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岁月稠

天道酬勤

<h3>美篇叙说:任新林</h3><h3>诗词:张建扬</h3><h3>图文提供:王新民 张建扬 于光亚 江秋生 </h3><h3> 石铮 任新林 郭亚平</h3> <h3>1968年11月4日,我们告别父母跻身扬州老三届初高中毕业生首批下乡“知识青年”队伍,登上驶向兴化的汽轮,开始自立人生的旅航。</h3><h3>一晃已50年,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蓦然回首,物是人非,今用美篇述说一段曾经的记忆,缅怀那个渐行渐远的火热年代和我们美好纯真的难忘时光......</h3><h3><br></h3> <h3>窗外细雨淅淅沥沥,大家回忆往日的一幕幕场景。记录为:桂刘杂忆</h3><h3>窗外雨涟涟<br></h3><h3>室内语喧喧</h3><h3>但愿有来世</h3><h3>兄弟重扬鞭</h3> <h3>桂刘杂忆</h3><h3>时桂刘六队二十余户一百四十余人,土地二百二十余亩。现能记忆的户主有祁庆寿,刘恒志,刘恒秀,李春山,刘永丰,刘永瑞,刘丰文,刘德和,刘德宽,刘正才,刘正有,刘凤鸣,刘恒康,刘安寿,刘庆寿,刘鸣鹤,景开诚,刘丰珠,刘正春等。农作物一年两季,水稻亩产五六百斤,麦子则亩产四百斤即是丰收了。群众生活基本是一日三餐,然瓜菜代居多。每人一分七厘自留地,故群众种自留地的干劲,超过种大田的干劲。</h3><h3>生产队基本没有分红。下乡第一年听说当年工分值三四角,但我们没遇上。以后一年不如一年,最差时每天十分工才八分钱。故群众每逢赶集,都要带一袋米,或是卖猪。也有的农户一年养几十只鸭,让十来岁的小孩弃学养鸭。另外家家户户养鸡,日常用度全靠鸡屁股。此外有个现象,整个六队竟无一户人家养狗,但治安好得出奇,基本达到夜不闭户水准。</h3><h3>刚到农村我们连饭都不会烧,灶煻里塞满了稻草,饭锅开了不知道掀锅盖。记得我们在桂刘自己烧的第一顿饭就是在恒志的大女儿刘翠莲的帮助下完成的。</h3><h3>干农活了,是刘富会帮我们整钉耙,甚至到河边砍树弯好帮我们做泥担子。</h3><h3>生活上对我们照顾最多的是祁队长一家,祁阿年的妈妈帮我们筛米,祁阿年的婆娘帮我们栽秧。</h3> <h3>黑白照片记录着尚有稚气的脸庞</h3><h3>也悄然见证着五十年的岁月变迁</h3> <h3>桂刘杂忆</h3><h3>我们在农村干农活最多的是戽二道坝,一般一人负责一条船,两人一起戽则负责两条船。手拿戽锨弯腰挖泥,挺身挥臂,一船泥近千下。顺风时尚好,逆风时才将泥戽掉,又被风吹回来,浑身泥浆。</h3><h3>到大丰搞水草也是我们常干的活。去时背纤,回来撑船。有年夏天,徐福海,新民和我三人弄水草,遇大雨避在桥洞下,每人两斤米煮了一锅饭。结果每人两碗饭下肚,剩下的锅巴也被我们两人瓜分了,令徐福海咋舌。又一次东海捞水草,夜里蚊子多睡不着,李春山遂不睡觉了,拿起船篙连夜起航。天亮我们醒时,船已到大丰了。</h3><h3>早春二月,沤田水寒。但为做秧坂必须开犁。牛是农家宝,此时尚不能下水。于是我们几个知青和徐福海的大儿子徐礼平承担了开犁的重任。一个下午我们几个知青在沤田里拉犁,徐礼平在后面扶犁。收工后拿把稻草到河里洗腿,发现水好暖和呀,再看腿上一道道血痕。</h3><h3>有一年石铮和我到邵伯上河工,新民送到邵伯。我们连忙搬了七八块石块上船。新民回桂刘后在我们取水的码头上铺上了石块。</h3><h3>送公粮也是我们去得比较多,一百斤的芭斗扛在肩上走三级大跳,几乎是寻常事。最难的是一百八十斤的大棉包压在背上走三级大跳,但总算熬过来了。</h3> <h3>桂刘杂忆</h3><h3>知青生活虽然艰苦,但苦中作乐的事尚有不少。</h3><h3>一是体育锻炼。在我们住的房梁上有吊环,院里有石担,石锁。劳动之余,大家都会来个引体向上,或空翻等。</h3><h3>二是文娱活动。唱歌尤其是情歌是我们的最爱。红梅花儿开等俄罗斯歌曲就是那时学会的。记得当时有个歌本,手写的,不知谁的,上面写了很多的情歌。而后石铮买了本战地新歌回来,大家天天唱,后来这本书上的歌基本上都会唱了。建扬还曾经教我们唱过沙家浜中郭建光的唱段:朝霞映在洋澄湖上,他唱一句,我和新民唱一句。尽管京腔京韵至今都唱不出,但歌词却牢牢记在了心间。再然后,石铮从扬州买了台收音机来,从此不仅我们知青,就是队里的老农,如李春山,刘恒志都常来串门蹭听音乐。有次我们大家议论一件事,具体什么事记不清了,仅记得最精彩的一段答问是:</h3><h3>石铮问恒志:你今天吃黄豆了吗?</h3><h3>恒志:没有啊。</h3><h3>石铮:那你怎么这么臭啊!