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天津电视台有一档大型人物情景纪录片节目——《泊客中国》,里面讲述的是一些在中国生活的老外,他们呈现给我们的是不可思议的交融与爱。</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今天来回味其中的几位:艾恺先生,著名汉学家,研究梁漱溟先生第一人;比尔.波特先生,美国当代作家、翻译家和著名汉学家;施舟人先生,著名汉学家,法国高等研究院特级教授,荷兰皇家科学院院士等,中国政府授予在华外国专家的最高荣誉友谊奖获得者;叶嘉莹先生——若有诗书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之典范,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他/她们深谙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之精髓,读着他/她们的故事与人生,真是感触良多、感佩至极而热泪盈眶,于此亦更值得我们深思和学习。 </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b> (一)</b></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有幸拜读过艾恺先生采访梁漱溟先生(新儒之父),所著的《这个世界会好吗?》以及梁先生的《人心与人生》,获益匪浅。</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梁先生在一九八零年接受艾恺先生的采访中说:“在世界未来,将是中国文化之复兴,我刚好不悲观。”一九八五年梁先生曾讲到:“她(中国文化)走得太快了,走到(世界)前头去了……好的风尚、好的人民她提前了……这个问题,不久的将来将要出现在人类的面前”。(插一句:二零零三年李敖先生来到北京。一段时间的走访与观察后,他不禁感叹到:“现在的人与以前的人相比,变化太大了,面貌不一样了。主要是人心变坏了。”那么,曾经好的风尚、好的人民怎么会就变了呢?一切向金钱看、向利益看,并丢弃了中华传统文化里的至德要道、仁义礼智信,久而久之人的心灵、精神与气韵怎能不随之而异化了呢?犹如晚年的杨绛先生所说:“当今之世,人性中的灵性良心,迷蒙在烟雨云雾间。头脑的智力愈强,愈会自欺欺人”)。</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艾恺先生因梁漱溟先生而成为汉学家,致力于研究中国文化。他认为:“尽管看起来这个时代价值多元。但总有些价值是人类共通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儒家可以提供一种全世界都能接受的价值观。我觉得中国文化要走向世界,要先走回来,回到中国文化,这样才能一步步走到这个文化复兴上来。西方靠科学,靠民主,物质方面的距离越来越小——这算是很成功的,但精神方面的问题则越来越大。西方文化很清楚,先解决物质方面的问题。那更高层次的第二条路呢?就是中国文化,比较强调心灵的情感满足,丰富的精神生活”。</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艾恺先生相信中华文化的力量和价值,这一点他和梁漱溟先生是一样的。</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b> (二)</b></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仰慕者和研究者,自一九八九年起,比尔·波特先生就开始了自己行走中国的“寻隐之旅”。他尝试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和攀爬那些禅门先贤内心的高度,并且不遗余力地将其中的苦乐汇集成书。</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终南山旅行后,他说:“那些在终南山隐修的人,就像在读哈佛大学。”他将路途中的见闻集结成一本书《空谷幽兰》,表达了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高度赞叹、向往和怀恋,并写岀了他所看到的中国未来发展的希望。这本书在国内外掀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学习中国传统文化的热潮,成为一再再版的畅销书。</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比尔·波特先生的一次穿越中国中心地带的旅行,追溯了已经成为中国本土文化的重要支脉之一的禅宗,随后出版新作《禅的行囊》。在这个躁动的物欲横流的时代,一个可爱的外国老头却一次次深入高山密林,寻访静谧的隐士与禅心。从书中,我们看到了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了悟以及一颗慈悲心。他说:“隐士们很清贫,但他们的微笑,使我觉得遇见了中国最幸福、最有智慧的人。”当然,“修行未必要做隐士,修行是在心里面的”。</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从二零一二年开始,六十九岁的比尔·波特先生从孔子的故乡曲阜出发,又踏上了在中国寻访四十一位他所钦佩的中国古代诗人的遗迹之旅。他一路背着“最好的威士忌”,在墓前向每一位诗人致敬。</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他还进行过一次追寻中国母亲河——黄河源头的旅行,探访了沿岸的重要历史遗迹和自然景观。凭借着对中国文化的执著与热情和对黄河之源的强烈好奇,他战胜重重困难,坚持走完全程。再次为读者带来了充满文化底蕴的行走笔记。他写道:“在这条河边,中华文明从五千年前开始发轫;在这条河边,中华民族创造了空前绝代的辉煌;在这条河边,中国人形成了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的心理和情感。”