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俄亚大村

子龙

<h3>  深藏在崇山峻岭中的俄亚大村,是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西南角处的一个纳西族古村落。这里是滇川两省丽江、中甸、宁蒗、稻城、木里5县的交界处,属横断山脉终端,云贵高原与青藏高原的过渡地带。四周被重重的高山和金沙江、无量河、龙达河环绕,真正是“鸡鸣两省五县”。由于群山环抱、河流深切、交通不便、出入艰难,使这里保持了极为原始的建筑群落和社会生活形态,俄亚大村因此成为纳西族古村寨的活化石,据说也是全国保持最完整,规模最大、最壮观的原始古建筑群。</h3><h3> “俄亚”为纳西语,意为大岩包;</h3><h3> “大村”是相对于分散在周边的小村小寨而言,这里200多户的人家聚集,在深山已属当然的大村。</h3><h3> 在网上查看,俄亚大村距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纳西先民为了守护这里不受外族侵犯,把房屋建筑在大山岩石周围,形成了世界罕见的蜂窝状建筑群。</h3><h3><br></h3><h3> 我们先从各个角度旁观一下这个独特的建筑群落(把手机横过来看):</h3> <h3>  村子核心区域的房屋几乎连为一体,各家的屋顶平台之间有原木砍成的木梯、木板可以联通。房屋依山攀援,巷道陡峭、狭窄、蜿蜒。</h3> <h3>  村民们的耕地分布在村子对面的山坡上,要通过一座石桥跨过一条激流方可到达。</h3> <h3>  山坡上的田地农机无法使用,全靠牛拉人扶的木犁耕种。</h3> <h3>播种也是这样的人工点撒</h3> <h3>  如今虽然理论上修通了乡村硬化路,但公路被塌方和洪水搞得七零八落。道路本来就狭窄,现在更变得艰险万分。我们从木里县的依吉乡到俄亚大村20多公里的山路,居然走了半天的时间。</h3> <h3>  村子的朝阳面基本修成这种阳台的模式</h3> <h3>朝东的一面看上去是一片屋顶平台。</h3> <h3>从大岩石后面进入村子的小路</h3> <h3>  常规的建筑一般分为三层,下面住牲畜,中间是开放式的起居活动空间,顶层是卧室。</h3> <h3>  虽然有公路,但是进出村寨只能靠牲畜。车子、包括拖拉机都无法开进去。</h3> <h3>  这是连接村子和河对面公路的一座石桥</h3> <h3>  跨过石桥有两条小路进村。一条直接爬山,另一条相对平缓,可以走马帮。</h3> <h3>  我曾尝试步行进入村子,但很快就退了出来。因为很多巷道被牲畜粪便和污水浸泡,几乎无处下脚,更因为在狭窄陡峭的巷道里无法辨别方向,很多巷道无头无尾,经常走着走着就进入了死胡同,完全像是闯入迷宫。我想在冷兵器时代,入侵者走进这种巷道,必如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h3> <h3>  从村里退出后爬到岩石顶端,发现这里竟是个观察村民生活场景的好地方。</h3> <h3>  从山顶观察到村子里的驴道“塞车”了,忽然想到,如果跟着驴马骡子进村,应该不会迷路,说不定能够走到村子深处。</h3> <h3>跟我来</h3> <h3>  这里的驴子很有礼貌,不踢不咬。如果跟你走了个对头,还会给你让路。</h3> <h3>  不用轰不用赶,牲口和主人各走各的,各得其所。</h3> <h3>这一趟果然走的比较深入</h3> <h3>  前面一位老人正在艰难的爬入家门</h3> <h3>  因为腿脚不便,几步台阶让她显得颇为吃力。</h3> <h3>  这样难走的巷道,老人们出行真是太不方便了。</h3> <h3>  在俄亚大村,你可以要求进入任何一户人家,村民们无不热情相迎。只是房间里太黑了,照相机对焦都不容易。</h3> <h3>  忽然听到一阵织机的响动,走进这户人家,却是一派阳光明媚。</h3> <h3>  这是住在大岩石最顶端的一户人家,是我们从山下看去建有“阳台“的那种开放式的起居空间。从这里望出去,对面山上的景观一览无余。</h3> <h3>  女主人要带我去她家的屋顶上看一看,她先顺着这个独木梯子爬了上去。</h3> <h3>  从她家屋顶看到的情形</h3> <h3>  女主人的孙女放学了,我们告别了她回到桥边。</h3> <h3>  放学的孩子们顺着另一条直接爬山的小路回家。</h3> <h3>  我们追上了这两个孩子,跟他们商量去他们家里看看。</h3> <h3>  没问题,跟我来。</h3> <h3>  在这个据说男不婚女不嫁,依然遗留走婚习俗的纳西族村落,家里通常只有女主人和孩子。在这家我们看到的已经是四个孩子了,在上个织机妇女家,也有六个孙儿女。</h3> <h3>  住在大岩石顶上的另外一家。</h3> <h3>  一派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山里娃帮家人干活的景象。</h3> <h3>  编织袋里装的都是玉米心子,分量不重,孩子们只当在玩耍。</h3> <h3>  门口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屋里仍然只是两个女人。毛主席像和菩萨像并排挂在墙上。</h3> <h3>  这家人和那个有六个孩子的织机妇女家是邻居,小男孩从屋里跑出来,坐在织机妇女家的门口,执着认真的样子,令人联想到当地青年走婚的情景。</h3> <h3>你不出来我就不走</h3> <h3>一家人牵上牲口准备下地了。</h3> <h3>  小男孩没有跟着,转眼间又和村里的小伙伴儿玩上了耕牛犁地。</h3> <h3>  我们在俄亚大村住了两天。所住的旅店是由几个外来的藏族年轻人,在山脚下利用村里的旧小学校舍开设的。谁也想不到的是旅店的床单被套崭新洁白,一客一换。卫生条件不仅与村里的居住环境形成强烈反差,就是和城市里的星级宾馆相比也不逊色。</h3><h3> 行前的黄昏,我们在小石桥边闲逛,一个衣着光鲜的小伙子骑着驴从我身边向黑黢黢的大山走去。我唿哨一声,他回头送来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在想,他的祖先因为躲避战乱和寻求生存空间而偏居于大山深处,他们这代人又以什么理由留在这里?<br></h3> <h3>  俄亚大村已经有了许多与外界的沟通和互动,公路、电视机和往来的游客,已经让它越来越无法保持自己的“原始”,小河对面已经建起了许多舒适宜居的大房子,这块活化石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变化所松动。</h3> <h3>  村子对面的公路边,新建了现代化的学堂。是浙江湖州援建的。村里的孩子们每天跨过小河,在这种反差巨大的“原始”和“现代”中往返穿梭。</h3> <h3>  这一切会给俄亚大村和他们的孩子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这些变化对俄亚大村意味着什么,真让人很难说清。</h3><h3> 祝福俄亚大村和那里善良的村民!</h3> <h3>谢谢关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