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167efb"><b><i>在遭遇偷袭之后,晗焱发现救了自己的正是冰炽!于是晗焱和冰炽在房间各自说出了自己的故事,晗焱惊奇的发现,原来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除了自己曾救过冰炽之外,冰炽的哥哥更是自己的老班长加救命恩人。</i></b></font></h3><h3><br></h3><h3><font color="#167efb"><b><i></i></b></font>
<font color="#167efb"><b> < 四 >记忆</b></font></h3><h3>
我出生在一个北方的一个小县城,父母和大我三岁的哥哥从小都一直疼爱我,家里收入也比较稳定,小时的我像个小燕子似在四处乱窜,叽叽喳喳,我家门前的小道一旁一排笔直的白杨,春绿秋黄,伴着我的童年不停在长,有人欺负我,有哥哥帮我“报仇”,累了,饿了,就回到温暖的家去休息、去撒娇。后来我上学了,天天和哥哥一起,学校离家较远,爸妈不接我们回家时,我总是走路不到一半,便哭着闹着让我哥哥背我,每当我露出胜利的微笑扒在哥哥背上的时候,我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他累的在喘气,每走一步都有点吃力,但我好象心不是肉长的,就是不下来,还很有心情地数着路旁的白杨。
对于我的虐待,哥其实也没有抱怨太多。当我有点董事时,我便不让他背了,因为别人笑话我。而他却总是自找苦吃,看路上人少,非死拉硬拽的强背我一程,他说背小妹习惯了,不背我真还感觉背上少了什么。哥哥从不乱花钱,有钱了总是给我去买东西吃,所以我小时候特崇拜哥哥,虽然每次我吃东西时,他总是不停的咽着口水,当我拿零食给他时,他却从来不接,嘴巴也一直说:“哥哥不饿,小妹吃。”说完口里诞水顺着下巴向下淌。
记得有一次,我俩放学回家,家里门在锁着,爸妈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我们在门口玩了一会后,我对哥说:“哥哥,我饿。”哥拍着我的背哄我:“小妹,乖,爸妈马上就回来了。”过了一阵,我俩一块到邻居小飞家玩,小飞正拿着铁盒在吃饼干,于是我便像馋猫一样盯着他手中的饼干,哥哥看出我的心思后,便向小飞要饼干,小飞不给。哥便上去抢,小飞说:“你要敢抢,我就叫我爸妈来揍你”。哥哥停了手一本正经地问小飞,怎么才能给我点饼干。小飞说:“除非你爬下让我当马骑。哥答应了,并和小飞拉了勾。接着哥哥便爬在地上,小飞骑了上去,双手不停在哥哥屁股上拍打嘴里,一个劲地喊“驾驾”哥哥当时当时估计也饿了,爬不到几圈便累的满头大汗,汗珠像锅盖的蒸汽水一样不停划落,映着落日的余晖,折射出五彩的光泽。小时的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人总爱折磨别人才能得到快乐,短短的几分钟内,哥哥竟被小飞压爬倒在地上几回。
当哥哥从小飞手中拿过一打饼干给我时,我看到哥哥膝盖上沾满斑驳的血迹,他一边用手擦汗,一边露出笑脸。看到此景,我哭了,我一把夺着哥哥手中的饼干使劲摔打在小飞脸上,小飞哭了,哥哥也哭了。我想从那一刻起,我长大了。
当哥哥长成小伙子时,我也上了初中。同学们说我们像一对小情人,爸妈也经常数落我,说不知哥哥上辈子欠了我什么。走在童年的路上,看着长高的白杨,拉住哥哥的手我对他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做哥哥的新娘。”哥哥总是拍着我的小脑袋说我是个傻丫头。
