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仰视汪曾祺大师

虎臣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010101">近距离仰视汪曾祺大师</font></b></h3><h3></h3><h3>  三十多年前,偶然在家乡兴化图书馆读到短篇小说《受戒》,印象极深,这是我读的汪曾祺大师的头部小说。初读汪文,只有肤浅的认识,觉得大师的作品,既通俗又抒情,还富于人情味。</h3><h3>  二十一年前,大师仙逝。我有意识地寻找大师的作品,先后品读了《大淖记事》、《岁寒三友》和散文集《蒲桥集》,逐渐感受到大师至淡至浓的优雅与情致。有意思的是《岁寒三友》中有一人物叫陶虎臣,开炮竹店的,与我的大名相差半字。尤其文中的一些方言,甚感亲切,与之而来的是亲近感。</h3><h3>  去年底,我从网上购得《人间草木》、《人间滋味》、《人间有戏》图文三册。在大师的字里行间,我逐字逐句、细嚼慢咽,寻找我能感受到的意趣。不经意间有时还有泪水,也有会意的一笑,让我不愿放下,久读成瘾。</h3><h3><br></h3></h3> <h3>  上周末,我与妻廷英怀着虔诚的心情,专程到大师的故乡高邮拜谒。在一个帘卷西风、菊绽东篱的深秋季节,能够近距离仰视大师,自感接受了一次精神洗礼,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丝丝忧伤。</h3> <h3>  按照事先做的功课,我俩起个大早,计划上午先到去年底改建成的“汪曾祺纪念馆”,后到大师故居,下午游访盂城驿、镇国寺等景点,感受一下大运河畔的秋韵。晨8时许,我刚走进文游台景区的正门,在右侧就看到黑瓦白墙的仿古门楼,门悬“汪曾祺纪念馆”牌匾,六个大字由黄永玉先生题写。纪念馆不大,中式庭院三个厅,院里有一尊大师手持烟斗的坐像,睿智而亲切,好似正与人交谈。三个展厅分别以“我的家乡在高邮”、“大师风范”、“永远的汪曾祺”为展陈主题。也许我们来早了,除工作人员外,就我们两个参观者,让人得以静心细览。东厅播放着大师去世前两年(1995年)拍摄的《专访汪曾祺》视频,我俩自头到尾看了一个小时。听着大师娓娓道来讲述着他的一生、他的创作、他对家乡的感情,也许我们听得入神,仿佛有种穿越感,大师还没远去••••••大师一生坎坷,著作等身。上世纪三十年末考入西南联大,师从沈从文、朱自清、闻一多等大家。1948年发表第一部小说集《邂逅集》,1958年被打成右派,1963年后一直在北京京剧院当编剧,是现代京剧《沙家浜》的主要执笔人。1980年后,迎来大师创作高峰,在文坛引起巨大反响。视频中,陆建华、费振钟、王干等作家对大师深情地叙说,更让人感知到大师的情怀和对大师作品的理解。</h3> <h3>  我记录了一些名家对大师的赞许。贾平凹:汪是一文狐,修炼成老精。苏童:呈现出大家的风范,其风格似九曲流水,空谷清音,是中国文学宝库中一块闪亮的瑰宝。铁凝:他带给文坛温暖、快乐和不凡的趣味。<h3>  大师处世淡泊,不计名利。曾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世界很平常”。大师描写的世界是平凡的,其小说有如诗般的隽永,如散文般的唯美,而其散文行云流水,又具名士风范,看透人间百态,写尽凡尘趣事。是的,大师是“中国式的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h3></h3> <h3>  看完三个展厅后,我重新看到一个“小说家汪曾祺”、 “散文家汪曾祺”、“戏剧家汪曾祺”、“美食家汪曾祺”、“诗联书画汪曾祺”、“老头儿汪曾祺” ••••••<h3>  临近中午吃饭时,我俩虽意忧未尽,但不得不暂离纪念馆,去拜谒汪曾祺故居。出文游台正门右拐向西,就步行到高邮古老的人民路,约15分钟找到地处竺家巷9号大师的故居。当来到目的地,顿感有些忧伤,老式平房的外墙上钉着两块牌子,而屋子里还有人居住,进不了里面参观,兴冲冲地远道而来却不能入内,太遗憾了。大师可是高邮的一张名片,却没有发挥故居的影响作用,高邮,你们怠慢大师了。</h3><h3><br></h3></h3> <h3>  半天功夫的参拜,定然不会让人读懂大师。幸而当下有了网络,微信上 “汪迷部落”人不少,有了让人时时刻刻感知大师的平台。大师,是我国一位独具一派的作家,是里下河地区作家的一面旗帜••••••。<h3>  我将用余生拜读大师的全部作品,在大师作品的熏陶下,继续试写我家乡兴化的美味;并将再来高邮,喝一回大师喜欢的老酒。</h3><h3><br></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