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承蒙我市《井冈山报》的信任和抬举,为我开辟了“冬生读图”专栏,“意在牵引去往精品摄影的解读赏析,以奉献更多的艺术审美”(编辑语)。读图为每期六图,本期作品均为我省名家名作,有的作品曾在全国各大媒体刊载过,都是获奖和优秀作品,非常感谢他们赐稿于我,所读图乃一家之言,敬请关注并赐教。</h3> <h3>《将军有泪不轻弹》</h3><h3>摄影:燕 平 </h3><h3>读图:刘冬生</h3><h3>《将军有泪不轻弹》是一幅纪实摄影之作,主体是1998年南京军区驻九江抗洪抢险前线总指挥、原南京军区副司令员董万瑞中将饱含泪水挥手送别抗洪前线战士归队的那一刻。在那欢送子弟兵的纷繁场景,万人空巷,无疑什么都值得拍,但作者的思考和视角却与众不同。他首先考虑的是拍什么最感动人,不经意中他发现了56岁的将军董万瑞中将湿润的眼睛出现在送行的人群里,顷刻间举起相机抓拍到了将军闪烁的盈眶热泪,有人说真正的男儿,有情,有义,有泪,其实泪是一个人内心的情感世界,每一滴泪应该都有故事的,此时的泪是一种回忆、一种痛苦、一种情怀、一种感动、一种爱......是包含着苦、辣、酸、甜、咸五味俱全的味道,泪中自有万语千言,不难想象一个将军都流泪的地方该是何等地悲壮。是战士感动了将军,而将军又感动了作者,作品自然会感动读者;其次是抓拍的画面完美,作者站在主体的45°角度,动情的面部表情得到客观真实的反映,恰是手臂和身体遮挡了左、后干扰画面的其他成员,使主体更突出,右边的列车交代了环境并有战士在向送行的人挥手,起到上下呼应的作用,将军黝黑的古铜肤色与唯一露全脸的女性形成鲜明的对比,反衬出将军在现场指挥和劳动的辛劳与苦衷,从这位将军的面部表情和他的泪花中,我们还不难看出他那爱兵如子的情怀,他的热泪是身边战士们冒着生命危险堵决口的英雄事迹感动的回放,“你要我讲官兵中有多少英雄,我说不清。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中每一个人都是英雄,都有一串催人泪下的故事……”这就是将军道出的心里话。这么优秀和珍贵的作品获奖才是众望所归。</h3> <h3>《秋韵》</h3><h3>摄影:彭学平 </h3><h3>读图:刘冬生</h3><h3>《秋韵》是一幅风光摄影之作,“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出自唐代刘禹锡的《秋词》)。即:“自古以来每逢秋天都会感到悲凉寂寥,我却认为秋天要胜过春天”。这正是作者拍摄这类作品的动机之所在,秋天是白桦最妩媚的日子,尤其是河北坝上的白桦之秋更是吸引着无数摄影人,我们先看看作者选择的画面,前景是秀美挺拔一丛树,树干洁白光亮,白中盈洁,尤显庄重朴实,优雅宁静,枝叶疏散,枝干依稀可辨,叶片由黄变红,赤金一样挂在岁月的枝头,金黄灿灿。中、后景的白桦树,随着山峦起伏,绣出层层叠叠、浓浓淡淡的金波,这一行行一排排,还有如守护大山的山神,伫立默然,高大、粗壮、伟岸,无论怎么看,树与树之间都是透明的,它诠释着大自然生命的和谐韵律之美。“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用这句话最能表达对这幅作品清新悦目的认知。斜阳铺就了部分草地和树梢,侧逆光下的马儿在镀上了一轮淡淡金似的草地上觅食,尽享那份安逸和悠闲,同时给画面带来了灵动感。左上留出一块远方蓝色的山体,把画面推向了更大的空间,使作品活了起来,让人不觉得堵或压抑,作者把“满幅构图”用得很精到,这些都是值得借鉴和学习的。