本来这所有的一切是不会改变的,可结果只因我的一句话,改变了哥哥的人生轨迹。一次在路上遇到一个军人,一生橄榄绿的军装,肩上扛着着似火的肩章,他走起路来步步铿锵,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又看。哥哥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当兵的吗?我说,不许你小瞧人,我最崇拜当兵的了。听完我的话,哥哥没有做声,只是脸色有点难看。我也忙说道,不过我也最崇拜哥哥了。
初中毕业后,哥哥什么学也不想上了,吵着要去当兵,爸妈无奈,因当时想参军的人很多,加上哥哥年龄也不够,只好先后托关系找人,最后终于夺取一个名额。哥哥走的那一天,天空飘着雪,大地一片白茫茫,好象披上一件纯洁的婚纱,只是搞不明白谁将是她的新郎。哥哥穿着一件草绿的军装。一脸兴奋的模样,哥上车要走了,爸妈和我都哭了,哥却装做很坚强,不时地别过脸,让溢满的泪水向下淌。车走了,我忽然发疯似的喊着哥哥,喊着那个只能让我一个人欺负的哥哥,哥哥伸出两手不停在密闭的后窗抓啊抓,但车始终没有停下,慢慢消失在童话一般雪城里……
没有哥哥的日子里,我很孤独,也很难过,同时我的心里也开始泛起淡淡的忧伤,每次走在门前的小道上,踩着厚厚的雪,都会发出“吱吱”的声响,它犹如我心中隐隐的痛,望着道旁的白杨,颓败的落叶又一次飘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种枯萎的黄,恍惚中我又看到小时哥哥的背我的模样。
随着哥哥的不断的来信,还有信中夹带他英姿飒爽的照片,我才开始慢慢忘记悲伤。哥哥说,在部队一切都好,我跑步特别快还多次受到领导表扬,在这我得感谢小时候小妹对我的不断培养…..看完他的每一封信,我都会笑得很灿烂,可一到晚上我便一个人躺在被窝里默默流泪,我想部队肯定不像他写的那样好,他说一切都好,只不过是害怕我们担心而已,可我不想在父母面前掉泪,因为他们承受的比我多,所以我不愿再勾起他们的相思。
一天晚上给哥哥写完信后,我爬在书桌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甜蜜的梦,在梦中我真的成了哥哥的新娘,他为我掀开面纱时,还说小妹今天真的很漂亮,我笑了,笑得犹如春天的桃花。
每当向同学们提起我哥哥是武警时,他们都会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这种感觉一直伴我走进高中的大门,哥哥也在部队转了士官。此时的我,已不会再说出嫁给哥哥的傻话,但却有另种甜蜜涌上心头,只因为我有一个在部队当班长的哥哥,我想哥哥训练新兵时一定威风,还能飞檐走壁,百步穿杨。
有一次,哥哥又寄照片过来,他说是和退伍的老士官在一块照的,照片上几个老士官胸前戴着红花,红花下系着写有“光荣”的红飘带,他们个个眼种写满了忧伤和不舍,但这一切都不是我最在意的,我最羡慕的只是他们左胸前别挂的奖章,熠熠生辉,犹如一个小小的太阳,哥哥就站在他们旁边,胸前也挂了小奖牌,但美观度和光泽和别人差了许多。回信中,我说照片上他们别的奖章真漂亮,你那个也太差劲了点。没想到又是一句话竟带走了我永远的快乐,哥哥又来信说,小妹你真有眼光,和我在一块照相的都是我们部队的精英 ,他们挂的是二等功、三等功的奖章,我这个只不过是个“优秀士兵”证章而已,不过,小妹,如果你喜欢的话,等我退伍也多戴几个让你开开眼。
