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程志普</h3></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010101">本溪市明山区人大</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010101">(2008年退休)</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和程志普是小学同班同学</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中学校友、知青战友</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程志普</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尝到众苦难,后生更好走。</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平淡过一生,一切无所求。</h3></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云彩中的好友</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一一程志普</h3><h3> 1980年的一天,一位个头不高,说话和气的军人到桥头公社找我。让我教他写作,百般推辞不过,我们做了朋友。之后,我们常交往,共同研究写作,他是桥头部队的战士,名叫董海江。</h3><h3> 他自学一种才能,叫观测地震云。在地震来临之前,很多动物、植物,还有很多自然现象是有表象的。通过奇特的云彩就可以预报地震,比如,根据一条大绳子形状的云彩,看它的密度、颜色、仰角、朝向等特征,即能预报何地何时会发生多少级地震。只有具备深刻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才有这种才能。他多次预报虽略有偏差,但在1978年,他准确地预报了意大利在早 6 点发生的 6.9 级地震。国家地震局给予他高度评价,并聘为国家地震观测员,给他发月刊,享受特殊行业待遇。他常去北京开研讨会,和汪大林等地震专家有联系,荣获六十四军多种荣誉称号。在他的住处能看到许多地震书籍,他爱人到连队探亲时,说他经常半夜不进屋,在院子观察云彩,我佩服极了!</h3><h3> 五年后,我调到区里工作,我们只见过一面。多年后,从他在部队的老乡口中得知,他已转业在德惠县气象局工作,是国家特批的农转非。但同时我也听到了噩耗,董海江因车祸早已去世了,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非常痛惜!</h3><h3> 天不养才呀!每当我看到天上云彩,马上就联想起了我那有志向、有才华、有作为的朋友 —— 董海江!</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2012年6月</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云中的董海江啊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你在天堂还好吗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令我心酸的一碗面糊糊</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 一一程志普</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我在桥头公社工作了5年,凡是春种、秋收、抗灾、搞政治运动等,公社干部都包大队,叫工作组,经常半个月才回一次家。我们吃 “ 派饭 " ,就是轮流到社员家吃饭。每家管一天,每顿饭我们交给农户两毛钱,四两粮票。那些<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年</span><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啊</span><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走遍了千家万户。</span></h3><h3> 1978年春,我在尚家三队下乡,晚上由老徐家管饭。这家就母女俩,女儿在生产队上班。我坐在炕头的炕桌边,桌上是一大碗带尖干呼呼的面糊糊,还有一盘全是罗卜皮块腌的咸莱。老母亲头上缠着手巾,看我进屋,拖着病重的身子坐了起来,她身子依着炕柜颤声说:大侄子,实在没什么给你吃呀,口粮不够吃,又赶上春头子,平时我们整天喝稀面糊糊,今天给你整干点儿 …… 。</h3><h3> 我心里好难受哇!我们的农民太苦了!我只吃了一个碗尖,实在咽不下去。