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今天一大早就去山村挖根。</h3><h3>石头缝里难挖,昨天挖了一半,今天继续。这是一棵朴树的树根,根形不错。旁边还有一棵黄荆根,一并挖。</h3> <h3>山村里到处都在拆迁,无数的村庄在消失,村庄已经成为一种符号,一种记忆。遍地的瓦砾,废弃的公路,荒芜的天地,临时搭建的棚舍和从棚舍里走出的老人。这些老人的驻守总让人有许多的联想和感动。</h3> <h3>秋天的田野是如此的美丽,她美得生动、自然,没有丝毫的斧凿之气。她是能将色彩运用得炉火纯青的一位画家,田沟野壑,氤氲的村庄,露出一角的楼房,斑斓的树丛,在她的画笔之下随意组合都是意境深远的画面。</h3> <h3>走在这羊肠般的田埂,感到那么亲切温暖,你会想起小时候去外婆家的路。四周寂静空旷,但你绝不会感到寂寞。那么多植物,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和你打招呼,好像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你看,红蓼和紫苏都是我喜欢的紫色,红蓼却是那么开心爽朗,满含盈盈的笑意,而紫苏却含眼低眉,仿佛在想着昨夜的梦境。络石爬满坡,喜欢凑热闹。也是一群调皮的孩子,见你来了,总是围着你要这个要那个的。凤尾草要乖巧多了,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随时聆听你对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而这位整理土地的老哥,你可以跨过田埂走过去,递上一支烟与他拉拉家常,说说拆迁的事,说说庄稼的事和孩子们的事。</h3> <h3>挖根挖累了,就走到田里逛逛,再回来挖,反正时间有的是。</h3><h3>就这样耗去两个小时,两个根终于挖出来了,绑上后座,打道回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