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温暖了我的岁月

自由港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目录</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序</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1.记忆童年(1966~1972)</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2.小学初中(1973~1982)</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3.高中苦读(1982~1985)</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4.中专时代(1985~1988)</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5.北京十年(1988~2009)</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6.航天建设(2010~2013)</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7.贵阳印象(2013~2014)</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8.再回故乡(2014年春节)</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9.沈阳之旅(2015~2016)</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10.大美成都(2017~2018)</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11.西藏之旅(2017年08月)</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12.相聚北京(2018年10月)</span></p> 序 <h3>  人生如梦,岁月静好。</h3><h3> 翻开日历,2018已近尾声,回首眺望,我的人生已五十二载有余。从童年到成年,从成年到今天,所有的一切仍记忆犹新,好些事情就好像发生在昨天。自1966年出生到2018年间,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一个个最亲的人离我而去。小的时候,被亲人们无微不至的爱着,长大成人后,身处闹市的繁华却异常孤独,饱尝着人间百态,学会了如何去爱,在艰难与幸福的交织中一步步踏实前行。</h3><h3> 人生大抵如此,有悲伤,也有快乐,正如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词中所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h3><h3> 闲暇时间,搜罗些记忆中的琐事,简单的记录下来,自觉得是个有意义的事。趁还能记得起,真担心今后的哪一天就记的不清晰了。我们的后代,如果想了解家族的历史,这个短篇可以帮助你比较准确的还原,但毕竟是一家之言,难免会有些文字有失偏颇,敬请亲人们谅解。</h3><h3> 岁月沧桑,情怀依旧,是记忆,再一次温暖了我的岁月!</h3> 记忆童年 <h3>  一九六六年二月二十四日(阴历二月初五),我出生在辽宁省黑山县一个小山村——芳山镇公厫村小毛屯。我的祖籍是河北昌黎县大田庄,是祖爷爷张德禄挑着担子闯关东到了这里,祖爷爷一共三个儿子,因此,小毛屯的张氏家族一共有三支。到太爷爷时候,家境还比较殷实,有田地有马车,解放前夕,卖了部分土地,解放后被划为中农(这是很幸运的事情)。太爷爷生了二个儿子,一个女儿。爷爷是老大,二爷爷被抓了壮丁当了国民党兵,解放战争战死在承德,骨灰也没找回来,留下一个女孩(张素芳),二奶奶就改嫁了。姑奶我不知道名字,嫁到了北偏坡村。爷爷的大名叫张国志,是个小有名气的瓦匠,正式学徒的,木匠是他自学的。爸爸就在生产队里上班挣工分,因后天疾病造成耳聋失聪,妈妈天生是软骨病。奶奶当时有六十一岁,体格偏弱,眼睛患倒睫毛,要经常用镊子拔。当时唯一的姑姑已经出嫁,家在芳山镇,我只有一个舅舅,在东边的娘娘庙村,叫薛崇权,舅舅的爷爷是私塾先生,姥爷他们哥五个,姥爷排行老五,哥五个都有文化。素芳姑姑在外地,二奶奶改嫁后,爷爷给抚养到初中毕业,后随她妈妈户口到了阜新,嫁给了阜新煤矿上的李曰顺,一起去了宁夏石嘴山乌兰矿。这就是我的家庭,我自以为一个幸福的家。</h3><h3> 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h3><h3> 从文革开始到改革开放初的十年,吃饱饭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从1977到1987年,农民解决了吃饭问题,但依然贫穷,最大的区别是包产到户了,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农村也出现了贫富差距了,此时,我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我在外地读书,爸爸带着二个弟弟,艰难的一天天过活,汗珠子摔八瓣儿挣的一点点钱基本都是让我读书花掉了。但生活还要继续,那种苦日子也已经习惯了!</h3> <h3>  我的童年是幸福的,尽管在那个文革年代,尽管在那个偏远的辽西山村,尽管生在那个贫穷的农家。我是在爷爷奶奶的掌心里长大的,虽然我自己没有记忆了,但听姑姑和长辈们讲,我被爷爷奶奶他们宠坏了,爷爷奶奶就这么一个儿子,爸爸妈妈都有残疾,如今生了个健康的大孙子,爷爷奶奶能不宠着吗。一九六七年秋,二弟出生了后,我基本就是爷爷奶奶呵护照看。一九七零年三弟出生,爸爸妈妈和两个弟弟单过,我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尽管都住在一套房子里。</h3><h3> 童年的记忆迷迷糊糊,有两件事记得比较清晰。一件事,是本村薛山的孙子来我家玩,薛山的岁数当时和爷爷差不多,他的大儿子儿媳妇(外号小辣椒)在外地,这是来探亲回毛屯。我和薛山的孙子年龄相仿,因为淘气,把村里水井边上的刨下来的冰块往妈妈的炕上扔,妈妈生气了,就把冰块往下扔,正好砸在我脸上,砸了一个大口子,爷爷不干了,就打了妈妈一巴掌。现在想来,自己太淘气了,现在都在后悔。还有一件事,涉及西院老爷爷家,我家原来住西院,后来搬到东院,西院的院墙很高,老爷爷就要拆了,因为院墙高挡阳光,影响院子里庄稼生长。爷爷不同意,说那是挡西北风的墙,不让拆,老爷爷就让他大儿子强行去拆墙,爷爷也没办法,就让奶奶去墙底下站着,看他还敢不敢扒,奶奶真的拄着拐棍要去,我哭喊着死活堵着门,不让奶奶出去。墙最终还是扒掉了,哥俩的恩怨其实早就有了,不是墙的事(注:老爷爷和爷爷是一爷之孙),这里不说这些老一辈的陈芝麻烂谷子了。</h3><h3> 爷爷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能替代,尽管他有许多缺点,比如重男轻女,包办姑姑的婚姻,对奶奶和儿女关心不够,对二弟有偏见等诸多毛病,但丝毫不影响我对他老人家的爱,许多个所谓的毛病其实是那个时代的产物。</h3><h3> 回忆一下童年曾经的记忆,让亲们更多的了解我的爷爷。小时候给我做玩具枪,连西头的小宝柱都羡慕,哭喊着非拉着他妈找我爷爷给做,大晚上的来我家,我爷爷也给他做了一个。爷爷还和别人学了能掐会算的诸葛亮马前课,村里人丢了猪啊羊啊什么的,就找爷爷给算算往哪跑了,能不能找到,还掐算老人病重了,这个月有没有事。什么大安事事昌,求财在东方。和五行八卦相似,分大安、流连、舒喜、辞口、小吉、空亡,赶上空亡就最不好了,这些只是那几个发音,哪几个字弄不清楚。用生辰来推算,从大安算起,用手指顺时针掐算,年上起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时,以时辰推算。什么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中央戊己土。大安属于木,流连属于水,舒喜属于火,辞口属于金,空亡属于土,小吉不在五行之内。找爷爷算的很多,其实都是迷信,小时候的乡村,老人们都没什么文化,算命的大行其道。其实这个诸葛亮马前课也是传下来的,真假也不知道,我没有考证过,只是根据爷爷经常给乡亲们算,我耳濡目染记住了,我现在也会算的。