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色 秋 日

焦金城

<h3>4390厂 金山无线电器材厂</h3> <h3>2018:9:18重返陇县天成公社王家庄 当年下乡插队的村庄</h3> <h3>应为杨长友</h3> <h3>记事<br>那时我们知青小组5人都招在一个厂子里了,是71年10,5号到厂报的到。小组5人有冯惠敏,金可新,杨长友,姚平,姚奎。刚进厂时把我们全部青工都分配干基建的工作,挖沟,埋管道,拉砖头,打水泥石板,盖厂房等体力工作,好在我们知青在乡下劳动惯了,这点体力活不在话下。后来就分到车间里下基层工作了,各因为分的工种不同,同学之间就干各行各业的,但还是一个厂子里的。那时,刚进厂,滿腔热情,一股劲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我也是感到很庆幸,我们同学们又能走到一起了。大家能在一块互相聊天,一起工作学习,互相关心互相照顾着。我深感庆中同学们友情厚重。记得进厂后,我能虛心好学,工作学习上都很积极上进。也得到师付,同学们好评,一年之内我就入了共青团员,加入了团组织活动。和我最初待在一起的是杨春申同学,他和我在一个车间一个班组。杨是板金工,我是电,气焊工。在一个班组工作学习。每次开车间大会,批林批孔运动都是我代表班组发言。写好稿子在誓师大会上,斗私批修,抓革命促生产运动高潮中。学习发言稿都是我写。我和杨春申同学形影不离的。他的老同学周德培(咱校同学都叫他捞糟)每天见到他,就叫他外号,老肥老肥的。其实杨同学并不肥,很清瘦的模样。杨的师傳是69年转业军人,也是西安人。家住在霸桥区半坡村住。我去过他们家,吃过一顿饭。我们师徒几个关係都挺好。在班里,我经常看着他们做板金工活,做个通风管,敲个铁皮桶,做白铁皮活,盆子,水壶,三通管,样样在行,什么活都做。在一个班里看得久了,学着时间长了,我也敲敲打打的也会做些铁皮活了。那时,我和杨的师付利用星期日休息时,还在班里干点私活呢,做了二个煤油炉子。在宿舍点火做饭吃个小灶之用,还挺方便的。主要改羔点伙食吧。那时食堂老是吃高梁面饸络面,很难吃的,我和杨春申在一个宿舍住,快有二,三年了吧。后来就分开了。我的师傳呢是北京人,家是门头沟的,住在酒仙桥。是北京798老厂迁过来的。因搞三线建设,北京老厂迁一部份人釆宝鸡山沟,他是不情愿单身一人而来。我师付脾气很爆,又是大烟鬼,每天卷个旱烟不离手。加之他有风湿,关节炎等病,工作上不安心,每天闲着自在,指手划脚让徒弟打杂活。自己跑到外面晒太阳。可能因家庭的关係,夫妻分居二地,老母亲常年卧病在家没个人能照顾,加之随迁至宝鸡山沟很不顺心,脾气很坏。每次回北京探亲和老婆打架。家里还有三个女孩,家庭负担较重。师傅师娘都是大烟鬼,抽得滿嘴焦黄的。师娘在家抽纸烟,师傅又这为省钱,只抽旱烟,买些大烟叶,晒黄碾碎,卷纸烟抽。师傅脾气一来,不顺心就经常打小孩,家暴是家常事了。所以,他的风气帶到厂里。工作上不顺心,(即我不听从他的)对待我老是指手划脚的很粗暴。动不动就发脾气。我当焊工跟师傳学不到什么东西。只是摸索着去干。自己买了些焊接书籍或是跟别的师傅请教,由于自已好学,也慢慢会干些焊接活了。师傅因觉得我对他不尊重,很不滿意我这个徒弟,再加之我耳朵也不好,说话听不清,有些事沒按他意思做,他就发脾气,像对待他家的孩子一样对待我,上来就扇我一个巴掌。我们班组有六,七人呢。杨舂申还在班里。大家都向着我,沒一个人爱搭理他。因我爱向别的师傳请教。我师傅觉得很沒面子,看不顺眼,上来就又踹我一脚,我忍无可忍,就和师傅打过一架。这也是厂里头我们同学都知道的事了。以后,车间领导把我调出到其他单位。调到基建科里,我就又和张新国同学在一个班了。基建科是专门搞家属福利区维修的,我焊工闲着也沒什么事。偶然焊个大铁门子或栅栏防护拦吧。平时换个水龙头,厕所堵塞,拿个橡皮塞去通一下,管道阀门漏水去换个截止阀。总之生活福利区服务之事都得去管,门,窗玻璃更换更得找我们。但我们班还聘了二个民工,若脏活累活,如下水管道,粪池堵塞就让民工去干。我也闲着自在些,因是在厂区外,所以比较自由些。若到厂里领材料随进随出的,门卫人都认识也不管我们,随我们进出。