</h3><h3> 白桦是一种极富情感的树,在诗人、作家、作曲家、画家等艺术家眼里,玉树临风、高洁脱俗的白桦树往往代表着唯美的爱情,被誉为“纯情树”,作者倾心、倾情,在最佳的季节、最好的时间段捕捉到最美画面,成就了这难得的佳作。</h3><h3> </h3> <h3>《静与动》</h3><h3>摄影:夏一军 </h3><h3>读图:刘冬生</h3><h3>《静与动》是一幅“特殊舞台”的纪实摄影之作,之所以说其特殊,是因为这不是在光彩陆离、眼花缭乱的舞台上拍摄。作者定格的是“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的画面,主体是那阿娜的身姿,仿佛与音乐溶为一体;那柔软前倾的身体和飞动的左手犹如蝴蝶飞舞之美,玉手生风,典雅矫健;那近似于90°的侧身之舞表现了女性的线条之美;那”蒙拉丽莎”式的表情似幸福和喜悦的表达。更难得的是随着伴舞者轻捷的步子不停地旋转,作者恰到好处地利用慢快门拍摄,把那飘逸的舞姿拍的如阵阵缥缈的云烟在起舞、又如那江南的水一般,慢慢地流淌着。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出尘如仙,这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的画面让人过目不忘,如痴如醉。在调整图片时作者对背景和非主体作了点压暗处理,并把彩色转换成黑白色,使作品更抽象,更具有艺术特性,更有利于表现线条,尤其那丝状般乳白色。这浓淡不同的色阶,单纯、朴实、含蓄而有想象空间,让读者在黑白天地里领略它的质感与层次,在视觉传播中更具独特优势。在对拍摄对象的把握和理解上,看得出作者下足了功夫,从选择场景、拍摄对象、现场光线、相机位置等,到对舞蹈作品和芭蕾舞特点:即“开、绷、直、立、轻、准、稳、美”的理解都很深刻。这正是我们大多数摄影人所缺乏的,需要大家很好学习的。</h3><h3> </h3> <h3>《彝族老汉》</h3><h3>摄影:池晓虹 </h3><h3>读图:刘冬生</h3><h3>《彝族老汉》为纪实人像摄影之作。作品为一老人的面部头像,画面的大部分为彝族特有的黑色服饰--察尔瓦(披毡),察尔瓦为彝族男女老幼必备之服,白天为衣,夜间为被,挡雨挡雪,堪称彝家服饰象征。作者被那被毡折以几厘米宽的皱折从头部顺势而下所吸引,那放射状线条把读者的目光引向老人的面部。这是一纪实人像,它要反映的是人的生活状态、精神风貌、时代特质及社会实况。作者选取平视拍摄角度,捕获精彩瞬间,把老人质朴、憨厚、乐观、善良、慈祥的面容收入镜中,这与我们先前了解彝族人耿直、自豪、豪爽,正直,豪放的性格大相径庭。彝族是我国第六大少数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滇、川、黔、桂四省(区)的高原与沿海丘陵之间,聚集在楚雄、红河、凉山、毕节、六盘水和安顺等地。作者深入彝区采风,挖掘和发现共性里的个性,把彝族的热情直爽、乐观和勤奋的民族性格用镜头表现出来,造就了一个性格温婉含蓄,独具魅力的画面。在后期调整时,作者把彝族老人脸上的皱纹和肤色调整的近似于被毡皱折和颜色,整个画面浑然一体,使作品主题得到升华。从老人的皱纹里,我们还似乎领略到彝族人崇尚火和太阳般的性格,历史的久远和人世的沧桑,在这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铸就了古朴厚重和唯美向上的民族精神。