</h3><h3> 少年不知愁滋味,此时幼稚的我,想不到将来,也不可能去想一旦爷爷奶奶渐渐更加老去,我们一天天长大,我家的日子会过的怎样啊?</h3> 小学初中 <h3>  1973年春,我虚岁8岁,正式上小学,那时候没有幼儿园和学前班。学校就在毛屯,在村子的最东头,从学校操场往东看,就能清晰的看到娘娘庙村,娘娘庙的孩子们也在这里上小学。爷爷说,学校的一块黑板还是他亲自做的呢。记得第一天上学,没有书包,爷爷把姑姑原来用的一个外面带黑色拉网的红色布包让我用,我非常不情愿,人家都是买的绿色书包或自己用绿布自己做的,我的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手提包。</h3><h3> 刚上小学,正赶上批林批孔运动,小孩子其实啥也不懂。为了参加一个歌颂文革的汇演,学校还编了一个节目,一共六个人,其中就有我,我批三字经。第一个是女生,清楚的记得是张玉华,表演的是刘胡兰,第二个男生是董存瑞,表演的时候一边唱词,一边自己表演。唱词是:小弟弟,小妹妹,都来参加故事会,你学刘胡兰,我学董存瑞,一起学习杨子荣,英雄事迹放光辉。小弟弟,小妹妹,一起参加批判会,你批贼林彪,我批孔老二,一起批判三字经,抛进人类狗屎堆。表演的时候,向前跨一步,表演英雄人物的做动作,表演批林批孔的举着他们的画像,我举着的是《三字经》这本书。当时,邓小平为第一副总理,我们学黄帅的反潮流,还有个杨滢,学知识青年扎根农村的吴献忠,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h3><h3> 到了三年级,我们就去公厫村小学上课了,二年级多读了半年,这样就是放完暑假升学。那个时候正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记得四年级,我们的班主任陈老师就是上山下乡的,叫陈玉华,大高个,夏天穿着的确良的短袖,非常漂亮。从一年级到五年级,我每年都是三好学生,我的奖状贴了家里的半面墙。那时候上学,经常劳动,一劳动就是一礼拜,给生产队铲地或者秋收。学校自己也有地,我们每年冬季都要交粪,平时自己背着背筐去拾粪,最后爷爷给背过去。在三年级到五年级的三年中,听过两次老贫农忆苦思甜的报告,参加了一九七六年九月毛主席逝世的追悼大会,学校组织了一次在教室放映电影《洪湖赤卫队》。</h3><h3> 我家是一座朝南的三间平房,房子建于1958年,在当时,村里面是最好的房子。爷爷奶奶和我在外屋,爸爸妈妈和弟弟们在里屋住。晚上睡觉,我挨着爷爷,爷爷在炕头,爷爷经常给我讲故事,什么草船借箭,蒋干盗书,还有就是爷爷去关外买东西的事情,还有八路军进村找枪的事。爷爷还有几个经典的谜语,我现在都记得:“笔有千钧手难擎,砚里无水字不成,招商店内才发面,圣人门口挂灯笼(四个古人名字)”,“买双皮鞋放十年,卖给当兵的没给钱,打发姑娘去要账,走到江边未开船(四味中药)”,爷爷不仅会瓦匠活和木匠活,还心灵手巧,扎风筝,做风车,用姜不辣杆做玩具枪。没上学的时候,爷爷外出做瓦匠活,也会带着我。走在去瓦盆的路上,也会告诉我,哪一块地解放前是咱家的。爷爷外出做活回来,经常带饼干回来,那种背面粘着砂糖的长方形饼干,那美味至今留在脑海中。</h3><h3> 一九七三年阴历七月的一天,是个不幸的日子,妈妈因为生下四弟后,得了产后风,白天还好好的,夜里就不行了,马车拉到半路就回来了,此时,她生下四弟仅仅只有十五天。我们哥四个,就这样失去了母爱。对母亲的记忆非常模糊,只记得一次她带我们一起去姥爷家,是个冬天,我们都带戴着狗皮帽子,还冻的很难受。妈妈是一九四三年生,属羊,去世的时候年仅三十岁。</h3><h3> 因为妈妈的突然离世,爷爷也临时辞去了在建筑公司的工作,要考虑四弟怎么养活的问题,那个年代,没有奶粉,只有饼干和代乳粉,家里已经很困难了,就想把四弟送人。爷爷所在的建筑公司经理的邻居是新立屯自来水厂工人,姓李,叫李明凤,因为媳妇不生养,想要个孩子,就和爷爷说了。爷爷很满意,因为是非农业户口,给了他孙子不会挨饿受冻。就这样,我的四弟就姓了李了,再后来,我们都见面相认了,他叫李治,哥四个就他长得最像爸爸。</h3><h3> 一九七八年,我上初中,在瓦盆中学念书。初三毕业那一年,就是一九八一年春,敬爱的奶奶也因病离开了我们。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第二天我要参加小中专预选,因此,村里放电影我也没去,爷爷还有爸爸弟弟都去了,留奶奶和我在家,奶奶说饿了,要吃饭,我就去下挂面,当时屋里停电了,演电影用的是发电机,水没开就下了挂面,煮出来成了面糊糊,奶奶吃了两口就不吃了。迷迷糊糊我也睡着了,等爷爷他们看电影回来,三弟发现奶奶在倒气,爷爷一看,就说不行了。可怜的奶奶,就这样离开了我们。</h3><h3> 因为奶奶的去世,我就再没有去学校上学,因为我知道,我目前的成绩是考不上高中的,我们学习全靠自己去悟,那个破学校,教物理化学的是一个外号陆聋子的民办教师 ,物理和化学竟然一个人教不说,而且他还半懂不懂,你问他他装聋不理你,简直是误人子弟。外语的水平更是糟糕,我只能等待着第二年复读。经过一年的复习苦读,我们校唯一的一个毕业班,共十二名复读生考上了高中,其中一名女生进入重点高中黑山一高,我们十一个人进入黑山二高(新立屯),没有复读的学生全部落马。</h3><h3> 紧邻毛屯村的西边有一条小河,环绕整个村落,小时候夏天学游泳,趟河捞鱼虾,抓青蛙,冬天滑冰,玩冰车。那时候河水清清,可以捧起来就喝。初中考高中前复习,所有的需要背的文章,特别是政治,我都是在河边边走边完成的,小河边留下我深深足迹,我的记忆深处也留下这条小河。改革开放以后,分田到户,开荒种地,使得小河一天天边窄,河水一天天变臭变少,现在只剩下一天河道,河水早已干枯了。</h3><h3> 读初三的时候,看人家的孩子都有自行车,爷爷借了人家50元钱,还托本村的张玉民弄了一张自行车票,买了一辆沈阳产白山牌自行车,那个年代,一辆自行车155元,相当于现在的10万元不止。二弟玉生学习也不错,但由于家境困难,读到初二就辍学了,开始给生产队放羊,应该是1980年前后。那个年代缺穿少烧,特别是冬天,生产队分的高粱杆又青又湿,没法烧火做饭。入冬前,晚上放学或放假就去地里刨茬子,拾柴禾,帮着家里渡难关。东北的冬天,家里特别冷,靠火炕取暖。到了冬天,养的小猪都要放屋里,否则就要被冻死,我的手脚每年冬天都被冻坏,现在手背都能看到冻伤留下的疤痕。</h3><h3> 说起农村烧柴,有一件事不得不说,那是一个深秋,哪一年不记得了,但肯定是我上初中的时候,考虑的冬天没有柴烧,爸爸就决定去六队的地里偷玉米秸,六队的地就在西头张玉成家的西墙外,紧挨着西河套,离家很近,玉米收成以后,玉米秸秆暂存在地里,还没有拉走。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半夜,爸爸就动手了,用绳子捆住往家里背,我们几个在炕上躺着,都瞪着眼睛,心悬着,回来一趟,心落地一会儿,一共背了好几趟,爷爷也睡不着,嘴里还叨咕着,知道偷队里的东西是犯法的,但又无可奈何。那个时候,我们还小,如果再大一点,真想自己冲出去,帮着爸爸去偷。</h3><h3> 孩子们在农村,业余生活也相当丰富,玩打仗,藏猫猫,扇片子,创拐,滑冰。春天拿弹弓打鸟,夏天游泳摸鱼,秋天去田里捡花生,去龙湾水库的山上才蘑菇。最喜欢的就是看电影,村里买了放映机,有专门的放映员,三天两头看电影。看电影是露天的,夏天还好,冬天可惨了,冻的直跺脚,也要坚持看完,即使是考高中复习那阵子,看电影是一次不拉的。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视机,上初中的时候,爷爷买了收音机,听评书,听小说,听相声。因为在农村,我是老大,上边没有哥哥姐姐,所以我很少接触到小说类的图书,只有小人书,那种名著小说我一本也没有看过。</h3><h3> 最高兴的事就是去姑姑家串门,第一次去姑姑家是表弟刚出生过满月的那一次,表弟大军1974年农历四月初八出生。我那时刚上小学二年级,我和爸爸,还有一个亲戚,一起去的,要走着去。芳山镇是个镇,是乡政府所在地,那时候叫人民公社。芳山镇在黑山县城与新立屯镇之间,有火车站。因为没有妈妈了,姑姑对我们就格外亲,我们也都愿意去姑姑家。姑姑生了两个漂亮女儿,大红和大英,有一年放暑假,我在姑姑家住了一个月,和表妹们一起背唐诗,耍羊拐(嘎拉卡),每天高兴的不想回家。尽管姑父对我们不冷不热,但小孩子才不管那些,也看不出脸子来。两个表妹也会到毛屯姥姥家,他们也最喜欢去,爷爷当时不出去做瓦匠活了,在家里种菜挣零花钱,我家的园子很大,长大约60米,宽五年房子的地方,园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蔬菜,有时候还种香瓜。房子后边还有一颗大杏树,还有桃树和梨树,表妹们来了,随便他们吃,他们尽管很小,也会帮着奶奶洗碗扫地。