厂里的人出入要添车间领导批的出入证才可放行。不到下班时间是出不来的。抓纪律吧。我和张新国也相处的挺好。和他的师傅关系也很融和。张的师傅经常带我去乡下几个民工家里,看社戏,买些小吃,去社员点里煮玉米棒子吃。也常揽些活,下乡给村里焊接水管道,接我们厂电动水泵管道给村里供应自来水。挖好沟埋水管道由我焊接。干了一个多星期,接通到村子里。老乡侍我们也好,吃得也特好。临走时还特得送戎一篮子鸡蛋呢。我和张新国也待了三年。后又因厂里工作需要,我本身是有锅炉压力容器的焊工,在宝鸡参加培训,考过焊接操作证,技术也挺好。所以厂里又把我抽调到动力分厂了。我就又和张正滨同学在一个班组里了。后来张新国也调到我这个班组里了。班里同学师傅对我都挺关心和照顾的。我们动力厂主要负责给全厂或福刮家属区供暖气。有些管道,暖气片要更换。每天忙于更换焊接管道,不得有漏水漏气。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有些管道漏气都会增求我的意见,问我能干不,我讲可以。有些管道把阀门关住后还是漏水,阀门失灵不好更换,关不紧,还是淌水。我讲,拿锯子把管道锯断。因管里有水,气焊烤不红,没法气割。我让他们照着我意思去做。有些人不明白我的意思,不想干。我讲没事,照我的意见做吧。别人好不容易把管子锯断了。换截新管接上,我讲漏水之处快堵点泥,把水堵上。别人照着做了,和了些泥堵在漏水之处,我就爬下赶紧烧焊,不一会儿就焊好了接头。我讲,可以了,把阀门打开,把水管的泥冲掉就是了。刚开始水是混的,慢慢水就清了。因干的时间长了,也由于自已勤奋好学加苦干,总之技术有很大的长进,在班组里也得到大家的认可吧。大伙都挺信任我,都愿意跟我在一起工作。但工作上也出过几次工伤事故呢。有次,厂福利区的茶水锅炉底囗有点漏气,班组派我去焊接,我也未加防护措施就钻进锅炉底部去烧焊去了。因底部不通风,加之有煤气残余气体,结果刚一点火,就膨的爆了,一股火热气浪青烟随之而出,旁边人赶紧把我拽出来,结果脸上熏得黑乎乎的黑里透红,眉毛,头发都烧焦了,脸上,眼上灼得红肿的睁不开眼,又不敢洗,疼的很。旁人赶紧把我送去医院救治去了。疗伤了一个星期。以后经过这教训,再焊这类的活就得先通风,安全措施到位后再去干。班组里我和张正滨配合的很好。俩人经常接受班长派的活,然后任务也完成的很好。所以我和张正滨在一起相处得还挺和睦的。也经常在一起玩玩,买些核桃,苹果之类一同带回西安。记得我们厂只有四,五个焊工,以我为主,是焊接锅炉压力容器附件等。我车间就二个焊工。其他焊工是从事生产,设备制造的焊接。有的钳电班组自已班有电焊机,自己去焊接的。如叶建忠的老婆,常巧常。我叫师姐吧。她是专门气焊有色金属的活,银焊电屏炉铜线圈或电焊机内变压器铜线圈之类。我们原班组杨春申班调来个师傅,女电焊工,专门焊电焊的,技术不错,但气焊气割不会干。还有一个庆中同学薛兵庆,原来是搬运工,和徐俊彪在一起的,身体不行,改行当下料工,专门气割,下:铁料。我和他见面只是打声招呼而已。我在宝鸡四三九O厂和同学价的关係都挺好,相处都不错的。每次王勤富见我叫,姚气焊,姚气焊的。我人缘也好吧,和张新国,张正滨,金可新,杨长友都爱在一起玩得也好。因厂里我们庆安中学的同学较多,大家都互相认识,也都挺关心我的。但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同学大部份都调走了。文鹏举,姬大勇等人先调至咸阳彩色显像管厂。还有回西安的,闫吉就调回了西安。有回北京的,武汉的,苏州的各地都有。看着昔日的同学一个个都走了,我哥哥也调回了西安,我就很伤感。我们王家庄小队的同学冯惠敏,杨长友,我哥哥,杨春申调回了西安。金可新调回河南新乡。就剩我一个在4390厂,我觉得待在宝鸡山沟里沒前途,,,很孤寂,也就打个报告申请调回家乡。因厂里不放人,加之工作需要,不想让我走。只好待在厂里再干上些时候。自此总觉得缺少些什么,知心朋友少了,有种失落感吧。随着年令增大,同学们大都巳成家,结婚生子了。当然,老师傅同学们都挺关心我个人婚姻之事,帮我介绍对象,相处几个也不太滿意。因是地方街道商场工作,农村条件不好。最后不了而之了。我还是像以往一样,早晨起来跑跑步,锻炼一下身体。工作上还是极积肯干,任劳任怨。