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自己-忘却或者铭记

陆有忠

图文 陆有忠

一杯下肚，话有点多。不是我爱说话，而是思绪已脱缰，天马行空地驰骋，漫无边际，无处歇息。
也许是得过且过的太久，早已不记得自己的初衷。年少的冲动，青春的沸腾，仿若隔世的迷茫，无觅自己的身躯，被裹在时间的长袍里，分不清究竟是体温，还是燥热。
倦眼迷离中的路灯，黄得仿佛N年前的霉菌一直附着，不曾剥拭。与黑白的记忆已无二致，像遗落的菩提，在风中婆娑，雨中颤栗；又在春的热望中伸展遣倦，冬的无奈里飘零于雪的堆积。
忘了吧，自我命令。因为曾幻想的山谷，那一漈清泉，那一朵野百合，早在四季的轮回里，几度轮回了。只有那峰巅的壁垒亘古不变，守护着不废的光阴，在烟霞雾霭中，独数流年。
终于在一次求佛的刹那，忘记了默诵过太多遍的那一行字，而悻悻然的回到了原点，以至N年来一直无法平复薄如蝉翼的唏嘘，虽然知道有着丁香愁怨的高傲背影中，仅仅缺失一柄小伞的憾。
如果冬野的荒径，那些依然顽强的细小，吐露芬芳；抑或枯干飘零，苟延残喘，终究是一叶一露珠，一花一世界，三千弱水，仅承一滴。

满眼迷离的窗外，是一片脆的欲碎的黄，和远天尽头略带微蓝的黑。我真的不知道新月的残照，寒星的辉，是否预示着昨日的循环。若真如此，逝去的岁月，忘却的和铭记着的，都将无以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