又一个冬天来临了,有时漫天飞舞的大雪,装饰这这个已不能再哀伤的世界,站再教室前的走廊上附着冰凉的栏杆,望着这个冰寒的有点发蓝的小城,伸手接住几片雪,它们犹如白净的让人凄凉的花,就在我拿到眼前想再仔细看它时,它却消失了,掌中只剩下一丝透明的水,看着变化如此快的雪,我的心里忽然有种无法形容的痛。
这几天来,我一直做恶梦,所以我有种不祥的预兆。在梦中,我看到家门前的白杨一个劲向下滴着泪水,我心疼的跑上去抱住他们 ,我知道它们想给我说些什么,但它们始终没有张开口,它们苦涩的泪水渗透了我白色的衣裳,不知为何我也哭了,当我抹干泪水抬起头时,我吓呆了,白杨的泪水在我白色的衣服上已经变成刺目的鲜血,一种悲壮的玫瑰红。几个夜里我都被这样的梦惊醒。
上课时,我回到教室,这节是自习,看书时同桌玉兰给我说,你看新闻了没有。我摇了摇头,她接着对我说,昨晚新闻上,一个武警班长在救一个新兵时光荣牺牲了,好感人啊,我真够佩服像你哥哥一样的武警们,对了!牺牲的那个班长还和你同姓!当时我的心一颤,我忙一把拉过她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同桌显然被我的反应吓到了,怔怔地看着我想了一下怯怯的说,好象叫啸雪。听完他的回答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该来的终于来了,但我还不可置信抓住同桌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部队是哪个地方的?当从她口里说出新疆伊犁这四个字后,我失声悲嘁的喊了一声“哥”然后甩掉书本,流着泪水向班外跑去,全班同学都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可我已不在意这些了,我径直向家跑去,泪水一滴滴 洒在雪地上,融化出一条通向悲痛的路,脚下一次次传来雪片被踩压的惨叫,犹如黑暗里幽灵的啜泣,雪花一次次甩打在我脸上,我腾热的面庞竟感到一种灼灼的痛。
当我踏入家门时,我看到爸妈红肿的双眼,还有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明白了,我相信了,哥哥被这个无情的冬天带走了,我抹去泪水,回过头静静看着门前被北风吹的干裂但依然没有离去的白杨,我笑了,笑的和小时一样,忽然我看到白杨旁站着哥哥,正张着双臂向我走来,他们骗我,哥哥没走,他不会丢下我的,我哽咽着喊了一声“哥“后,便向他跑去,结果我一头栽倒在地上。
从我昏迷中醒来时,我看到好多张同学和老师的脸,他们都露出阳光一般的笑,当时我心中竟升起一种莫名的温暖。真的,我喜欢这样,他们带来了水果还有小时哥哥要抢小飞吃的那种饼干,恍惚中我看到好多哥哥站在我面前,老师紧紧攥着我的手,泪水止不住的流。我说,老师,别哭了,我已不伤心了,因为我正为有这样的一个哥哥而自傲。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乖巧,竟然安慰起自己的老师。老师忙拭去泪水说,好,好,好,老师不哭。我的心情此时好了许多,因为刚才在梦中我看到另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正幸福的依在他哥哥身旁,后边也是一排挺拔的白杨。
最后,我和爸妈一起去了新疆,我们要带哥哥回家,回到那个魂牵梦绕始终放不下的地方。在火车上,我尽量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向下淌,一路上我透过车窗看到好多没见过的景象,真不敢相信黄河的上游水流其实很平缓,一点没有所说的那样霸气苍凉,在我看到荒凉的戈壁时我哭了,这里所有的景象好象都在引导着人们死亡。在这片不毛之地上,有两棵树,两棵没有树皮枯死在戈壁的树,它们犹如两个恋人手拉手在地狱中等待希望,也许这就是文人笔下的“爱情树”吧,用彼此的生命守望。我还看到好多风车,在郁闷的空中诉说这生命轮回的凄凉。
