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家乡的山,我最熟悉的要数村北的星宿山了。小时候,除了上山去割草、放牛,有事没事,就到山上去玩耍。如今,每年秋天回来,山上的苍松翠柏,桃李杏树,记忆里最亲密的火棘果,以及它们开过的花,结下的果,叶黄叶红,甚至秋风落叶,仿佛惊醒我心中的往事。</h3><h3><br></h3><h3> 山上古刹依旧,只有一种我叫“花姑娘”的植物记得岁月里所发生的故事。不是时光的长短,只记住它的像貌,记住它的颜色和味道,却不知道它的名字。</h3><h3> “啊,花姑娘,好漂亮!”</h3><h3> “哪里是花姑娘?是‘救兵粮’,是火棘果。”昨天在山上瞥见,才弄清楚它的真实姓名。你,犹如在嫉妒,嫉妒我对它的偏爱。</h3><h3> 救兵粮,瞬间触及到一位老军人的神经,再“百度”百度,原来,这种叫“救兵粮”的植物是火棘果,也不叫花姑娘。在古代,行军打仗,粮草绝尽,军士们靠食它,充饥补养,得于生存。</h3><h3> 我总觉得叫花姑娘更亲切,因为,生活中就是这样叫过来的。在北方的漫长岁月里,虽然再没有见过面,但对于青春年少的士兵来说,梦里有,心有期待,却是那么随心所欲。今天,来到身边,与彼此惦记密切相关。</h3><h3><br></h3> <h3><br></h3><h3></h3><h3> 我生于西南的一个偏远小村,那时只要上山,摘一朵小花插在你头上,虽貌不惊人,但幼稚娇小之影,恰如美人。</h3><h3> 暮春夏初,点点小花,挂满枝头,溢满青春。火棘不似玫瑰那样芬芳扑鼻,不似山茶那样清香诱人,不与大地争春,不与百花争艳。远望像一片白云,近看翡翠般的小叶,朵朵小花簇拥,洁白如玉,好像一堆堆雪花,浸润出纯洁的爱意,绽放着自己的梦想。</h3><h3> 秋天来了,火棘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眼前一枝、一束、一片鲜红鲜红的小果果,美丽极了!</h3><h3> 前几天,在山沟沟里,见到似豆大的红色小果果,你说它像红豆,拉过枝丫,贴着脸庞,摘上几粒,清香素雅。我很激动,近闻,亲吻,抢拍……</h3><h3>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摘,此物最相思。”你将它捧在手里,闻闻,揉揉,说要拿回家去,用线把它串成一串珠链。</h3><h3><br></h3> <h3> </h3><h3> 火棘不像红叶漫山遍野,只是依偎在翠柏灌木身旁,不显高大,且秀珍。一丛一丛连成片,似把全部生命力都燃烧起来,像一条火红的裙子舞动在山间,热情而浪漫。</h3><h3> 大山赐予的小宝物,愈到深秋,愈加红艳,加上蓝蓝的天空中,几朵雪白的云朵相映照,远远看去,火红火红的枫叶占着优势。火棘亦不甘落后,像在大火中燃烧。</h3><h3> 风儿经过树林,又马不停蹄地向天空跑去。我们行走在山间路上,倾听着风儿经过的声音,观赏风轻盈地穿过树林时卷起树上的叶子,飘飘扬扬地旋舞状,说不出的惬意。</h3><h3> 那四季翠绿的柏树丫,摇枝抚摸着火棘果的脸,便如同喝醉了酒似的,晃晃悠悠,潇潇洒洒,千姿百态。</h3><h3> 朝霞初照,像落在山腰的红云。晚霞辉映,像一团团玛瑙。时常轻车简出,户外运动,爬山进庙,看云敛日落。此时此刻,手上拿着几枝火棘,忆想那食野草、野果的年代,时间久了,没有遗忘。</h3><h3> 我对你的情结,一如往昔,深情难掩。总期待秋季里你会姗姗而来,让我一睹久违的容颜,秀美依旧。有时想起,梦里时有时无。事情就是这样,多情似无情,来时慢不经心,去时无有挂碍。</h3>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湛蓝的天空,深邃而悠远。你仍穿着翠绿,衬托着红珠珠,懒懒散散。如今的日子就这么平常普通,随季节气候,晨练或赖床。有兴趣时动动脑子,写写画画。自从把火棘请回家植养起来后,随时打理花木,过自己喜欢的日子,稍是寂寞,依然让我迷恋。<h3><br></h3> <h3> </h3><h3> 玲珑透明的心,倾听着叶子与秋风酬唱,那一尘不染的明镜般之心事,那行吟如歌的温婉的游子思乡,诉说着爱的赤诚。</h3><h3> 霜染两鬓,淀积着生命的成熟。当叶子一个个打着旋儿飘落的时候,往往是最感伤的时候。</h3><h3> 你是什么感受呢?