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11月10日应老邻居何家诚邀,我和先生欣然前往阔别了20载(期间我去过两次)的老房子。它坐落于复兴中路1363弄。文革前这个弄堂叫‘东华书场’ 老上海大抵都知道的。文革后书场被捣毁,改成药材公司,于是我们称呼自己的弄堂为:上海跳水池对面。我们家在那里住了41年。而我则在那里度过了最难忘的童年少年时代,直至插队落户。万万没想到时隔25年后,一个特别偶然的机缘,我重又回到它的怀抱!一住又是五年。98年父母向往朝南住所、羡慕独用厨房,便狠下心将房子卖给了邻居何家。</h3> <h3>一路上记忆的闸门被轰然打开,往事如滔滔洪水一泻千里!说心里话我是一直割舍不下这套房子的,但为了顺从父母,就只好积极帮助他们达成心愿。这可不是一般的民居。改革开放以后我们才真正了解了它的历史。它原名为克莱门公寓是上海老洋房的代表之一。被列为上海市第二批优秀历史建筑!</h3> <h3>它建于1929年 ,由比利时人克莱门与教会合作一起投资设计兴建。建国以前居住于此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里面配有印度警卫 、饭店、舞厅、游泳池、咖啡厅。居住的大多是洋行的外国人。建国后能住进这里的绝大部分是高资和高职。我家是1956年搬迁进去的。那会儿父亲在市工商局任宣传科科长。局里分给我们一家五口一套二十多平米的住房。虽然不大,朝向也不好(朝北朝西)但我们从浦东川沙的小镇住进了这高级洋房,全家人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喜悦和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与不适呢!</h3> <h3>独特的建筑风格尤其是精致的砖工所创造体现的惊人的装饰效果曾吸引不少影视剧摄制组 ,如《孽债》、《半生缘》…</h3> <h3>老邻居何家小弟的夫人王静告诉我 ,就在7月份张家译一行为拍电视剧《少年派》还曾住在我们这幢老房子里。和他们一家人关系搞得很好咧!</h3> <h3>张家译和他们的小孙子。</h3> <h3>张嘉译和何家小孙子、小孙子的爸爸、奶奶合影留念。我的老房子得到影视界的青睐,足见它的价值了!</h3> <h3>从824路公交车下来,走在通向老房子的衡山路上,真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对我来说,这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马路了!三年初中每天早晚我就是沿着这条路来去在家和徐汇中学之间。一开始只是想省下每天8分车钱去买冰棍雪糕吃。但走习惯了,习惯便成了自然。即便刮风下雨下雪,父母再三叮咛乘车去,我嘴上应允 ,一出家门仍然照例直奔衡山路。</h3> <h3>这是一条多么高雅幽静的路!虽然那时的我还不懂审美欣赏,只是凭直觉感受到它的洋气大气和静谧!当年马路上只有15路无轨和稀少的自行车。人行道上的行人也总是鲜见的。常使我生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感慨。为了不让行走的路途寂寞无聊,我边走边回想课堂上老师讲授的内容、记背俄语单词、复述语文、俄文课文。时间一长我便收到很好的效果。凭心而论我回家很少将时间用于学习。考试前也不搞突击复习,而是悠哉游哉和好朋友在学校里疯玩。但每每考试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老师同学夸我聪明,但其实我仅仅是极高的利用了每天步行上下学的一个多小时而已。除了学习,身体更得到锻炼。妈妈常常会掐着我的大腿惊呼:瞧瞧这老腿上的肉多硬,简直像石头!至今我腿骨的骨密度明显优于其它部位 ,这不能不归功于健走三年。敢情我在这方面多么具有超前意识啊!</h3> <h3><font color="#010101">在衡山路的宝庆路口向右转弯便是复兴中路了!马路两边的欧式住宅、高大的法国梧桐、笔直的马路和人行道,一切都熟悉温馨!对了,更有扑入眼帘的鲜亮艳丽!这无疑是几年前,市政建设投入大量的资金,用于老旧洋房的修缮保护所取得的骄人成果!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旧貌换新颜啦!</font></h3> <h3>到了老房子的大门前。每每见到你 ,都会发自内心地赞叹你的大气不凡!尽管这几年国内国外见过的高大上住宅数不胜数!记得初中时班级同学排着整齐的队伍,步行去人民广场参加国庆游行的排练。当经过这大门前时,不知道誰大叫一声:戚小莺就住在这里面!