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性变异

李玉文

<h1><b>(</b><b style="line-height: 1.8;">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b></h1><h1><b> 二<br> 这时,一个又黑又高的女人匆匆走了进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就像我们的房间号,不,包括我们都刻在了她的脚底下,不用抬眼皮就知道自己应该进哪个门,以及薄如空气的我们。<br> 看来她就是安然。当她的脚与我的脚还差15公分时,我对她说了声你好。她先是一愣,盯着看了足足有三秒钟,然后说了句,看你精神这般好,不像是得了病的人啊。她声音很悦耳,也很好听,但面无表情。<br> 我本来就没病,我追着她说话的速度就像百米冲刺。<br> 那你就是进错房间了,她始终面无表情。<br> 可能上天想让我认识你,所以把我们安排到这里认识。我的脸始终开着花。<br> 你倒挺乐观。她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br> 我们同时支起床上的伸缩板,望向门口。<br> 你刚来,中午没有你的饭。她目不斜视。<br> 啊,我第一次住院,还真是不知道医院的饭需要预定。我颇感意外。然后就听见“叮当”一声,勺子就像已完成任务一般,从倾斜度很高的饭盒逃了出去。<br> 这有什么可紧张的,没事,我可以把鱼和炒油麦给你,还可以给你一个馅包子,中午你就凑合吃吧。<br> 我收起始终开花的脸,不用,我可以到医院周围随便吃点。<br> 你要是土豪你随意,我今天中午订多了所以分给你一些。她边从护士手中接过盛好的的饭菜边说。<br> 我看了一下,五个大大小小的饭盒整整齐齐的码在她桌上,足够两个人吃。很显然,她今天确实预订多了,但并没有立刻动筷。<br> 那谢谢大姐你了,下次我多订一些,算还给你的。我将鱼和油麦端到我的桌上,然后将我从家里带来的酸奶拿出来两瓶放到了她的饭桌上。<br> 你可以在出院的那天请我,现在就不必了。还有,我85年出生的,好像没你大。她边说边将我递给她的酸奶倒进了洗得澄净的杯子,不,是高脚杯,看来这个长得又黑又高的女人极有情调。我还注意到,她只是脸长得黑一些,从脖颈处开始皮肤就明显的白皙脆薄,手指修长,吃饭的样子也很斯文,就连从豆角上拉下来的丝也都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一点都不像我长得面如桃花吃饭却狼吞虎咽的样子。<br> 你怎么还不吃?她看我的眼神依然是怪怪的那种。<br> 马上!我一跃就坐到了支起的饭桌中间。<br> 你练过武术吧?她的声音比刚才和我说话时提高了20分贝。<br> 哪呀,我只是比普通女人力气大一些,动作也快一些。我嚼着看起来很白吃起来却毫无香气的包子,混沌不清的和她说话。<br> 你可以慢慢吃,话也可以慢慢说,又没人规定你必须在五分钟内吃完。<br> “嗝”。我吃饭的没噎着,却被她这句话噎着了,随机转移了话题。<br> 我没来的时候就你一个人住在这个病房吗?<br> 嗯,她眼神清冷,唇齿干净,现在已经吃完了豆角,开始吃白菜豆腐。<br>不害怕吗?我依然话不离口。<br> 这有什么好怕的,外面这么多医生和护士。<br> 那你得的什么病?<br> 和你一样的病,要不你怎么进入这个病房呢。<br> 我……。<br> 然后病房里只剩下吃饭的声音。<br> 吃过饭后是午休时间,除了护士偶尔进来递给我几张明天需要检查的单子,足足有两个时辰,我们的病房竟然无一人来打扰,也没人来探望我们。<br> 下午例行查房后,我准备美美地睡个懒觉,在床前折腾了一小会,我准备去卫生间。<br> 可是,无论我怎么推卫生间的门,安然赖在里面就是不肯出来,我有点沉不住气。<br>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出来了,像换了个人,干净整洁的睡衣,原本挽起的头发散落下来,衬托着她更像古装里的璧人,只是嘴唇依旧白得让人诧异。<br> 她知道我急着去卫生间,一边手里拿着唇彩一边示意我进去。我提着裤子进门一看,里面一塌糊涂,毛巾湿漉漉的堆在洗手池沿上,换下来的衣服将马桶盖全部覆盖。我实在不忍这种狼狈不堪的环境,完事之后赶紧退了出来。<br> 退出来之后,我发现原本宽敞的病房突然拥挤起来,我失联半年之久的几个姐姐竟然都齐刷刷地站在我的病床前,且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套装,脸色和看我的眼神也竟然那么一致。