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昌图县大洼镇十家子村的小房身,原为团结八队,西小房原为团结七队。今年的金秋十月,找了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正逢下乡五十周年,三个曾经在这里插队的同伴,高晶、赵宏音和张犁又回到了这里。</p> <p>从沈北出发,除了高速路就是这样的县道,不到三个小时,车就到达村里。</p> <p>当年的大队部,现在门前横着一条水泥路,联通着县道和省道。一溜的平房,比起往日,更简单明了。门前收割完的庄稼地应该算是集体的自留地,与五十年前比较,过去的自留地是集体经济的个体小尾巴,如今的自留地应该算做承包经济的集体小尾巴。</p><p> 村部附近的小学不见了,村民说,学校都集中建在大洼镇和八面城,有校车接送孩子上下学,学费没有了,可每个孩子每年交2000元的班车费。</p> <p>这面墙上写清了村委会的班子名单,刘洪伟书记是刘国权的儿子,想必大家都记得刘国权的模样,当年是村里的团书记,大队委员,年轻、精神。</p> <p>这个老汉八十多了,大家叫他叫满子,是队上的猪倌,大号高忠滿。如今由他大哥高忠文孙子赡养。老汉打小心智不全,现在整天乐哼哼的坐着晒太阳,而心智健全的兄弟辈,子侄辈大都不在了。</p> <p>这是高晶与高忠义的遗孀在高家炕头照的,高忠义比我大1岁,前几年就走了,他媳妇身体很好,当年是村里的俏媳妇,家里养了几十头猪,滿院子都是大苞米。</p> <h3>从东小房的后街看前街,是这个样子。</h3> <p>李文学,一个忠厚的庒稼人 ,除了满脸岁月的痕迹,没有什么变化,一眼就能找到他过去的影子。</p> <p>这户人家养了十几头牛和几十只鹅,男主人是高炳武的儿子。想当年,我到他家去,是我见到穷到极致的人家,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他弟弟当年在襁褓中我就见过,是用嚼成高梁米糊状的唾液汁养大的。我见到男主人,提到这段情景,他淡淡地说,一个没死,都养大了。真是不可思议。告别时,男主人说,你若住下,我杀只鹅。</p> <p>这对老夫妻,可以说是为数不多孙家殿字辈的人……孙殿昌夫妇。住在下屋,上屋住着大儿子。那个叫大平的二儿子如今在镇里做事。大平出生时胎位不正,出现难产,村里连夜派大车往卫生院赶,没成想,马车在垅沟地里颠波几下,居然把胎位颠正了,孩子顺利降生,知青卫生员翟立君见证了这件事。现在城里的孕妇出现类似的状况,是不是颠一颠就颠正了呢?应该给现代医学点启示吧。提到这段往事,老夫妻很是动容。老夫妻之所以长寿,得益健康的生活方式,没有活干时,就到处走,每天走几公里,是常事。</p> <p>村长家的当院。这个苞米堆,我感觉抵得上当年全村的收成了。不光是村长,家家户户大体都是这样,每家几十亩地,种玉米,亩产1500斤左右,每家都养十来头牛,几十头猪,鸡鹅和蛋可以忽略不计。苞米不卖,都转化为饲料 ,从事养殖,养牛的以繁殖为主,添一个牛犊子,养一养就值万八千。养猪以育肥为主,几个月就出栏。现在养的猪,一刀宰下去,渗出来的不是油,而是水。种地的程序简化很多,我们当年经历的所有农作工具与程序,全部被遗弃。取而代之的是全程序机械化。所有机械也不是想像的掌控在乡镇,而是分散在各家各户。我问一个村民,如果把全村上百响地,给一户种,行不?答曰:太行了。还能提高效率和产量。于是,我得出这个结论。我国东北平原实现如美国大农业的产业基础已经形成了。如果人为地减少农户,那么大农场在一夜之间,就可产生。四五十年的变化,好似漫长,放在农业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就是一瞬间!</p> <h3>在村长门前的告别照,右二为刘国权的老伴,当今村长的母亲。</h3> <p>这个壮汉叫孙维林,我们在时他是小学生,其父孙殿贵,当年村里的手艺人,能拉粉,做豆腐,对待知青十分友善。孙维林现在是小房身的村民组长,是他领着我们挨家换挨户走了走。念念不忘的是提到王阳,冬天冻的跑到他家猫了一冬。</p> <p>告别时与村领导班子合影。摄影者是老山东的女儿,她骑着摩托车恰巧路过。她口口声声不会照像,照得还不错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