瞬间众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到大门里面。因此而搅乱了队列!我知道在那个困苦的年代,加之极左思潮泛滥,让同学知道我家住在这种上只角、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弄堂里,肯定对我会有些想法的!更何况那时班里有不少同学住在农村的泥瓦小屋子里!</h3><h3><br></h3> <h3>从大门走进去,又是让我眼前一亮!二十年前搬走的时候,这里年久失修,一切都是破破烂烂的颓败景像:房子的外墙斑斑驳驳,有的地方还裂了缝 ,好似一张魔鬼的狰狞面孔!方砖铺就的路面早已被药材公司的大卡车碾压得坑坑洼洼、面目全非!四处都是违章搭建的小房和棚棚 ,将公共的绿化带挤占得所剩无几。总之这位当年漂亮高雅的贵妇已经变成了年迈丑陋的老妪了!正因为此,让我们在搬走的那一刻,减少了几分离愁别绪。而眼前的一切彻底颠覆了留在脑子里的原有印象!三年前的大修让当年的克莱门光彩重现!</h3> <h3>是的,克莱门,你对于我既熟悉又陌生!在那一刻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难道这是我家曾居住了41年的地方吗?如果真有在天之灵 ,九泉之下的父母见到了你的变化,也一定会伸出大拇指对你赞口不绝的!</h3><h3><br></h3> <h3>我们的公寓楼共三层 ,每层三个单元 ,每单元有三户人家,呈品字型。我家在三楼。从实木楼梯拾极而上,宽敞的、新换过的实木楼梯 ,但决看不出是新换了的。修旧如旧,这才是修缮技艺的最高境界了吧!</h3><h3>进入我家单元的公共场所:三家合用的穿堂间和厨房。那年月我们三家:毛家4个小孩2个大人;何家相同;我家3个小孩2个大人。也就是说,这里共住了11个孩子6个大人。每天17口人热热闹闹地在这里走进走出,充满欢声笑语!但现如今,6位老人全部仙逝。11个小的已逝3人,剩下的出国的出国,搬迁的搬迁。所以 毛家朝南的两间大房子里常住的只剩下一人。何家买下我们的房子,两套北房里基本上也只住着小弟两口子,儿子儿媳和孙子晚上会来这里吃晚饭。吃完也就回他们自己的寓所去了。市政来大修时,不仅房子的外表连里面也都修缮一新。穿堂间和厨房是重点。看着真叫一个舒服!哪像当年 一进去就是难闻的油烟味!三家人家挤在不大的厨房里做饭烧菜,连身子都转不开。又没有脱排 ,常常会被油烟呛得直咳嗽!灶头、煤气管道、墙壁、玻璃窗到处是油腻腻的,即使用开水泡了许多碱来擦洗 ,仍然擦不干净。那时我最怕的事莫过于每隔三周要去这两个地方大扫除(三家轮流)我每次都要花上一两个小时,力图物见本色。但是力不从心啊!这两个公共场所永远油腻腻脏兮兮!可是现在 ,眼前的穿堂间、和厨房太出乎我意料了!</h3> <h3>这就是当年那个永远擦洗不净、污秽油腻的厨房!现在是两家用了,显得宽敞洁净、充满现代气息,真好!我在那里东看西看,赞语连连。可是且慢,突然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没来由地涌上心头:想当年这里又是多么欢乐温馨!浓浓的邻里情参杂着三家菜肴的香味叫人陶醉!毛家姆妈是这里当之无愧的一级大厨。她常常把吃过酒店的名菜如法炮制,自学成才。然后传授给我们。像红房子的洋葱猪排、土豆沙拉、罗宋汤,十多岁时就成我的拿手菜了!做了好吃的,毛家姆妈总喜欢与我们分享,如第一锅的带鱼刚煎好,她就会夹起两块叫我趁热吃。做了美味的稀罕物,她会一家分点 ,敲门送来。这以后三家人家互通有无成了习惯。春节里毛家做的八宝饭、何家蒸的松糕、我家最拿手的汤圆摆上了三家的饭桌。做饭时段厨房热闹非凡。谈做菜、唠家常、论国家大事…三家人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总是笑声不断!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眼前的寂静空荡不免有些令人失落甚至窒息!</h3> <h3>这是我家原来的房间!要住五口人呢!那时除了这欧式宽大的钢窗、须打蜡维护的柚木地板和当年留下来的弹眼落睛的吊灯壁灯外,几乎摆满了的大床、橱柜、杂物,哪里还看得出公寓洋房的本色!而现在,何家买下我家的房子后,将两套房间打通。何等宽敞!他俩口子在这里养鱼、养鸟、种花…以前11个人住,现在只有2个人住了,想干什么都不会再受到空间拮据的限制了。真是舒服惬意!是不是天上人间的差别了呢!</h3> <h3>照片上的两口子笑得多么灿烂!那是发自内心的舒心欢畅的笑!都说相由心生,他俩看上去可比二十年前年轻且有气质多了!说到这里他俩异口同声地回答:想想那时的日子真不知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是啊,他们一间和我家差不多大。