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肯重来

林大侠

最近读何兆武老先生的《上学记》,感触颇多。多年来头一次有要写读后感的冲动(从小只爱看书,不爱写读后感,总觉得是画蛇添足,其实是懒)。老先生的书深入浅出讲了很多大道理,值得多维度思考阐述。<div><br></div><div> </div><div><br></div><h3>近日正好和中学同学一起回忆了初中学习的经历,决定先写写初中的学习生活感受。人到中年,回顾求学生涯,不仅是对少年时代的美好回忆;更多的,是想思考探讨一下我们成长路上,获取知识的重要渠道有哪些?学习兴趣从何而来?对我们的人生又产生怎样的影响?</h3><div><br></div><div>午休时分,和中学同学郑琼微信叙旧,谈论起儿女们的学习时,重点讨论了一个命题——我们当年初中在忙些什么?</div><div><br></div><h3>我自己先想了一轮,得出一个汗颜的结论——好像没干什么正经事!!!郑同学想了半天,也是如此,说只记得各种玩,还有学校老师同学的一些逸闻趣事。</h3><div><br></div><div>先自己抛块砖。</div><div><br></div><div> </div><h3><br></h3><h3><font color="#167efb"><b>记忆中的课堂和老师们</b></font></h3><div><br></div><h3>小升初考上了省重点,内心自然还是小得意的。我们的学校——武汉一中,当年初中只招三个班,每个班也就50多人,所以也相当难考,同学们基本都是各小学年级前列的学生。其实我母亲是希望我去她们学校——武汉市第十二中学读书,便于监管也离家近。虽然她的学校也很好,也有很多优秀老师,我考虑再三,还是不愿意活在老妈眼皮子底下,所以选择去了一中。</h3><div><br></div><h3>整体而言,我算个比较乖的孩子。虽然思想上偶有离经叛道,行为却还算中规中矩。所以呢,上课并没有太开小差,但认真听了多少,却也难说。</h3><h3>我家离学校有点距离,所以中午不能回家休息。刚上初一,我每天中午基本在校赶作业,以便晚上能肆无忌惮地玩儿。后来慢慢演变成为,上课也在偷偷赶作业,特别是数学和语文,这两门课作业相对比较多,而且每天都有。</h3><div><br></div><h3>我的数学基础一向还可以,老觉得老师上课进度有点慢,与其课堂发呆还不如赶作业,反正我完全可以做到一边赶作业一边听课。其实真正的学霸就算自己已经全懂了,也还在认真听讲,学习态度是不一样的。我自然还算不上学霸,只是爱耍点儿小聪明。我班初一的数学老师是郭幼明老师,他当年应该还不到三十,课讲得倒也条理清楚。当年并没有如今这许多的数学练习册,作业基本就是挑一部分课本上的习题。上了一阵子课,对他布置作业的套路略了解,便开始根据课堂讲的内容预测当日家庭作业,然后做出一副认真做笔记的样子,实则在赶作业。有时下课我都不休息赶作业,其实内心动力是为了回家玩儿。当然经常会猜错作业,可是我还挺喜欢做数学题,并不在乎多做几题。连续猜错几次,索性懒得猜了,把课本后的题全做了总不会错吧。</h3><h3><br></h3><h3>过得一阵子,郭老师推荐了一本数学课外书,说属于自愿选择范围,愿意做的就做做,不愿意做的也不勉强。但是这书只有武昌的某家书店才有得卖,我父母平时工作都特别忙,哪儿有空专门跑一趟武昌去买一本书?正好我同桌黄艳的爸爸到学校来接她的时候说要专门骑车跑一趟武昌去买书。于是我大喜,抓住她爸爸问,叔叔您能帮我带一本吗?黄叔叔爽快地答应了。(没去过武汉的人可能不能理解当年这个距离,武汉这地方分为三镇,汉口,武昌、汉阳,我们学校在汉口,去武昌要过汉江和长江,骑车外加轮渡得几个小时)</h3><div><br></div><h3>由于郭老师说书价是1角2分,于是黄叔叔带了3角钱,想着买两本书也够了。结果书再版的时候竟然涨价了,2角一本,黄叔叔于是只买了一本回来,听得我也是郁闷难当。后来也不记得怎么弄到这本书的。</h3><h3><br></h3><div>郭老师在我们初二的时候开始筹谋调往深圳工作,于是工作上开始散漫起来,虽然每天照样上课布置作业,但数学本子几乎没改过。我倒是觉得很高兴,只要有空就把下单元的数学作业提前做了,不断推进,反正老师也不会发现我提前做作业。所以学期才过大半,我的数学作业倒都做完了。是否正确不知道,不过从考试分数看,应该正确率还可以 。</div><div><br></div><h3>书上题做完了闲得无聊就开始做少许数学竞赛题了,真没觉得是负担,觉得做难题就跟现在小孩打游戏似的,不断通关嘛,做竞赛题在当年真的还算是个乐趣。</h3><h3> </h3><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 语</span><span style="font-size: 17px;">文课实在是不喜欢老师讲课的风格,加之发现老师念了几个错别字后,我就对老师水平产生了怀疑,特别是发现她也就是照着教参讲,就更不想听了,干脆找了本教参对着做作业。我初中的语文一直是“拖后腿”的科目,因为不看教参我根本不会做某些题,记叙文也写得相当一般。平时对语文课和语文作业基本就是应付的态度。 </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br></span></h3><h3> 我班的英语老师是祝爱武老师,现在早已是英语特级教师。当年教我们的时候她还很年轻,但已经有很好的口碑。她性格活泼,授课形式多样,发音标准,对学生也很有爱心。每天看祝老师穿着漂亮的连衣裙轻盈地跳上讲台,欢快地说——Now,Class begins。我们也精气神十足,更欢快地吼着——Good morning, teacher.这么欢快的英语课,自然不可能学不好呀。作业什么的完全没印象了,想必是轻松完成无负担。只可惜祝老师只教了我们一年,虽然如此,大家还是对她一直念念不忘。</h3><div><br></div><h3> <span style="font-size: 17px;">初</span><span style="font-size: 17px;">二初三都是陈小艳老师教我们英语。陈老师是大美人,特别是有双美丽的大眼睛,比现在某些当红明星可漂亮多了。然而陈老师是极严肃的,极少笑,大眼睛经常绽放的,却是寒芒。被她抓去背书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所以大家都力争不出错,否则被她瞪几眼不得了。不知为何,她不喜欢站讲台上课,倒很喜欢站着课桌第二排的某个位子讲课。正好坐第二排,所以她经常一只手撑在我的桌边,金手链垂到桌面。离得这么近,英语课简直专注得动都不敢动了。在此情势之下,初中英语倒一直学得不错。</span></h3><div><br></div><h3> 历史课我真的认真听了,一方面对历史有着特别的兴趣,更重要的是历史老师是著名的吴文楷老师。历史特级教师好像全武汉市也没几个,吴老师的课讲得相当精彩,他的课简直一分钟都不想错过。而且课堂控制得宛如钟表般精确,每当他讲到:“同学们,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下课!”下课铃就开始响了!真是叹服!关键从来没见过吴老师看表啊!只能说吴老师的历史课,已至炉火纯青的境界。</h3><h3><br></h3><h3> <span style="font-size: 17px;">地理老师王晖老师是位知性美女。我一直觉得她长得很好看,课讲得也好。有次地理课时,天空开始飘雪,于是她让我们出去看看雪。我看得发呆半天才回教室,发现同学们早已回座位了,顿觉忐忑。王老师温婉一笑,帮我解围——看来你真是南方人没见过雪啊!。</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br></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政治老师是叶玉意女士,她喜欢把头发盘起来,颇有风度。自从听说一二班政治老师的事迹后,我们觉得她特别有亲和力。一二班政治老师是彭素华老师,据说非常敬业,每天中午都不休息,学生轮流去背书,她的课堂,学生们大气儿都不敢出,据说是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我们三班的同学很庆幸自己班的政治老师是叶老师。</span></h3><div><br></div><h3>历史地理生物政治这些副科几乎没有作业,只靠课堂。也就是说,只靠老师讲课。所以初中我几乎没回家做过作业,回家基本就是看书啊,操场上去乱跑一气,翻单杠、耍双杠,看我爸爸和黑人留学生打篮球(我家一直住大学里面。初三起搬到我妈学校宿舍,也还是在学校里面),妈妈做晚餐的时候帮个手择菜或者去食堂打饭。</h3><div><br></div><h3>总之简直想不出来回家后还有什么别的正经事了。现在的小学生每日都有许多作业,我实在觉得学校或者说课堂学的知识点相当有限,还要花那么多时间通过大量作业来反复复习,完全是为了应试。但是老师家长学生花了太多时间精力在作业上面,真是有点心疼时间呀。</h3><div><br></div><h3> </h3> <h3>作为学生,考试排名还是少不了的。其实一中在这方面管理得相当松散,每学期只排两次名,期中和期末。初一上学期,糊里糊涂之间,半学期一晃而过,迎来了第一次期中考,我考了全班第八,据消息灵通的其他同学家长说进了全年级前二十。其实是数学英语,特别是历史地理考得高分,有效弥补了我语文政治的不足。</h3><h3><br></h3><h3>开家长会时,我班第一名,汪云的妈妈介绍了孩子学习的经验。说孩子每天回家都会复习当天的功课,并且对明天的新课进行预习云云。于是我生平第一次知道了还有“预复习”这个词。内心潜台词可能是——纳尼?还有预复习这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哇!!!不过其实大家就算知道了这个好办法也做不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般人都坚持不了,特别是我这种一直只把做完作业定义为全天学习的闭环,绝不肯再花时间去预复习。</h3><h3><br></h3><h3>前十名的名字会写在教室后面的黑板放上半学期,等期末排名出来再更新(依稀记得是这样子)。