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

如意

<h3>其实在大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那个女人,她半背半扛着一大袋的东西,在门口保安那里询问着什么。保安抬手往里指了指,她就进了大门。我走到邮局的那个窗口的时候,她先我一步,把那个大袋子卸在邮局窗口的柜台上。</h3><h3><br></h3><h3>女职员照旧嘟嘟囔囔一脸的不高兴:哎呀,都这么晚了,你们才来,这要搞到什么时候?我又不能按时下班了……</h3><h3><br></h3><h3>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那个女人拿了一张单子,开始填单,女职员拿去了她的身份证去录入,我就在一旁玩手机等着。</h3><h3><br></h3><h3>那个女人突然高举着单子大声问女职员:美女,美女,这个地方的名字要填我自己的名字吗?</h3><h3><br></h3><h3>女职员一脸黑线道:你自己看,你寄给谁,就填谁的名字……</h3><h3><br></h3><h3>美女,美女,这个地方要填电话,可是,我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能打一下你的电话,然后你告诉我号码是多少?</h3><h3><br></h3><h3>你先填,等一下再说……</h3><h3><br></h3><h3>美女,美女……</h3><h3><br></h3><h3>美女,美女……</h3><h3><br></h3><h3>如果她是一个小学生,我还没觉得什么,一大串白痴一样的问题不停地冒了出来,我在旁边暗暗地想:这人该不是一个傻子吧?</h3> <h3>终于,她填好了单子,女职员也把她的东西检查装箱好了,让她去在箱子上写地址。</h3><h3><br></h3><h3>她走到那个打开的窗口,搬过箱子来,又问了一大堆蠢话之后,开始找笔。诺大的一个柜台上,只有填单窗口的台面上粘着一支笔,带着长长的一根线。她就把那支笔拖过去,线拽的老长,开始写字。我坐在填单的窗口前,用手机翻找着地址。</h3><h3><br></h3><h3>她填到一半的时候,女职员拿着她刚刚填完的单子送:这样填不行,你不能只简单写厦门,要写你家的详细地址。</h3><h3><br></h3><h3>她呆了一呆:我不知道我们家的地址啊。</h3><h3><br></h3><h3>那就就去问,问完再填,这是我们的规定,没有填完整不让寄。</h3><h3><br></h3><h3>于是,她放下笔,开始打电话:老公啊,我们家的地址是什么啊……</h3><h3><br></h3><h3>趁这个档口,我赶紧拿起笔,开始填单子。</h3><h3><br></h3><h3>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咆哮:你为什么用我的笔!</h3><h3><br></h3><h3>本来正在专心写字,陡然这么一声,我也骇了一跳。我以为自己拿错了,仔细看看,是邮局的笔啊,就立即很不高兴地质问到:这是你的笔吗?看看清楚,这是谁的笔!</h3><h3><br></h3><h3>谁料,她立即破口大骂:操XXX,我用过的就是我的笔了,咋了,我操XXX……(此处省略几十字,实在无法复述)。</h3><h3><br></h3><h3>她刚才白痴状态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她的口音,开始骂街的时候就流露出了浓浓的二人转口音来。她的年龄并不算太大,但操纵起这些骂街的词汇来,是相当的熟练,内容简短来说,就是生殖器。她对人体结构一定了然于心,因为在她嘴里,男人的生殖器,女人的生殖器,轮番上阵,解构得还非常详细,一样不落。</h3><h3><br></h3><h3>以前我对一些黑化东北人的言论非常不理解,中国这么大,哪个地方没几个人渣啊?这跟地域有什么关联?</h3><h3><br></h3><h3>但是,今天,面对着这样一个极品中的战斗机的活体,我一下就理解了。</h3><h3><br></h3><h3>真的,怎么黑化这种人,都不过分。</h3><h3><br></h3><h3><br></h3> <h3>我不喜欢吵架,骂人是一件很不高级的事情,它会让人情绪激动,面目可憎,不经意间,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示于人前,也是难堪。但我并不惮于吵架,我会吵架,思维清晰,口齿伶俐。</h3><h3><br></h3><h3>但是,今天我并没有打算吵架。</h3><h3><br></h3><h3>一则,这种在茅坑粪池子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们的生存环境,也无法了解他们的语言词汇,我一旦开口,势必会被她迅速拉到她的那一个层次,然后用她丰富的经验打败我。</h3><h3><br></h3><h3>二则,跟这种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恶臭的人吵架,脏了我的口,我丢不起这个人。</h3><h3><br></h3><h3>我只略略抬了一下头,斜睨了她一眼,无比蔑视地说:满嘴的生殖器,丢人现眼。</h3><h3><br></h3><h3>当然,这又引起了她的疯狂反扑,要说东北人的口条真不是盖的,超级麻溜,不过,每句必带着生殖器,一会儿是男人的,一会儿是女人的,长篇大论,绝不重复。</h3><h3><br></h3><h3>这个大厅,除了邮局,还有一家银行,还有一个旅行社,绝对的公共场所。整个大厅都静悄悄的,我也埋头写我的单子,再也不理她了。</h3><h3><br></h3><h3>到最后,突然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要打架,我们外面去打,看谁怕谁?</h3><h3><br></h3><h3>果然,粪池子里泡大的还是个全能型的选手,估计也没少挨过揍。</h3><h3><br></h3><h3>前面已经说过,我绝对不是地域歧视,我有好几个东北朋友,黑吉辽都有,都是非常好的姑娘爷们,没一个这种尿性的。这种二人转口音的人,就跟曾经充斥一时的某些低级二人转一样,低级庸俗,满口脏话,下流无耻,言语动作无下限。那些表演者跟培育他们的土壤们,还不以为耻,反以为乐,没有基本的礼义廉耻。这些人完全不能代表东北人,如果一定要说他们跟东北的关系,只能说,他们丟了东北人的脸。</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