二十多平方里面,要住上祖孙三代五口人!每逢过年过节住出去的三个兄弟姐妹自然要来看望父母,不说别的仅就这逼仄的生存空间,就足以令人苦不堪言!要在这螺丝壳里做道场 ,也真是难为小弟王静小两口子了!誰都知道:空间小了磨擦就多了,明明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家庭琐事常常因为心有不顺而莫名地搞大了。两个人朝九晚五出去上班 、回到家买汏烧,辛苦一天,有时还要看老人的脸色…那时的小弟从没有笑脸,总听到他抱怨和叹气。而王静作为进门儿媳妇,一来我们这里,只见到她跑进跑出地忙碌 ,从没得闲的功夫。她涵养极好,再大的委屈都能独自吞进肚里 ,家里的事情从来不说咸道淡。回想那时真的最是苦了她!难怪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瘦弱的身板和不见红润的蜡黄的脸。</h3> <h3>这是我家的小阳台。朝西。冬天凛冽的西北风穿过年久失修的破烂的木头窗户,发出呼呼呲呲吓人的鬼叫。而一到夏天那从早到晚炽热的西晒太阳则会把它变成一个烧烤箱!白天是绝计不敢进这火炉间的!然而就是这个冬冷夏热不足五平米的小阳台 ,带给我最多最多的回忆和感动!那时,这里是属于我和小燕的领地。父亲特意跑遍大半个上海,才淘回来正好能放得下的一张铁制的叠床。作为姐姐我自然睡上铺。继而 旗开得胜的父亲又仔细地量好床边至靠窗墙壁的距离,再一次出征为我们去淘写字台。结果又如愿以偿!记得那天父亲还给我们买回来一个带粉红色纱罩的台灯,令我俩喜不自禁!从这以后睡觉学习都在这里了!遗憾的是写字台只能供一个人用。幸亏那时中小学生的课后作业不多,我俩基本上都在学校完成了。这写字台和台灯大派用场倒是当属进入高中和文革几年了。</h3> <h3>回想起我们姐俩在这里的寒窗苦读。那是中考后,我俩双双从普通中学一起考入市重点市二女中 。这在三家人家乃至全弄堂引起轰动。那一段时间我们全家人的耳朵里灌满了赞誉和祝福。父母也终于得以扬眉吐气!说老实话,住在这个弄堂里 ,像父母这样地位卑微的实属不多。父亲年轻时为抗日参加知识青年远征军。又被派往印度受训。这个经历使他在历次政治运动中一次次受审查、降职处理。工作从最初的市工商局一路降至服装店。郁郁不得志的父亲平日里总是告诫我们要争气。开始懂事了的我们深知父母良苦用心,为了不让他们失望,一进高中便发奋学习。眼前的小阳台见证了我们的努力和成长…文革时期最令父母不得其解的是:都停课了,以前从不开夜车的, 怎么反倒开起夜车来了?是的, 那时我每隔两周去初中好友家借回满满一书包外国经典名著。为了不影响父母睡觉,我们姐弟三人挤在小阳台看 ,如饥似渴的我们全然忘记了时间,在台灯下一看就到深更半夜。父母一觉醒来见我们还在挑灯夜战,就不停地敲打玻璃门 ,一边还怒声呵斥…回想起来那几年什么文革啦造反啦一概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顾手执名著,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这可要感激小阳台的成全哦!</h3> <h3>如今小弟和王静将小阳台也安装了空调,使它成了冬暖夏凉的阳光房。两口子在这里晒着太阳,喝着咖啡、听着音乐。从小就爱小动物的小弟这下可有条件了 ,把小阳台还打造成了鸟儿的天堂。画眉鸟、金丝雀、鹩哥,还有我叫不出名字鸟。那只饶舌的鹩哥最令人喜欢,把我们几个逗得都合不拢嘴了!你教它什么它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听着耳边悦耳的鸟鸣声 ,不禁让我想起了另一种更悠扬动听的声音。那是漫长的41年里天天会从隔壁的毛家,传来的妙不可言、动听悦耳的小提琴声。</h3><h3>毛家爸爸是小提琴演奏家,曾担任过上海交响乐团的首席。在我的印象中无论寒冬酷暑、不管清晨暮夜那美妙的琴声从不间断。他家常常高朋满座,一帮圈内朋友到来后,吹的吹拉的拉弹的弹 。当一支又一支经典的外国名曲穿透墙壁传送过来 ,仍然还是那么清晰那么打动人心。每每这种时候我都会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哪怕是迫在眉睫的功课,都会毫不犹豫跑去门边洗耳恭听…我打心眼儿里感激能与毛家为邻 ,让我从小潜移默化地受到艺术的熏陶!当然囿于经济条件,父母没能成全我学小提琴的强烈愿望,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h3> <h3>吃了丰盛的午饭,畅聊了大半天。该到告别的时候了,尽管还有好多好多没有聊完的话!此地是我家的楼下。从小我们在这里和弄堂里的小伙伴踢毽子、跳绳、跳房子…玩得不亦乐乎。现在他们都去了哪里 ,都还好吗?</h3> <h3>我先生一个北方汉子从来看不好这里。