日常各科测验分数也不怎么公开,像我这样没什么心窍的人,也不知道去打听每次测验第一名是谁,最高分是多少,只知道自己和周围同学的分数。所以也不觉得有压力,好像从来也没什么雄心非得下次超越哪个,或者努力提升自己的排名。我父母工作都很忙,所以也怎么太过问我的学习成绩。当年不但没有微信QQ,家里有电话的都是极少数。也就是开家长会的时候家长才能了解点情况。</h3><h3><br></h3><h3>初二开始增加了物理课,我担任了物理课代表。当课代表当然不能学得差了,那多没面子啊。我妈妈也是物理老师,在物理学习上我还是可以开外挂的。初二物理是付继清老师,他为人很和气,知识也渊博,有时候送本子拿实验器材时跟他聊聊天还能多学点课外知识。</h3><h3><br></h3><h3>我们当年三个班,不知为什么我们三班孤零零地在一楼(全校一楼好像只有一间教室),其他两个班在二楼。而我们班的班主任竟然是音乐老师(学校为什么这样安排,实在到现在也百思不得其解)。音乐课一周也没两节,班主任经常不在,又不和其他班在一起,我班各科老师脾气又都很好,所以我班初一到初二这两年经常处于无秩序的状态。学生们都各种花样玩儿。有同学从初一到大学和我同学十年的,读书期间却没打太多交道,这是为什么呢?只能判断她跟我不是一个玩的圈子,但可以确定的是,大家都在玩儿。</h3><h3><br></h3><h3>家长们对班级管理和部分老师颇有微词,直到初二结束,家长们已经忍无可忍,而我班和其他班差距越来越大(我当年是不知道的,后来听初三老师说的),竟然成为年级所谓差班(三个班的学生都是按考分平均分派的,会到如此境地,还是学校管理和个别老师的问题),这才引起家长和学校的重视,而且中考也迫在眉睫,所以换了一批老师整顿我班秩序。</h3><h3> 然而还是有点来不及了,中考没考上本校高中部的,以及考去其他省重点学校的,以我班学生居多。很多同学从此再也没见过,希望他们一切都好吧。如今想来深为可惜,很多同学当年都是很高分数考入我校,基础和智力都很不错。虽然深爱母校,也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学校的管理问题。</h3><h3><br></h3><h3>初三一开学,班主任就换成了李君标老师,他也同时教我们物理。语文换了张伟光老师,数学换了张光华老师,这两位老师据说都是长期教高中的,极具经验的优秀老师,为了“挽救”我班,被学校调过来“江湖救急”。初三增加了化学课,由关业鹏老师负责。政治则是库路老师。</h3><h3><br></h3><h3>一开学就来了次摸底考试,主要是数学?(不大记得了),估计分数普遍不乐观,并没有向大家公布。班上立即召开了家长会,老师们神情严肃地和家长进行了沟通。</h3><h3><br></h3><h3>据说家长会气氛凝重,张光华老师对全班同学数学存在问题进行了分析,甚至说出了“救救孩子们”之类的呼吁。我爸参加了家长会,听闻此言已经吓了一大跳,会后忐忑不安去问张老师,我是某某家长,我家孩子考了多少分? 张老师看了一眼分数簿就笑了说,考得挺不错的。我爸爸才放下心来,然后当然继续不怎么过问我的学习成绩。我爸当时忙着做课题,我妈那个时候是学校教导主任,都忙得脚不沾地,也不怎么操心我的学习,当然我是理解为他们对我的信任和信心。</h3><h3><br></h3><h3>班上多了两位青年教师,李老师、关老师,气氛为之一变。他们俩应该大学毕业也没几年,和学生的关系更加亲近,尤其是男生。</h3><h3><br></h3><h3>关老师上课总是笑嘻嘻的,一边讲课,手里一边比划,偶尔严厉也是对男同学的,对女生态度都很温和。</h3><h3><br></h3><h3>李老师因为当班主任,当然显得比关老师老成些。但是还是年轻人,所以上课也是神采飞扬,有点小神气。</h3><h3><br></h3><h3>有次物理卷子发下来翻来覆去看,明明全对啊,为什么99分呢?跑去找李老师理论,李老师得意扬扬地说:“嗯,你这一分我特意扣的!你看你这个应用题的答写得太简略了,中考会扣分。现在我把关严一点对你们有好处。这是对你们严格要求!”</h3><h3><br></h3><h3>中考那天,物理好像是最后一门,去考场路上遇见李老师,他一把抓住我念叨——这次要一定要考满分!进得考场半小时就做完卷子了,又不敢提前交,想起李老师的叮嘱,把卷子反复检查了七八遍,改了一道小题的答案。结果分数一出来——98分。当真是欲哭无泪啊,心里反复哀嚎,我真是手欠啊!是不是自己找事儿啊……不!我那天没遇见他李老师就好了。</h3><h3><br></h3><h3> </h3><h3><br></h3><h3>张光华老师教我们数学之后,治学严谨,讲解细致,经验丰富,我班数学成绩稳步提升。我有时候课间问她问题,她总是神态自若地一边拍拍手上粉笔灰,一边淡定说,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你可以……每每经她一讲我也就恍然大悟。我们当年中考数学很难,我却考得特别好。</h3><h3><br></h3><h3>张老师因为罹患癌症,去世较早,当年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相当震惊,也特别难过。她的先生刘经熙老师后来教过我们高中物理,也是特级教师;两个女儿也很优秀,是我校出名的学霸,后来都在大学当教授。</h3><h3><br></h3><h3> 张伟光老师,其人又高又瘦,大长腿儿,厚眼镜片儿,如果穿上长衫,就有点民国先生范儿了。张老师一开口却是正宗武汉话,抑扬顿挫,幽默辛辣。用武汉话讲语文课,我们的拼音竟然还没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记得他的口头禅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请用武汉话来念)。</h3><h3><br></h3><h3>库路老师教过我们一阵子政治课。当时感觉她刚毕业吧,课已经讲得很流畅,口才好极了,可以连续慷慨激扬讲半小时不换气。她如今已是一中的党委书记。</h3><h3><br></h3><h3>我们不能期望只靠老师解决学习问题,特别是遇到明师有时可能要碰运气。重点学校也有一般教师,一般学校也有优秀老师。学习,最终还得靠自己。<br></h3><h3><br></h3><h3>然而,我们那个年代,由于没有校外培训,老师作用巨大,学生主要依靠在校期间的学习。个人认为,好的老师,要么是能提升学生对学科学习兴趣,要么专业水平突出,为学生构建良好的知识体系基础。特别好的老师当然是两者兼而有之。</h3><h3><br></h3><h3>好的老师让人终身受益。回想当年的老师们确实觉得许多老师水平都很高,对我们学科学习、治学态度乃至为人处世都影响深远。</h3><h3><br></h3><h3> </h3><h3><br></h3><h3> </h3><h3><br></h3><h3> </h3> <h3><font color="#167efb"><b>自由散漫的校内风气</b></font></h3><h3>我们在一所学校学习,老师很重要,但只是整个教育体系的一部分。学校的氛围也很重要。<br></h3><h3>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我的初中学习生活,我会用自由散漫这四个字。这可能和我的个人性格有关,也和学校宽松的环境有关。</h3><h3><br></h3><h3>从二元论的角度,凡事有利有弊,严管有严管的缺点,宽松有宽松的好处。对于学生而言,要看是否适合。每种教育方式都有适合的对象,也有不适合的人群。孔夫子说要因材施教,也是这个道理吧。我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一中的风格蛮适合我的。但是否适合其他人,就难说了。比如一些聪明淘气的男生,可能需要严管;一些内心细腻的女生,需要老师多沟通多鼓励多尊重。</h3><h3><br></h3><h3>当然,再如何宽松,真正自律严谨的也大有人在,而且如今也在各自领域成绩斐然。</h3><h3><br></h3><h3>而大多数人,如野草般野蛮生长。虽然不够灿烂,却也是飞扬的青春。</h3><h3><br></h3><h3> </h3> <p align="left"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font color="#167efb">得天独厚的外部环境</font><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b></h3><p align="left"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和郑同学谈论,我们在一中这那么多年,除了好老师之外,最大的福利是什么<span lang="EN-US">?</span><b>当然是学校的地理位置<span lang="EN-US">!<br></span></b><span lang="EN-US">&nbsp; &nbsp;&nbsp;</span>一中建校较早(据说是张之洞女婿修的,校内还有块碑),因此校园地处老城区的中心,属于繁华路段。校园当然很小,而且围着校园围墙一整圈都是电子类商铺。一般而言,学校应该在一个比较安静的路段会比较好,更有利于学生静心学习,然而市中心寸土寸金,怎么可能做到!<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h3><p align="left"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nbsp; &nbsp;&nbsp;</span><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这么小的校园当然关不住人,我中午不赶作业的时候会出去溜达。这个时候,一中的地理优势就凸显出来。我最喜爱的地方当然就是交通路古籍书店。吃完午餐我经常去交通路古籍书店,那里历史文学类书籍特别多,随手拈起一本就可以看一中午,看不完下次再接着看。经常在书店站着蹭书看养成了我两个好习惯,一是阅读速度特别快;二是只要拿起书就能迅速集中注意力。我中学六年的课余,属在古籍书店消磨的时光最多。