大英就爱吃熟透的西红柿,吃完了还用手使劲攥那个西红柿心,弄的满手流水。</h3><h3> 舅舅也是哥一个,我没有姨娘,姥姥去世的早,我没有见过。姥爷他们一共哥们五个,他最小,外号薛老五,姥爷的父亲是私塾先生,他们的几个孩子都有文化,我们哥几个的名字还是姥爷给你的。舅舅舅妈对我们很好,每次去都留吃饭,舅舅当过队长,改革开放后和人家搭伙倒腾废铜渣,土法炼铜卖钱,经常不着家,欠了一屁股外债。后来老了,跑不动了,回家正经种地养家,现在老两口也七十多了,唯一的儿子,我的表弟凤龙,因脑出血突然发病,年仅四十几岁就没了,留下了一个儿子。</h3><h3> 少时的记忆有甜蜜也有心酸,这个阶段总体还是幸福的,尽管也很贫困,也和大多数家庭一样,过着一样的普通农村生活,因为爸爸的辛苦上班,省吃俭用,因为爷爷的掌控和奶奶的照顾,家里家外还算正常。那个时代,家家都差不多,吃不饱也饿不死。</h3> <h3>爷爷,张国志(1908~1985)</h3> <h3>爸爸,张万海(1932~2002)</h3> <h3>姑姑老照片(后排右一)</h3> <h3>姑姑老照片</h3><h3>前排:姑姑素芝</h3><h3>后排:右数姑姑素芳,战淑华(与素芳姑同母异父)</h3> <h3>舅舅薛崇权和舅妈</h3> <h3>我与二弟玉生</h3> <h3>我与三弟玉忠</h3> <h3>我和表弟韩文军在1980年夏留影(背景是姑姑家的房子)</h3> <h3>初中毕业照(1982年5月)</h3> 高中煎熬 <h3>  从瓦盆中学毕业后,1982年9月,进入到黑山县第二高中就读,二高中是普通高中,地点在新立屯镇,离家约30华里,需要在芳山镇乘火车到新立屯,我家离芳山镇15华里。</h3><h3> 我的入学成绩在班里排在第四位。虽然是普通高中,一个村考上的也是微乎其微,初中教育,农村的教师水平非常低下,再加上家长重视程度不够,初中毕业的都不多。1982年,正赶上高中2年制向3年制过度,高一年级一共6个班,其中五班和六班三年制,我正好在五班。</h3><h3> 高中的学习是紧张的,但住宿条件很差,26个男生挤在一间南北大通铺的平房里,冬天用热水袋取暖,每人的地方只有60公分宽,都是褥子压褥子。班里的学生都来自黑山县北各个乡镇,主要有芳山镇、胡家、新立屯、小东、英城子等。我在班里不是班干部,学习成绩处在中上游,语文对我来说,没有操过心,数理化的课程也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学通了,最差的是英语,入学成绩只有2分(20分满分),越差越不喜欢,最后竟放弃了。根据辽宁省的招生规定,考中专只考五门,英语和生物可以放弃,根据当时自己的能力,参考往届的经验,回头看看自己的家庭,孤注一掷考个中专最为上策。所以,到了高二下学期英语和生物课就不上了。</h3><h3> 我上高中的时候,毛屯一共考出去了两个中专生(那时候中专都是高中生考),一个是常万里他姐,考上了朝阳电子学校,一个是本家一个老叔张万江,考上了熊岳农业学校,爷爷二次和我说过:小国,考上个中专就行啊,你看看后街的三羊子(张万江小名),都考上了,你也要努力呀!当时的我,压力山大啊,深深懂得,爷爷的厚望,不说光宗耀祖,也是争一口气啊。爷爷以前从来没要求过我什么,他知道孙子很努力,很自觉。在瓦盆读初中的时候,初一的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我考了一个第一,那个时候班里张榜,爷爷知道了,逢人就说,逢人就夸。</h3><h3> 屋漏偏遭连夜雨。高二的那一年秋天,应该是1983年秋天,一个周五,正是交公粮的时候,那天晚上,二弟骑自行车接在芳山镇中学读初中的三弟回家,过芳山镇火车道口时,由于过于莽撞,自行车被火车撞到了车后边,二人被惯性拖出好远,受了重伤,二弟大腿骨折,三弟后脑颅骨粉碎,骨头扎进了脑髓,被送往黑山县医院。</h3><h3> 那一天,我也正好回家,三弟的同学回到毛屯和我说了,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就问,三弟死了没有,他说,不知道,只知道被火车拖出老远,满头都是血……我的亲娘啊,天塌了一样啊!我饭也没吃,立刻借了一辆自行车,骑到芳山镇姑姑家,此时,姑姑早已去了县医院,姑父在等我,好一起坐晚7点多火车,去黑山县医院。到了医院,三弟还在手术,看到剪下来的衣服,成了血衣,我的心难受极了。二弟只是骨折,没人理睬他,心里都在埋怨他,是他的鲁莽害了自己,害了三弟。大家忧心忡忡,都在担心三弟的生死。我只能面对墙壁,默默地祈祷,祈求老天爷网开一面,手下留情,让可爱的三弟活过来。四个小时的手术,是副院长亲自做的,非常成功。那个时候,黑山县医院还真不错的,放到现在,根本不敢想。</h3><h3> 整整一个礼拜,我都在护理三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谁也不认识,直到第七天,他能下地走了,也认识人了,医院的“肃静”二个字,我指给他,他也认识了,三弟不仅没有死,也没有傻!医生和护士知道了我们的家庭情况,纷纷伸援手,把最暖和的病房给我们用,送我们粮票,在医院,我呆了七天,感受到了人间真情,谢谢黑山县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谢谢你们!</h3><h3><br></h3><h3> 二弟和三弟康复后合影。</h3><h3> </h3> <h3>  高中最后一年,是我们压力最大的一年,吃不好睡不好,压力很大,如果考不上,来自各方的压力会让我崩溃,复习是要花钱的,自尊心也会大大受挫,其实那时的我,心理已经处于病态。偏偏那一年,就是即将高考的前夕,宠我爱我的最敬爱的爷爷因病去世了。姑姑是守在爷爷身边的,为了上午赶到县城火化,本家的叔叔意思是抓紧走,姑姑说,玉国说过的,他爷爷没了一定要通知他,叔叔们只能等我回来再走。姑姑一大早安排人给我打电话到学校传达室,可是传达室的小伙子没当回事,在我吃完早餐后才告诉我。我立刻和他急了,你知道,学校离家至少40里山路,只能骑自行车,家人还在等我,我能不急吗?我和同学借了一辆自行车,飞奔回家。40华里的山路,一路紧蹬,心里乱极了,到了家门口,亲人们都在等我,姑奶奶一看我又黑又瘦,哪有小时候的样子了,就说,这孩子咋瘦成这样,这书咱别念了,舅舅也这样说。前院老爷爷说,老姐姐,你说的啥话,孩子不念书哪行,书必须念。其实心里知道,自己已疲惫不堪,精神衰弱,这书能念成啥样也不知道啊!</h3><h3> 爷爷静静地躺在灵床上,再也看不到他的大孙子了,爷爷,孙儿不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用车拉着爷爷去县火葬场了,大叔张万成说,玉国,你爷爷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得到你的济,你就在车上抱着你爷的头吧,就算你尽孝了。农村用的是大60拖拉机,路又是石子路,颠簸的非常厉害,我一路上抱着爷爷的头,流着泪,爷爷没有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混乱不堪……</h3><h3> 悲痛不能解决问题,我要努力,实现它老人家对我的期望。一九八五年七月七日,我坐在了高考的考场上,三天的鏖战坚持下来,这是张玉国多年的心血、是爷爷的期望、是家庭的希望在支撑。此时,我也想到了我的爸爸,爸爸是个残疾人,他不懂什么高考中考的,只知道供我上学,他默默地种地挣钱,养着一家老小,没日没夜的干活。爷爷没了,他依然撑起这个家,他真的更不容易,我的好爸爸!还有二个弟弟,还是上学的年龄,就帮着爸爸种地养家了,我花的每一分钱,都饱含了他们留下的汗水与泪水。</h3><h3> 苍天有眼,功夫不负有心人,高考成绩发布了,我的语文和政治成绩全校第一,五科总分达到364分,高于当年中专录取分数线49分。</h3><h3> </h3><h3>高中毕业照</h3> 中专时代 <h3>  当年是高考结束后,考生根据标准答案估分报志愿,估分真的估不准,还有我体检知道自己是色弱患者,这样一来选学校更加困难。在班主任姚万泉的建议下,第一志愿选了白城林业学校土木工程专业,锦州地区只录一人,第二第三志愿是瓦房店农业机械化学校和辽宁省粮食学校。分数和录取线公布以后,感觉自己报低了,这几个学校都不理想,那个时代自己没有这方面知识,也不知道土木工程是个什么东西,随他去吧!</h3><h3> 不出所料,收到了白城林业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白城,在吉林省境内,与内蒙古、黑龙江交界。那个时候,正好素芳姑姑在黑山,她给我做了一床新被褥,借了前院老爷爷50元钱,一个人背上行囊就奔了白城,乘坐的是锦州至白城的一趟普通列车,记得是晚上九点多到的白城,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走出辽宁省。