我一再向他解释这里地段、环境、历史、住户无论从哪方面看在上海都是好数数的。但他就是坚持说空间密闭、视野狭小,一走进这里就会产生莫名的压抑感,令他透不过气来。可这次看到的情景令他产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声说现在和二十年前没法比了。这里的确有我们现在住的都市里的村庄所没有的高雅精致和底蕴!</h3> <h3>王静你还记得吗?94年我从东北回来后 ,穿堂间厨房里就是毛家姆妈、你和我三人唱主角了。我在东北生活了25年,回来后一切都不适应。是你俩热心地手把手教我。譬如买回来的草头、豌豆苗、荠菜等北方没有的绿叶菜 ,我都忘了事先要一根根摘。结果下锅一炒老得没法下咽。你知道后就教我哪些地方需要摘掉的。还教我应该货比三家 ,挑选价廉物美的买,因为那时我们经济条件都不宽裕,你总是告诉我算着过日子和不算算,烂糊状头是大不一样的。每次你买菜回来总会将一大兜子里的菜一样一样放在桌子上,告诉我价格、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买,准备怎样搭配去烧。有你的言传身教,让我较快熟练了上海的买汏烧。像你一样变得能干精明起来。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呢!这次你又烧了一桌子的菜款待我们:阳澄湖大闸蟹、鱼排、炒虾仁、四鲜烤麸…味道好极了!小弟说,今后我们的走动要常态化。这个提议我们举双手赞同。是的,多走动、常态化!老邻居胜似亲人嘛!由衷地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后会有期!</h3> <h3>这里是我家的马路对面。当年上海跳水池坐落于此。我们在这里游泳、观看跳水比赛,感激你给我们学生时代带来的健康快乐。曾几何时,眼前一座现代化的建筑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取代了跳水池。一切都变样了!</h3> <h3>交响乐团音乐厅,惭愧了,我至今还未进去过呢!一定找个机会尽快去,去欣赏高雅的交响音乐!</h3> <h3>隔着马路望看我的老宅克莱门,思绪还是在往事里徜徉!那沿路两旁正宗的法国梧桐已增添了多少个年轮,长得如此粗壮高大?你们可曾记得,那年月有一对孪生姐妹和三两同学一起,手牵手哼唱着少儿歌曲,快乐地从这里走出来,走去学校、走去市少年宫招待外宾、走去区少年宫合唱团训练、走去乌鲁木齐路风雨操场练体操…在那些日子里,祖国花朵的幸福快乐在我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一定会让沿途的梧桐树也羡慕不已吧!</h3> <h3>可是世事难料!原本一切美好的学习生活和未来蓝图竟在一夜间灰飞烟灭!抄家的卡车在这里进进出出;批斗自杀的噩耗在这里频频传出。本该离开这里迈进大学的我们却去了遥远的农村…那时的克莱门可怜得连个名字都没有了!弄堂里几乎所有的家庭都在这个年久失修的破大院里苟延残喘…就连这些梧桐树竟也灰头土脸的没了往日的勃勃生气!</h3> <h3>而今天的克莱门除了弄堂和每一家住户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连外环境也彻底改变了!交响乐团音乐厅和近在咫尺的上海音乐学院使这一地段变成了上海独一无二的音乐世界!看着身背乐器打扮入时典雅的行人、听着操外语有说有笑的白皮肤黑皮肤黄皮肤 ,顿然感到这里的空气里弥散着音乐细胞的流动!</h3> <h3>音乐厅的外墙挂着有史以来沪上所有大音乐家的画像。</h3> <h3>他们中的好多人在文革中死于非命。但音乐天才所绽放的后人难以企及的卓越才华、对音乐孜孜不倦的追求和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将永远名垂史册、流芳千古!</h3> <h3>这一路的商店大都是小提琴、钢琴、吉他等器乐专卖。我想但凡想要购买器乐的上海人,肯定会首先想到跑来这里选购。橱窗里展示着优质的名牌器乐。看着这一家挨着一家的琴行,耳边仿佛响起震撼日月天地的交响与旋律…</h3> <h3>那是一曲对克莱门过往今昔的回顾与赞颂…那涤心的富有意蕴的乐曲,随着跳跃的音符 ,拨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h3> <h3>那乐曲时而深沉低缓如泣如诉,时而高亢激越气势恢宏;时而如高山流水一泻千里,时而似山涧小溪迂回曲折 。它让灵魂插上翅膀、穿越时空,去体察感悟近百年在克莱门发生的无数令人难忘、发人深省的故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