<span lang="EN-US"><br>&nbsp; &nbsp;&nbsp;</span>一般我不在书店买书,一是零花钱不够,零花钱基本都是省下来的早餐钱,不能总不吃早餐吧<span lang="EN-US">?</span>特别是学校对面小摊卖的豆皮油饼米粉之类都如此有诱惑力;二是周末可以去武胜路买路边摊旧书,价格更便宜。而且后来在爸爸影响下,喜欢听音乐,书店的音像柜台可是烧钱的地方。正版磁带比书贵多了,买一盘要攒很久的钱,但是给我开辟了另一个世界——古典音乐。小提琴曲,钢琴曲,交响乐……逐渐走火入魔,一点零花钱都在算计买哪盘磁带呢。后来高中作业逐渐多了中午实在做不完,晚上做作业的时候就一边听音乐一边做作业,美其名曰听古典音乐容易集中精神,其实也就是想听而已。<span lang="EN-US"><br><br>&nbsp; &nbsp;&nbsp;</span>一中离江边很近。骑车去江边眺望开阔的江景,回头看熙熙攘攘往来江上的行人,再聆听到武汉关悠扬的钟声,这那场景真是终生难忘。郑同学说去看过江边日落,极美。<span lang="EN-US"><br>&nbsp; &nbsp;&nbsp;</span>一中附近的大街小巷代表着典型的武汉文化。穿梭在六渡桥、铜人像附近的小巷子,看那些安静不招摇的老字号招牌,看街边手工艺者淡定地劳作,时不时耳边飘过巷子里老太太家长里短的说话声,忽而小孩子的哭声突然打破中午的寂静;明晃晃的阳光穿过每家阳台晾衣杆上的衣服……这样寻常的人间烟火气息有时特别让人莫名心安。<span lang="EN-US"><br>&nbsp; &nbsp;&nbsp;</span>有时骑得远一点,到汉口老租界的地段,看看民国风格的老建筑也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过往往只能看一眼就赶紧往回骑了,不然下午要迟到。<span lang="EN-US"><br>&nbsp; &nbsp;&nbsp;</span>郑同学说她经常逛民众乐园(武汉民众乐园建于民国初年,曾是武汉最大的娱乐场所。建好之后,一度驰名国内外。离我们学校也很近,我们读书那会儿已经没落,但对学生而言还是有吸引力),有时去看电影。她现在是电视台编导兼制片人,不知道会不会是当年爱逛民众乐园的影响呢?<span lang="EN-US"><br><span style="color: red;">&nbsp; &nbsp;&nbsp;</span></span>以上这些,用现在的说法,应该是在一中学习附送的彩蛋吧。现在回头看来,反而认为,这些经历也是我们最重要的知识来源之一。在课堂学习的知识毕竟是少数,重要的还在课外。看书看戏看电影厅听音乐感知文化观察街边各式各样的人,很有趣,记忆最深处的也只是这些,而绝不是那些背过的课文,做过的题目。<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h3><p align="left"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然而当下的应试教育消耗了少年儿童太多的时间和心力,课余时间也被占满,不得不说是现在教育体系的遗憾。虽然很多家长也试图通过校外教育去弥补。然而,试想一下,一个小孩,自己走进一个宝库,一件件发掘宝物所带来的惊喜,是什么培训也替代不了的。</span></h3> <h3><font color="#167efb"><b>时代的影响</b></font></h3><h3>有天和几个同事在食堂吃早餐,大家热烈讨论要不要送一年级小学生去学而思的问题。我说自己是因为在六年级的时候接受过专门的奥数培训,觉得辅导孩子数学绰绰有余,所以决定不用送去。同事惊愕地问,既然你自己都参加过培训,为什么不送孩子去呢?<br></h3><h3><br></h3><h3>我们当年的培训是免费的,且不占用课余时间(有阵子下午不在学校上课而是去集训),一点都不耽误玩儿,当然很乐意。</h3><h3><br></h3><h3> 我有时候忍不住在想,如果我去妈妈学校读书,学习抓得紧,可能考分会更高,也许会去学习理科?也许会跳一级?为什么不去武汉外国语?明明离家里更近,而且我最后还是选了文科。</h3><h3><br></h3><h3>当然一切都已经选择过,也无从后悔。当年的选择,和时代有很大的关系。</h3><h3><br></h3><h3>记得初一有篇英语课文里面有一句就是——My mother is a teacher ,my father is an engineer.绝对就是我家真实写照,也是那个时代的典型家庭职业组合,或者说是社会价值观比较认可的职业组合。</h3><h3><br></h3><h3>当年的普世意识形态是建设“四个现代化”,所以数理化才是重要的,有句流行的口号叫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武汉这个地方很有意思,九省通衢,码头文化,湖北人看似见惯世面,但是“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湖北人并不擅长做生意,也不像广东、浙江那样崇尚经商。所以一般家长都还是期待孩子能读好书,而且大多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学理工科,当工程师,或者从事教师医生这样受人尊敬的职业。所以,那个时候,即使孩子理科不够好,或者很喜欢文科,还是有很多家长坚持让孩子学好理科,而且学生们自己从小被灌输这意识,大多也是这样想。记得我高中之前也一直想当科学家,都是社会意识形态的影响。家里许多长辈也一直念叨:“语文,英语这些无非是工具,不用专门学。”</h3><h3><br></h3><h3>中国的初等教育,理科好的人会很容易占优,因为文科一是要靠长时间的积累,二是一两次标化考试,体现不出来文科水平的差距。其实现在也是一样,看以后怎么改革吧。无论如何改革,我国人口基数放在这儿,资源有限啊!只能令人徒叹奈何。</h3><h3><br></h3><h3> 八十年代末,不得不提的是港台文化对当时青少年的影响。</h3><h3><br></h3><h3>由于战乱和政治因素,解放前后相当多的文化名人都前往港台生活,也促进了港台文化的进步。其次是港台那时候和西方文化交流更顺畅,而国内很长一段时间较为闭塞,使得八十年代后期,改革开放初期直至九十年代末几近二十年,港台文化在内地兴盛一时。在此期间长大的青少年,受到的港台流行文化影响较大。就像现在的00后如今受日漫影响一样。</h3><h3><br></h3><h3>这影响包括文学方面的影响,比如香港武侠、台湾言情,都风靡一时,学生们忙着看通俗小说,老师们忙着没收和教育(其实我们觉得年轻老师们收了我们的书自己也看);二是流行文化的影响,包括音乐,电影,电视剧和服饰。港台影视歌全面占领内地市场。我们学校地处市中心,楼下又是电子市场,接触这些尤其早。男生们喜欢草蜢啊,小虎队啊这些组合,自己也学着组建队伍;女生们喜欢追言情剧,也存在一些早恋现象。我记得班主任李老师还有条喇叭裤呢。</h3><h3><br></h3><h3>当年的港台文化,如今的美剧日漫韩流,换个角度想,为什么总是别人的文化输入影响我们的孩子而不是我们的文化输出影响他们呢?</h3><h3><br></h3><h3>我近几年看过不少台湾作家写的回忆七八十年代生活和意识形态的文章,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一切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在当时政治、经济、文化态势下的必然产物。</h3><h3><br></h3><h3>人脱离不了自己所处的年代,成长的环境,必将在人生的各阶段、各方面受到影响。有时候,只是你意识不到而已。过了许久回头看才恍然大悟。这样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主要原目的之一,我们必须不断地自省,正确认识自己,才能真正做到“不念过往,不畏将来。”</h3> <h3>家庭的影响</h3><h3><br></h3><h3>另外,每个人都不可能脱离原生家庭的影响。我只能说自己很幸运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h3><h3>我的祖父和外祖父都有着极高的个人修养。我祖父是很了不起的人,讲起他的事迹,几十万字也说不完,这里只简单讲讲。我上初中那年他正好去世,我聆听他教诲的机会并不多,只记得他常年都在病房里面,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经常跟我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当年也似懂非懂。他的书架上都是各国语言的医学大辞典和医学专用书籍,自然半点看不懂,只是先偷偷把他书架上的一整套《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一本本地顺出来看。86版红楼梦电视剧首播在春节期间,每天两集,一共放了六集。我祖父一般除夕之夜才从病房回到家里。那年他特别高兴,在家住了三天,看《红楼梦》电视剧,还很兴奋地跟我讲了半天,这个戏拍成电视剧是不容易的,需要导演、演员都对红楼梦有很深的理解,据说还请了很多名家做指导。。。。只可惜他老人家也就看到了那六集。我现在还经常在除夕之夜翻开《红楼梦》,慢慢从第一回合开始看,其实也是对老爷子的思念吧。祖父虽说是医学家,文学修养极佳,后来我看过他写的抗战回忆录,文字有大家之风,应该算潜伏在医学界的文学青年。他的昔日同事回忆说他在抗日战场救死扶伤的时候也不忘看书学习,不打仗的日子里经常从晚上看书直至天明。</h3><h3><br></h3><h3>我外公在银行工作,当年我读初中的时候他还没正式退休。每周日下午我们都去外公家吃饭,我就在外公书架找各种书看。他也经常去武圣路书店淘书,买到了就兴冲冲回来跟我讲——我今天找到一本书,这书。。。他退休后每天笔耕不辍,除了写一些诸如《信贷工作手册》这样的专业笔记,还写了很多诗词和字帖评析,写完了分发给我们这些晚辈。</h3><h3><br></h3><h3>每个人的母亲都是自己的第一位老师。我母亲自然更是如此。她从小对我的要求首先就是做事要又快又好,好是必须的,还得速度快,速度慢了说明思维慢。她训练我计算的时候,每天做四十题,错一题罚十题。我还就很不争气地经常要错一题然后乖乖受罚。