</h3><h3>哄堂大笑。</h3> <h3>行前杂忆</h3><h3>状景记事抒怀,哭笑存案。</h3> <h3>面河一溜草坯房,</h3><h3>忽降八尊地煞郎。</h3><h3>晨踏秋霜墒垄远,</h3><h3>夜捞明月浪波长。</h3><h3>左邻针线缝衣被,</h3><h3>右舍糕团挂柱梁。</h3><h3>滴水乡亲关照意,</h3><h3>五十冬夏泛春江。</h3> <h3>初掌篙楫如御鬃,</h3><h3>瘾来解缆野兜风。</h3><h3>水拍耳畔声声悦,</h3><h3>河岔舟前道道通。</h3><h3>迷路独询庄户妪,</h3><h3>歧途偶撞耐庵翁。</h3><h3>惊奇碑冢巍然在,</h3><h3>额手呼朋谒数躬。</h3><h3><br></h3><h3><br></h3> <h3>当初料峭早春还,</h3><h3>沤地薄冰卧片残。</h3><h3>地适时节须播种,</h3><h3>人惜牲畜代耕田。</h3><h3>入泥有我钻心痛,</h3><h3>出水无他彻骨寒。</h3><h3>同伴群中犹自许,</h3><h3>似今尚见血痕瘢。</h3> <h3>缺荤既久思牙祭,</h3><h3>合伙牵来半对羊。</h3><h3>卖去整皮赎四块,</h3><h3>兑平原账欠一张。</h3><h3>肥肠板脂还出手,</h3><h3>旧币钱新又入囊。</h3><h3>放量白吃一顿肉,</h3><h3>尚盈五角倍成双。</h3> <h3>随队治淮顶壮工,</h3><h3>奈何日日肚皮穷。</h3><h3>无眠月下思柴进,</h3><h3>即兴棚中话武松。</h3><h3>撩到高潮说夜困,</h3><h3>惹急满座竞宵烹。</h3><h3>英雄打虎十多晚,</h3><h3>聊放饥肠半月风。</h3> <h3>安丰觅踪</h3><h3><br></h3> <h3>2018-11-3上午,散居外地的当年同庄知青,前往扬州聚集,中午简餐后,自驾两车,共载10人(3人携妻,1人携弟),赶赴兴化安丰镇,访旧,夜宿。那是我们插队时,第一次集体放浪豪饮的地方。</h3> <h3>又见飘零近立冬,</h3><h3>扬州城下再结朋。</h3><h3>当年踊跃八青少,</h3><h3>今日唏嘘六老翁。</h3><h3>自驾齐登高速路,</h3><h3>双驱直抵北安丰。</h3><h3>且留东望十八里,</h3><h3>古镇街头觅旧踪。</h3> <h3>安丰东去十八里,</h3><h3>堤北霭烟笼桂刘。</h3><h3>闻晓知青回故地,</h3><h3>扶携童叟立庄头。</h3><h3>祁家旧院喧声起,</h3><h3>刘姓老人话语稠。</h3><h3>低问当年青壮汉?</h3><h3>眼前花甲是他妞。</h3> <h3>同忆当年消寂寞,</h3><h3>拔篙作伴溯安丰。</h3><h3>重来故地寻初醉,</h3><h3>相顾新街转复蒙。</h3><h3>把酒欲酬曾照月,</h3><h3>提壶不见旧盛盅。</h3><h3>楼头窗外阑珊夜,</h3><h3>一派流辉正向东。</h3> <h3>桂刘访旧</h3><h3>早起,车出安丰直达桂刘庄。活动内容:普请原五.六队60岁以上老人聚会。先茶话,后敬酒,聊释对故人,故地蓄积多年的怀想,感恩和祝福。餐后返程。</h3> <h3>重踏桂刘庄上土,</h3><h3>难寻曾住那排房:</h3><h3>一横石担墩于地,</h3><h3>两竖吊环坠在梁。</h3><h3>豆火风来扶乱影,</h3><h3>轻歌月起漫低窗。</h3><h3>更深对论无高下,</h3><h3>还吼呼噜擂梦乡。</h3> <h3>回庄不识昔时路,</h3><h3>农户人家可泊车。</h3><h3>荒草河边遮弃舨,</h3><h3>野鸭水面戏残荷。</h3><h3>村中教室结蛛网,</h3><h3>镇里校巴走旱舶。</h3><h3>自给新粮刚进库,</h3><h3>数钱肥蟹正出窼。</h3> <h3>入座当年队长家,</h3><h3>六桌尽带两鬓花。</h3><h3>重提昔日人和事,</h3><h3>频举今朝酒与茶。</h3><h3>同伴歌吟掏肺腑,</h3><h3>比邻牵挂道天涯。</h3><h3>推杯换盏谁说醉?</h3><h3>挽臂扶肩面落霞。</h3><h3><br></h3> <h3>临别难释乡亲手,</h3><h3>欲走车门锁不灵。</h3><h3>螃蟹雄鸡横后路,</h3><h3>地瓜赤豆竖前坪。</h3><h3>回来本为答陈事,</h3><h3>离去如何累欠情?</h3><h3>想付钱鈔酬厚意,</h3><h3>不言赠者是谁名。</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