到了乌鲁木齐住了一晚,早上我们便坐上通往伊犁的大巴,我终于可以看到被哥哥吹得像仙境一样的地方。在路上我看到了冰蓝忧伤的赛里木湖,直耸云霄的天山,戴着“白帽”在向英雄的哥哥致哀,我想起哥说过,天山上的雪一年四季不化,他说他最喜欢在热的喘不过气的暑天,抬头看看天山顶上的冰雪,那种心情让人会在刹那间产生幻觉,感觉自己已不在人间,那是一种让人永不能忘的反差。也就在那时我想起两个字“冰炽”,冰冷的炽热,也许就是那种景象。
到了部队的第二天,他们为哥哥举行了隆重的送别仪式,通往礼堂的主道上两旁站满了神情肃穆的官兵,犹如一排排穿上绿衣的白杨,在凛冽的寒风承受默默的痛伤,在礼堂门前的一张桌子上,我看到照片上的哥哥春天般的微笑,他静静地瞅着小妹,瞅着父母,瞅着他摩爬滚打的兄弟,照片旁一块金光映华的光荣牌上写着“天山卫鹰”四个魏碑大字,字字银钩铁划,字字俊朗苍健,大字上下的小字我模糊的双眼看不清楚,我想这就是总队颁发给哥哥的荣誉称号吧!听说这是军人的最高荣誉,光荣牌前是一套折迭的犹如薄砖的军装,军装上面别满了一块块熠熠生辉的奖章,块块都比照片中那些精美。
我们边看着眼前的一切,边缓缓向礼堂走去。桌旁站着一名面庞还有些稚气的战士,他帽檐压的很低,全身因哽咽不止而在一阵阵微微颤抖。他双手平托着哥哥的骨灰盒,盒盖不断溅起他晶莹的泪花,但军姿却拔得很硬朗,依稀就像我梦里那些流泪的白杨。站在的一旁部队领导告诉我们哥哥就是在救这个新兵时光荣牺牲的。我听完发了疯似的奔上前去,双拳不停愤怒地在他身上捶打,我抑制的泪水也“唰”划面而下,可他的双脚依然没有动一下,只是哽咽的更加利害,爸爸此时一把拉过我抱在怀里,冷静又呵护地轻轻拍着我的背,我无奈又悲伤地“呜呜”哭出声来。<br></h3> <h3> 当我接过哥哥骨灰时,我的大脑有点浑沌,在庄严凄婉的送行曲中我们便要踏上专车,专车很漂亮,车头的中央挂着一朵硕大的白花,犹如冬雪中的菊花,在彻骨的寒风里瑟瑟发抖,白花下的白色横幅写着“天山卫鹰”送别车几个浓墨行书大字,这种黑白的反差让人哀痛涌来。
汽车发动了,我用迷茫的双眼又环视了这个哥哥生活几年的军营,但我看向侧后方时我愣住了,接着我大叫一声“等等”,我抱着哥哥骨灰下了车向西北角跑去,没想到那里竟有一片不小的白杨林,虽然它们并不粗壮,甚至有点颓唐,但那露骨的树干里透出那种傲气让人咋舌,林下的枯叶很厚,走上去脚下发出一种悦耳的美音,那像是另一个世界的音律,荡人心弦。我小心地打开骨灰盒抓起一把哥哥有点刺心的遗灰,轻轻地撒落,撒落在这个永远都能和他战友相见的角落。
我回到车上坐定汽车徐徐开动了,车外响起—军官沙哑豪放又蕴藏悲怆的口令声:“全体都有 — 向英雄 — 敬礼!”
去往乌市的路上,我紧紧地抱着哥哥的遗灰,就像抱着一个熟睡中的孩子,我也静静的盯着他的遗灰,犹如看着孩子那张憨态可掬的面庞。霎时我感到一片蓝映入眼帘,汽车此时也戛然而止,原来又到了那片美丽的已不能再美丽的塞里木湖,我们下了车,爸妈同时走到我身边打开遗盒一人抓了一把骨灰,反向走去。爸爸走到巍峨的天山脚下,妈妈走到了哀伤的湖边,两人同时又回头彼此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笑了笑,待扭过头时两把骨灰同时挥撒在空中,像一片片被肆风卷起的雪花。片刻哥哥的骨灰已深深嵌入 了这个冰冷的世界里。爸妈凝眼远望,犹如两快心愿未了的“盼石”静静守望、守望….
