花花。红红小时候就红,花花小时候就花。小时候的红红比花花好看,虽比不上白白漂亮却母性十足,与邻家的鸡们一比,她就出众起来。体态适中,毛色深红,脖颈上有一圈金黑色的细羽毛,腿不细不长正好长在她身上,也是小蛮腰,稍大些时走起路来就显出神气活现的样子。</b></h1><h1><b> 长大后的红红鸡冠顶很小,下巴肉却长而厚,我和妹妹抱着她玩时总会去摸她的下巴肉,每当此时,她总是脸越来越红,而我就是喜欢看她的红脸,现在回想起来,可能红红是怕痒难耐吧,知道我们喜欢她只好憋着忍受。</b></h1><h1><b> 红红是生蛋生死的!她每天一枚定时生,几乎是每个早上准点,且没有停歇的连续着。起先所生之蛋都很规则,后来生双黄蛋的频率开始多起来。第一次生双黄蛋时记得我们像献宝一样给邻居们看,弄得我家红红声名远扬,都来看生过双黄蛋的鸡。因为红红的特别勤快,我们给她的吃食也越来越好,凡是我们吃的红红都有吃,除非伊不要吃。我和妹妹上学时经常会带个瓶子,放学后就会在路边或邻家的自留地里捉虫子给她吃,蝈蜢、皮虫、蚯蚓都曾被我和妹妹装瓶子里带给红红。或许是营养太好了,红红肚子里的蛋越来越多,但是蛋壳的生成需要时间呀,不管三七二十一,红红生蛋的时间与频率开始紊乱起来。早上生,晩上也会生,清晨双黄蛋,傍晚鸽子蛋,大清早开笼门,花花跑出来吃食,红红依然孵着,伸手朝她肚子摸去,嗨,又是一枚蛋!生蛋生得我们一家都心疼起来,爸妈甚至关照我和妹妹别给她吃得太好了,希望红红休息一段时日再生蛋。心里这么想,却依然给红红吃米,吃我们嘴里咬碎的肉末、鱼末,说是为了给红红䃼营养!红红一定知道我们对她的好,回报我们的方式就是不停歇的生蛋!生到后来,蛋壳越来越白且薄,双黄蛋却依然有,后来竟隔三岔五生出软壳蛋来(只有一层厚皮包裹),爸爸不能编号了,软壳蛋我们也只能当日吃掉。</b></h1><h1><b> 记忆中的红红就是生蛋生死了,还记得死后是给了邻居马家姆妈,剖开红红肚子时,里面依然有一只硬壳蛋,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蛋黄,许多,许多……</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b> </b></h1><h1><b> </b></h1><h1><b> 花花是一只特别特别与众不同的鸡!我家的鸡们都各有不同的禀性,几乎都是精品,而花花却是精品中的精灵!花花让我们一家刻骨铭心!不是偶尔,是经常会想起和提起她!由花花的回忆才连带出黑黑、白白和红红来,花花之后还有一只叫姥姥,却是后话了。</b></h1><h1><b> 起初花花是被我家认为长得最丑的一只鸡,因为最没特点,不像黑黑、白白和红红各俱特色。她长着斑点花羽毛,整个背部与身体两侧都灰不溜秋,只有肚皮上的颜色有点淡黄,却依然花斑点。怪的是花花没有尾巴,本来想或许长大会有尾巴的,却没有!一直到生蛋也没见尾巴羽毛长出来。也不显腰身,整个身体浑圆,更奇异花花的鸡冠又长又大像公鸡的冠,但因为她是母鸡,所以不会像公鸡雄纠纠的样子竖起来,而是软绵绵耷啦在一边(是左面)并遮挡住一只眼,这使花花吃食和抬头看人时总是会偏头侧歪向右,这些特征让我们全家都觉得花花长得很丑。</b></h1><h1><b> 花花与红红个子不相上下,发育却发得晩,生蛋比红红足足晚了大半年。当红红每天一枚蛋时,伊却没事样的与邻家鸡们玩在一起,玩到我们给红红喂食时突然出现在红红身边。这个时候,我们总是有气的,偏心很重的我,包括爸妈和妹妹,都会去赶走花花不让与红红同食。起初花花不明所以,总是急吼拉吼要抢,伊越抢,我们越不让伊吃,后来索兴捉牢伊看着红红吃,等红红吃饱出门溜达去了才放花花下来让伊吃。这样的次数多了,花花就识相起来,毎到喂食期间,总是怯怯地站老远看着红红和我们,等红红吃完,才急急走过来歪着头吃起来。哎呀,你为何还不生蛋呢?!等到红红开始乱七八遭生蛋的时候,花花突然像模像样,有规有律的生起蛋来。</b></h1><h1><b> 现在回想起来,花花真乖巧得使人心疼。与红红在一起时她从不抢红红的风头,我们偏爱红红时她不忌妒,红红没了,万般宠爱偏向于她时也不骄气。生蛋也不脱班,只是连续生了五六天后就休息一天再继续,像大人们上班一样很规律。