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一楼二十年

轻写淡描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一)</h3><h3> 周末,碰巧(原本当车夫,碰巧有人承让入场券)在黄鹤楼落梅轩聆听了华中师范大学戴建业教授闲侃“盛唐之音”。短短两个小时的演讲,这位头发花白、体态清瘦的老头儿用诙谐幽默、朴实亲民的言语谈古论今,讲述盛唐里那一个个或散朗或狂放的“鬼人”轶事。信手拈来谓有才,引诗论道谓有学,以古喻今谓有识,听罢深感这绝非江湖段子手能有也!</h3><h3> 讲座既毕,时值初冬正午,天朗气清,在公园里溜达了一圈,呵呵,照旧是走马观花……</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千古一楼黄鹤去,惟余长江不尽流。</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如今笑谈江东事,武昌怎知汉阳愁?</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二)<br></h3><h3> 记忆里游历黄鹤楼的次数相当寥寥。最早是在一九九八的春夏之交,大学即将毕业,与几个同学到汉实习,期间在长江大桥头游玩时,远观了这座千古名楼。当时眼前这座江上高楼,于我说来并未顿生惊叹,更谈不上欣赏,也许未亲近,也许还年少,不知其详,所以就无心了;于楼而言,我也不过是它伫立千百年来俯瞰的众多过客。如同坐火车过江时,有人猛然叫道:哇,看黄鹤楼,众旁人便忙起身向窗外张望,人与楼就这样隔着玻璃,随着车厢的晃动,相互匆匆一瞥,碰巧留下了最初的点点忆象。</h3><h3></h3>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三)</h3></h3><h3> 几个月后只身来到这座因江而名的城市,陌生又新奇,工作,生活。一江一楼,一晃二十年,碰巧也有过几次登楼望远的亲近,每每只见游人如织,桥上车水马龙,白云苍狗,江河依旧。熟悉的走马观花,不明白这里为何曾为“游必于是,宴必于是”的热门,令历代文人、各路英雄纷至沓来之地……既然理不出个所以然,罢了,渐渐的生出了黄鹤楼徒有虚名不值一游的想法,大概这也是多数武汉人常常告诫外地客人的心声。</h3>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四)</h3></h3><h3> “楼未起时原有鹤,笔从搁后更无诗”。诗为楼生,楼因诗名,正是诗人与江楼的碰巧相遇才留下这千年绝唱。在万里长江的矶头上,在纷乱历史的长河中,自然之变迁,朝政之更替,洲汀既没,楼亦屡毁,黄鹤楼最初的物理形制早就消逝已尽、了无踪迹耳。“黄鹤来时,歌城郭之并是;浮云一去,惜人世之俱非”……难道曾装有历史之笑谈、醉人之诗篇、英雄之叹息、自由之思想才是世世代代人们心之所往的那一座高楼吗?也许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五)</h3><h3> 呵呵,一江一楼,碰巧二十年。</h3> <h5 style="text-align: right; ">2018年11月11日轻写于江城</h5><p style="text-align: right;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