忽然,我露出一抹微笑,勾过被吹散头发抬头看着邃蓝的天,我终于懂了,这一切太美了,美的连哥哥都不想回家,可哥哥,难道呢真忍心丢下小妹吗?想到此处,刚淡化的黯然又纷至沓来。
回到车上,爸妈递给我一封没写完的信,说是哥哥写给我的,我一怔 ,忙拿过来信。
<font color="#167efb">小妹:
又一个冬天来了,不知不觉在部队三个年头了,这里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家里也一样冷吧!你要多注意保暖,父母身体还好吧,你多照顾他们。
不知怎地我感到这个冬天特别冷,可我也不想老呆在房内 ,总是出去看看这个来了三年依然不熟悉的城市。那怕只是一枯枝,一颓叶,甚至是一缕阳光,我都会很开心,这段我也经常做恶梦,梦里我一次又一次看到家门前的白杨忽灵忽灵眨着大眼睛,“吧嗒、吧嗒”地向下掉着眼泪,我感觉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小妹,你可不要瞒我,如果没有的话,自己近段也小心一点。
算了不说不开心的,我昨天给了寄了个“电子词典”方便你学习,要努力哟,不要像我写封信都感到挺为难的。
小妹,不知怎地,从小到大我都在你的“虐待”中成长,可我却感觉欠了你好多东西,我想上辈子你一定是个骄蛮的小公主,而我是你身边一个憨厚的卫士,注定一辈子甚至几辈子要呵护你,忍受你,说忍受嘛有点过大,其实你也给我带给我可多乐趣……</font>
听到冰炽说到此处,我忍了许久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链不停划落,心里堵的也要窒息。看到冰炽楚楚怜人的娇面,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五年前。
一阵“刺耳”急促的哨声过后,我特勤小分队迅速集合,分队长经过简单的整队后便命令登车,看来今天情况紧急,这是当我当兵以来第一次执勤,心中难免有些揣揣,汽车启动了,摄人的警笛骤起,分队长在发完子弹后,也简单的向我们介绍了任务并做了动员:同志们,接上级通知,现有恐怖分子五名在伊宁市××居民区策划恐怖活动时,被我公安部门围捕,犯罪分子负隅顽抗,现已逃至一居民楼,扶持人质一名,犯罪分子携带枪支精良,弹数充足,其它不详,上级命令我们,全力配合公安干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人质,抓捕罪犯,必要时可以将犯罪分子当场击毙,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对于以上任务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全队二十余名战友异口同声大喊,震得我当时耳朵有点发“嗡”。
“至于营救抓捕方案,到达事发地再做布置”。
防暴车在指挥车的引领下风驰电掣向伊宁市区开去,到达事发点队长先下车和支队公安领导,经过短暂了解商议后,即命令我分队迅速布控。
“第一小组”“到”包围居民楼左侧后方
“第二小组”“到”包围右侧后方
“第三小组”
“到”
“跟我来”
“阻击步手”
“到”
“占领有利地形,必要时实施阻击。
“以上任务大家是否清楚”
“清楚”
“行动”