反倒有一种“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自在旷达。“陶渊明是我的理想。翻译佛经就是我的道”。</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看着比尔·波特先生这么一路走来,你会觉得一种无以言表的感动。长期以来,外国人眼里的中国,同现实的中国之间的差距,实在叫人瞠目。到比尔·波特先生这里,他对中国的文化不但了解,而且了解得如此深刻,深刻到让人心生温暖,如沐冬阳。</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b> (三)</b></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施舟人,一个“道”味很浓的名字,是因为在中国古代诸子百家中,老子是“周朝人”,庄子名庄周,都有个“周”字,故取其谐音“舟人”,同时包含有作为东西方文化之间的摆渡人之意。</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名如其人,他长期致力于中国文化研究,以研究道家而驰名于国际汉学界,同时在中国古代思想史、文化史研究领域和宗教人类学方面颇有建树,出版名著《道体论》、《道藏通考》、《中国文化基因库》等数十种,在国际汉学界享有很高的声望。</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施舟人先生本可以安逸地生活在欧洲。可是,对于醉心汉学的人,中国古老而神秘的土地,散发着无法比拟的魅力。正是这种源自中国文化的吸引力,始终牵引着他的人生轨迹。他说:“我人生的内容都在中国。”于福州大学,不时可见脚踏自行车面带笑容的施先生在校园里穿行。</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施舟人先生认为:“′中国宗教′不用复数,暗示中国儒释道′三教是一′,这与西方各宗教之水火对立,截然不相同。”一语双关,意义深远。施先生学贯中西,努力向世界传播着中国文化。他说:“一百年前,哪里有外国人会知道,而现在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知道阴阳了。因为中国文化已经是一种我们不可以没有的。”他的名言是:“中国文化的传承是世界大事,不能让中国人独立承担”。</spa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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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如今,施舟人先生正在主持由国家汉办组织的大型国际汉学合作项目——《五经》的翻译工作。“很苦,但是很值得。”在对中国文化的不懈追求中,他默默地品味着汉学研究的酸甜苦辣,他曾由衷地感叹:“研究汉学是十分艰苦的。做一个中国专家很难,做一个研究汉学的专家更难,做一个研究汉学的外国专家,其难度更是难以想象。而这也是我一生都不能停止的挑战,注定了我一辈子不能休息。”作为一位世界级的学者,他在国际上第一个提出要建立文化基因库。他先后被法国总统授予荣誉骑士勋位,被中国政府授予在华外国专家的最高荣誉——友谊奖。这位法国骑士却成了中国文化坚定的传播者。</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尽管《五经》的翻译在历史上不乏先例,但是现存的版本水准参差不齐,最主要的是没有一套可以通行的译本行世,这直接影响了西方对于中国古代经典思想的了解。年届八旬的法国巴黎高等研究院教授汪德迈先生在《五经》翻译的工作会议上更是大声疾呼:“在现代文明出现危机的情况下,没有一件比多语种翻译中国《五经》更紧急的事情了”。</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施舟人先生说: “半个世纪前,欧洲的中文教学很少,而现在法国大部分的中学都有中文课,而且中国的孔子学院也开始在欧洲设立分校,对此我觉得很高兴,中国文化正在逐渐被世界认识。可以说,我现在正在主持的《五经》翻译项目,也是推广中国文化的一种方法。”如今,这个项目有来自中国、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荷兰、比利时、意大利和以色列等国家和地区的三十余位知名学者和汉学家,他们涉及海内外经学界、训诂学界、考古学界、翻译界等领域,真可以说是一个旷世的文化大工程。 </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在一次颁奖典礼上施舟人先生说到: “我不知道什么是伟大的汉学家。汉学家不是一般的人,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誉……我们就是爱中国文化,而且我们一辈子对古汉语的各方面就是爱……不要问我们为什么热爱中国文化,因为我们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我们非常需要中国的文化”。</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施舟人先生接着说: “做一个实实在在、按照现在最高的学术新的翻译,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也是一个重于泰山的任务。我们希望在一个不太久的将来,全世界就会认识中国的《五经》,中国的盛典,我们就可以一起朗诵《诗经》:′关关雎鸠,在何之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能不为施先生感动!</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b> (四)</b></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先生,不仅是一种称谓,更蕴含着敬意与传承。可堪先生之名者,不仅在某一领域独树一帜,更有着温润深厚的德性、豁达包容的情怀,任风吹雨打,仍固守信念。在市场强势奔袭的时代,先生们还需耐得住寂寞、挡得住诱惑,为后生晚辈持起读书、做人的一盏灯。