后又因基建科的申请和需要,就又把我调回基建科了。昔日的同学巳不在一块,人事变动很大,换了些新同事。我在基建科里基本上无事可干。厂里正建新家属楼,我们只管值班,看下房子及堆积的物资等。平时忙里偷闲趁上班没事,就一人跑到小树林的溪水河边钓鱼去了,不是为了吃,只是闲玩着消磨时间。车间有人老给领导打小报告,说是我又钓鱼去了。领导当我的面也不好说我,讲了一下就是,说注意下影响。平时呢,上班时间没事干就在办公室和同伴们打打牌,玩拱猪的游戏。输了钻桌子。领导坐在办公室任其玩耍,也不管闲事。因是在家属福利区,厂区外是没人管的,上下班也沒定个时间,只要沒事情做,想来想走任其自由。所以我在基建科懒散惯了。我那时和李舜华同学相处得很好。她是西安四十四中的。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经常在一起锻练身体,打打羽毛球,每天玩一身汗。有时一同上街转转,没事上我宿舍做做小锅饭吃。回西安时我让她给我们家捎一篮子鸡蛋带回去。因接触的多了,看着我们经常玩在一起,厂里就有人风言风语的,说是我们搞上对象了等等。可以说人言可谓吧。可不是嘛,我们也受不了别人的嘲讽,李舜华也就申请调回了西安。我回西安还去她们家里探望过。再以后就疏远了,不再联係了。我家乡的一个叔叔在江西是个工程师,他和南昌冶金厅的局长是个同学,关係较好。通过他的联係终于把我调回江西了。调动工作发来的函,我厂里压了下来,又不想让我走。经过几般缠磨,厂里终于放人了。因为我爱人也是家乡的,当然有好借口调回去的。在调走之前,我爱人腆着大肚子来我厂里生活一段时期。基建科里给我安排好了住宿,我们同学都挺关心的,常来我这里看望。也经常去同学,师傅家里吃吃饭呢。张新国,张正滨也挺关心我们的。我科里的办事员经常陪我爱人在林间树荫处散步,游玩。我们同学于学梅还经常来看看我爱人,给她检查身孕。彭兰惠同学和她走的最近,因为是老乡关係,形影不离的,经常陪她聊聊天,带她去宝鸡市里逛街,在一起玩玩。有同学经常陪着她玩。所以工作上我无拖累,倒是很轻松的。以后嘛,她回西安生了孩子后就跟我回江西去了。我还未调走时,经常三天两头有车回西安。我科里又没事可做,所以我经常坐厂里车往西安跑,待上三天五天的就返回厂。记得有一次,徐俊彪告诉我有车回西安,我和金可新同学跟着厂里的车回西安,那时寒冬腊月的,我揣上40元钱,再加上杨荣华让我捎给她家的40元钱,坐车回家。车到宝鸡时,金可新讲坐车太冷了,还是买车票回吧,我也同意,只好下车给司机讲,你们先走吧,我们坐火车回去。我们买了三元火车票。闷罐车是1,6元。先到宝鸡饭馆吃点饭,添下肚子。结果买饭时叫小偷把我的钱偷了个净光。分文也沒了。一路上我垂头丧气的,闷闷不乐。还是金可新替我解了燃眉之急,借了些钱给我,我回到西安给杨荣华家捎去了40元钱。回家时也一声不啃,但也闷闷不乐,也沒出去玩,手里沒钱用,也不好给家里讲,在家待了二,三天就回厂了。后来我家里人知道了此事,是我们一个单元里的闫吉云告诉我家里的。我母亲讲,这孩孑,太老实了,也不给家里讲讲。厂里杨荣华也知道此事,说是给我点钱,我讲算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我们同学都挺关心我的。临走前一个礼拜,厂里举办象棋比赛,我报名参加,四十多位选手分组比赛,我在小组脱行而出,几天两个轮回,又进入复赛,最后进入决赛,九人之争。我又八战八胜,争了个冠军。奖一副大象棋,10元钱,一个奖状。我很得意。又来了调动令。更高兴啦。第二天急忙打裹行装,打包傢俱等,同学们都来帮忙,联係厂里车发运。我再买上金絲猴二条好烟,分给大家抽抽,在宝鸡宴请同学们吃了一餮。回厂里后,见到熟人,朋友,拿根妇烟给大家抽下。不明事的同学前来祝贺,说祝贺我得了象棋赛冠军了。我讲,不是为这,是我要调走了,明天先回西安了。同事们听道后都向我道别。我终于如愿了,走出了这山沟大山,奔赴家乡了。也是依依不舍的离别。同学们深厚友谊就永远铭记在我心里丁。自从调走以后,我常铭记那段岁月。<br>但我们庆中群同学之间的友谊,我是历历在目的,是永不忘却的纪念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