</h3><h3> 白城林业学校,位于白城市中兴西大路57号,林业部直属中等专业学校,全称林业部白城林业学校,始建于1958年,2000年教育体制改革,并入白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2002年3月经教育部批准升格为白城师范学院,成立土木工程系,2011年更名为土木工程学院。</h3><h3> 1985年的白城林业学校,设置三个专业,土木工程、林业机械化、物资管理。面向全国招生。这一年,土木工程专业招了两个班,我们是土木852班,生源为黑龙江、内蒙古、吉林、辽宁、四川、云南六个省市自治区。全班正常生38人,体育特招2人,代培生6人。全班级只有八位女生,班主任为刚刚从东北林业大学道桥专业毕业的车国文,年龄只有25岁。</h3><h3> 学习强度比高中要轻松了许多,特别是心理上放松了,多为半天课。吃的住的条件和高中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第一次住上有暖气的房子,在高中,冬天教室里升煤炉子,每天冻的手都拿不住钢笔,生炉子冒烟,还被呛得泪眼婆娑,现在每个月还有二十几块助学金,每周还能洗上热水澡。第一次见到四川云南那边的人,班里还有二个朝鲜族同学,我们宿舍四个人,一个是四川仁寿的夏建文,一个是云南墨江的黄家云,一个是吉林汪清的朝鲜族同学安承哲,真是来自五湖四海,组成一个大家庭,我的快乐而紧张的中专学习生活开始了。</h3><h3> 来自东北三省和内蒙古林区的学生普遍家庭条件好一些,来自东北农村和四川云南农村山里的同学条件差很多,黄家云的家乡在云南墨江哈尼族自治县,家里还没有通电,放暑假寒假都没有回家,就在学校待着。在白城上学,最难的就是交通问题,那时候的火车相当难做,别说有个座,就是站票都很难买,车上人挤人,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没有。我每次放假回家,都是半夜12点在白城坐168次回家,从白城一直站到新立屯,那遭罪就别说了,好在是年轻啊!2018年在成都和宜宾的老同学杨发高聊天,他就是因为坐火车的痛苦,才毕业回了宜宾,他怕了,去别的地方坐车回趟家太难了,可谁知道这些年高铁发展的这么快,坐飞机也是家常便饭了呢!</h3><h3><br></h3><h3>1985年国庆节摄于白城林校东校区</h3> <h3>  土木工程学制三年,要学习三大力学,不努力刻苦是无法通过学科考试的,老师的水平也参差不齐,最喜欢听讲授桥梁工程的张文献老师讲课,那真是抑扬顿挫,像听评书一样过瘾,不喜欢的老师就太多了,没有功夫写他们。因为土力学老师要去长春函授,二个班的课一起上大课,这是最让人心烦的,后排的听不清,那时候不像现在,有麦克,有投影机,还是老师拿个粉笔在黑板上写,因此,我们班还闹了一次罢课风波。</h3><h3> 我们的业余生活谈不上丰富,但也非常赶时髦。那时候正流行跳迪斯科舞,晚上我也经常去学着跳,放的歌曲就是“成吉思汗”和“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后来又流行跳十四步,学生们流行学弹吉他,好些同学自己买吉他学。学校有自己的电影院,每周都能看上一部电影,学校分东校区和西校区,东校区有一片杏树,春暖花开的季节,同学们都去拍照,我和来自内蒙牙克石的张峰亮同学还特别爱吃酸杏,到了那个季节就坐在树上吃。西校区宿舍楼前冬天浇一块滑冰场,体育课就去滑冰,我慢慢喜欢上了滑冰,就想自己买一双滑板鞋,但由于价格太贵,最后没有买成,滑冰也没有学好。</h3><h3> 白城上学的第二年,改选了一次班干部,原来的班长和团支部书记被换下,新的班长由来自黑龙江塔河的王福山担任,新的书记由来自内蒙根河的郭琴担任,具体原因不在这里赘述。我是班支部宣传委员,这样,就和新团支书有了接触,相互彼此更加了解。郭琴,内蒙古根河人,祖籍天津武清县,年长我三岁,在班里是大姐,她也知道了我的一些个人情况,彼此都有一定好感。</h3><h3>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少小失去母爱的我,对姐姐这个称呼有着特别的感情,经过几天的缜密思考,我给郭琴写了一封信,愿意认她做干姐姐,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弟弟?在食堂打饭的机会,我亲自把这封信交给了她。</h3><h3><br></h3><h3> 与同学张峰亮摄于白城林校东校区杏园</h3> <h3>  她答应了做我的姐姐,从此,心不再孤独,她是家中的老小,只有一个姐姐,父亲原在林业局福利科上班,刚刚退休,在外面做木工活,属于高价老头的那种,妈妈是家庭妇女。这说明她的家庭经济条件非常不错,别说和我比,和其他同学比,也算是家庭条件最好的。</h3><h3> 一次去姐姐的宿舍,看到她哭了,眼里浸着泪水,我禁不住问她,是我哪里没做好惹着姐姐了吗,还是咋了?她说都不是,别瞎猜了。后来她才告诉我,原来她的姐姐郭玲早已经结婚,组成了幸福的小家,可是后来她姐夫不幸工伤离世,姐夫去世的时候,姐姐已经怀着孕,在后来,她姐姐没有听亲人的劝阻,忍着悲痛,毅然决然的坚持生下了孩子,生孩子的过程中差点要了命。她之所以哭,是因为接到姐姐的来信,姐姐又结婚了。她之所以哭,包涵了诸多的内容,特别想到了那个孩子小欣欣。了解了她的家庭以及她姐姐的不幸,我更加珍惜我们这一段上天赐予的姐弟情缘,在日记里,我写下来这首诗:</h3><h3><br></h3><h3>北方之歌</h3><p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北方,冰雪如盖的北方</span></h3><h3></h3><h3>穿红棉袄的她带来温暖和善良</h3><h3>不愿意谈不愿意想那心酸的往事</h3><h3>她对我说</h3><h3>有的人会把自己的快乐</h3><h3>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h3><h3><br></h3><h3>北方,百花盛开的北方</h3><h3>穿连衣裙的她带来快乐和芬芳</h3><h3>很愿意听很愿意听她讲的故事</h3><h3>我对她说</h3><h3>时间会淡忘痛苦</h3><h3>更会带来希望</h3><h3><br></h3><h3>北方</h3><h3>一个动人的故事</h3><h3>流传的很长很长...</h3><h3><br></h3><h3> 时间过得真快,时光飞到了1988年春天,三年的中专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三年的光阴,学到了专业知识,加深了同学友情,也体会到了人际关系的复杂,看到了自己的稚嫩与贫弱。好在我还年轻,我有了一个知心的姐姐,我对前途并不悲观。毕业分配,毕业走向哪里,内心是懵懂的惶恐的。回辽宁实习的时候,就知道了广州的名额,都可以报名,但我没想去,那个时候还看不懂广州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只知道离家好远好远,想都没有想就放弃了。实习结束回到学校以后,具体哪月哪一天,已经不记得了,从宿舍出来正好遇到车老师,他说,有去北京的名额,你去不去?我说,车老师你开玩笑呢吧?车老师说,你说的,要是有你不许去。我立刻说,真的吗,要是北京有名额,我当然要去。</h3><h3> 毕业分配,全班同学各显神通,姐姐郭琴他的亲老舅在河北廊坊市教育局任职,廊坊市在北京与天津之间,非常不错的三线城市。她老舅一句话,不花一分钱,单位都给找好了,廊坊市城建局,调令都拿到手了。她老舅还问她处对象没有,如果有一起办了,她说没有。当然这是后来她和我说的,当时只知道她毕业去廊坊。她当时也想到了我这个弟弟,但她留了一个心眼,如果把我也弄到廊坊,她和我的关系会扯不清,因此,她一狠心,压根儿没和老舅说提。知道她去了廊坊,我的心哇凉哇凉的,想想没有多少日子就要分手了,我如果回辽宁,这姐弟不就拉倒了吗?</h3><h3> 北京名额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由于我和郭琴学习成绩都比较好,排在班级前列,这一届北京名额又比较多 (往届只是一两个),我和郭琴都可以去北京了,由于郭琴已经拿到了去廊坊的调令,班主任故意难为她,说她不能再去北京了,中间出现了波折,但好事多磨,后来还是如愿以偿了。郭琴也去了北京,让我再不能平安入睡,我不能只做她的弟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诞生了。夜里转辗反侧,睡不着觉,再一次让我下决心,向她表白,我爱她,我要和她恋爱,我要和她一起走完人生之路。