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游郭家凹庙会散记</h3><h3>今天是农历二月初九日,应二姐之邀去郭家凹村赶庙会。</h3><h3>阳春的天总是明媚灿烂的,和畅的惠风徐徐地奏着天籁般的歌声,大地氤氲在鲜花的芬芳之中。在这春风习习,春色满院,春意盎然的美好日子,离开喧哗的城市去乡下走走亲戚,赶赶庙会也不失为一种神仙般的享受。</h3><h3>庙会是古老的传统民俗文化活动,它的产生、存在和演变都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庙会起源于寺庙周围,所以叫“庙",又由于小商小贩们看到烧香拜佛者多,在庙外摆起各式小摊赚钱,渐渐地成为定期活动,所以叫"会"。庙会是中国民间宗教及岁时风俗,最初的庙会起源于远古时代的宗庙社郊制度一一祭祀。《左传》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庙会作为一种综合性的民俗活动,关系到宗教信仰、商业民俗、文艺娱乐等诸多方面。由于所处地域和风俗文化不同,故各地的庙会各有其特点,然农闲之际,祈祷平安,庆贺岁丰,文化娱乐,商贸流通的目的则同。</h3><h3>雍城一带的庙会也是由来已久,名目繁多。如灵山庙会、周公庙会、城隍庙会、火星庙会、上九庙会等等不胜枚举。几乎每个村落都有自己俗成的庙会。象郭家凹村的这个庙会,它就是以祭祀瘟神为主旨的民间盛会。人们通过祭祀瘟神,祈求神灵保佑,确保身体平安,远离病魔侵袭。据百度言,瘟神又称五瘟使者,是民间传说的司瘟疫之神,分别为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至于郭家凹村为何有瘟神庙?余没有读过有关的史料,自然对该村的历史变迁犹如扑溯迷离的槐林寺传说一样一无所知!假设因疫疠流行,导致郭姓人家消声匿迹,后迁之民为防悲剧重演,于是修建庙宇,以祭祀瘟神,祈求保佑黎庶,也尚未可知。郭家凹辖槐林寺、新店等三个自然村,以张姓、常姓和冯姓为多,却没有姓郭的,是否因瘟疫或战乱导致郭姓人家灭失?余不敢妄下断言!</h3><h3>郭家凹隶属虢王镇管辖,前不久已被撤并于虢王村。郭家凹村的古庙会过去可能年年有之,现已不再坚持,至于逢会之时唱大戏的情况少之又少。听说今年这个庙会唱戏三天四晚,是雍城人民剧团的文化下乡活动项目,自然是免费欣赏的。委实说对于赶庙会余并不很钟情,尤其是现在经济、文化、物流、交通、信息都极度发达的情况下,庙会的意义似乎越来越淡。但闲暇之余,利用庙会走亲访友,以丰富文娱、交流感情、传承民俗还是颇有必要的。再说二姐恳切邀请,余焉有不去之理?</h3><h3>郭家凹位于雍城的东南方向,距县城大约有五十华里的路程。假日的春天无疑是踏青赏花的大好时节,妻妹一家相约去姚家沟后屯观花赏景,于是岳母大人便应邀前去,余和蕙则如约前去郭家凹村赶庙会。同行的有家兄、家嫂、侄媳及侄孙等一行六人。上午九时许车出了西大门,经过了一段怠速的运行过程后,方驶入了西宝北线一一104省道,向东奔去。限速七十码的道路上仍然是来来往往,车流如注。马路两旁的植物呈显着奋发向上的勃勃生机:绿黝黝的麦田郁郁葱葱,金黄色的油菜花含孢待放,粉色的桃花吐着花蕊,白色的红叶梨花露着笑脸,就连路边的野花野草也在展示着自己的无穷魅力。烂漫的春花使人如幻如梦,浓郁的芳香使人如痴如醉。车在桃红柳绿的季节里行进显得格外清新甜美。经过横水镇、宋家村、马洛社、槐林寺后,约十时半许车便到了二姐家大门外。这个平素十分冷清的街道,古会期间显得格外热闹。几乎家家大门外都停着机动车、电动车、摩托车等,闹攘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人声、车声、锣鼓声不绝于耳,为这个沉寂多年的村庄注入了无穷的魅力和人气。二姐家已经来了不少亲戚,大都是余曾认识的,无情的岁月已使他们过早的失去了华年,过度的沧桑已使他们无情的改变了容颜。观人及己,余何尝不也是步入中老年序列之人?在二姐家稍息一会之后,我们又去外甥女家看了看,尔后便去了会场。郭家凹分南庄北庄,此次庙会的主会场就位于两庄之间的麦田里。座西朝东的舞台上,正在演唱着秦腔大剧,台下的观众密扎扎的一片。狭窄的村间小道上小商小贩摆着各式各样的小摊点,喧嚣声、叫卖声和舞台上的大秦之腔交相辉映,不绝于耳,共同构成了这个古庙会的主旋律。小道之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在北庄东南角的一处小院子里,有三、四间缺少标识的房子,想必就是瘟神庙,有无塑像余未能进去观看不得而知。信男善女们在这里虔诚地焚着香,上着布施,祈求神灵的保佑和赐福!我们穿过拥挤不堪的人群,绕至庄东,漫步回至二姐之家。大凡赶庙会都是这样,只是泛泛的去会场走走而已,要静下心来欣赏一段名家名唱,那是需要些时间的。午饭之后,拉了会家常,大约三时许我们便告别二姐一家回城。</h3><h3> 玉树临风/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