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重庆（2008）

了然

这是我最不带劲的一篇文了。本来刚回来一口气写了两千字的，等到提交的时候，网络出了故障，没发上去，又没保存，重写的时候，怎么也复不了原，又找不到原来那样的感觉，想放弃不写了，心里又很是不甘。自己给自己治罪的感觉，真是别扭，用时下流行的词语说，“郁闷”。已经都这样了，还是凑合说几句，安慰一下自己，也算另有收获吧。

      关于重庆，原本知道的很少，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是听上一听，问上一问，看上一看，想上一想。听说中的重庆，有三张城市名片：火锅，美女，夜景。还有三大特点：山多，桥多，洞多。我就带着这些探询，去感受一番了。

      招待我的主人自然是用火锅表达热情的。吃了火锅，在街上转悠，闻到一阵阵鱼腥味，我明白重庆火锅起源和繁盛的来由了。嘉陵江和长江包围着重庆，使他们吃的主食必定是鱼虾蟹等水产品，自然是会有很重的腥味的，冷吃腥味就会更重，所以就要磴热了吃，还要加上辣椒和花椒。说起辣椒，我想起人们传说的一句话“湖南人不怕辣，湖北人辣不怕，四川人怕不辣”。湖南人吃辣椒是最厉害的，毛主席说了：“要吃辣椒不怕辣，要当红军不怕杀。”既然他老人家说了，大家总得给点面子，再说湖南又出了那么多真不怕辣的子孙，所以辣椒之冠的殊荣就非湖南人莫属了。一湖之隔比邻而居的湖北人，向来是和湖南人较着劲的，他们说湖南的麻花都是反绞起的，当然湖南人说湖北人也是这么说，他们尽管吃不了太辣，也会硬着头皮撑着，只是这股子明知不可为还为之的勇气倒是可让人嘉许的，谁叫他们和湖南人呆一堆呢？这重庆原本和四川渊源一体，离湖南尤其更近，所以也是深知辣中滋味，只是他们不象湖北人那样硬撑，出一怪招，加上花椒，辣不过湖南，麻却胜于湖南，这痛下狠招出奇制胜的手段该是两江交通繁荣舶来之智慧了。物以稀为贵，事以特称奇，这火锅便成了重庆无敌天下的招牌了。

       说起美女，就没有更比重庆人这么“臭不要脸”了，满街都是美女，怎么可能？我也学着重庆人“臭不要脸”，带着“英雄”的眼镜满街去找美女，英雄才能爱美女嘛。结果失望得很，不仅象章子怡范冰冰一类曲线式的没有，就象徐静蕾王珞丹一类气质型的也没找到。想想也许是我的眼光太“英雄”了吧。正当我要以为是他们故意搞个标签贴上，哗众取宠虚得浪名时，却意外的发现，原来这里的女子真还有美的特质呢。白皙的皮肤，当是两江成其“雾都”的江水长期润泽的原因；修长的大腿和小腿，该是“山城”里上坡下岭经年累月修炼的结果。“一白遮十丑”的娇嫩，修长匀称婀娜柔美的性感，当是重庆美女的共同之处了。在轻轨、公交、餐馆、商店，只要是适合美女出现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女子当众拿出化装盒或者小镜子补妆，只要你的眼睛火气不是太重，她们还会报你一个婉尔温柔的微笑，嘴角上扬的调皮得意里，仿佛是在感谢你对她们优雅的欣赏，她们的美丽，是她们生长在这座城市光荣的责任。所以在重庆，“当街打望”看美女，竟能成为一桩你美她也美的美事。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到了这里，竟“比不上重庆的灯火辉煌”。夜幕降临的时候，这里叫做“小香港”，两江交汇处，就是“维多利亚港湾”。在每一栋楼的每一个角度，都会闪烁着各种彩色的灯光。看如此景象，只让我有个低俗的想法：该因为这里本是三峡水电站所在地，住着发电厂他爸，所以用电便宜的很，再说两江交通繁华，早已经使他们富裕的很，用电根本就不用节约了。灯光在江水的映照下，竟成了双倍的富丽堂皇，这样摆阔的机会，不要就太不值当。重庆的夜景，也该是别的城市无与伦比的。