第二天晚饭后,我和她一起去看她的老乡韩士艳,她老乡也是白城林校的校友,毕业留校和另一位83届的校友李庆江结婚了,暂住在学校西面的平房里。回来的路上,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豁出去了,不同意又能怎样?其实,我们班产生了许多爱的萌芽,不管是男生追女生还是女生追男生,都没有成功。可以理解,三年时间,真正交集很少,都不是特别了解,再加上家庭条件,个人条件,反正最后都是无疾而终。暗恋的也不少,这里就不提了,我不知道的还有呢。我顾不了这些了,我必须向她提出来,向她表达我的想法。</h3><h3>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完全拒绝,只说了一句话:咱俩合适吗?……我们毕业了,7月24日前后,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学校,后走的送先走的,一次次白城火车站的离别,一次次泪流满面,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三年同窗,三年的友情,一旦离开,何年何日再相逢?真的是遥遥无期,让眼泪肆意的流吧,亲爱的同学,再见了!</h3><h3> 我和一起分配来京的同学贾春庆,申秀云,朱庆宏等几个同学一同乘坐呼海直快去的北京,那是7月24日,在次日凌晨一点多到的北京北站(西直门站),下了车,第一次来北京,第一次听见站内拉客的老北京人讲话,朱庆宏还学人家讲话,卷着舌音,大家心里本来就焦躁,申秀云就不耐烦说他。后来联系上先来的同学,开车接我们到了一个离林业部不远的临时招待所,北京,我终于来了!</h3><h3><br></h3><h3> 中专时代的姐姐郭琴</h3> <h3>我的毕业照</h3> <h3>郭琴在宿舍</h3> <h3>白城林校852班毕业留念</h3> 北京十年 <h3>  初来乍到,举目无亲。最亲的人就是郭琴和同学们,我们分配的单位是北京市林业建筑工程公司,隶属于北京市林业局,我们852班的同学共4个,分别为:郭琴、张玉国、唐福海、贾春庆。851班有5个:卢殿家、王桂艳、张志雄、王超贵、刘世金。报道后都到顺义林干校培训,主要是游览北京著名景点和对公司全面情况的了解。</h3><h3> 培训期间,我和姐姐有了更深的接触与交流,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答应了,我们确定了正式的恋爱关系。集中培训在8月5日结束,我们被分到各个工程处队,我和郭琴、卢殿家、王桂艳分到了第六工程处。</h3><h3> 第六工程处是首钢老头队,是一个首钢某公司退休的领导叫陈宝文的承包,实际就是挂靠在林建公司。我被分配到东大桥国安宾馆工地,没有什么具体任务,就是打打杂。88年10月,位于海淀区北辛庄的松鹤山庄工程开工,我被调往此项目,任技术资料员,从此,与工地结了缘,把我的青春年华和我的大半生都献给了建筑工地。</h3><h3> </h3><h3> 1988年8月,八达岭长城</h3> <h3>1988年8月,郭琴与张志雄</h3> <h3>  时光荏苒,转眼就要过春节了,我决定这个春节不回黑山了,要和郭琴一起回她的家根河,热恋中的我,心思全在她身上,顾不上远在故乡的爸爸和弟弟们了。从北京到齐齐哈尔,从齐齐哈尔到满洲里,从满洲里到根河,终于到家了。根河,是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的一个县级市(当时称额尔古纳左旗),位于大兴安岭北段西坡,是中国纬度最高的城市之一。是中国最冷的城市,年平均气温零下53度,极低气温零下58度,年封冻期210天以上,有“中国冷极”之称,总面积2万多平方公里。</h3><h3> 见到了郭琴的爸爸、妈妈,还有可爱的小欣欣,那年她只有四岁。见到了她的姐姐和姐夫,见到了宋娘还有她的大伯、三叔三婶,还有三婶家的姐姐姐夫哥哥弟弟妹妹们,见识到了根河的冷。每次外出,都是全副武装,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但那还要冻你的小脸蛋,眼睫毛上都是白霜,因为呼出的哈气立刻被冻住,在外边也不能呆时间长,时间一长就会被冻透。</h3><h3> 在根河还见到了同班同学任国强和林校的校友,一起在任国强家吃的晚饭,久别重逢,再加上东北人的劝酒功夫高,我们都喝了很多白酒,回到家里就吐了,真的是没出息,竟然在未来的丈母娘家里吐酒,丢人啊!</h3><h3> 短暂而愉快的春节就要结束了,我们就要回北京了,尽管有那么多依依不舍。做为郭琴的男朋友,在他的家人和亲属看来,我的各方面条件都不令人满意,但只要郭琴愿意,家人也不会更对干涉,对我都非常热情,我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冷落。特别是小欣欣,特别喜欢我,经常在我的身上滚来滚去,喜欢我给拍照,我也喜欢她,粉红色的胖嘟嘟的模样让我难以忘怀。</h3> <h3>  一九八九年春天,正是西山桃花开放的季节,我还在西山森林公园工地施工,一个不幸的事传来,郭琴接到大姐的电话,说爸爸有可能得了癌症,是食道癌,近期要到北京检查确诊。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孤身在外生活本来就不易,再加上远在故乡的亲人的不幸,我们真的是快要崩溃了,郭琴更是偷偷的流泪。可生活还要继续,我们只能面对。最后爸爸来到中日友好医院做的检查,确诊为食道癌,他老人家今年只有59岁啊!爸爸不同意手术,他知道手术也保不住命,白白的花钱。决定保守治疗,最后也没有在医院做放疗化疗什么的,去了一次天津老家,最后去了廊坊,在廊坊租了间农民房,妈妈也过来了,开些中药和偏方治疗,最后住进了一个小医院。一九九零年元旦过后不久,具体日子我不记得了,郭琴的好爸爸我敬爱的岳父大人与世长辞,享年59岁。</h3><h3> 在重大疾病面前,特别是在癌症面前,我们做儿女的真的是束手无策,我们只能擦干眼泪,用我们的努力工作和事业报答养育我们的前辈们。</h3><h3> 一九八九年夏,由于春节在根河过的,快一年没有回黑山了,特别想念爸爸,我和郭琴百忙中抽时间回到了黑山,回到了小毛屯,看到了久违的爸爸和弟弟们,看到了久违的小河,久违的青纱帐,也见到了姑母一家人,见到了舅舅舅妈。也顺便让媳妇看看我的家,看看我的亲人,看看生我养我的山和水。</h3> <h3>  一九九零年四月二十二日,我们结婚了,租住在只有11平方米的小屋内,位置在马甸桥东北角,是当地户拆迁的周转房,两间房,我的同学王桂艳一家住一间,我们住一间,外面有个小厨房共同使用,可以生火做饭。没有什么仪式,只是请了在京的同学们在饭店摆了两桌,也没有其他亲人。屋子里最值钱的牡丹20寸彩色电视,是岳父没去世时给我们钱买的,屋子很小,但我们觉得非常温馨,很满足,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任何困难都可以战胜。</h3><h3> 1991年,我们又搬到了位于亚运村附近的大豁子村农民房,还是和同学王桂艳一家住一起,与房东一个院(1993年就拆迁了,建了中华民族风情园)。冬天烧火做饭用蜂窝煤炉子,夏天用那种能打气的煤油炉,在那个年代,我们只是集体户口,蜂窝煤和煤气罐都是有户口本的家庭才能供应,我们是没有权利用的,议价的东西市场上很少,有钱也根本买不到,买点蜂窝煤,还得托人走后门。那蜂窝煤我们当宝贝一样省着烧,弄到一罐煤气罐用它来应急,哪敢放开了用,用完了都不知到哪儿去买。看到王桂艳他们家不知从哪弄到一车蜂窝煤,那个羡慕啊!</h3><h3> 1991年8月28日下午4点45分,我们的宝贝儿子出生了。小东西从大清早天不亮就折腾他妈,送到医院后,我和郭玲大姐足足等一天,他才慢腾腾的出来,好在儿子很健康,体重3.7公斤。后来上户口起名字,我想的他出生在积水潭医院,也想让他一生做个有深度有涵养清清白白的人,故起名潇潭。</h3><h3><br></h3> <h3>一九八九年夏天回毛屯,与爸爸合影</h3> <h3>一九八九年夏天,在毛屯村西小河边</h3> <h3>结婚照</h3> <h3>潇潭2岁,亚运村</h3> <h3>852来京同学天安门广场留念</h3> <h3>  一九九二年秋,经过我们的努力和公司参评,我们幸运的分到了一套一居室的单元楼房,虽然在石景山区苹果园,离城里远一些,但也是非常幸运了,简单的装修之后,从亚运村这边搬过来,彻底结束了飘无定所的租农民房生活。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有钱可以一辈子租房住,那个年代没有可能,只有农民房子出租,有楼房的人自己还不够住呢?怎么可能出租呢?