这使得花花生的蛋不大不小很均匀,偶尔一枚双黄蛋又让我们很惊喜。更叫我们疼爱有加的是花花从来没被公鸡欺负过!本来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在邻家的鸡们赖孵时跟我家换花花的蛋孵小鸡,却孵不出!再换,仍旧孵不出(蛋上有编号)!马家姆妈与斜对面的大爷(不知姓啥,人都这样叫他)家都借过花花的蛋去孵小鸡,结果都还回来了。因为别的蛋已经孵出小鸡来,唯独有编号的几只纹丝不动,害得人家的鸡一直赖孵下去。为此爸妈也会像我和妹妹那样把花花抱了又抱欢喜得不行。</b></h1><h1><b> 抱着鸡玩是我和妹妹经常玩的游戏。二只鸡时我俩一人一只,剩一只我们就要抢了,花花经常被我俩抢来抢去。她却乖,知道我抱过妹也要抱就不走开,等妹抱过才会出门。我不过瘾还要抱,就叫一声:“花花,过来!”伊真的会过来再让我抱,且眼睑会眯发眯发像要睡的样子,等我放下她,也不走,歪头看着妹妹,确定妹妹不想抱伊,才踱步出门,多数时候妹妺是一定要再抱一抱的!</b></h1><h1><b> 记得有一次我不知闯了什么祸挨了妈妈的打,正伤心的哭着,花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我脚边踱来踱去,喉咙里发出从没听过的叫声,类似动画片里的唐老鸭那种“啊呃”声音,连续不断地“啊呃、啊呃”叫着,边叫边踱步歪头瞄我,我破涕为笑,妈妈也被逗笑了……可是,以后再也没听到她发出过这种声音,奇怪伐?</b></h1><h1><b> 自从没有了红红之后,花花在我家越来越通灵,以前觉得伊丑陋的样貌也变得好看起来。除去在外尝鲜人家自留地里的鸡毛菜和蚯蚓之类,其余吃食都在我们手心里吃。我们常把米粒、饭粒、碎花生、剥了壳的香瓜子肉之类,放手心里让花花啄着吃,伊就走过来轻啄而食,啄了爸妈,又来啄我,再啄我妹轮着来,啄得我们手心都麻痒痒的舒服。那时候好像我们一家四口都要抢着拍马屁似的讨伊欢喜,指望伊多偏向自己亲近点,但善解人意的花花却不分伯仲,一概平等对待,使我们皆大欢喜。</b></h1><h1><b> 奇妙的是,在我们身边花花是憨厚可爱、乖巧伶俐的,在外却是精明机灵、神圣不可侵犯的。邻家特别是有自留地的人家都不喜欢花花,却无可奈何她。毎到鸡毛菜或米苋刚冒出嫩芽时,众多鸡们就会去地里啄食,为此人家总是千方百计设法阻止。除了经常用竹竿赶打鸡们,还会在田埂边上撒些敌敌畏、六六粉,总有不幸的鸡被打成跷脚或被药死,我家花花却活络又聪明,会跟人家捉迷藏,又会跳过田埂去吃中间老远的。每当有人来告状,我家也会看紧花花几天,不让伊再去自留地,等风头过去就又不管伊了。有人故意在鸡经常洗澡玩耍的地方撒皮筋(鸡吃了橡皮筋会涨胃撑死),花花也不上当,有一次还见她一扬头把啄在嘴边的半截皮筋甩老远。</b></h1><h1><b> 花花也没经历过赖孵,记忆中只有白白曾赖过一次孵。赖孵期的母鸡都不生蛋还会掉羽毛,红红是一边掉毛一边还生蛋。原本花花生五六枚蛋休息一天(很有规律),当邻家母鸡们开始赖孵纷纷孵小鸡时,花花也开始掉羽毛了。掉毛期间有一星期左右不生蛋,等羽毛落得差不多时又接着生起蛋来。怪就怪在花花不在家里和睡窝里掉毛,那时候已是初夏,斜对面邻家的自留地里米苋梗长得蛮高了,花花总钻到里面去孵阴凉,想来那羽毛儿都落在地里头了吧?一天、二天没见什么大变样,三四天后的放学时刻,我刚回到家,一只瘷痢头鸡跳过门坎跑到我身边来,脖子毛稀稀拉拉,背与翅膀上的肉东一块西一块露出来,肚皮更惨不忍睹,整快红皮肤光光的、瘦瘦的呈现。刚提手去赶,听到了熟悉的“喔喔”声,再细看,左面鸡冠耷啦着,哎哟喂!分明我家花花耶,成了这幅怪模样!心疼起来,也不管伊难看勿难看,抱起来就亲亲。那一天,爸妈,妹妹回来都是抱了又抱她的,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灵气的母鸡呢?!</b></h1><h1><b> 习惯了花花成为我家的一员,习惯了她与我们的亲昵玩耍,习惯了她毎星期休息一天的生蛋规律,享受着所有花花给予的习惯……毫无预兆的,花花突然不见了! </b></h1><h1><b> 以往,只要我们回家,花花前后脚就会跟进来,然后在我们手心里啄些吃食,或者被抱一下再出去玩,有时与鸡姐妹玩疯了忘了回来,但只要我们呼唤一声,伊就会从老远地方飞跑而来,圆滚滚的身体随着奔跑而摇摇晃晃,头上的鸡冠荡过来甩过去的,特逗!