这样的训练下,一是基础打得扎实,二是非常追求效率。</h3><h3><br></h3><h3>母亲认真的工作态度是我一辈子也学不够的。她当高中班主任的时候,三年都没有看过一场电影。我家周末都经常有学生在我家补课,从没收过一分钱。她经常去学生家里家访,和每个家长还有学生都关系良好,多年以后还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一说学生名字,她就能说出,那个学生当年很多事儿,包括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在其他方面的记忆力真没觉得她老人家记忆力有这么突出,只能说明她当年是何等尽心尽力。</h3><h3><br></h3><h3>我妈妈的很多学生,一直认为我妈妈应该对我管得更严更细更上心吧,实则不然。一是她太敬业了,大多数心力花在学生身上,其次是我妈妈一直有着求同存异、因材施教的理念。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认识到我跟她的性格不同,喜好不同,特长不同,她教给我一些基本的学习方法,比如如何管理时间、如何归纳分析,但更鼓励我找到自己适合的学习方法;而且性格温和,从不勉强我去干不喜欢的事情,给我很大的空间,只在关键时候给我一些引领和建议。</h3><h3><br></h3><h3>据说很多家庭是严父慈母。我家可能是慈父慈母。我爸爸其实年轻时脾气很急,但是他对我却很宠爱,几乎没对我发过火。家里有教育工作者,他就把自己定义为负责孩子体育及休闲。我爸爸对我的影响首先是爱好体育。他自己天赋异禀,不但什么体育项目都玩得转,而且高中就打破百米省记录,学习成绩还特别好。所以家里有体育爱好者,电视台长期停留在体育台,我也别无选择只好陪他看各种比赛,他会跟我讲各类体育项目的规则,也会跟告诉我如何看比赛,某个运动员优秀在哪儿。。。初中毕业那年正好90世界杯,我和老爹看了一个夏天的足球赛,其间不乏因为某场比赛因为支持球队不同而互相诋毁对方支持对象的各种片段,想想觉得很有意思。</h3><h3><br></h3><h3>其次就是生活的影响。每周日我家必去小桃园喝汤,或者是四季美吃汤包。。。总之光顾武汉各老字号餐馆品尝各类美食,党校看电影(我家附近党校经常放一些欧美新片),逛武圣路新华书店或者交通路古籍书店,最后去老外公家吃晚饭。周末就是家庭日,也是领略美食与文化的日子。</h3><h3><br></h3><h3>爱好古典音乐也是老爸引领入门的。比如每年元旦锁定中央台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啊,听小提琴曲子啊,等等等等。</h3><h3><br></h3><h3>我一直没让孩子参加太多培训班,特别是学科类补习班,还是希望给她一定的空间,特别是独立思考的空间;也鼓励她努力追寻自己感兴趣的事儿,一方面是针对孩子的性格做出的决定,另一方面可能也是自己家庭以及当年学习经历的一种后续影响吧。</h3><h3><br></h3><h3>当然坚持自己的想法并不容易,人们往往被时代潮流裹挟前进。好在现在的价值观和以前也大不同了,追求差异化的道路大有人在,而现在可选择的余地更大,大家还是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路。</h3><h3><br></h3><h3> </h3><h3><br></h3><h3> </h3><h3><br></h3><h3> </h3> <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br></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font color="#167efb"><b>&nbsp;</b></font></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font color="#167efb"><b>&nbsp;那些忘不了的同学们(感觉这个可以集体写作)</b></font></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每一个人生阶段我们都会相知相识许多人,也会忘记许多人。同学是曾经于同一时间在一起学习的人,某一阶段学习结束,同学们各奔东西。我们也许在彼此不熟悉、无法感知的世界一角里生存、呼吸,但只要还能拥有共同的同学记忆,我们就不可能成为完全意义上的陌生人。</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我们曾向很多同学学习他们的优点,一起遇到学习中的困难,各自有自己的小秘密,有的分享了,有的藏在内心深处。但是,某些人、某些事,是永远忘不了的吧,早已成为过去生活的一部分,记忆的重要一角。</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刘莉 坐我前方,当年我就觉得她特别能干,好像会干许多家务,人也麻利,现在看还是这感觉。</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黄艳 曾经的同桌,当过数学课代表,有个极其宠爱她的爸爸,成天围着她转,当年表示很羡慕。</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黄飞 曾经的同桌,成绩很好而且很有个性,两根细长的麻花辫是个人标志。是我较早认识的一中同学之一,六年级去区里参加奥数培训的时候就觉得她特别厉害,什么题都会做似的,一进初中发现分在一个班。</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陈晓媛 曾经的同桌,她说排行老三,哥哥叫陈学军,姐姐叫陈学民,我问她怎么不叫陈学*,她说可能父母觉得已经学够了吧,哈哈哈,陈同学一双大眼睛,性格很活泼。</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任剑 坐我前排,属于聪明绝顶的学生。我记得他很喜欢吃零食,经常买学校门口老太太卖的红薯片之类,有次把回家的路费都花完了,也不知道那天他怎么回去的。</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汪云 绝对学霸,体育也很好,大家仰视对象。</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张敏 我班班长,口才好,属于有个性的班干部,我一直喜欢她这个风格。</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谢菁 外号洋娃娃,长得很像混血,属于提前上学的,比我们小两岁。</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韩峰 也坐我前面,典型的理科男啊,后来去了日本。现在每当在朋友圈看到他儿子照片就会想起他当年的样子。</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周炜 围棋下得很好,经常和郭老师付老师下围棋。</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朱普凯 坐我后面。后来好像去了华师一还是哪儿读高中。</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王灏 大高个儿,朱普凯同桌,理科很好,有时候听他和朱普凯在后面聊天很有意思 ,忍不住回头插几句嘴。</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陈宁 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啊,我经常跟她一起坐38路车回家,据说喜欢她的男生排长队啊,初二的时候转去了武汉外国语。工作后在北京台当过节目主持人。</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许文蔚 初中同班,高中文科班同班,大学一个系。她当年就很活泼,擅长各种玩,工作后更是能干得不得了。</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张敬煌 画画写字都是极好的,还教我练钢笔字。我当年特别喜欢她的一根麻花辫造型,现在也是女神级的,青春不老的象征。</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柳惠 语文课代表,书法据说获过大奖的,一手好字真是让人羡慕啊。后来大学毕业回一中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目前在加拿大逍遥快活。</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王茂东 也坐过我前方,挺有意思的小男生。一开始学英语又不学音标,他在书上标注很多诸如 三克油之类的中文,无意中看到了觉得真是有才啊。</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曹珂&nbsp;当年的捣蛋鬼,现在想来真是人才,他说他去理发,跟理发师说可以到学校去宣传理发店,让理发师把他的头发吹得老高,理发师还给他免费。他上课从不听讲在第一排趴着睡觉,大家只看到他的头发耸在那儿一晃一晃。还经常挥舞着一把扇子,上面写着,江南七怪。有次我正在值日拖地,他跳过来笑嘻嘻地说,我封你为江南七怪中的。。。听得我直接一拖把抡过去,于是他再不敢惹我。</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周家蓓 也是我的一任同桌,后来转学来的。很有个性的菇凉。</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蔡芳 长得很好看的学霸,成天在玩的样子,成绩一直稳居前三的节奏。</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连爽 英语课代表,英语说得很溜,很清秀的小女生。