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链家,我爱我家这些中介机构,找农民房就是骑个自行车到处问,连楼房地下室我们也一次次看过。</h3><h3> 一个稳定的家,一套属于自己的窝,这是人们的最低需求,否则,还谈什么幸福。</h3><h3> 九二年夏天,二弟玉生和本村吴树林二女儿经人介绍,确定了恋爱关系,因二弟一直在北京的工地打工,自己攒了点钱。吴树林不知道具体情况不放心,带着女儿来北京考察。不久后来,两个人就结婚了。</h3><h3> 九三年,我们住的单元楼2单元原购买单位没有钱放弃了,退回了我们公司,我们第二工程处看到好几个小伙子没有房,就买了4套,都是二居室,我们因此退掉了一居室,换成二居室,居住条件又改善了。</h3><h3> 九四年春,爸爸得了肺结核,没日没夜的咳嗽,三弟打电话来,我们一家三口回来老家,带着爸爸来北京看病,石景山北辛安有个结核病防治所,在那里看病拿药,治疗结核病是个漫长的过程,又有传染性,我们每天出去上班,爸爸自己也不能做饭,我只好把爸爸放在工地项目上,正好玉生两口子也在工地上班,一起照顾爸爸。那段日子,真是又忙又乱,爸爸三天两头耍赖不吃药了,还经常躺地上,动不动就绝食了。天天吃药确实伤胃,心里有火,我和二弟是使出了全身解数,软硬兼施,最后总算是没有停药。回到老家以后,继续吃药,最后确实治好了肺结核,这一关又闯过去了。</h3><h3> 九五年,三弟带着爸爸也来北京打工卖菜,放弃了农村的土地。后来,经人介绍,三弟玉忠与四方台村徐凤艳结了婚,一同在北京卖菜养家糊口。</h3><h3> 1999年,参加成人高考,我考入清华大学,学习建筑结构专业,2003年夏毕业。</h3><h3> 2001年,我辞去林建公司质检科长职务,去了建工五建的一个项目部,担任了二个项目的项目经理,一个是北京市纪委办公楼,一个是位于昌平凤山的市纪委培训中心网球馆。因各种原因于2004年底辞职,备考一级建造师。</h3><h3> 2002年春节刚过,正好是正月十六,我那体弱多病的爸爸就离我们而去了。因长期的咳嗽心肺功能已经损害严重,再加上缺乏精心的治疗,他自己又不知道保养,也不能按时吃药,诸多因素吧,爸爸过早的离开了我们,享年70岁 。爸爸的一生,是辛劳的一生,他四十一岁时候妈妈就走了,他孤身一人操持这个家,尽管有爷爷的帮衬,但挣分挣口粮全是他一个人,他本来就是个残疾人,生产队最苦最累的活肯定他干。爸爸虽然耳聋,但心灵手巧,会砌筑石头墙,会磨剪子磨菜刀,村里人总找他帮忙。小时候,张玉成欺负过我,我和爸爸说了,在去娘娘庙看电影的路上,爸爸揪住张玉成骑在他身上,扇了几个大耳光。很小的时候,去公厫看电影,爸爸背着我来回,好像那电影是红灯记。爸爸干农活绝对一把好手,他身体并不强壮,很单薄,但他很有耐力,一辈子种地养家糊口,就像一条老黄牛。爸爸得病期间,我们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节骨眼,没能很好的照顾爸爸,至今留有许多遗憾!</h3><h3> 2004年清明,我和二弟开车,把爸爸的骨灰送回黑山老家,我们哥三个一起出钱大办了丧事,姑家表妹表弟出钱请的鼓乐班子,没有收乡亲们一分钱的礼。我们把妈妈的坟(埋在西山)起出来与爸爸的骨灰一起合葬在老张家祖坟地,紧挨着爷爷奶奶的坟,并立了墓碑!</h3><h3> 还记得回到家的第一天夜里,狂风大作,黄沙弥漫,把搭好的灵棚还有做饭的大棚刮开,我和二弟还在梦中就被喊醒了,爬起来赶紧加固,那真是要翻天覆地世界末日的感觉,吓得我默默地祷告,可千万别都刮飞了,敬爱的爸爸不要生气了。经过我和弟弟奋不顾身的抢救,终于重新系好了绳子,让我有些后怕,老天还是眷顾我的,总能在危机时刻化险为夷。</h3><h3> 生活,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们都学过马列哲学,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但事物是发展的。我只能说,我的曲折比别人多,因为我是老大,你必须坚强。</h3><h3> 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包扎好伤口,继续前行。2003年5月,我四年的清华大学学习任务完成,2003年7月毕业。</h3> <h3>爸爸和两个孙子</h3> <h3>爸爸在北京</h3> <h3>三弟的婚礼上亲属合影</h3> <h3>潇潭在四海水上公园</h3> <h3>潇潭与家康</h3> <h3>2003年元旦在苹果园林五楼家中</h3> <h3>2003年元旦,素芳姑姑来北京</h3> <h3>清华大学毕业照(2003年6月)</h3> <p>  2003年夏,我们从石景山苹果园的林业楼搬到了位于西直门外的交大嘉园, 这是我们用多年的积蓄买的商品房,当时是2001年交的首付,一个平米是5850元,贷款20万元。2003年五一前做的装修,当时正是非典后期。搬到海淀区,儿子潇潭也进入海淀区第十九中学读书,我们的户口从苹果园迁到海淀区北下关。</p><p> 2005年3月,参加完一级建造师考试以后,我应聘到了一个专门做加油站的民营公司集荣兴公司任职,主要负责中石油加油站的改扩建与翻修,从装修改造设计到施工全程服务。也做了壳牌的加油站的新建与改造。2007年,购买了我的第一部私人轿车大众捷达,也成了京城有车一族。2009年7月,儿子潇潭考上合肥工业大学,我和郭琴送儿子报到一起到了合肥,顺便去了黄山和宏村。</p><p> 从黄山回来后,我辞掉了集荣兴公司工程部主管的职位,应朋友之邀到中建七局一个建设再生水厂的项目任栋号长,2010年4月,由于项目负责人出事,项目部出现混乱局面 。</p><p> 原林业建筑公司的同事好朋友连强已从林建公司辞职,去了中航天建设公司四公司任职,因航天二院23所91号楼装修正要开工建设,急需一个项目经理,他想到了我,便和我谈了,要把我挖走。我这里的项目正好出现问题,我便谢绝了七局项目新领导的劝留,毅然决然的来到了中航天建设第四公司。2010年6月22日,我正式到航天二院91号楼装修项目部走马上任,开启了我的航天建设之旅。</p> <h3>结婚15周年纪念</h3> <p>2009年7月</p> <p>2009.7安徽黄山</p> <p>2009.7黟县宏村</p> <h3>2010年春节,与姑父姑母在一起</h3> <h3>2010年春节,与弟弟及表妹表弟在一起(前排左一为四弟李志)</h3> <h3>2010年10月,广州同学孟庆来北京</h3> <h3>  北京十年,初来乍到,举目无亲,举步维艰。是老天的眷顾与垂青,认识了来着内蒙的她,先成为同学,后成为我的结发之妻,我们从相爱到结婚,白手起家,勤俭持家,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属于自己的事业。我们不仅上有老下有小,还要资助两个弟弟成家立业,想一想那是何等的艰难与辛苦,这些心酸也只有自己最有感触。然天道酬勤,老天不负我,我们用辛勤与智慧,用善良与执着,让我们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让我的亲人们一天天富裕起了。</h3><h3> 北京十年,一直在工地做建筑工程项目,在北京大大小小的项目也做了几十个,走遍了大半个北京城,亲眼目睹了北京城市的日新月异。刚来的时候,三环还没有修通,地铁只有一号线和二号线,还没有超市,买米买面还要粮票,那个时候,没有户口本的人无法享受煤气罐供应。再看看现在的北京城,京津冀一体化的规划马上成为现实,北京城已大到无边无际。北京,我爱你!</h3><h3> 北京十年,最辛苦的十年,最繁忙的十年,也是一生中最值得记忆的十年。</h3> 航天建设 <h3>  2010年6月22日,应好朋友连强之邀,我跳槽到航天建设上班,第一个项目就是航天二院23所91号楼精装修,改大楼总承包是中天建设,我们主要分包的是大堂、领导办公室、会议室等精装修工程,项目于2010年7月开工,于12月底交工,质量安全都非常满意,收到了甲方领导的一致好评。</h3><h3> 2011年底,公司承接了七院783办公楼装修和机关楼装修项目,我继续总负责。2012年,721航天医院室内装修的工程也开工了,这两个项目先后都在2012年底完工,在忙忙碌碌中时间到了2013年。由于北京暂时没有项目,我们公司2013年主要项目在南京和贵阳,有别的项目经理负责,我就在公司总部负责全面的技术质量和安全工作,担任安全总监,经常乘火车和飞机出去南京和贵阳,检查工程质量与安全,去的最多的是位于贵阳小河的061厂公寓楼项目。</h3><h3> 2013年五一节,同峰亮志雄一家去了一趟沈阳,游览了大帅府、北陵和沈阳故宫,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沈阳。当时沈阳正迎接全运会,全城在建地铁修路,弄的街道乱七八糟的。