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第7站:嘉峪关 8月12日</b></h3><h3><b><br></b></h3><h3> 因为种种原因,在离新疆咫尺之遥的敦煌放弃了心心念念的新疆,内心的不甘和郁闷可想而知。只能跟一路念想着的安西都护府遥遥挥手,结束西行的脚步,乘大巴折返。</h3><h3><br></h3><h3> 在大漠斜阳中一路南行,望着窗外苍茫天地发呆。一路上总有些零散的圆丘一闪而过,起初不知道是什么,后来看明白了,原来是一座座荒冢。茫茫旷野中,毫无人烟,这一块块小土包,看上去那么扎眼其实又是那么的不起眼,在猎猎风中,终会消失为尘埃。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图文,是关于人类消失后的地球,人类的痕迹很快会在地球上消散,哪怕是钢筋水泥,也经不起时间的洗礼。</h3><h3> 这个世界,其实人是最渺小的。天地的力量无穷,敬畏天地,遵从自然,稍纵即逝的光阴中,我们能做的,只有珍惜。</h3> <h3>(大巴车上看到的大漠日落)</h3> <h3> 五个小时的车程后,大巴车在黑夜里把我们扔在了嘉峪关高速公路收费站边。吐槽无良的司机:原本班车应该进嘉峪关车站,因为晚点,司机便不想进城,把乘客扔到收费站就继续去酒泉了。我预订了在车站旁的酒店,原本以为方便实惠,这下子惨了,还得可怜巴巴地在夜风中等候打车去酒店。嘉峪关的夜晚很冷,即便是夏夜,也冷得身着单衣的我瑟瑟发抖,计程车很少,这个城市人少地大,夜晚一片冷清。</h3><h3> </h3><h3> 嘉峪关,古称壁玉山,以美玉得名,意为“美好的山谷”。秦代以后,因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有“河西咽喉”和“边城锁钥”之称。嘉峪关市是河西走廊新兴的现代化城市,与河西四郡合称河西五城。三年前我从西藏返回时曾到过嘉峪关一次,巧得很,也是8月12日。那时候嘉峪关给我的记忆是:讨赖河清波粼粼,满城槐花飘香,还有坐在马路牙子边啃瓜的欢乐……</h3><h3><br></h3><h3><b> 这一次,我的目的地是嘉峪关城楼。</b></h3><h3><b><br></b></h3><h3> 嘉峪关是明代长城的最西端,宋元以前有关无城,明洪武五年,始建关城。</h3><h3> 嘉峪关内城开东西两门:东为“光化门”,面对东方,有旭日东升,光照大地之意;西为“柔远门”,意为以怀柔而致远,安定西陲。</h3> <h3> 嘉峪关关城明初洪武五年(1372年)建成后,一直都是明朝的西部边关重地。正德十一年(1516年),怀有复辟蒙古统治中原野心的东察合台汗国满速尔汗率领蒙古军队东进,包围了嘉峪关,嘉峪关守卫奋力抵抗,明军最终全军覆没,明朝经营了两百多年的嘉峪关自此失手。</h3><h3> </h3><h3> 嘉峪关是冷兵器时代人类最经典的国家防线,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站在关楼之上,会使人忍不住生出纵临千古的万分感慨。</h3> <h3> 一百多年前,林则徐禁烟获罪被贬伊犁。路过嘉峪关时,曾赋《出嘉峪关感赋》四首,“长城饮马寒宵月,古戍盘雕大漠风。除是卢龙山海险,东南谁比此关雄。”追往怀古,林则徐满腔抱负,忧心国事。及至后来告老还乡,在湘江面见当时尚为布衣的左宗棠,将平生对西域边政的见解,以及多年来对新疆的地理观察、俄国的政治局势动态以及自己的战守计划全盘托出,“<i><font color="#39b54a">平定新疆,舍君莫属。以吾数年心血,献给足下,或许将来治疆用得着。</font></i>”左公没有辜负林则徐的期望与嘱托,二十年后,携棺提兵西出,收复新疆!</h3><h3> </h3><h3> 站在城楼之上远眺,南面祁连山雪峰与白云相接,西面的关外是黄沙万里,苍凉大漠。四野漠风猎猎,似乎能听到金戈铁马的铿锵,看到狼烟四起的烽火和牛羊布野的安谧。这里有丝绸古道的辉煌,有民族历史的兴衰,有热血与悲凉,有远别与回归。</h3><h3> 岁月悠长,雄关无言,遥远的故事里,有我们的血脉相承。</h3> <h3> 我个人偏好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总觉得金戈铁马的时代英雄辈出,横刀立马,沙场征战,马革裹尸令人热血沸腾。所以那些边塞诗里的风沙与关城,大漠与冷月,荒凉与坚守、将军与士兵,总让我有一种向往与崇敬。而嘉峪关,正是这一切的缩影。</h3> <h3> 唐代的玉门关应该就在嘉峪关附近,可惜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无踪可循。</h3><h3> 风沙漫漫,孤城难闭,这苍茫的天地间,雄关傲立,守望的是身后渴望和平的家园。</h3><h3><br></h3><h3><b> 马上望祁连,奇峰高插天。</b></h3><h3><b> 西走接嘉峪,凝素无青云。</b></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