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望着那堵高大的墙,凝视着一起奋斗的同学们,我又觉口角抽搐,像小娃娃将哭未哭的模样,忙用手捂住脸,也说不出话,只怕一出声会掉下泪来。</h3><h3><br></h3><h3><br></h3> <h3>那是去搏卡拉庄园的最后一个项目,“毕业墙”,不借助任何工具,要翻跃一堵四米二的高墙。那是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完成的项目,可每个班五十几个成员全都必须翻跃过去。办法就只有一个了,团结起来,一些人从下面把人送上去,一些人在上面拉人上来。</h3> <h3>被当作人梯任人踩的同学是如何选出来,亦或是有谁自愿承担,我都不清楚,又有哪些同学被选或自愿率先翻墙来拉同伴上去,我也不知道。我有些自责,不能送也不能拉身为女生的自己,我只有一个工作,挤在人堆,举起我的双手,保护正被送上去的同学,让他们安心,摔下来也有人托起他们。</h3> <h3>一个一个的人翻跃成功了,我从外围逐渐进入了内圈,马上就轮到我翻跃墙了,小小的兴奋在心中雀跃,尝试的新鲜感溢满心胸。我终于到最内圈了,也同时,我看清楚 了 “人梯” 。他们是班上较高大的男同学,平常嬉皮笑脸的,而此刻,两个人紧紧贴着墙,两手交叠抵住额头,另两个人单膝下跪,用手臂环着站立人梯的腰。脸已经涨得通红了,咬着牙,我明白他们在忍受被踩的剧痛。有一位女同学踩上了袁卓航的手臂,他使劲皱了一下眉,又好似强迫自己舒展开了眉毛,一声不吭,他会有多疼啊,可再疼,他也装出轻松的模样,不让人担心。我该翻跃了,兴奋已荡然无存,我在害怕,害怕自己把人梯踩得太疼,害怕自己太重让上面同学的手臂太累,我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不要踩他们的手,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灵活一点,不要使他们负荷时间太长。我踏上了两个半跪人梯的大腿,又马上茫然,束手无策了,我不知怎样踏上站立人梯的肩,可我还踩着别人呢,眼眶湿润了,心在着急,在自责,在难受,不知谁抓住了我左脚踝,放在了不知谁的身体上,我不敢停留,不敢深究,顺势赶紧往上爬,伸出手,抬起头,一双双下垂通红的手臂努力够着我,我感到有人的手托起我,我这才够到上面的手腕,接着被上面的同学缓缓往上拉。终于到墙顶了,我高兴得呆滞坐在了墙头,三秒后才回过神。</h3> <h3>经历了这些,我下去进行保护时就更卖力了,人紧贴着人,焦灼的空气让人大汗淋漓,头发已散乱,没有闲心去整理,干脆把皮筋取下来,披头散发,心无旁骛保护他人。</h3> <h3>每个人都是辛苦的,但每个人都是快乐、感动的。当责任,不是道德的桎梏,而是对这个集体表达自己的爱时,那一切的奉献就都是自己的甘愿了,那一切的奉献都汇聚成强大的力量,让我们团结,让我们成功,让我们发现,三年时光,有老师,有同学,真好!</h3><h3><br></h3><h3> </h3> <h3> 文 :景炎学校1618班 唐如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