</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叶嘉莹就是这样一位以德性滋养风气的先生、文化大家。她的成就、修为与情怀,她温婉优雅的气质与韵味,仿佛这句“若有诗书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就是用来形容她的。那年叶先生上《百家讲坛》授课,便一下子被她那端庄婉约的气质,雅致从容的举止,珠玑般优美的语言,清晰又感人的阐释,所深深地吸引,而成了她的“粉丝”。听叶先生的课是高度的审美启示和享受,是中华文化国学古韵的濡染和浸润。</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叶嘉莹先生半生颠沛流离,饱经人生各种不幸:生于战乱,父亲失联,十七岁丧母;执鞭杏坛,二十四岁渡海赴台,次年丈夫入狱;远赴北美,两个女儿——一个车祸辞世,一个罹患乳腺癌;家中一辈子的经济都由她一人负担……最艰难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哪一种自杀最不痛苦。但她从个人的苦难中超脱出来,最终臻于至丰至醇的大境界。</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虽然,叶先生一生历经磨难,却绝少抱怨。一生尝遍苦痛,却成就斐然。是古典诗词的召唤和对它的热爱以及对现实的责任感,赋予了她战胜苦难的力量。每一次看似毫不费力的成功,其实都是汗水与泪水的反复浇铸。</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叶嘉莹先生说:“古典诗词中蕴含的美感和情意,在现代语言中很难找到。古人留下了这么多美好的诗篇,诗篇里面有这么多美好的灵魂,有美好的致意,有美好的愿望,我要尽我的力量,把我所知道的,我所体会的,说给年轻的人知道。”她被公认为在海外传授中国古典文学时间最长、弟子最多、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华裔女学者。她为世界养护着中华文明的根系。然而在外几十年,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她的根始终在中国,诗词的根始终在中国,不管她在外面取得多少成就,她都是一个漂泊客。</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一九七四年,加拿大刚和中国建交,她就迫不及待地申请回国探亲,并且一口气写了两千七百字的长诗《祖国行》。</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卅年离家几万里</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思乡情在无时已</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一朝天外赋归来</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眼流涕泪心狂喜</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叶嘉莹《祖国行》</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一九七六年大女儿和女婿遭遇车祸,叶嘉莹先生在极痛之余,却也有了彻底的觉悟——“一个人要以吾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体验,过乐观之生活。”“书生报国成何计,难忘诗骚李杜魂。古典诗词的土壤永远在中国。我要穿过那一片树林,回祖国教书,不虚此生,不虚此行。我要将古代诗人们的心魂、志意这些宝贵的东西传给下一代”。</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叶嘉莹先生,岁月不曾善待之人,偏在这岁月中活出了最好的姿态。人们所见到的她始终是优雅、婉约的姿态,人们以为这是诗的力量,其实这也是叶先生本身的力量。</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就是这样,在诗词这样一种古老而含蓄的文学形式中,叶先生有所藏又有所释放,在一种看似虚幻的寄情中,她展开了自己多难、真实而审美的一生。她说:“经过一次次大的悲痛、漂泊流离数十载之后,我明白,把一切建立在小家、小我之上不是我的终极追求。我要从′小我′的家中走出来,回国教书,把余热都交给国家,交付给诗词。”“我结婚不是我的选择,去台湾也不是我的选择,去美国也不是选择,留在美好的加拿大温哥华不是我选的,这是命运。只有回国来教书是我唯一的、我一生一世的自己的选择”。</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一九七九年,叶嘉莹第一次站在了南开的讲台上。没有教材,直抒胸臆,让学生们耳目一新,常常听到不肯下课。“白昼谈诗夜讲词,诸生与我共成痴”,一时传为佳话。</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一个小男孩曾问叶嘉莹:什么是诗?叶先生反问:你的心会走路么?小男孩疑惑地摇了摇头。叶先生笑了笑,问男孩的故乡在哪里、是否想念那里的亲人?男孩回答得干脆:远在河南开封,常想爷爷奶奶。先生点头说:“对了,想念就是心在走路,而用美好的语言将这种想念表达出来就是诗,所以′诗′是心在走路”。</spa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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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h3> 近一个世纪的人生,如今生活只剩下一人独居、“剩菜剩饭一热就吃了”的简单,但诗词对叶嘉莹先生来说,并非苦中寻得的慰藉,而是她的理想,她的生命,她的全部。“读古典诗词究竟有什么用”,这是叶嘉莹经常被问及的另一个问题。先生一言以蔽之:“诗,让我们的心灵不死”!