</h3> <h3>《一抹残红落鄱湖》</h3><h3>摄影:王 岩 </h3><h3>读图:刘冬生</h3><h3> 这是一幅风光摄影之作,当我看到这幅作品时,不由得想起唐代诗人王勃滕王阁序中的“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彭蠡就是今天的鄱阳湖)。作者同是一位喜读古诗的摄影人,作品“一抹残红落鄱湖”,拍摄于鄱阳湖入长江的石钟山附近,画面与王勃描述的同属一地,意是渔歌悠远,在傍晚唱起,那山美水美人更美的悦耳歌声响彻了彭蠡湖。且看作品是太阳熏熏的下坠,光线柔和,天地间有如穿了耀目的七彩衣,似粉红、玫瑰红、橘红、金红......,湖面和山体有着梦幻般的感觉,大山前面那巨轮形的石钟山,有一种强烈的神秘感,更有一种欲探究的迷人魅力。是渔翁在黄昏太阳落山前撒网捕鱼的情形和那一抹残红打动了作者;还是那逆光下的山体与石钟山的剪影夺人眼球;还有那弯曲的水面线条与那水天一色的迷人的七彩红惹人喜爱?或许都是,或许还不止这些,此景诗人的描述或许是“雨歇晚霞明,风调夜景清”(刘禹锡);画家的墨笔或许是气收于丹田之中,力发于腕指之上,妙手丹青,晚霞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而此刻的摄影家是在这华丽高贵的色彩前触景生情、情不自禁按下了快门,成就了这幅难得的佳作。作者在构图上十分讲究,让太阳居中,渔翁的小船和石钟山这艘“大船”起到对称的作用,同时相互呼应和平衡了画面。通常情况下有这么几种情形可以居中构图:一是对称的时候(如图);二是有道路的时候,道路的线条成A或者X排列的时候;三是一个大主体的时候;四是圆形主体的时候 ;五是竖构图上下呼应的时候等。 在抓拍时机上也把握的很准,等到渔翁把网撒开和太阳落入三分之二时再按下快门,确保了太阳不抢主体,使主题更加突出,这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h3><h3> </h3><h3> </h3> <h3>《夜战武九线》</h3><h3>摄影:燕 平 </h3><h3>读图:刘冬生</h3><h3> 《夜战武九线》是一幅纪实摄影之作,画面是武九铁路复线改造中的一个场景,为赶进度工人们起早摸黑、夜以继日的组织施工,作者被这争分夺秒忘我工作的精神所感动,雷厉风行前往施工现场采访。劳动是光荣的,但更是艰苦的,夜色朦胧中那劳动者的身影,似一首歌,他们就是音符,那轨枕就是五线谱,嗬咳哼黝黑,随着劳动的号子声,形成了一曲《咱们工人有力量》的豪迈壮歌,是那么粗犷而又热烈,响彻工地,传播四方;似一团火,那躬身抬轨枕的肌肉壮硕,湿渌渌的脊梁和臂膀,在燃烧中蒸发,晶莹的汗水在升腾,也如同雨水般洒落在轨枕和路基上;似一盏灯,黝黑的肌肤在黑夜的弱光下熠熠发亮,古铜色的反光显得那么神圣,给人以深沉和崇敬之感;似一钢轨,记录着建设者的故事,是他们的勤劳汗水与智慧结晶,承载着沿线人民的铁路梦。拍摄中作者对人物的选择很讲究,从人物的肌肉和骨骼上物色拍摄对象,有着体力劳动者的个性和特点。同时,作者有着过硬的基本功和拍摄技巧,尤其是在弱光下拍摄,他把拍摄速度定在1/2秒,使主体做到即清晰又动感十足,这铁腕功夫正是成就这幅作品的重要因素。还有那侧逆光的运用,暖光把主体刻画出一道金黄色的轮廓光,渲染了主题,美化了人物,强化了劳动的内涵和意义,赋予人们更多的想象。等等这些都是我们在拍摄这类题材时必须思考和必须具备的素质。</h3> <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