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50年前的“文化大革命”已成为历史,50年前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也成为了回忆。但是,这场在50年前席卷整个中国大地的上山下乡运动,不仅影响了2000多万知识青年的一生,而且冲击了这2000多万知青的父母、家庭、学校以及周围的社会。可以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像一道狂飙,在中国历史的平面上轧出了深深的轨迹,永远不可磨灭。</h3> <h3>1968年11月30年,我们20名西安铁一中的高、初中同学离开了校园、离开了老师、离开了父母来到陕西省凤县永红三队(现为土关铺)这个秦岭深处的山村插队。<br></h3> <h3>当年风华正茂的同学们一下离开了校园、离开了老师、离开了父母来到一块完全陌生的地方,其孤独、悲凉、失落之感局外人是很难体会到的。艰窘的日子里唯一能慰籍稚嫩的心田的,便是同学之间的情谊了。</h3> <h3>土关铺是宝成铁路油房沟车站和凤州之间的偏远山村,隔着嘉陵江和宝成公路相望,全村仅有18户人家,62口人。</h3> <h3>山村贫穷落后,河滩乱石滚滾,几十口人依靠几百亩贫饥的山地维持生活,全村没有一条象样的道路和一辆架子车。记得队上当初给每个男知青配备的工具是一付背架,一条扁担,一把镢头,一个背娄,一把斧头,两根皮绳。就是让我们天天肩挑背扛、打柴烧窑和开荒种地。当年的我由于只能用左肩挑担,长时担水挑糞,左肩形成一层厚厚的肉垫,50年过去了,现在依然左肩高右肩低,劳动强度可想而知。同时这里是克山病,大骨节病流行区。村里傻、呆人很多。医疗状况极差。</h3> <h3>20名朝气蓬勃的知青成了山村主要劳动力。我们在接受贫下中农的同时,也用自己辛勒的汗水和知识,改变着落后的山村靣貌。这一幕幕往事永远铭记我们的心田。</h3> <h3>曾记得为了改变落后靣貌,我们和村民们一起,在河滩里取土垫地造良田。每逢农闲时节,男同学在山崖上挖土和推独轮车,女同学装土、平地,从天亮干到天黑。记得有一次,我推着独轮车,背对着土崖边让女同学装土,突然发現对面装土的女同学脸色大变,感觉不对,急从车辕中跳出,随后一阵轰响,土崖上一块几吨重土堆塌了下来,将我的独轮车砸的粉碎,不是是我反应灵敏早就沒命了。经过三年的努力,三十亩乱石河滩己改造成旱涝保收的高产田。</h3> <h3>还记得刚下乡时,这里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村民们根本不种莱的,还说这里冷不长菜。我们就试栽成功西红柿,笳子,笋瓜等蔬菜送给他们吃,教会他们使全村都种起并吃上了菜。同时我们和村民一起在龙巷,桑树梁种了大量苹果、核桃等经济作物。</h3> <h3>再就是村里在我们的倡导下,办起了山村小学和卫生所。由一名知青担任专职教师和二名知青任兼职赤脚医生。学令儿童全部入学,基本做到有病不出村。有效控制了地方病的流行。</h3> <h3>最令我们骄傲的是,我们知青和村民一起,在原来的水磨房的基础上。成功建造了一个10千瓦的小型水力发电站,使落后的山村迈入电气,机械化时代。建电站所有化费仅是队上花八千多元买了一台发电机和开关柜上电表,开关等费用(开关柜是用木头自己做的)。其他材料和物资都是沒掏钱,通过各种方法千方百计搞来的。水轮泵是从三十公里外捡人家不要的,水泥是公社支援別家建水电站未成放的快报废的,电线是工厂淘汰下来粗铝线拆开另绞的,电杆在是深山里砍的自己扛回的。水渠和堤坝由我们一块一块从山上和河里搬取石块砌筑而成。输电线路是由一位女知青父亲(电化局老电力工程师)特地从宝鸡赶来免费培训指导下完成的。由我和孔祥秦二名知青负责技术工作。所有技术资料是从我在北京农机局工作的大哥那找来的一本薄薄的介绍水电站的小册子。唯一付出的是我们难以想像的艰辛。电站建成后村里陆续用上了脱粒机,电磨等机械。这座电站在我们知青返城后一直使用,延续到1981年8月发生冲毁了宝成铁路的百年未见的特大洪水时才被冲垮。在这期间你如果晚上坐火车由宝鸡经过宝成线,过了油房沟车站再过4个隧道后,在右侧车窗外就会发現在黑眑的群山里这里是一片光明。当时这是宝鸡到凤州唯一处亮着灯光的山村。</h3> <h3>这是1981年8月21宝成铁路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雨,山洪冲毁的油房沟火车站</h3> <h3>光阴似箭,50年弹指一挥间。