</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常立刚 他爸爸是说湖北大鼓的,他也说得很好,嘴皮子极溜,口才很好。</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易凌云 副班长,总觉得他比较成熟稳重。</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吴江 全班最高的女生,高个子都坐后排,和我们小个子距离遥远(我上初中的时候1米44,实在不算高,总坐前三排,所以我好像跟所有高个子男女生都没有太多交集,不在一个圈子里面玩)。</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闫磊 外号 盐巴,总觉得调皮捣蛋的事情都跟他有点关系。</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宋晓玫 我的小学同学,和我住一个大院。初中在二班,我经常去她们班串门,因而也认识很多二班的同学们。</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郑琼 和我不是一个班,但是上下学却是顺路,当年就觉得她有银铃般的声音,现在女儿也是擅长唱歌,不相信遗传都不行。后来都在文科班,她的语文和英文都很突出。</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缪群 一班的,第一次见到就有很深印象,眼睛特别黑亮,很有主见的样子。后来同在文科班,她的文章写得很好,我有次看到她的文章里面有句~今宵夜已浓,觉得写句子真好,悄悄记下来。</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刘燕 二班的,叔叔是围棋业务高手,所以她也会下一些,有时候看其他同学和老师下围棋,她经常帮我们这些半吊子看得似懂非懂的人解说一下。</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李巍 短跑健将,成绩也不错,他上高中了打破了我爸爸保持二十多年的省记录,印象深刻。</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朱继鸣 我的小学同学,很巧初中也在一个班。他一直很刻苦学习。</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br></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span lang="EN-US">&nbsp;</span></h3> <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那些忘不了的事儿(欢迎大家补充)</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火烧教室事件</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作为著名的捣蛋班级,虽然初三开始,大家也逐渐认真学习了,但毕竟还是习气难改。寒假刚过,闫磊熊伟等几个男生拿着春节没放完的烟花,课间时分到教室放着玩儿,显摆给女生看。当时有一种烟花叫做小蜜蜂的,会在半空乱窜一气。我们的教室地板是全木</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2pt; text-indent: 24pt;">的,讲台那儿有一个小洞,这个小蜜蜂烟花不肯上天,偏要入地,嗖地一下钻进地板洞,下面估计都是积年漏下去的纸屑垃圾之类,就慢慢在地板底下烧了起来。当时那会儿并不觉得有多严重,上课铃一响,大家纷纷回座位。下一节课正是化学课,关老师正讲得兴高采烈,怎么教室开始四处冒烟了,关老师跳脚大叫——张敏!张敏呢?(张敏是班长,正好那天请假不在)</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最后是李老师拿着一把斧头冲进教室,在教室后面地板上劈开一个大洞,泼水进去,才浇灭了火。此事反响很大,虽然教室差点没了,但没有人员损伤,财产损失也有限,最终还是落了个全区通报批评,连在其他区学校读书的同学都在问此事,此事被辗转传播为我校发生学生火烧教室事件。不过,以我校这个全是木地板的老房子,一旦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只可惜我那天竟然不在,没看成这热闹很遗憾啊。</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李关组合</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说起斧头,就想起了李老师的大刀。学校文艺汇演,李老师擅长武术,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表演了一套刀法,真是精彩。</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后来班上元旦晚会时,李老师和关老师一起跳国标,全场激动啊,大家表示看得很开心。嗯,这也是初中阶段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1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10.55pt;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食堂战场</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1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初一开学第一天,在学校食堂大开眼界。首先是挤不进队伍,然后不断有高年级学生插队,而且最后买到饭了发现挤不出来了。我印象深刻的是二班同学罗军拿了个崭新的铝饭盒,挤出来后被挤得完全变形,成为两个倒三角形。张敏也说她的饭盒彻底挤扁,实在心痛。于是干脆不在食堂吃饭了。</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1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我班在一楼,地理位置优越。知道了食堂排队的厉害,我们每天都算计着早点去食堂。上午第四节下课铃一响,头顶上响起了二楼其他班级学生飞奔下楼的脚步声,我们还没下课,顿觉心慌。好容易听得老师说,下课!班长高呼——起立!不少人就边站起来,边开始拿抽屉里面的饭盒,边口里敷衍喊着——老师再见!其实心早已经飞到食堂去了。不知哪位同学动作略大,调羹碰到饭盒,当的地一响。老师微微一笑,不动声色说:“这么着急吃饭啊?大家先坐下,重新起立。”大家腹诽着又重新来一轮起立。没有任何异动,老师才满意地点点头~下课吧。这时大家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食堂战场。</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1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每天二楼同学下楼飞奔的速度相当快,集体飞奔的时候更是震动一楼</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span><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走廊地板都是木质的</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span><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有个老师正在一楼办公室改本子,竟然有预感性地手一伸,刚刚接住被震下来的灯管。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还是颇具喜剧性。</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1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哭泣的黑板</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我班陈刚(现在觉得此君有点招黑体质,是特别淘气还是特别倒霉?很多事儿都和他有关。比如刘立安骨折,关键每次他都不是故意的),有次和人打架,不小心打碎黑板。班干部们讨论半天,决定还是不找他赔了,而是用班费换了一块新黑板。</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关键是,新黑板还没过夜,竟然不知道又被谁打破了。几个班委相对无言,欲哭无泪。</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不翼而飞的龙尾巴</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学校门口有个糖画的小摊儿,大家时不时去做点贡献,当然通常的结果是“八坨”,但大家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大刀啊,蝴蝶之类的还是时不时遇得到的。有次我和宋晓玫又去碰运气</span><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nbsp;</span><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她竟然转了一个“板龙”!!!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到有人转到。</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师傅说“板龙”很难做,平时没空,给了我们一张兑换票,让我们想做的时候提前半天跟他讲。