</h3><h3> 2013年国庆节,还是同峰亮志雄一起,9月29晚乘高铁到的苏州,第二天游览了拙政园、狮子林,去了同里古镇。之后去了镇江,见到了在镇江工作的老同学曹翠友,一起游览了金山寺,吃了蟹黄包。晚上乘船到了扬州,次日游览了瘦西湖。</h3> <h3>91号楼项目部全体成员合影</h3> <h3>2013年五一沈阳北陵</h3> <h3>2013年国庆节苏州</h3> <h3>2013年国庆节镇江</h3> 贵阳印象 <h3>  2013年10月8日,刚刚过完国庆节。公司就派连强来找我,意思是想让我去贵阳,去收拾林泉3651厂的项目乱摊子。林泉这个项目在2010年初开工,建筑面积五万多平米,总造价近2个亿,是厂房和办公楼,分成7个独立建筑栋号。结构工程顺利完成以后,装修阶段进展超级不顺,一方面甲方装修方案迟迟不能确定,另一方面我们这边人员也是频繁更换,在外装修及铝合金幕墙和铝合金窗基本完成后,内装修报给了遵义的一个包工队,甲方原计划2013年10月底完工,可到了10月8号,过了国庆节,还差的远呢?因此,把甲方惹急了。因此,公司决定让我去协调管理,收拾残局。</h3><h3> 北京这边没有项目,我不愿意也得服从,简单收拾一下,我就飞了贵阳。项目在金阳新区,到了一看,别说10月11月,就是年底也完不成,到处是活,没有一项是完整的,具体事项就不说了,慢慢来吧。林泉的项目,一点没做到有室外道路与围墙,5号楼内装修,6号、7号楼内装修,3、4号楼做了一半,屋面防水漏的稀里哗啦,我估计至少要一年左右才能搞完。果不其然,工程最后完工验收已是2014年冬天,害的我在贵阳呆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h3><h3> 贵阳,贵州省省会,从北京首都机场乘飞机三个小时到底龙洞堡机场,贵阳夏季最高气温基本在30度左右,因此,是个避暑的好去处,被称作“爽爽的贵阳”。贵州坐落在云贵高原上,有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之说,说明贵州没有平路,地方也很穷。当然这是过去的说法,现在,贵阳也是现代化都市,气候宜人,空气清洁,水质优良,荣登“中国十大避暑旅游城市”。</h3><h3> 贵州旅游资源丰富,位于安顺的黄果树瀑布最为有名,我去的景点主要有:黄果树瀑布,黔灵山公园,天河潭,荔波小七孔,红枫湖,万峰林,马岭河大峡谷,甲秀楼,西江苗寨。</h3><h3> 说说贵阳的饮食,贵阳小吃主要是牛肉粉、羊肉粉,他们吃火锅比较多,以酸汤鱼最为有名,其他鱼火锅、羊肉火锅还有花乡狗肉火锅大街上常见。贵州的火锅与重庆四川的火锅有明显的区别。四川的火锅是红油锅,而贵州除酸汤鱼锅之外是清汤锅,食材煮熟粘调料,这种调料基本上糊辣椒面加腐乳味精等,当地人称之为“沾水”。去了贵州,不得不说一下贵州的酒,贵州的酒多为酱香型,和茅台是一样的,这种香型的酒,初次喝的人觉得味道怪怪的,不习惯,可是你喝上几次,便欲罢不能,你会摈弃你原来以为很好的酒而选择酱香型的白酒。自从喝习惯了酱香型的酒,原来我认为还不错的北京二锅头简直无法下咽。这不是忽悠,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多数人都这么说。</h3><h3> 在贵阳工作期间,去过几次遵义,那里的羊肉粉做得好,菜馆的菜也有味道。有幸同甲方领导去了一次茅台镇,参观了茅台酒厂,还随便买了一箱茅台。2014年底,林泉电机3651厂房及配套工程顺利完工通过验收,一年多的贵阳之行结束了!</h3> <h3>贵州兴义万峰林</h3> <h3>甲秀楼</h3> <h3>酸汤鱼</h3> <h3>西江千户苗寨</h3> <h3>荔波小七孔</h3> <h3>红枫湖</h3> <h3>黄果树瀑布</h3> <h3>林泉电机项目</h3> <h3>荔波小七孔</h3> <h3>2014年国庆节</h3> 再回故乡 <h3>  2015年春节将至,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回到了黑山,回到了小毛屯,三弟已经在老房子的原位置翻盖了新房子,还是三间,但宽度高度不同了,宽敞又明亮。年前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坟祭祖,我们一家三口和玉忠都去了,潇潭还是第一次到祖坟地去,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烧了很多纸钱。因北京离家较远,我不能年年来看看,清明节也不是每年都能来祭扫,心里总觉亏欠,而这些古老的民俗是在告诫我们不能忘记祖先,要知道自己的根。只要我们兄弟之间和睦相处,我们的下一代都健康成长,这是我们对已故的祖先们最好的报答。</h3><h3> 三弟和三弟的宝贝儿子圆圆还带我们去了龙湾水库,上了水库边上的马鞍山,水库的水已冻的严严实实,我们还拍了照片。小时候经常过来玩,夏天在水浅的地方游泳,秋天到山上采蘑菇。龙湾水库是黑山县的著名景点,另外还有芳山镇附近的蛇盘山也很有名。</h3><h3> 说起蛇盘山,不能不提起从黑山芳山镇走出的名人张仃,著名水墨画大师张仃就是芳山镇人,张仃,1917年7月7日生于辽宁黑山北镇,父母都是芳山镇人,张仃号它山,它山,就是根据蛇盘山而来的。</h3><h3> 张仃,现代中国艺术家、教育家、清华大学教授、原中央美术学院院长,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会徽的设计者,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设计提议者之一。曾负责设计动画片《那吒闹海》,1983年,为长城饭店绘制了壁毯巨作《长城万里图》,1984年,他主持了北京地铁壁画工程,设计并参加制作了西直门地铁壁画《燕山长城图》和《大江东去图》。2002年,文化部授予张仃造型艺术终身杰出成就奖。2010年2月21日,张仃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94岁。</h3><h3> 芳山镇还有一个名人孙烈臣,是张作霖最信赖的心腹干将之一。辛亥革命后,张作霖任27师师长,孙烈臣任该师步兵第54旅旅长。护法战争,奉皖联合进军关内,孙任湘东司令,后任奉军副司令。孙烈臣1872年6月23日生于芳山镇老河深屯的一个染匠世家。</h3> <h3>曾经的菜园子</h3> <h3>父与子在龙湾水库留念</h3> <h3>潇潭在故乡</h3> <h3>小毛屯去往瓦盆的小路</h3> <h3>芳山镇火车站旧址</h3> 沈阳之旅 <h3>  2015年4月22日,突然接到老总的通知,通知我明天一起和他一起去沈阳,有一个三菱发动机厂房的项目要开工。这是原本是别的工程处的项目,因工程垫资,人家退出,所以这么突然。项目在沈阳航天三菱汽车发动机制造有限公司院内,位于沈阳市浑南新区。去的第一天,主要是了解情况,同甲方负责人接触,准备开工前的一切工作。我们在浑南新区白塔堡租了一套房子先落脚,然后去联系临设房子及围挡的搭设,再起草合同,马不停蹄进入状态,又把已离开的项目经理王成平召回,负责现场指挥。</h3><h3> 正值五一节,趁工程没有开工,我请了几天假,同老婆还有峰亮一家去了绍兴。去了鲁迅故居、兰亭、沈园和东湖景区,去了咸亨酒店,喝了绍兴黄酒,还从越釀工坊买了一坛黄酒。</h3><h3> 工程于2015年5月开工,于2016年3月31日正式竣工并验收。工程的建设的过程是曲折而复杂的,费神费力,但结果是不错的,完全按照合同工期完成任务。2015年12月,位于大东区东塔街3号的沈阳新光华翔汽车发动机公司44号厂房改造工程开工,这个厂房可有历史了,钢结构是日本人设计的,南侧的32号厂房听说还是张学良的飞机维修库,可现在已经破烂不堪了。</h3><h3> 华翔44厂房工程进展的基本顺利,工作期间得到了甲方行政科何莉科长的支持,不管是进出新光厂区还是与九院设计方面的协调,都非常顺畅。唯一做的不好的是屋面PVC防水,选的一个山东队伍水平有限,造成后期多处漏水。还有就是53号发动机实验厂房,设备质量与安装质量都有问题,主要是公司上层选择安装队伍出现偏差,质量不尽人意。</h3><h3> 2016年7月26日,接到芳山镇表妹的电话,敬爱的姑姑因病昨天去世了,我和玉忠冒着大雨从沈阳开车赶往芳山镇。姑姑从2002年8月初突然发病,抢救过来后就瘫痪在床,至今病因不明,没有瘫痪之前,就是怕风,三伏天要紧闭门窗,一点缝都不能有,得了一个怪病。瘫痪以后,当时人事不省,后来儿女悉心照顾,慢慢好起来,但不能走路,双手扶着炕沿慢慢走动,但不耽误吃喝,但说话已含糊不清。姑姑这辈子,养了三个儿女,年轻的时候体格一直不是太好,姑父也不知道疼媳妇,姑姑得病以后,姑父倒好了,烧火做饭,伺候姑姑,一起从来不伸手的,这一点确实倒出乎意料。