2018年10月26日。已经或即将进入古稀之年西安和宝鸡的7名曾经的在此上山下乡知青,带着人生的烙印、难以割舍的情怀,再次奔向我们曾经劳动和生活过的地方——凤县土关铺,我们50年前的家。</h3> <h3>昔日的花季姑娘和帅小伙,现在己两鬓花白,老眼昏花。</h3><h3>从左到右:孔祥秦,张新维(我),李怡元,安凤琴,王三凤,孔祥华,张拥平。</h3> <h3>土关铺,我们又回来了!</h3> <h3>给乡亲们带的礼物</h3> <h3>上坡的路还是陡峭难行。</h3> <h3>下乡开始居住过的窑洞己经荒废</h3> <h3>这是用我们自己烧的砖瓦,自己从十几公里外的深山老林里砍伐和背出来的木料盖成知青宿舍,现己残败不堪</h3> <h3>见到自己曾住过的屋子分外亲切</h3> <h3>纷纷在自己住过的房子前拍照留念</h3> <h3>在村子里仅找到两个认识的人,是一家两囗子。</h3> <h3>昔日阳光姑娘小伙,如今己成老头老太。</h3> <h3><h3>久别重逢格外亲</h3></h3> <h3>土关铺因地处偏辟,地方病流行,不太适合人居住,许多老住户都己迁走了。离此仅二、三公里山上的范家滩(永红四队)己全部搬迁到富裕地段。在村里己沒有几个我们认识的人了。偶然遇到几个年记稍年青的人,都是外来户。据他们讲,現在村里己不种庒稼,全部种上了果树、核桃等经济作物,贫饥的坡地和我们辛苦开垦的荒地都已退耕还林,每年经济作物收入加上国家退耕还林补助,生活还是不错的。</h3> <h3>山村己接通了自来水,据说是不久前由政府援建的。想当初,下乡时我们吃水都是从几百米嘉陵江沿着徒峭的山路一担一担挑到厨房的。现在再也不愁吃水困难了。</h3> <h3>当年挑水的山路还是徒峭难行</h3> <h3>背后的山坡上一条条的低崖,都曾是我们一镢头一镢头开垦的荒地和休整的梯田,现己全部退耕还林。还青山一个绿色。</h3> <h3>昔曰的低矮小木桥,己变成宽阔钢索吊桥。上面可通行小型汽车。记得1968年11月30日,我们从西安插队当天到达土关铺天色已晚,就是脚踩嘉陵江面并排的几根树干搭成小桥胆战心惊地跨过江的。这座小桥就成了我们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每逢夏天下暴雨发洪水,小桥都要被冲毁再重新打桩架桥。这桥每年都要重架几次。</h3> <h3></h3><h3>我们再次寻找当年建造的农村水电站遗迹。终于在荒滩上发现荒草掩盖的电站水轮机基座残骇。让人叹息!</h3> <h3>热情的老乡给我们做了好吃的手擀面</h3> <h3>又体会到当年吃饭的感觉。</h3> <h3>告别了难舍难分的乡亲,我们踏上归途。不料在桥上遇到了一大早去凤州卖苹果回来的原来副队长(己过世)的儿子小平和狗狗。</h3> <h3>昔日的儿缇己年过半百,滿脸苍桑。</h3> <h3>照张相留下这美好的记忆</h3> <h3>别了,土关铺!</h3><h3>我们还会再来吗?</h3> <h3>如果十年后再来到这里,</h3><h3>这里还有我们认识的人吗?</h3><h3>这里的人还认识我们吗?</h3><h3>还有人记得我们那段经历吗?</h3> <h3>我们曾在这里洒下汗水,艰辛的努力企图改变这里。半个世纪过去,当年同吃同住同劳动热火朝天的景象已成过眼云烟,再也不会出現。战天斗地的成果己被大自然的力量抹去痕迹。一切都己回归自然,返璞归真。不过,山更绿了,水更清了,天更蓝了。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和协和统一。看看外面的世界天翻地复变化,在这里却有在"洞中才数月,世上己千年″神仙府地之感。</h3> <h3>秦岭的秋天是最美的</h3> <h3>万山红遍,层林尽染。</h3> <h3>让它回归自然吧,不要企图改变它的美</h3> 献给土关铺的同学 <h3> 男同学:</h3><h3> 孔祥秦 张新维 丁 平 刘铁牛 </h3><h3> 张关辅 任 山 袁东生 樊绍农 </h3><h3> 王平诸 曹忠仁 谭 伟 </h3><h3> 女同学:</h3><h3> 丁 山 安凤琴 李怡元 凃凤春</h3><h3> 孔祥华 张拥平 王三凤,谭绍莉</h3><h3> 夏秦梅</h3> <h3>2018年11月1日至11月5日,西安兴庆宫公园举办了盛大的纪念上山下乡50周年活动。</h3> <h3>在西安的土关铺的知青也不约而同的参加纪念活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