</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元旦晚会那天没什么事,我和晓玫想起来这事儿,就眼巴巴守在摊儿前整整两小时,看师傅做板龙。虽然我们老觉得晚会快开始了,然而首先龙头就很难做了,因为要做成立体的。龙还有舌头,龙的身体也是立体的,三片拼成,最后是龙尾巴,师傅画出龙尾巴,还弄了一个小弹簧联系龙尾巴和龙身体。这样,龙尾巴会一晃一晃的。</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我们两个万分得意地赶回学校</span><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nbsp;</span><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一路上招来多少羡慕的目光啊。到了校门口,我跟晓玫说,你的龙借我去班上显摆下。</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元旦晚会时,大家会把课桌排成“回”字形,每个人从家里带些零食去分享,同学们也准备了精彩的节目。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跳闸了,教室忽地全黑了。等灯再亮起时,我突然惊呆了——龙的尾巴竟然不翼而飞。赶紧往四周望去,大家都在泰然自若地看节目,实在判断不出来“作案”的是谁?至今都是个谜。真是不知道如何向晓玫交待!</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nbs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尴尬的生理卫生课</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我们生物老师一直是吴老师,那时候也很年轻。生理卫生课,男女生分开上。其实大家已然看过教材知道内容,都在假装若无其事交头接耳。</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老师自己倒觉得尴尬万分,他比我们这些女生也大不了多少,只好坐在凳子上,用书遮住脸念教材。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们真的很想笑啊,也不知道那堂课是如何结束的。</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text-indent: 24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据说肖卫兵等人恶作剧,从凳子方反面钉了颗钉子进去,试图去扎这位可怜的老师。不料他坐上去竟然毫无反应。后来他们还去检查了钉子情况,分析了半天觉得应该是老师穿的牛仔裤背后口袋上有个大大的金属牌,正好挡住钉子。如果老师知道了会不会吓出一身冷汗啊。</span></h3> <h3><br></h3><h3>那些忘不了的事儿(二)</h3><h3>吵吵闹闹的前后座</h3><h3><br></h3><h3>我和班上男生的交集比较少,主要是因为我比较晚熟。只跟座位前后排稍微熟一点,比如坐在我们前面的韩峰、任剑、坐在我后面的朱普凯、王灏这几个。</h3><h3><br></h3><h3>和任剑韩峰主要是讨论武侠小说和数学题,这两个人好多人都分不清,个头差不多,都戴副眼镜很聪明的样子。</h3><h3><br></h3><h3>任剑成天看武侠小说,据说中考的时候边看武侠边背政治,中考竟然还考了全年级第二;高中还继续看武侠,看着看着也轻松考进华科,只能表示由衷的崇拜啊。</h3><h3><br></h3><h3>韩峰和刘莉一开始同桌,天天吵架扯皮,我成日在后面看他们互怼简直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他绝对吵不过刘莉,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坚持要吵,哈哈哈。不过其实吵归吵,并没有什么大矛盾,其实两个人交情还不错。</h3><h3><br></h3><h3>当年一中的教室是那种老式推拉窗,夏天太热,但窗户老是只能开一半。朱普凯坐我后面,经常就窗户开哪边和我开展拉锯战。有时上课趁老师不注意,他把窗户嗖地推过来,我又瞅空推回去。有天我灵机一动,卡了根一次性筷子在窗框里面,他在后面无论如何也推不动窗户,估计纳闷了一节课。一下课他就跳过来研究到底怎么回事,终于发现筷子,恶狠狠把筷子扔到楼下。那个神态,我笑了很久,简直现在想起来都要笑。</h3><h3><br></h3><h3>有次付老师让我找两个男生拿实验器材,我正琢磨找谁呢,突然看到朱普凯和王灏,决定逗下他们,严肃说:“付老师让你们去他办公室!”他们两个可吓坏了,忐忑不安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一到办公室,付老师等得正不耐烦,说:“怎么这么慢!快打上课铃了。”他们两个抱着重重的实验器材,背后骂了我一路。</h3><h3><br></h3><h3> </h3><h3><br></h3><h3>难忘的晚自习之夜</h3><h3><br></h3><h3>初三时,学校组织上晚自习,有天晚上上晚自习突然停电了,李老师点了蜡烛,组织同学们坐在一起唱歌。据说《水中花》就是在那天晚上定为班歌的(耳边自动响起《水中花》的音乐)。这事儿感觉只有李老师这种有情怀的年轻老师才能做得出来。</h3><h3><br></h3><h3>慢慢的,所有教室班级都响起歌声,当然大家各自唱着不同的歌儿,歌声此起彼伏,大家倍感欢乐与温馨。</h3><h3><br></h3><h3>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没有路灯,只有月光与星光,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h3><h3><br></h3><h3> </h3><h3><br></h3><h3>军装事件</h3><h3><br></h3><h3>有一阵子特别实行穿军装还是迷彩服?记得肖卫兵等几个男生被人带到一个仓库去买军装,结果被坑了,不但衣服没买到,钱还被抢走,好像还挨了打。如今想想,如果当事人是我,那该有多郁闷。</h3><h3><br></h3><h3> </h3><h3><br></h3><h3>大出风头的流行舞</h3><h3><br></h3><h3> 有次全校文艺汇演,我班贡献了一个集体舞节目《失恋阵线联盟》,当时大热的草蜢的歌,蔡芳改了歌词,三男三女(具体都是谁忘记了)表演,引起全校轰动。</h3><h3><br></h3><h3> </h3><h3><br></h3><h3> </h3><h3><br></h3><h3>抢台子</h3><h3><br></h3><h3>放学后我们经常会打一阵子乒乓球再回去。然而学校那几个水泥乒乓球台还颇紧俏 。一般遇到两拨人争一个球台,双方会拿一个乒乓球作赌注,预定三球两胜或是五球三胜。我们女生一般拉个水平高的男生站台。曹柯这时候就非常有用了,平时他调皮捣蛋,一起打乒乓球的时候却不错,经常帮我们抢台子,或者大家一起打《点将》的时候带上我们。</h3><h3><br></h3><h3> </h3><h3><br></h3><h3>38路</h3><h3><br></h3><h3>路过我校的公交车,好像只有38路,这车相当难等。所以,在车站会遇到很多的本班以及其他班的同学,很多同学是在等车的时候熟悉起来的,后来成为很好的朋友。</h3><h3><br></h3><h3>下雪天这车就更难坐了。下雪天路况不好,平日里骑车的人也改做公交,我实在挤不上车,只好踏雪而行,两个小时才走到学校,已经开始上第二堂课,语文老师看我一眼,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门口站会儿吧。我已经觉得筋疲力尽,鞋子全湿,竟然还不能赶紧进教室坐下,气乎乎拿出我的早餐——路上买的,早已冷却的油饼不客气地吃起来,老师实在觉得面上无光,让我进教室坐下。</h3><h3><br></h3><h3>比较难忘的还有躲避售票员检票的事儿。有时候上学忘了带月票,售票员查票时只能镇定自若答一句——月票。一般而言大多数售票员看到是学生就不用再看,偏偏老有售票员过于认真负责,非得来一句——拿来看看!这个时候就只好装样子翻一遍做出吃惊的样子——啊,忘了带!有时会被售票员赶下车去,悲催等下一辆车或者一看只有一两站了,索性走到学校去了。后面比较有经验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带月票,懒得和售票员费口舌(跟售票员扯皮是多么不明智,他们口才最好了,常年跟社会各路人打交道)。看到售票员快过来了,赶紧挪个位子,站在车门傍边,作出要下车的样子。</h3><h3><br></h3><h3> </h3><h3><br></h3><h3> 迟到的理由</h3><h3><br></h3><h3> 学生时代,迟到是难免的。一般如果个别人迟到,早读值班老师一般瞪你几眼,然后就可以火速回座位了。如果几个人一起迟到,老师就会比较生气了。</h3><h3><br></h3><h3>经常的场景是这样的:</h3><h3><br></h3><h3>老师:你们今天为什么迟到?</h3><h3><br></h3><h3>甲:闹钟没响。</h3><h3><br></h3><h3>乙:自行车的车胎被扎破了。</h3><h3><br></h3><h3>丙:我坐的38路车半路抛锚。</h3><h3><br></h3><h3>丁:早起肚子痛。</h3><h3><br></h3><h3>老师无奈,你们都很有理由啊,你呢?</h3><h3><br></h3><h3>剩下的人:呃,没理由(理由都被他们说完了,下次坚决要抢着先说)</h3><h3><br></h3><h3> </h3><h3><br></h3><h3>飞车党</h3><h3><br></h3><h3>初二开始骑自行车上学了。从我家骑到学校,正常情况下需要25分钟。上学的时候赶时间,车技日益提高,车速也越来越快。有次看到快迟到了,我只用了13分钟就赶到学校,真是神速啊。