</h3><h3> 到了姑姑家,姑姑已躺在冰冷的棺中,再也见不到亲人了,我心里很难受,但却没有落泪,不知道为什么?出殡的那一刻,表弟的儿子韩东哇哇大哭,看到了姑姑在孩子们心中的位置,姑姑善良温和,记忆力超强,所有的孩子们都想念她。</h3><h3> 小时候,姑姑待我们比亲妈还亲,上高中,每次去学校都是先去姑姑家吃完午饭再上火车,姑姑还要给煮鸡蛋带着,两个表妹对我们也格外亲。如今姑姑没了,那个温暖的家也随着没了,姑姑生于1943年9月5日,逝于2016年7月25日,享年73岁。</h3><h3> 2016年底,新光华翔44厂房和37号库房竣工验收。还有个53号试验厂房继续施工。</h3><h3> 在沈阳两年来,与在沈阳的高中同学聚会频繁,第一次是苗玉和特意从辽阳赶来张罗聚会,每次见面都是喝的非常高兴。还到苏家屯香瓜地摘香瓜,那种体验多少年没有了。2015年8月22日,在葫芦岛的同学冯振伟(葫芦岛钢管工业公司总经理)自费组织同学聚会,这已是第三次,第一次是在黑山,那是在2005年冬天。</h3><h3> 2015年10月3日~5日,在广州参加了白城林校土木852班同学聚会,这是我们班第一次大规模聚会,距离入学整整30年。我们30几个同学一起去吃早茶,还浏览了陈家祠,白云山,越秀公园,晚上到天子码头乘船夜游珠江,参观了黄埔军校旧址。</h3> <h3>鲁迅故居</h3> <h3>东湖</h3> <h3>沈园</h3> <h3>兰亭</h3> <h3>鲁迅故居合影留念</h3> <h3>2016年五一丹东</h3> <h3>三菱机加厂房</h3> <h3>沈阳白塔堡</h3> <h3>苏家屯香瓜地</h3> <h3>长白山天池</h3> <h3>2015年8月葫芦岛高中同学聚会</h3> <h3>越秀公园</h3> <h3>黄埔军校</h3> <h3>沈阳同学小聚会</h3> <h3>辽阳广佑寺</h3> <h3>九一八纪念馆</h3> 大美四川 <h3>  2017年3月9日夜间,与主管领导许海及同事连强一起到达天府之国的首府成都。成都,简称蓉,四川省省会,西南地区科技、商贸、金融中心和交通、通讯枢纽,是设立外国领事馆数量最多、开通国际航线数量最多的中西部城市。成都位于四川盆地西部,下辖10区5县,2017年常住人口为1600多万人。成都是我国十大古都之一,承载着三千余年的历史 ,是古蜀文明的发祥地。拥有都江堰、武侯祠、杜甫草堂、金沙遗址、望江楼等众多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h3><h3> 成都之行,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航天云网在天府新区兴龙湖有个装修展厅项目,一个是航天通信在成华区有个29层大楼内装修项目。</h3><h3> 由于通信技术研究院的项目是装修一体化工程,由于此工程的特殊性,工程进展一拖再拖,按正常的工期2017年底就可以完工,可我们的项目从2017年6月开工,却一直拖到了2018年底还没有完工,因此,也有了一些闲暇功夫游历成都周边的大美景色,有了与川籍老同学相聚的时光。</h3><h3> 2018年入冬以来,血压一直偏高,在95~160直接间,经朋友介绍,去了双楠社区医院看了中医,开了吃了几付中药,排体内湿气,但血压没有降下来。2018年11月9日上午,去成都市第六人民医院看西医,医生测量血压105~170,说可以确诊是高血压,不用背24小时血压检测仪,开了一盒硝苯地平控释片,11月10日早晨一爬起来就吃了一片,下午3点多出现头疼现象。晚上6点一量血压78~120,这药真是太厉害了!</h3><h3> 11月12日凌晨4点多,突然醒了,一时难以再入睡,屁股蛋以下酸了吧唧的痛,又是那种受风的感觉。打开手机淘宝,还买了一套内衣,后来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个难受的梦,梦里的情景是这样的,好像有一个同学聚会,夏建文也来了,说是到北京开会,宾馆也定好了,聚会时候要和我喝酒,我不想喝,乱哄哄的。当时儿子潇潭只有6~7岁,非常可爱,郭琴也在,她说她好像得了病,就匆匆离开出走了。我和儿子在一个屋子里呆着,还有一堆人,也不认识,我拉着儿子出去找郭琴,走不远,忘了拿手机,返回去又拿手机,还在桌子上放着。出来后,顺着一条路往南走,路边坐着十多个女人,潇潭好像看到妈妈了,但走近一看,长得特别像,却不是。我们很失望,还往前走,我说发个短信吧,可是发这个短信废了劲了,手也不好使,用手写功能写,老出错,后来写上了,但写的乱七八糟,但好像能表达出你在哪,我们再找你的意思,就发出去了。没有回音,我失望极了,快要哭了,孩子没有了妈妈,我也没有了郭琴,这可怎么办?一着急,就醒了,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半了!</h3><h3>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来成都已经二年多了,最感谢的是老同学夏建文,记得是3月17日,他就约集了远在宜宾的同学杨发高和罗元国,还有成都的校友廖建华,在我的租住地附近的蜀九香火锅店相聚,参加聚会的还有夏建文的夫人向丽华,杨发高的夫人和小儿子。他们的热情与浓浓的火锅香味至今让我难以忘怀。</h3><h3> 四川,大美四川,山美水美川妹子漂亮,因工作比较忙,只去了离成都比较近的几个地方看了看,其余闲暇时,便是与成都的老同学夏建文一家聚聚,一起喝茶,一起打牌,一起休闲踏青。</h3><h3> 2017年五一,我们和夏建文一家去了宜宾的蜀南竹海,受到了在那里的老同学杨飞高一家的热情接待。</h3><h3> 在成都的二年间,感受到了成都人的热情,感受到了四川大好河山的秀美,更感受到了老同学之间的深深情谊。</h3><h3> </h3> <h3>2017年3月17日,与老同学夏建文、杨发高、罗元国、廖建华在成都相聚</h3> <h3>2017年4月23日,都江堰</h3> <h3>2017年4月30日,与四川籍的老同学夏建文、杨发高及家人在蜀南竹海</h3> <h3>左起:夏建文、杨发高、郭琴、作者</h3> <h3>夏建文与夫人向丽华</h3> <h3>蜀南竹海</h3> <h3>2017年7月9日,三苏祠</h3> <h3>2017年10月8日,峨眉山金顶</h3> <h3>2018年,郭琴摄于成都东郊记忆公园</h3> <h3>2018年4月29日,大邑地主刘氏庄园</h3> <h3>2018年8月18日,青城山</h3> <h3>2018年冬,成都宽窄巷子</h3> 西藏之旅 <h3>2017年8月4日至8月17日,我、郭琴与王达两口子、与峰亮的夫人志雄和女儿张莹雪相约去了我们向往已久的雪域高原西藏,游览了大昭寺、布达拉宫,去了有西藏江南之称的林芝,看到了雅鲁藏布大峡谷的壮美,感受到了雅鲁藏布江的汹涌。还游览了西藏著名的羊卓雍措湖、纳木错湖,领略了高原圣湖的纯洁与宁静。从林芝回来,坐火车去了位于西藏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瞻仰了历世班禅的灵塔,心灵受到深深的震撼,感慨藏族同胞的智慧与虔诚。堪称奇迹的布达拉宫,是藏传佛教的圣地,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宫殿建筑,是中国古建筑的精华之作。</h3><h3> </h3> <h3>2017年8月,西藏之旅</h3> <h3>雅鲁藏布大峡谷</h3> <h3>西藏鲁朗林海</h3> <h3>布达拉宫</h3> 相聚北京 <h3>  2018年10月4日,白城林校土木852班全体同学相聚北京,纪念我们毕业三十年,10月5日~6日,参加聚会的30名同窗好友一起参观了北京天安门广场,游览了故宫、奥林匹克公园、颐和园。在昌平龙凤温泉度假村一起K歌,一起泡温泉,在五道口全聚德烤鸭店品尝北京烤鸭。三十年后我们再度相逢,我们一起高歌、一起畅谈、一起欢笑……10月7日上午,三十年聚会圆满结束,我们依依相拥挥手告别,我们一起度过了人生最快乐的短暂时光。</h3> <h3>毕业三十年相聚北京</h3> <h3>毕业三十年相聚北京</h3> <h3>  1966年~2018年,五十二年的人生路途,经历了文革、毛主席逝世,经历了粉碎四人帮、十一届三中全会,经历了包产到户、改革开放。一路走来,充满了幸福与快乐,充满艰辛与坎坷,留下的是对人生的感悟,对家乡的眷恋,对故人的怀念,对亲人的感激。今天,我们走进了新时代,愿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红火,愿我们的祖国更加繁荣富强,愿我的笔连同我的脚步永远不停歇!</h3><h3> 2018年12月28日 成都东郊记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