<br>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突然发现我身穿的病号服竟然也变成了黑色,我用薄薄的手掌使劲抹了抹眼睛,病号服又恢复成白蓝格相间的模样,只是病号服太过肥大,倒显得我原本圆润的身体有了多余的空隙。<br> 先是大姐走了过来,她先是用眼睛在我的身上迅速做了扫描,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只是在摸我额头的时候她宽大的袖子竟然碰到了我的脸, 以至于她在问我话的时候竟然阻碍了声音的进入,就听她说了这么一句,你这是造的什么孽,我们都那么忙也得到医院看你!<br> 不用你们来,我愤然回答,然后将头偏向别处。<br> 我说不来吧你们偏要来,你看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咱来看望她倒成了骚扰她了。牙尖嘴利的另一个姐姐开始叫喊。<br> 那咱们都走吧。大姐说这话的声音还没落定,就听见一阵高跟鞋夹杂着“踏踏”的脚步声从床头响起,不消一刻,病房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br> 她们是你的家人?安然的表情让我很不舒服。<br> 不是,她们走错门了。我随口回答。<br> 我就说嘛,一看她们就不是你的家人,因为模样和你一点都不像。<br>  你呢,你的家人到现在也没一个好人来看你啊?我回敬了一句。<br> 他们都很忙,我冲了笑了一下。我发现她的牙齿很白,笑起来像天使。<br> 正当我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看到从门外进来了一个男人。乌黑整齐的头发,看样子是刚理过的,一身笔挺的西服更衬得得他玉树临风,只是和略显犹豫的眼神有点不匹配。<br>  进来后他并没有急着和谁说话,先是将安然床头那些有点蔫头蔫脑的鲜花从花瓶里拿出,然后将带来的鲜花插好,左右摆动了一下脑袋,满意的点了点头。<br>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今天不忙吗?<br>  我今天本不想来,可是我的腿不听使唤,更担心你的身体。<br>  他边说边温和的笑着,这是个让人心生暖意的家伙。<br>  以我这个假装不经意的局外人来看,这人不是安然的丈夫,丈夫不管妻子生多重的病,也不会给妻子买鲜花的。倒是情人,情人之间最喜欢以鲜花示爱。<br>  他们就这样彼此对望着,视我如空气一般。我干咳了一声。<br>  原来你这病房还有其他人啊。这人并不因为我的干咳看我一眼。<br>  是啊,介绍一下,她叫翩翩,是一家公司的职员。<br> 很多人向我打听你,说想来看你,我怕影响你正常休息,就拒绝了他们。他还是不肯将目光投向我,这让我再次心生愤怒。<br>  我将头狠狠地塞进被子,然后用双手堵住了张开的耳朵。<br>  我只担心你,别人在与不在都和我没关系。他继续说着情话,能让我亲亲你么?<br>  随之我听见“悉悉索索”和“吧唧吧唧”的声音,原本缩进被窝的脑袋更是不敢往外探上一探,随即又想到自己从没享受过如此的爱抚,即使在谈恋爱期间,也从没有过如此狂热的情感。<br>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丈夫从不多说一句话,哪些让人耳红心跳的话更不会说出来,尤其是女儿出生后,他把自己装进一个可笑的公式里。每天早晨一起床,他将自己代进去,到了晚上,代出和前天、大前天、甚至很多天前一样的结果。可他还是个粗人,经常将夫妻之间那些最基本的事情省略掉,这可能和他身体有关。<br> 他从小身体孱弱,婆婆又待他过分宠溺,尽管家庭条件并不好,但从不让他干一点有损于身体的力气活,更不会让他洗一次衣服,做一次饭,每天将家里最好吃的都留给他,早晨上班前要给他将面条汤做好,然后端到他面前,一个劲的让他吃。即使结婚后,婆婆依然保持着这样的习惯,只是我的丈夫并不领情,还要声音很大的说上一句,不吃!然后我看到婆婆悻悻地端走那碗飘着香油气息的面条,边走边说,哪配呢,哪配呢。</b></h1><h3><b></b></h3><h1><b> 想到这里,我愈发怜惜自己起来,但我有我的性格,也不在乎他们对我的态度。我依然保持着每天天不亮起床收拾房间,打扫着每天被糟蹋成乱七八糟的院子,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噼噼啪啪往博客倒着自己草拟的稿子的习惯,等推送到各大博客圈之后也就到了上班时间,我关上电脑,在丈夫恶狠狠地目光中,大踏步迈出门去。</b></h1><h3><b> </b></h3><h3><b> 未完待续</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