“嗒、嗒、嗒”事发楼内发出一阵清脆的步枪点射声,我听完心中“砰、砰”跳个不停,立即将身体猫的更低向第一小组包围点疾步跑去。这是一座很普通的二层小楼,外加一个挺宽敞院子,院墙画煞是鲜艳,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少数民族。我的包围点恰好在小楼左侧的窗户之下,为防止犯罪分子突然袭击,我便将身子紧紧靠住墙体,子弹也迅速上了膛,十分专心并心惊低盯着这个随时可以带走了我生命的窗口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望马上投降,望马上投降,否则我们将立即采取行动。”指挥车上的指导员正在对犯罪分子进行政治攻心,随想此时“这”也有点多余,但过程不能丢。“嗒……”楼内又响起一阵枪声,伴着犯罪分子听不懂的咆哮声。因考虑到楼内的人质,所以上级一直没有下达强攻的命令,只是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起领导们劝降的声音。
我想这拖延加上听觉折磨战术事实上非常有效,直听的我都想把枪扔了,躲的远远的,忽然我想起<<大话西游>>上的唐僧,如果此时指挥车上也喊一句“刮风了,下雨了,赶快收衣服!”估计犯罪分子不用我们开枪便自己上吊去了,想到这里我感到有点好笑,刚才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又一个事实证明,犯罪分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强,连观音都想下“黑手”的虐待,他们竟呆在楼内丝毫没有动静。就在此时我眨眼睛缓了一下神的时候,我听到一硬物掷地的声音,我感觉有点不对忙睁眼往地上看去,一个犹如小菠萝的东西在在我脚下“嗤嗤”冒者白烟。
“快趴下,手雷!”耳边突响战友震耳的警告声,当时我一听竟丝毫没有行动,只是傻傻地愣在那里,紧紧盯着这个黑菠萝一片愕然,心忖:不可能,他们怎么能装备连我们都没有的手雷。
就在这生死瞬间,班长疾扑而过,我被他撞了几个趔趄倒在地上。“轰”一声闷响,一股强劲燥热的气浪袭过,待我扭过头来,班长已是血肉模糊,炸裂的碎衣片还飘留在空中,空气中一股焦糊的刺激味,班长空洞的胸膛也在向外散发着灰烟,“哗啦”挨身的墙体被手雷的冲击波震塌,厚重的碎墙实实地又砸在班长身上。
“班长”凝重的空气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呼喊,几个性子较裂的战友筱地冲出掩休区向楼内射出愤怒的子弹。而此时我疯狂地扑向班长,双手不停地扒开他身上的断砖,锋锐的砖棱将我的双手划的一片血红,可我却没一点知觉,雪地上班长的鲜血也缓缓向四周蔓延浸透,扒出班长我紧紧地抱住他,泪水一点一滴刺向他黑乎乎的面庞,“啊”一声痛心欲绝惊人骇天的呼啸后,我轻轻的放下班长,奔向空旷处向楼内一阵怒不可遏的扫射。
“冷静、保持冷静,一组副组长迅速阻止他们的冲动行为”分队长一边大呼,一边向我组靠过。
战友们冲动过后也迅速恢复了冷静,都又回到掩体位待分队长做行动指示。
“各小组注意,犯罪分子穷凶极恶,估计人质已遇难,现实施强攻方案,各小组注意,听我口令向二楼发射投掷催泪弹:“预备 — 投!”分队长气息中沛目光如炬下达了指令。
片刻,二楼内白烟滚起,紧接着楼内“咳、咳”声不断,半刻钟后,二名男子冲到走廊开枪向我方射击 。我方也奉命组织反击,霎时枪声大作,不到几秒,楼上两名男子已中弹身亡。
“各小组继续向二楼发射投掷催泪弹!”分队长语毕走到我身前,让副组长和我穿过断墙,向一楼投掷催泪弹,待三名犯罪分子出门时迅速进入楼内搜救人质,一定要注意安全。分队长布置完任务后,鼓励地拍了拍我双肩。
“一小组有两名战士穿越断墙,各小组掩护”
我在副组长的带领下,蹿过断墙就地打了个滚,顺势站起身来疾步向一楼靠近,副组长把住门口,我站在窗口,副组长看了看我一眼点了点头,“嗤嗤”二枚催泪弹已滚进楼内。
