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父话摄影(一)

夜郎西

<p class="ql-block">恒父,原名邱建华,1960年生于浙江省衢州。独立艺术家。从影30余年,创办了心界影社和中华收藏网。被大众摄影评为“2010年度影像十杰”。 其人乐山好水,嗜酒,广交朋友。 在精深博大的传统视觉美学召唤下,主张精神回归,道法自然。在摄影尚无审美理论的当下,借鉴传统美学精髓,将摄影写实的特性转为写心的具象,借摄影语言探索中国文化审美。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陷在知识概念中,你打不开视野的天窗,限于相的层面,你不知道彼岸的逍遥。虚度不是不做什么,而是让你看淡世界,卸却心累。作为语言摄影,创作不是限制自己做什么,而是以生命的高度,给摄影以自由的视界。</p> <h3>专注于形美,还是强调心性的自由?是判别作品生命力高下的法宝,前者是悦眼,后者是对生命困境的超越。善自由者,不陷于人事,不计于得失,不为物羁,不为心役。<br></h3> <h3>若摄影仅凭记录特性复制对象得以生存,我情愿放弃。如若一个只能关注外在,不能关注生命内力,关注自由的语言,我想它的生存的意义是有限的。视野局促,何论格局?<br></h3> <h3>数日行路,我不知道要寻找什么,漫无目的。闻说:生命的体验就是创作的源泉,于是,一直走着,行在无路的野际,你的视野无比开阔。<br></h3> <h3>我知道风景摄影非画意之说,是因为内心的呈现需要一个去处,那是精神之所。契合心灵的作品是永隽的,无“事”作品才具空灵。<br></h3> <h3>心身无羁,莫过于局外。局在,则物我存。 物我是束缚性的枷锁。无物、无我、无相,则可忘言。忘言局,局外居也。闻:相机只能记录岁月,记录当下的变迁。问:如是,灵魂何依?精神何居?<br></h3> <h3>巴不得形式如青烟般消散,巴不得内容如万物般逝去。当多曝的手段在摄影圈如风暴时,我明白,诗被拦腰截断。没有诗意,图说什么?没有诗意,生命何谓?<br></h3> <h3>摄影几乎不要巧,相机把所有技巧都设计好了。独特的创新的手法成为摄影家唯一的生命需求,没有这个独特的个性生命、自己的语言,你没办法进行创作,或者说你的作品缺了灵魂。</h3> <h3>设计不可怕,怕的是与你讲道理,跟你说哲学,要你主义正,让你负责任。艺术要得是趣,要得是诗,要得是灵,而不是机心与身外之物。</h3> <h3>如同佛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境界一样,艺术创作充满了苦难。纯粹的艺术只被小众所接受,如同佛渡众生,在彼岸逍遥的也没有几人,自由状很难,无知无求、无拘无束,非忘我者,不可着边。<br></h3> <h3>生命苦短,超越现实,超越狭窄的理性解析,才能超越时间的束缚。对无限性的向往,只有心思自由时才能达到。艺术创作是自由的心性被理性或现实束缚,所谓的艺术行为,就容易成为功利的工具。道在中国哲学、美学中是个很重要的东西,道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则非道。它无处不在,却寻无不得,觅之不见;它遥不可及,近不可触;道之妙各自体验,冷暖自知。正道是美是自由的象征。</h3> <h3>媚俗与欺世,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只追求本来与本源。一件作品的高下之分,只看他是炫机心还是呈天趣,高下一目了然。</h3> <h3>究竟形式陷于有求,有求则逊,视它为语言,于是无碍。别妄想摄影能留下时间,能留下的只是表相与皮囊。大谈思想,不如没有思想,没有思想使人变得透明。缺少作者个体意志的呈现,不足以为艺术。</h3> <h3>雪,物也!稀少而己,何关情仇悲喜?常观即乏。众山横卧发现一个卧佛,一点也不稀奇,因为那是俗人所需的相。</h3> <h3>这是我第一本以水为拍摄素材,以求对具像作为特性的复制式的摄影创作,求变的开始,所呈现的形有清流的脉迹,还没有逃出形的束缚,但对于记录式的摄影创作,毫无疑问是一种突破。</h3> <h3>光影是具象,草叶是具象,应风而啸成为抽象。摄影是工具,思想是体验,心有慈悲忽成诗,性灵之逸,便近不羁情怀,远胜红尘等待。</h3> <h3>摄影不是象画象摄影这样简单的评判,眼睛之外才能感觉摄影的真谛。摄影艺术不是为了留住表像,而是通过表像印证生命、追求自由、叩问世界,那种以观看或记忆作为摄影终极的理论终归浅陋。最可怕的莫过于用眼睛观看而不是用心感悟,眼看的是象,心证的是真理。创作不靠镜而需脑。<br></h3> <h3><font color="#ed2308">以上图片来自网络、微信,文字是根据恒父老师书法作品揣意而得,难免有误,敬请斧正。</font><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