         重庆的山多，洞自然就多。两江贯彻，桥也会多。过江大桥30几座已经就很了不起，加上万座立交桥，称上个“桥都”的名号，也是其他城市无法匹敌的。

       只是这“山城”的阻隔，“雾都”的笼罩，再加上“火炉”烘烤带来的浮躁，使这里成了需要更多桥梁的“桥都”。桥的作用，就是贯通，需要贯通，就是因为阻隔不顺利。恩，为什么洞多？见到事情就躲，吃不了辣就换麻，一样的态度。说的是重庆人的狭隘，换句话说叫“小气”。

      重庆人的小气，我在三天之内就领教到了。刚到重庆，我住了个不大不小的旅馆，接待我的是在重庆生活不长不短的湖南人，是个不大不小的女子，别介，她只不过是和我相处不深不浅的朋友，做了不明不白的向导。我在自己的床铺上，把脚放在了枕头上，竟然招来了她“上下要分清”的指责。我本没放在心上，以为是生活习惯的差异而已。第二天在旅游小巴上，因为天气太热，我把穿了袜子的脚拿出来透透气散散热，竟然让一路无话的司机板着脸孔来了一句“你这样太不礼貌了。”我的脚本不臭，只要不是三天不洗，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都不是问题的，这个动作已经在无数个城市乡村的无数个人面前重复了半辈子，换我经历过的，有不少人一双脚足以熏晕一车一船一屋人，遇到大冷的冬天，弄出来放在火炉上加快散发臭气的分子运动，也极少人愿意出面指责，因为大多数人愿意忍受自己的痛苦，体谅别人寒冷的辛苦。所以如我这般高雅之人，并非做了不高雅之事，遭此严厉的指责，因为太意外而很不自在，马上想到了前日里“上脚下脚”的说法。

      说起出租司机，离开重庆时候经历的情景再次验证了他们不是偶然。我和司机有这样一段因简单而详实的对话：“请问，去重庆火车北站吗？”“上。”“是走黄花园大桥吗？（因为听说有不走直路，饶道宰客的。）”“不走黄花园大桥还能走哪里？”“起步价是多少？”“自己不会看啊。”再也无话，我不想说了，心里想起前日里的司机。没想到上了火车，还出了类似的一岔，尽管不是针对我的：我乘坐重庆北开往杭州的火车，因为客少所以很多旅客躺在座位上睡了，乘务员指挥旅客不能把脚放在走廊的一头——头靠走廊，不是一直要在来往行人的屁股下面接着？——他不管，他只要你把“上脚下脚”分清楚。

     我回忆起导游小姐在讲解中的问话了：重庆的楼高吗？我回答：不高。因为我不知道她问话的指向。我知道北京的楼是因为怕风吹而限了高度的，在青岛我看到许多10层以下的并不旧的楼房都在拆改，而在重庆解放碑这样的所谓最繁华商贸区的楼房借了山势也没显得怎么高。当然她心目中，楼讲究高度，重庆的楼当然是高的，重庆自然是象她口里无数次重复的“美丽”的，重庆自然是多美女的，尽管她自己并不美。      

        在青岛可以让你穿着泳装满街跑，在墨耳本可以让你躺在街边睡大觉，在旧金山可以看到大街上女人和女人接吻男人和男人搂抱。在重庆，却要你分清楚“上脚下脚”。我想到了重庆给自己贴那么多标签的原因，大致和我这样因为经济上的贫穷就把文章调子定得高高，道理是一样的。大话里，藏的是小气。

       我需要通过旅游长见识，需要通过写文把自己的品质提高，重庆需要继续修贯通心灵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