家长们看我们骑车估计是要胆战心惊的,然而学生们觉得骑得快才酷,还有一群人苦练“脱把”,单手脱把、双手脱把,这样才能在同学中间炫技。</h3><h3><br></h3><h3>有一个场景我记得很清楚。我和缪群、郑琼一起骑车回家,骑得很快且不论,还一边骑车,一边讲话 ,她们两个飞舞起来的长发,和郑琼银铃般的声音,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h3><h3><br></h3><h3> </h3><h3><br></h3><h3>不得不提的匿名信事件</h3><h3><br></h3><h3>初二开始,由于缺乏管理,我班班风越来越不好,考试也时见各种作弊现象。我班几个班思想比较成熟的女生,张敏、蔡芳,还有周家蓓同学,既看不惯同学作弊,同时对班主任毫无作为,还动辄请家长的做法很不满,特别希望学校能撤换班主任,于是蔡芳想出来一个匿名信的方法。</h3><h3><br></h3><h3>蔡芳这个人脑子特别灵,胆子也大,和爸爸说班上要订立班级公约,请爸爸找打字员打印出来,还包括所有同学的名字,然后把打印出来的文件上面的字一个个剪出来,贴成一份匿名信。大意是,班上作弊成风,班主任无力管理。。云云,还附上了一些作弊同学的名单。匿名信最终投递给了学校领导。</h3><h3><br></h3><h3>此事也是引起很大震动。特别涉事学生里面,张敏是班长,蔡芳也是班上学霸之一。班主任是震怒的,然而学生乃至家长也没觉得自己错了,至少出发点是好的,为了纠正班上的风气。至于这个行为是否正确,还是因为学校缺乏和学生的沟通渠道吧。学生和老师的矛盾,学生与学生的矛盾已经激化。这也是学校、班级长期缺乏管理的必然结果。</h3><h3><br></h3><h3> </h3><h3><br></h3><h3> </h3><h3><br></h3><h3>伪装者</h3><h3><br></h3><h3>我初一干的一件有点出格但是结果却皆大欢喜的事儿。每个班都有数学小组,成员基本上是数学学习较好的学生。我也是其中之一。有次级别较高的数学竞赛考场在我们学校,参加的主体是初二、初三的学生。虽然我们才初一,郭老师就指定了数学小组的几个人参加,说参与一下,为以后参赛做准备,但是并没有通知我参赛。我心里很不服气,于是跟我妈妈说,我很想参加,你在你们学校给我报个名吧。我妈给我写了一个化名,把名字加在她们学校的名单里面。其实也没做什么指望,只是想去体验一下。去参赛的时候颇忐忑,怕遇见数学老师或者其他同学问这问那的。</h3><h3><br></h3><h3>结果我居然获奖了,我们班其他参赛的学生大多只得到10-20分左右(毕竟主要是高年级学生参加,很多内容都没学过),我竟然得了72分,三等奖,真是喜出望外啊,可惜只能在心里默默得意。不过我妈最终还是跟学校领导和老师沟通了此事,至于是否把获奖证书上的名字改成真名我倒是不记得了。</h3><h3><br></h3><h3>郭老师事后给我一本苏联数学竞赛习题,让我每周抄一题在课堂后面的黑板上给数学小组的人做,至于我自己,可以每天做一题,这学期结束后他再检查。</h3><h3><br></h3><h3>但是我实在很辜负老师的嘱托,简直就没做过几题。忽忽一学期过去了,郭老师有天突然问,你的数学题怎么样了,明天把书带来学校给我看看。吓得我魂飞魄散,连夜做题也来不及了。在很多选择题傍边胡乱写个答案。第二天去办公室见郭老师,他翻了几下书,随便指了一题问,这题答案怎么出来的。我当然答不上来,于是郭老师再也懒得理我。</h3><h3><br></h3><h3>后来其他数学竞赛倒是继续获奖,只是从来没得过一等奖。只靠小聪明不努力,达不到较高水平。天赋之外,什么都得拼投入时间。</h3><h3><br></h3><h3>这事儿现在想想,觉得我妈真是一个淡定的人。换了我当家长,肯定天天盯着孩子做题啊。</h3><h3><br></h3><h3> </h3> <div class="mailcontent mailcontent_scale " id="mailcontent" style="line-height: 1.5; font-size: 18px; white-space: normal; margin: 16px 16px 5px !important;"><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学校门口的早点摊(最后再开个大招,来一波回忆杀)</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text-indent: 23.6pt;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楷体;">据说当年缪群同学参加楚才作文大赛时写过一篇《学校门口的早点摊》,荣获一等奖,可惜现在网上怎么也找不着了。我可没有她那才华,且先借她的题目用一下。<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text-indent: 23.6pt;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楷体;">武汉人家里很少做早餐,大街小巷的早餐品种太多了。上学期间,自然我们多数人是在学校门口解决早餐问题。有时候到校晚了,就等早操结束后飞奔出学校大门去吃。自然时间是有点紧张的,曾有人抖机灵,早操还没结束,就偷偷溜到门口,准备翻过大铁门,哪知道校长早就盯上他了。此君刚爬了一半,校长就让门房把大门打开,这样悬在半空不能进不能出的,关键看到校长在下面还不大敢马上下来,校长大人得意洋洋地冷笑。<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text-indent: 24.1pt;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经与数位同学交流,达成共识的美食有这么几种,欢迎大家继续补充:</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margin-left: 18pt; text-indent: -18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7pt;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nbsp;&nbsp;</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油饼。有个摊儿炸的油饼特别好吃,好像特殊之处在于面揉好之后摊主抹上一把辣椒面,那油饼当真是又薄又脆,加之微微有点辣味,之后再也没吃那么好吃的油饼了。</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margin-left: 21pt; text-indent: -21pt; line-height: 27px;"><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font face="Wingdings">&nbsp; &nbsp; &nbsp; &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weight: bold; 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豆皮。学校街对面有个居委会办的早餐档,里面有豆皮啊,粉面。豆皮可要碰运气,因为是一锅锅出的,下操时正好赶上一锅出来,就可以买了。我们往往看半天,哪块更大,就会跟师傅说,我要这块!其实大小也都差不多的。</span></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margin-left: 21pt; text-indent: -21pt; line-height: 27px;"><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span></b><b style="text-indent: -21pt;"><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font face="sans-serif">&nbsp; &nbsp; &nbsp; &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米粉。宽粉细粉都好吃,关键是,要加上一句——加点卤汁。这样下粉的老阿姨就会在牛肉锅里舀扣上一勺卤汁,咸辣交加,顿时觉得有肉味。作为学生,只买得起素粉加卤汁,当然还是觉得格外好吃。我觉得是这样,额外加上这四个字的,才能显示出是地道武汉人。</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margin-left: 18pt; text-indent: -18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7pt;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nbsp;&nbsp;</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雪山面包。课间餐发的雪山面包,总觉得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面包了。</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margin-left: 18pt; text-indent: -18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7pt;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nbsp;&nbsp;</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食堂小炒。食堂小炒相当赞,只是不能时常吃到,上高中的时候下课或者考试晚了有时菜都全没了,忍痛去小炒窗口。