</h3><h3> 一阵风儿吹来,也难免显得有些凄凉,正像凄美的爱情故事,催人泪下。缓缓飘落的叶像思念,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就算凄凉的叶子凋落得再悲伤,也要有浪漫而温暖的心灵,你就是这种心态。</h3><h3> 回到故乡,许多事,许多人,已淡出我的生活。我在想,过往和谁有过交集,又和谁有过聚散。如此,便可以做空无的自己,世尘不染。唯有一株株婆娑绿叶间凸显出一簇簇、一串串、一挂挂红彤彤的小果实,粒粒红得耀眼。颗颗灿朱凝丹,就像是无数的红玛瑙俏立寒枝,更像一把把火炬,喷火吐焰,让我振奋,让我欢喜。</h3><h3> 秋天的山野,有绿,有黄,有红,五颜六色,各怀心事。红彤彤的火棘果,要在树上待到翌年春天,白花红果交相映衬,生命的纽带与继续。人世的繁华沧桑,荣枯冷暖,离合幻灭,皆在这浅淡的流光中缓慢而去。</h3><h3><br></h3> <h3> </h3><h3></h3><h3> 枝上的小红果,诱惑我们的是艳丽,吸引的是那些觅食的小鸟。它们吞入果实后,将果肉消化掉,不易被消化的籽籽则随着粪便排出,在小鸟所到之处生根发芽。多情的人,将你捧在手心,或将其做成标本,恋恋不舍,保护着,赋予它生命的延续。</h3><h3> 植物在生命即将落地之前那一瞬间,也几乎什么都没有了。慢慢人生,多少繁复记忆暂已删去,只取一段简单的时光,偶然回味它的美,它的真,它的好,它的情。宁愿将光阴虚度在这里,听一曲琴音,也不肯落入世事,费力费神。</h3><h3> 温存的火棘果,闪烁着惹眼的喜色,辉映着丽日眩目的阳光,用温暖的轻吻感动每一片树皮,呼唤所有生命。远方的镀金田野,满山的“火把红”,照亮着金色的秋天。</h3><h3> 回到家乡,小院木桥流水,草木繁盛,亦因季节变换,别有洞天。围炉煮茶,烤火取暖,喝茶吃果,闲话古今,当为人生乐事也。更让我心悦的是,这时的你在点头,向我微笑。如此良辰佳景,都不及我内心深处的那朴素而纯静的火棘果。</h3><h3><br></h3><h3> 我们行走在山间路上,倾听着风儿经过时的声音,观赏着风轻盈地穿过树林时卷起树上的叶子,飘飘扬扬地旋舞状,说不出的惬意。</h3><h3> 风经过树林,又马不停蹄地向天空赶去了。那四季翠绿的柏树丫,摇枝抚摸着火棘果的脸,便如同喝醉了酒似的,晃晃悠悠,潇潇洒洒,千姿百态。</h3> <h3> </h3><h3></h3><h3> 我的记忆和温暖,则永远封存在这个古老的小村庄里。居山望远,回首前尘,连同看不到尽头的远山田野,丛林荒径,疏疏密密,无声无息。我让你穿着新衣裳,如有季装更好。生活充满浪漫,用一颗希望的心迎接明天,用一种优雅的态度浪漫地生活。</h3><h3> 驾车直上山顶,发现树木没有往日那样苍翠茂盛了。一阵秋风吹过,地上落叶迎风起舞。被风雨浸润的思绪好沉好沉,唯见火棘果在高远的蓝天映衬下,显得更加惹人喜爱。</h3><h3><br></h3><h3> “犹见青枝含艳果,孤山晨色好风光”。不管今岁是什么日子,是冷是暖,一样的心肠,情愿不减。犹如那火棘果,淡香艳影,植于我心!</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3><br></h3><h3><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简介</h1><h3><br></h3><h3> 罗兴才,笔名蜀子川。成都金堂人。大学本科学历,高级政工师。年少投笔从戎,卫国戌边。转业后,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新疆分行、乌鲁木齐中心支行。曾是中国毛泽东思想研究会会员,新疆党建研究会理事,新疆职工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理事。成都市作家协会会员、金堂作家协会会员,韩滩诗社社员。爱好写作,渴爱文学,笔耕不辍。在《光明日报》、《金融时报》、《新疆日报》、《乌鲁木齐晚报》、《战友报》、《国防》等军内外报刊杂志发表文章300余篇,多次获奖。在相关文艺报刊、微刊平台发表散文、诗歌、杂文若干。已出版《剑胆文心伴流年》、《月夜新梦》等专著。</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