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时空隧道的匆匆脚步,带我又到了这个深秋的季节,好像如烟的记忆,它轻轻的来,又悄悄的去。</h3><h3> 这个秋天,不知是年龄的增长还是不适应退休后的生活节奏,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有时心情一阵阵烦燥达到极致。过去没退休时盼退休,现在熬到退休了,情绪又这般的不稳定,是怎么了?是心疾?是更年?有人说这是退休人员普遍的一种心理反应,我有些不信,我又不是什么大领导,上班时有人前呼后拥,敬酒递茶,好不威风。退休后门庭落雀,过去提拔重用的一些人也行同路人,确实让人伤感。而我普通的过去,普通的现在,没有什么心里落差呀。那是什么让我现在变得如此话少了?和朋友聊天时那侃侃而谈豪爽无顾忌的性格似乎也无影无踪了?与家人沟通时也没有过去那么有亲合力了?这些天,我也在苦苦地寻求答案。
看来,过去那些美好的憧憬,几多的许诺,莫非真的要被这个秋季辗轧的七零八落吗?我无从知晓!
那天,有原单位的朋友从远道而来,邀约我到任邱一聚,我应邀前来,顺便处理一些家里的事,正好也排遣一下这段时间抑郁的心影。一声"糊主任",把我叫回到十几年前的一次饭局。那时,我们在塔里木油田塔中钻井,队上从内地来了一位探亲家属,正好赶上过生日,为表达单位经导对下属的关怀,领导让我先去中三点定餐,为那位探亲家属庆生。我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去商店购买酒及其它庆生用品,这时,庆生人员己陆续来到饭店,没有看见我,就问饭店老板,刚才有位定餐的定的哪个包间?饭店老板随口就说道是不是那个"糊主任"。
什么?
"糊主任"?</h3><h3> 他们先是一楞,随即又一阵坏笑。
呵呵!"糊主任"就"糊主任吧"。
从此,这个"雅称"就这样背上了,我也不知是褒还是贬,嗨,管它的,在沙漠里那个枯燥的环境下,只要弟兄们开心高兴就行,后来也乐于其享了,也习惯了他们的这种“称呼"!
在弟兄们工作之余,或在用餐的间隙,我也时常和他们开开玩笑,讲讲道听途说中的那些黄段子,或古今中外的一些风流野史,他们乐意听,我也愿意讲,在讲到高潮处,他们还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大笑,短暂地释放一下他们寂寞的内心。于是,“教授"这一雅称又诞生了。在此后的这些年中,我被调到别的井队,再没人喊我"糊主任""教授"这样的雅称了。
这次任邱之约,和有些不期而遇的过去同事,那些久违的称呼,听起来格外亲切,内心的抑郁得到了短暂的释放,好像又回到了过去……</h3><h3> 明天呢?我不得而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