</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margin-left: 18pt; text-indent: -18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7pt;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nbsp;&nbsp;</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蜜豆冰。前阵子有同学发了学校附近那家蜜豆冰铺子的照片。这家小店竟然还在,开了快</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30</span></b><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年,只做蜜豆冰,估计每一届一中学生都有她家回忆。我当年和刘玮经常去那家蜜豆冰。我们两个人点一份,颇有一碗阳春面的感觉。当年还算个“尖板眼”——号称台湾引进的吃法,也没现在这许多品种,好像就一两种,一大盘子堆得老高的刨冰,加一大勺炼乳和蜜豆,太有幸福感了,怎么吃都不腻。冬天去吃一盘透心凉的刨冰,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上大学的时候还经常会这家店去吃。希望下次回汉去打卡的时候这店子还在。</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margin-left: 18pt; text-indent: -18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7pt;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nbsp;&nbsp;</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蔡林记热干面。他家凉面也不错,实际上我更喜欢凉面。先去吃上一碗面,再去古籍书店才有底气站一中午。印象最深的是,店里桌椅有限,很多人端着饭盒站着吃,或者蹲门口路边吃。</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margin-left: 18pt; text-indent: -18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7pt;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nbsp;&nbsp;</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福庆和的粉。全市公认,福庆和的粉皮是最好的。我有时候拿自己的饭盒去装,师傅们就让我去厨房内,进去才发现她家厨房上空就悬挂着许多张粉皮,要晾冷了才取下来切成长条,所以她家的粉特别的宽厚弹牙。</span></b><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margin-left: 18pt; text-indent: -18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7pt;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nbsp;&nbsp;</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德华酒楼的包子和年糕。德华的年糕我家买的多,包子是听同学讲的,说住在六渡桥每天走到学校,路过德华都会去买,边走边吃,至今难忘。</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ListParagraph"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margin-left: 18pt; text-indent: -18pt; line-height: 27px;"><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7pt;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nbsp;&nbsp;</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 font-family: 宋体;">酸梅汤。江汉路上有家老万成酸梅汤,路过就要去买来喝,喝惯了他家的口味,现在怎么喝酸梅汤都觉得味儿不正。</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o:p></o:p></span></b></h3><p class="MsoNormal"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 line-height: 27px;"><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nbsp;</span></b></h3><p style="font-family: sans-serif;"><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24px;"><br></span></b></h3></div> <h3>文末大彩蛋~缪群同学写的早点摊回忆。才女出马,随手一写都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功力深厚,看得我口水横流啊!一早半睡半醒中看到,立马饿醒了。不过,这些美食是永远吃不到了,只能留在记忆里。</h3><h3><br></h3><h3>初中三年,一中校外的早市十分兴旺,过早的选择也是多种多样。有一年的楚才作文比赛,就以此为背景写过一篇“学校门口的早点摊”,还得了奖。当然,文章里面的美食和故事多半是编的,或是夸大的,不过,有那么几家小店,却是十分的难忘。店名叫什么大多是不记得了,难忘的是那个味道,如今只能留在记忆中了。</h3><h3>校门斜对面有一家买米粉的店,周围的生意都没他家的好,原因是他家的米粉是用熬制一晚上的大骨高汤打底。偶然一次碰到店老板把大锅里的汤倒出来,瞥见锅底确实卧着几根粗粗的骨头,汤水熬得雪白雪白,老远可以闻到香气。老板抓起一小把宽粉和几棵白菜叶子,在开水里烫上几秒,盛到大碗里,再浇上浓浓的大骨汤汁,偶尔会有骨头上游离下来的碎肉。雪白的米粉泡在浓郁的汤汁里面,完全不需要酱油调味,衬着碧绿的菜叶,香气四溢,回味无穷。嫌弃店家的碗太小,就拿着自己更大的碗去打一碗,双手端着碗沿,小心翼翼走回教室,然后连粉带汤吃个干净,打个饱嗝,满足得很。很多时候,中饭也是如此打发。再后来,老城区拆来拆去,米粉店也就消失了。</h3><h3>还有一家卖热干面的,出校门往右走几家,是我同桌的最爱。我自己不太吃热干面,嫌吃着太干,可同桌每天的早餐都是热干面,而且,她喜欢在早自习的时段吃,弄得整个教室飘着芝麻酱的香味。一个铝制长方形的饭盒,满满一盒面,上面浇上浓厚的芝麻酱,还有一大块红红的辣酱,用筷子快速将面挑起来,和配料迅速搅合在一起,反复多次,每一根面上都沾上芝麻酱和辣酱,红彤彤的。同桌挑上一大口面,头低下来避过看早自习的老师,飞快地塞入嘴里,两分钟的样子,一大盒面就消灭了。每次用眼角的余光看她吃面,我的口水就泛滥,往肚子里猛吞,欠死了。</h3><h3>有段时间,同桌又发现了一家饺子馆,立刻也成为我的心头好。出校门往右,走过两个路口,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一老太太曲着一条腿坐着,带着不知道是儿媳妇还是女儿,手脚麻利地包着饺子。下锅的都是刚刚包好的饺子,个头不大,但面皮十分劲道,白菜猪肉馅。那个时候的猪肉估计是真正意义上的土猪,尽管肉不多,白菜是主角,可还是十分的鲜美。饺子正好一口一个,有嚼劲的面皮,肉香,还有多汁的大白菜在嘴里混合,完美。我喜欢拌些醋吃,同桌喜欢放完酱油醋,再挑一大勺店家自己配的辣椒酱,还是那个拌热干面的饭盒,把饺子拌成一个个粉红色,大快朵颐。中饭吃这顿饺子是奢侈的事,一两7个5毛钱,同桌一次要吃6两,她是独生女,“财大气粗”,任着性子吃。刚开始我会买半斤,吃着吃着觉得吃不起了,就买个4两,当然吃不饱,然后看看同桌的粉红饺子,咽咽口水,羡慕下独生女的豪气。直到现在,我心里认定好吃的饺子就该是小巧玲珑,一口一个的,但凡个头大的饺子,尝都没尝就本能觉得不好吃,固执的拿当年的饺子作为标杆了。</h3><h3>很多同学都记得”阿里山蜜豆冰”,那个小店同样让我印象深刻。开店的是个美丽优雅的大姐姐,温温柔柔的台湾腔,很是养眼。一份蜜豆冰三块钱,搁当年也是巨贵的。美丽姐姐从冰柜里拿出一大块冰,放进机器里磨呀磨,出来的都是细细的冰渣,现在都叫“绵绵冰”,浇上厚厚一层红豆,淋上炼乳,惊艳的感觉。除了歌曲“阿里山的姑娘”,这个“阿里山蜜豆冰”怕是我对台湾的最初印象了。运气好的时候,会碰到美丽姐姐用香芋味的冰沙打底,高兴地如中奖一般。</h3><h3>除了校园外的美食,学校的饭堂也曾做过不错的食物。不记得是初中几年级的时候,学校突然开了一个小饭堂,食物味道比大饭堂好多了,当然价格也贵些。其中有个“汽水蒸肉”,肉饼泡在蒸出来的肉汤中,还有些细粉丝,把饭泡进去,特别香。为了抢到小饭堂的这道菜,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我从不浪费机会,第四节课快打铃下课时,手里拿好碗,一只脚迈出课室,斜着身子做好冲刺的准备,老师一说下课就“嗖”地窜出去,直奔小饭堂而去。跑在操场上,发现四周都是冲出来奔小饭堂的同学。因为这道菜,大家的百米冲刺技术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和提高。奇怪的是,所有的美味都是初中的记忆,高中时代反而没什么印象了,一是因为校园外的摊子大多拆掉了,二是高中压力大了,也食之无味了。<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