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h3> <h3>诡谲的午夜 重塑生命之门</h3><h3>---- 读刘毅翔的《午夜》</h3><h3>文/黎晓燕</h3><h3> </h3><h3>午夜,天地混沌,凄冷高寒,一眨眼就是一辈子;</h3><h3>梦回,前生后生,浮图掠影,一回头恍若隔世。</h3><h3>午夜梦回,在现实与梦幻交际的地方,在衔接过去与未来的那一段空白里,背影与鹰在诡谲的生命尽头做一场挽救与重塑的赌注。</h3><h3><br></h3><h3> </h3> <h3>短短的十几行字迹,由一个背影与一群鹰贯穿,成为叙事与抒情的线索。<br></h3> <h3>一个朝前匍匐多年的背影走向“田野”,往事“咬啄”他的心,疼痛只有自己知道。田野,总是把读者的视线拉长、拓宽,绵延到遥远的山水、田地、农庄。这里翻滚着汹涌的稻浪,生长着碧绿的瓜果,甚至于那浑浊的水与汗,那耕耘的苦与乐,那泥土的芳香与丰收的盼望,都在一片憧憬里酝酿。昨天永远是过去,所有鲜活的生活都沉寂在往事里,一切都是干瘪的标本。未来还没有来,一颗死寂的心在昨天与未来之间回忆、沉湎、无言。那沉甸甸的丰收,那金灿灿的辉煌,那干涸遇见水的渴望,正撕裂着一颗惶恐而孤寂的心。这颗心,来自于昨天耕耘田野的人,来自于穿越大气层清醒的人,来自于参悟了田野尽头就是生命休止符的人。午夜、田野、弯曲的背影,有这种环境背景的人,只能是耕耘的祖辈、农人,以及竭其一生守望家园、守望田园的父亲。作者把时间定在午夜这个让人最清醒最脆弱最容易伤感的特定时间,把空间横跨于混沌的大气层这一辽阔空间,这就使得意境沉重沧桑悲怆。<br></h3> <h3>第二节把意向转移于一群鹰,着力描绘声音的特点、经过的途径,降落的地址,给读音以丰富的想象力与广阔的思维空间。一只鹰的长大需要极多的呵护,一群鹰的成长需要多少大地的营养与天空的守护!一群鹰踩着他的肩膀,越过他的头顶,远离他的视线,去追逐白云的梦想、去开创美好蓝图,等到归来,那双目光也许已经不在,留下一抔黄土、一尊雕塑,一堆寂寞的石头眼睁睁把团聚演变成最终的空白。所有的开创与辉煌最后回归于难以忍受的寥落与寂寞。从生的渴求、死的恐惧到生死的接受、归顺、歌唱,都凝聚在“一堆寂寞的石头上”。这石头,也就由冰冷、枯木、无感变得可知可触可思,又直接指向某种诡谲的宿命感。背影正“撬着太阳的门”,是意念里反反复复地异想天开。一个动词“撬”,把背影最后的争取、挣扎、争夺表露无遗,拼命地存、拼命地亡,拼命与黑暗、冰冷,寂寞,绝望做抗争的形象跃然纸上。一个动词“撬”,把一个抗争者的特点拓展到一群生命体抗争的典型意义上来。尾句“太阳的门”即生命之门,命运之门,黑黑泥土地、陌陌庄稼园的希望之门。</h3><h3> </h3> <h3>尾句的“太阳”,象征光明、依靠与开创,而全诗则充满了无奈的悲怆、无尽的苍凉之意境,隐约中透露出清醒者午夜冷静的思考与微茫的希望。</h3> <h3>午夜的清醒者太多,午夜的故事也就很多。当午夜来临,当失眠光临,当灵感再现,我们不妨披衣起床,点一盏月光穿透心灵的纠结,让万丈光芒照亮大气层,从此世界永远敞亮。从此,午夜永远有太阳,太阳上有田园风光,那是父辈们永远的天堂!</h3><h3> </h3> <h3>午夜</h3><h3>文/刘毅翔</h3><h3> </h3><h3>午夜,从一片</h3><h3>闲置了多年的大气层中经过</h3><h3>我看到一个朝前弯曲的背影</h3><h3>向着田野的尽头走去</h3><h3>无数沉寂的往事</h3><h3>在咬(啄)着他的心</h3><h3> </h3><h3>一群鹰</h3><h3>发出细弱的声音</h3><h3>从头顶经过</h3><h3>然后降落于</h3><h3>一堆寂寞的石头上</h3><h3>那个背影</h3><h3>这时正用自己的肋骨</h3><h3>在撬着</h3><h3>太阳的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