瞬间,一楼门口向院内丢出二把步枪和一把手枪,接着三名犯罪分子便弯腰掩鼻而出,分队长真乃神机妙算,看来这帮家伙投降了,我俩此时忙拿出防毒面具戴好钻入楼内。
楼内一片白茫茫,根本无法视物,“呯嘭、豁啦啦”一阵硬物击砸玻璃,碎片落地声音。我马上意会到副组长的意思,也忙举起枪托将我这片的玻璃一一击破。顿时,一般凉风吹至,楼内毒雾渐散,朦胧中我看到副组长向我往上摆了摆手,我便小心向二楼走去,二楼上毒气较薄,室内对象狼籍不堪,这时我也看到横倒椅上绑缚着人质,一位十七八岁的少数民族姑娘,高鼻深目,脸上煞白,腹部已中弹,衣物上鲜血殷殷,一摸鼻息,还好,尚有余气。
就在我抽出匕首挥刀断绳的时候,楼下传来副组长惶恐且有些嘶哑的大呼声:晗炎,快撤,楼内有定时炸弹。当时我一慌愣怔了一下,这一招让人猝不及防,顿时我血脉贲张,手忙心乱,这帮杂碎,真够狡侩,早料到我们会搜楼。副组长“噔噔”疾步上楼,唤我撤离,我扯开绳索,抱起人质便冲下楼,院内里此时多了几具尸体,正是刚来投降的三人,每个人手旁地上都有一支微型手枪。
“晗炎,听我口令,一、二、三 扑!”就在我们扑出断墙双臂着地的瞬间,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霎时也不停的颤抖,耳根内一片“懵懵”声不绝于耳。刚才因害怕压坏人质,我全身所有力量都用在了双臂,待爆声过后,我的小臂及肘部顿传来一股彻骨的痛,幸好地面上还有层积雪,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我疲倦的翻过身来,死一般躺在雪地上,口中喘着粗气。人质也被抬上急护车悲啸而去。回想刚发生的一切,我仍心有余悸,甚至我抱着人质飞扑的刹那,更不知是谁赐予我的能量。
就在我感到这一切都该结束的时候,包围圈外围忽又传来一阵阵忽促的枪声“全队注意,南方外围发现恐怖分子外援多名,正在我方疯狂开火,全队人员马上隐蔽,准备作战!”队长呼叫声过后,我“豁”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握紧步枪疾步靠墙向南跑去,在墙角我止步向左前观察,只见二名公安干警已倒地,生死未卜,其它人员都转移到警车北面向敌射击,这帮家伙看来也不是吃素的,还敢再来,再看外围恐怖分子的战术标准,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全队注意,一小组右侧迂回,二小组左侧迂回,三小组原地战斗,速对敌实施夹击合围,开始行动”
“一小组,听我命令,跟我来”。
我组在副组长的带领下,穿过一条条小巷,向敌侧后急奔,此时恐怖分子估计洞察了我方的战术意图,已不再向刚才那样猛攻,也正组织撤离,顿时枪声萧然。“全组注意,分散作战!”。副组长命令道,按训练规定,我和力彪为一组被指派在侧方留守。霎时,巷内枪声大作,一颗颗夹风而过,防不胜防,巷内不时传来愤怒的咒骂声,区内的百姓早已疏散,否则这人要有多少人死于无辜,真有点后怕。
“晗炎,力彪注意,有一小股恐怖分子正在向你方靠近,一定截断他们的退路,我方缓兵马上就到。”副组长刚呼叫完,我靠边拐脚的墙体上已经被子弹打了几个洞。我和力彪一左一右靠墙相互呼应已向敌开火,横穿侧插的子弹在头顶“啾啾”作响,伴着前方几名男子的怪叫我只知道他们有人中弹,正时我兴奋之时,突然左臂一麻,我心一凉忙低头去看,原来子弹擦臂而过,我忙挥了挥左手运动自如,“乖乖,真该感谢上帝,不对!是马克思保佑”我心窃祈。“晗焱,你快走,我已中弹!”力彪惶急大呼,我扭头向他看去,他左手血淋淋正捂着右胸,右手举着步枪仍在顽强抵抗。<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