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谍海,盛开的彼岸花 观电视剧《风筝》有感(原创)

梦里飞花

<h3><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世人传说孟婆以八泪为引:一滴生泪,二钱老泪,三分苦泪,四杯悔泪,五寸相思泪,六蛊病中泪,七尺别离泪,八味伤心泪,去其苦</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涩,留</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其甘芳,如煎熬三生三世,方熬成一锅好</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汤,亡魂饮此汤绝情义,断尘缘,了因果,忘前生,不惧生,不惧死,不惧世界千难万苦,而电剧《风等》中的人物却是一群已饮孟婆汤的未亡人。他们忍受肌体的遍体鳞伤,内心的伤痕累累,始终在坚守自己的信仰,他们是以尸骨为基,血泪为引,信仰为魂盛开在谍海中的彼岸花。</span></h3> 彼岸花,冥界的接引之花。此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叶生不见花,花生不见叶,花叶两相错,生生世世,生死轮回,穷其终生。情报人员的一生又岂不是彼岸花的一生?他们不见天,不见地,隐藏在世界最为阴暗的角落,乾坤颠倒,阴阳相割,苦苦守候,终生煎熬,他们向世所展示的是个人在生死边缘裹挟下的信仰坚守。<h3><br></h3> <h3>剧中的人物无论是共产堂还是国民党,在生死考验面前他们都忠于自己的信仰,坚持自己的誓言。如剧中的郑耀先以军统的身份问将要临刑的曾墨怡:“年纪轻的就要死了,图什么”回答是信仰。</h3> <h3>同样剧中也有这样的镜头军统特务宫庶对廷娥曾说:“做党国的官,拿党国的薪水,党国虽然辜负了我,但在危难之际,我决不能负党国,这七尺之躯就随党国而去又有何妨。”</h3> <h3>郑耀先唯一的知情人地下党上线陆汉卿,回春堂的陆郎中,被捕后为保郑耀先尝遍酷刑最终撞向宫庶手中的竹签而亡,他在受刑过程中始终念着自己的信仰:</h3> <h3>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h3> <h3>然而对于情报人员而言信仰不仅仅是热血、冲动、无畏,而更难的是隐藏,默默的隐藏。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隐藏自己时时刻刻的真实情感,那怕是睡梦之中。隐藏,隐藏,只有隐藏自己的信仰才能最终坚守自己的信仰。剧中的主人公共产党的谍报人员风筝,军统的八大金刚之一鬼子六,军统兄弟眼中重情重义的六哥郑耀先,为了信仰,为了组织,背弃了重情重义的兄弟,辜负了托付终生的妻子,抛弃了孤苦无助的女儿,他几乎负尽了天下他能负的人,他伤痕累累,出于信仰,出于职责,他不得不利用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道义与情感,在不能越界的两个世界里面,长久地承受信仰与现实,道义与使命无尽的撕扯。他数十年如一日,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儿女,他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屑做,守常人所不能守,始终只是为了自己的信仰。</h3> <h3>郑耀先如此,军统的王牌间谍子影子韩冰也是如此,在剧中她比任何一位布尔什维克更布尔什维克,只有到曲终人散我们才知道她原来是影子,郑耀先在隐藏,韩冰在隐藏,常志宽在隐藏,更好的隐藏信仰是为了始终如一的坚守信仰。</h3> <h3>有人说电视剧《风筝》三观不正,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将国民党的军统也描写得有情有义岂不是为我党抹黑?其实电视剧《风筝》讲述的不仅仅国共风纷争问题,更注重的是人生的信仰问题。既然是信仰问题就更难用是与非,错与对去评判,无论是三民主义还是共产主义,里面都是美好的句子,出问题的不是信仰,而是利用信仰攫取权利的人。正剧中影子韩冰的一段活:党国没有辜负我,党国辜负的是四万万同胞。</h3> <h3>跳出成王败寇的二元逻辑,站在历史的角度看历史,站在信仰的角度看信仰,大家各为其主,立场不同,再去思考剧中的爱恨情仇,也就没有更多的乖戾与偏见,历史不再是制造仇恨的共具,但历史会给人们制一声又一声无尽的叹息。</h3> <h3>曾经的冤家对头风筝郑耀先和影子寒冰,却在文化大革命中相互扶持去共同熬过那艰难的岁月。在电视剧《风筝》中并没有真正的胜利者,细想之下谁又不是可怜人。山河依旧,冷月无言,历史的昨天与今天,世人又何必再去解密那尘封的档案,是风筝也好,是影子也罢,他们均是在乱世行春秋之事,他们成也信仰,他们败也信仰,他誉也一生,他们毁也一生。红色的梦,白色的夜,两个世界谁能超越。彼岸花开开彼岸,忘川河畔亦忘川,奈何桥头空奈何,三生石旁守三生。他们是谍海中苦苦守候,世世煎熬的彼岸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