走时,老母亲说:你不爱吃吧,怎么吃那么点儿?我家对不住你这个当干部的。</h3><h3> 多少年过去了,那饭菜,那简陋的房子,老母亲的话语和那慈祥的面孔,让我常常想起。</h3><h3> 苍天厚土,养活我们的农民父母,你们何时能翻梢呢 ? 我心里在流泪流血。</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图片选自美篇</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妈妈做的那双鞋<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 一一程志普</h3><h3> 我八岁到十一岁在内蒙古念小学,每到暑假,都替爷爷去放猪。我和老国五爷 (国老五) 给各家放100多头猪,妈看我整天光脚放猪,就给我做了双新鞋。</h3><h3> 一天,我在小山岗上拣了一窝百灵鸟雀蛋,跑到山岗下猪群边时,才发现鞋拉在了鸟窝旁。五爷说: 日头卡山了,快回去找鞋。我找遍了山岗,黄昏之下急得我两眼冒金花,急死我了。</h3><h3> 回家后,妈看到我还光着脚,就问: 鞋呢?我胆怯地说: 妈,我舍不得穿,用手拎着,弄丢了。妈沉默了一会说: 没事,妈再给你做一双。</h3><h3> 那些天,凡是到我丢鞋的地方放猪,我都四处寻找,可是怎么也没找着。60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总充满了愧疚。</h3><h3> 妈的不易,妈的疼爱,妈的宽容,至今难以忘怀。</h3><h3> 妈给我做的那双鞋哟,我还没上脚就丢了,你在那里? 在儿子的心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执笔问青天</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 一一程志普</h3><h3> 我二十岁时,家住在桥头公社兴隆二队。我家前院有位我们叫二姨夫的郭凤森,他在解放军当了六年报务员,1946年,在一次战斗中被打散,在找部队时,被国民党207师抓去当了三个月兵。受伤后,从医院逃回了家。解放后,在本溪工源(东方红)水泥厂担任工会主席。</h3><h3> 在 “肃反” 时,被定为历史反革命,下放遣送到农村改造,全家苦极了。他大儿子郭敏两次进京上访都被抓回,父子俩还被送到各村轮番批斗。</h3><h3> 一天晚上,二姨找我说:小志普,你上次给写的上访信全被没收了,你文笔好,求你再给写吧,谁也不敢写呀!于是,我就用复写纸写了三份。</h3><h3> 一天下午,我正和社员们一起铲地。队长于喜文儿拉着长脸厉声对我说:别干了,干警找你。两个警察吼道:走!上派出所去!我被夹在他俩骑的自行车中间,跟着一路快跑。到了桥头派出所二楼一个小屋,两个警察上来就用细绳把我双臂反吊在了背上。大热天又跑了四里多路,我满身汗水已经站不稳了。开始审问:写了几次信? 后台是谁? 为啥要写? 你得到了什么好处了 …… 我说: 他们家冤枉,我自己要写的。二姨过后给我家一盆地瓜 …… 。警察反复不停的谩骂,多次用拳头蹴我的胸,轮番用脚踢我的屁股和腿。有两次从后面把我踢倒,摔得我脸朝水泥地,又叫我站起来。当时我脑子嗡嗡地响,渴的要命,用舌头舔舔嘴角的汗水咸咸的。其中一个说:操你妈,墨水喝进狗肚子里了,你这个地富狗崽子,还帮历史反革命翻案!你也想翻天是不是 ?</h3><h3> 晚八点,值班儿警察把我放了。他说:以后老实点!再写就剁掉你的手指头,这事不算完。</h3><h3> 我踉踉跄跄往家走,两臂就像掉了似的,特别酸疼,脑袋肿胀,浑身无力。我用肩膀顶开家门,妈妈端来了饭菜,可我根本拿不住筷子。那些天,胳膊一点儿劲儿也没有,俩手拿什么东西都攥不住。</h3><h3> 二姨历经磨难,多次进京上访,有一次跪着迎面拦住一辆轿车,把上访信递到了时任公安部部长赵苍壁手里。后来二姨父平反了,全家搬回到市内彩屯的楼房,未婚子女也安排到了水泥厂工作。</h3><h3> 十年后,一次偶遇二姨夫妇,二姨拉着我的手说:小志普,多亏你帮了我们家,你是大恩人那。</h3><h3> 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并且让我坚强,有了无比抗打击能力!还有那么多人生感悟,侠义执笔做刀剑,敢杀恶鬼问苍天。</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2018年夏</h3> <h3>刘喜琴</h3><h3> 美篇很感人,朴实无华,故事生动具体,看后让人久久不能忘怀。</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h3><br></h3><h3>张凤琴</h3><h3> 我们这个年龄的是那段历史的见证人!现在的年轻人不懂!文章写的让人感动!</h3><h3>点赞!👍 👍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