庄子云:无用之用,方为大用。诗词无法帮助我们考取功名,却能重新清澈我们发现美的眼睛,保持真心性,让那颗被生活缠绕着日益枯燥乏味的心变得温柔,坚强,美好。
正如叶嘉莹先生所说:“在我看来,学习中国古典诗歌的用处,也就正在其可以唤起人们一种善于感发、富于联想、更富于高瞻远瞩之精神的不死的心灵。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身处贫困卑贱之中,安分守己,不为外物所动;独处时有诗为伴,陶渊明、杜甫、苏东坡、辛弃疾,都在你的眼前……”“中国古人作诗,是带着身世经历、生活体验,融入自己的理想意志而写的;他们把自己内心的感动写了出来,千百年后再读其作品,我们依然能够体会到同样的感动,这就是中国古典诗词的生命。所以说,中国古典诗词绝对不会灭亡。因为,只要是有感觉、有感情、有修养的人,就一定能够读出诗词中所蕴含的真诚的、充满兴发感动之力的生命,这种生命是生生不息的”。<br></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叶嘉莹先生也常引用庄子的“哀莫大于心死”告诫她的“粉丝”——如果心灵完全沉溺在物欲之中,那将是人生中最可悲哀的事。一个人如果只知道追求声色犬马、吃喝玩乐的人生,那是非常浅薄的。“倘若一个人听到山鸟的鸣叫、看到花开花落的变化都会从内心生发感动,这样的心灵才是纯净动人的。”她深信,历经千百年淘拣的中国古典诗词“博大而善感”,一定能引领现代人踏进岁月的长河,品察生命本真的况味。</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如今网络上“然并卵”、“屌丝”、“逗逼”等等低俗的词汇,竟然成为了流行语和时尚?中文有那么多美好的词汇却说不上来。以劣的驱除良的,有辱斯文,丢祖宗的脸,让人难过和痛惜。不妨买几本叶先生的书来赏读,中国传统审美价值取向的意蕴都在其中了。“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也(论语 述而)。你要追求一个完美的人格,真的离得你那么远吗?只要你想追求(我欲仁),(斯仁)他就来到你心里啊!人是要在不幸和痛苦之中学习的,因为你经历了这么多不幸和痛苦,所以你知道你的个人的生命和家庭在空间和时间来说是狭窄而且短暂的,但是我们的文化与文化的传承才是长久的永恒的”。</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满头白发的叶嘉莹先生,依然优雅地闪着光芒,举手投足间都是岁月沉淀的从容、温婉与淡然。她站在那里,就是对中国古典诗词最好的注解。</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不久前,叶嘉莹先生将全部个人财产1857万元捐赠给南开大学,设立“迦陵基金会”,用于中国古典文化的研究与传承。她对于媒体过度关注捐赠一事深感不安,她希望人们更多关注她心心念念的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中国古典诗词。并引用孔子的“君子忧道不忧贫,君子谋道不谋食”作为回应。叶先生的一言一行、字里行间无不透出她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以及导人向善向美的精神本质。发自内心崇敬和爱戴她。</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中国人的诗心一直都在,这就好像种子本来存在,只要一滴水、一缕风,它就能发芽。而叶嘉莹先生所做的所有,只是为了成为一滴水,一缕风,让诗歌的种子在更多人的心中发芽开花。</span></h3><h3>
</h3> <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b>(五)</b></span><b><br></b>
<span style="font-size:1.00em;"> 很多外国朋友遇上中国文化,便被她深深吸引,而义无反顾成为了其一辈子的挚爱、追求,甚至工程。为什么?因为中国文字太美妙;因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璀璨夺目,博大精深,饱含智慧,令人着迷。看看他们如此醉心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反观我们又学习、了解了多少自己的优秀传统文化呢?</span></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有一次和老爸聊天。我惭愧地说:“若不是遇上书法,我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实在是知之甚少。前半辈子无论是音乐、舞蹈、绘画、戏剧文学还是哲学、心理学等,学习的都是西方的学说。幸而遇到了书法,才一点点地走近中国传统文化。我得用后半辈子弥补曾经的无知,好好学习传承中国文化。”老爸说:“岂止是你个人,整个国家一百多年来的文化教育都是在学习西方。不是不能学习西方,而是要以我为主,不能轻易否定、丢弃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你说到心理学,其实中国传统文化就是最好的心理学,因为她注重修身养性,追求、塑造的是人的平衡、和谐与美好的内心世界,就是健康的人格啊。我们真应该好好感谢习近平,他大力倡导复兴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这是家国之大幸”。</span></h3><h3>
</h3>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的确,很长时间里我们面对欧美人总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我们的科学技术来自西方,我们的商业模式来自西方,我们的文化和艺术、甚至我们的审美也要追随西方——欧美人看什么我们看什么,欧美人吃什么我们吃什么,欧美人住什么我们住什么,等等。然而,当历史走到今天,中国开始走上复兴之路的时候,我们也应该重新认识自己优秀的文化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位在美国呆了二十多年的艺术家回国后,这样对朋友说:“我是个很中国的画家。对于中国文化,我用全部的身心去理解。越接近它,越觉其深不可测,越是敬畏”。 </p> <p class="ql-block"> 当我们走进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时,就会生发出一种不由自主的爱恋来,那是骨子里的对自己文化与生俱来的亲近与亲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个吸吮着积淀了五千年的文化养分,感受着深厚母语文化浸润的人,所展现出的气质一定是儒雅、优雅、别致、谦和与内敛的。常回家,不仅是指家庭,还要常回到我们的精神家园、我们的文化沃土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