可是这一天却唤不回花花了,花花的耳朵一直很灵敏。</b></h1><h1><b> 那一晚记得我们家是十点后才吃了已经凉透的晩餐,从爸妈下班回家开始就一直找,分头找,远的跑到马路对面找,近的去了邻家的鸡笼里查找,甚至翻过围墙去堆放酱缸的仓库里打着手电筒找,边找边焦虑悲凄的一声声叫唤着花花……现在细想,花花根本不可能去我们找的那些地方,也不用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但当时我们就这样找着,呼唤着,满腔希望着花花能突然出现,花花最终没有出现!</b></h1><h1><b> 直到现在,花花的失踪依然成迷!是被谁偷了?被哪家杀了?或者循形成仙去了?投胎做人去了?不得而知!而我们,我的家,因此而被阴霾笼罩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阿爷带来了姥姥!</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b> </b></h1><h1><b> </b></h1><h1><b> 姥姥是阿爷来我家时单独捎来的,是我家的鸡中码子最大的一只,通体黄褐色羽毛,爪子也金黄。奇异的是大块头姥姥会灵活的飞,餐桌、窗台、树枝甚至仓库围墙都被伊飞上去过。性格桀傲不羁,不喜欢被捉被抱,我和妹妹想去抱抱总得费九牛二虎之力,即使费力捉牢,伊在我们手里也挣扎扑腾,弄得我俩好没兴致。哪怕后来病了给她治病也要我们四个合围,伊拖着病体依然飞来飞去不愿被抓,弄得屋里厢到处是鸡毛。最可气养了多时名字仍然叫不应,不像她的前仼们,只要一叫其名就奔跑过来,姥姥却叫不应,叫破喉咙伊也不会睬我们,偏要我们像邻居们一样“哆——哆,哆,哆……”的叫唤,才会颠颠地跑来吃食,大概是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吧。实在想不通为何叫伊这个名儿?姥姥!不知爸和妈是谁想出来的,反正我和妹妹是想不出!</b></h1><h1><b> 姥姥还是只馋唠坯,闯祸坯!吃东西时急吼吼囫囵吞,有时我用手喂食她,总被狠命一啄,像要把手心肉也要吞下一块的样子,生疼。后来为了要捉伊,只得用手去骗喂时,反而我们会缩发缩发的怕了伊。闯祸更是经常,因为馋唠偷吃,不晓得打翻打碎了几只碗,为了防伊飞来桌上偷吃,烧好的菜爸妈立马会放进菜厨里用木搭扣搭牢,等吃饭时再端出来。自家屋里闯祸还罢了,还飞到右邻小新家里去闯祸。有一次甚至打翻了她家刚烧好的放在窗台上凉着的一砂锅腣胖汤,小新妈妈气咻咻的捧着碎了几块的砂锅来告状,妈妈只好低声下气的赔着不是。第二天又去买来一只大腣胖和新砂锅赔给小新姆妈,人家却客气着只收下砂锅,腣胖却不要。而我们却因姥姥的闯祸而享受了一顿美餐,也揣去给小新家一大碗,后来与小新家的关系也因此而更融洽。</b></h1><h1><b> 姥姥有一大堆缺点,但生的蛋却又大又红,红得像酱油里津过似的。妈妈把姥姥的蛋送给厂里坐月子的同事,人家欢喜得谢了又谢,妈妈回来是免不得要奖励姥姥一番的。</b></h1><h1><b> 姥姥后来是因为误食了皮筋被卡住喉咙,馋唠坯最终还是因馋唠而被饿死了。很难过看伊头一甩一甩想把皮筋甩出来,而皮筋却被越卡越紧……几天后,姥姥精疲力尽饿死了。之后,我家再也没有养过鸡。而我,随着这五只鸡的到来和离开,也从童年长成了少年。</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b> </b></h1><h1><b> </b></h1><h1><b> 图片均选自网络,却都不太像我记忆中的样子。我家黑黑比图片中的小了整二圈,白白比图片中的更漂亮(我妈说的)!照片中的红母鸡是“呆若木鸡”的,我家红红的表情是柔顺、灵秀的。花花更不像啦,哪里找得到没有尾巴又鸡冠耷啦的花花呢?只有姥姥与图片中相似,也只能算马马虎虎的相似而已。</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