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不是酒而是散落在天涯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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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br></h3><h3>青春,原来并不是那么明媚无忧的,在的时候沉醉其中好像永远都会这样祥和下去,但青春走的时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甚或有点突然,“刺啦”一声,留下撕裂的疼痛远去。</h3><h3> 蓦然三十好几,好像那些日子还在,却已是人往中年走,来不及一一记住,打开记忆闸门的时候,发现记忆里的过往并不是一条完整的线,碎成了点,却交织成了三十的年华。 不再在朝阳中出发也不再在夕阳下奔跑,远去了,远去的就像不曾发生,远去的回忆起来好像进入另外个时空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喜怒哀乐。回不去了,没有懊悔,却只有对于过去时光的淡淡惆怅。 你说爱我流浪的像个乞丐,却在行囊里装满了故事,我说我这些年哭着笑着蓦然到了三十,将自己也装进了行囊。你说如果你一直像前半生那样多好,我说走出那个装满故事的行囊我就是一个乞丐,只有一段长长的旅程记忆与一腔回到出发前的渴望。 时光有情,让人回想起来嘴角含笑,时光也无情,让人回想有种虚幻,有种不真实。墙上泛黄的纸片,相册里放佛陌生人的留影,述说着时光,像歌,像诗,或者什么都不像,只是里留在心底的一声浅浅叹息时光已走远,但在时光里有过那么一刻,虽已模糊,但仍在记忆中。 </h3><h3><br></h3> <h3><br></h3><h3>20多岁的我们,什么都缺,只是不缺冲动与梦想。驴行,蓦然闯入我的世界与我在最躁动的岁月里相逢,</h3><h3>当站在开阔的垭口之上,寒风吹来,在眼前,积雪的峰峦叠嶂起伏,皑皑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也许是几千年的积雪在静静地注视着你,并不因为你的到来而为之所动,此情此景只会让你气血上涌,咽喉哽噎.......<br></h3><h3>露宿山野,驴友们围在篝火旁,你有故事我有酒,开怀畅饮,谈古论今。抬头望望夜空,第一次发现星河可以离得这么近......从此,爱上户外,义无反顾,流连藏区从山峰、河川中懂得这个地方千万年岁月变迁沉淀下来的物语,也明白了雪域几千年文化沉淀的厚重,明白生的灵动,一山一水都是一个敦厚的长者,带着满身故事,却又在无言中沉默,又在沉默中继续积淀。对于旅行者来说,这些山水人文或许只是记忆中的一粟,而对于旅途本身来说来过,走了……<br></h3><h3> 但凡一件事情刻意的去追求意义的时候,未免会落俗套。我们只是生活在这地方,哭着、笑着,长大了、老去了,终有一天因为某件事,某个人,记忆又将我们拉回了原点。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迈过了很长的一段旅途。直到有一天,看着熟悉的街道感到有点厌倦蓦然发现,原来这里也只是我生活工作养活自己的地方,与别的城市并无二样,只是留下了一些记忆的碎片组成了过往的青春昭显了年华。 十年漂泊酿造了一壶漂泊,干掉这碗酒吧,敬那些以梦为马浪迹天涯的日子,敬那些江湖岁月与那沉默的高原。<br></h3> <h3>《南下》 我想我是一只四肢还没完全足够强壮的癞蛤蟆,却在头脑发热下一脑袋扎进了那座城市,而那城市在发热的头脑里头就是一只翩翩起舞的天鹅。结局很明显,天鹅肉没有吃到,天鹅的一个踩踏已经将我弄的人仰马翻,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我没有想过再要回去,或许是我不适应,或许是骨子里头的天性,我真的不喜欢城市,我宁愿在远处把一座座繁华都市看成一只只翩翩起舞的天鹅,充满了诱惑,虽然我也对着那种城市流了一地的哈喇子,但明白只有荒野的草丛才是适合我生活的地方。 南下的汽车是怎么起航的已经忘却,但南下时的心情却依然记忆犹新,虽然时光已经在不经意间过去了很多年。<br></h3><h3>我自一个小县城出发,那里就是我的家乡。南下,是因为我已经毕业了。临别的车站,父亲最后一次对我进行劝说:“别去了,哪怕是从乡镇起步,但胜在稳定。”其实这样的话语自我学校最后一年就已经多次进行。</h3><h3>年轻的心总是向往远方,也想得到更多,想象一下今日的入职就能一眼望穿几十年后自己退休的模样,生活在一条道上起步望到了终点,而过程也早已定性,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爸、妈,我走了。” 当车窗外父母还在挥手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里有都市的霓虹那里有天鹅在翩翩起舞。 南下的人流滚滚如潮。南下,那里有财富,那里有梦想,那里有更繁华的都市以及数不清的机会。年轻的心很容易被自己的热情所感染乃至沸腾,南下是那么的美好,唯独没有去想的是南下没有了学校的简单也没有了父母的庇护,而我自己只是一只还没有足够强壮的癞蛤蟆。 “不混个人样我是不会回来的。年轻的心总是充满自负,也总是容易自己把自己鼓动的浮想联翩。<br></h3><h3><br></h3> <h3>来不及去打量广州这座城市是如何繁华,也来不及去感受它的美到底在哪里,因为跟同学有约,抵达车站时学已经在等待,广州,我并不是无助。我想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到这城市以此来验证自己出发时候的踌躇满怀。</h3><h3><br></h3><h3>同学住在他老表家,广州郊外的小村庄,但因为有几家上千员工的鞋厂,小村庄有种城镇的感觉,然而灯红酒绿与刚出社会的我无关。被领至住所,我与同学公用一间房,就一个床,但好在广州的晚秋都不冷,买了个席子,打地铺凉爽又舒适,旁边是同宿舍的同学,依稀有在学校的感觉。</h3><h3><br></h3><h3>记得有人说过,在大城市公交上有两种人会西装革履卖保险的与做销售的,然而我两者都不是,我是找工作的。穿梭在城市,一个接一个的赶场,几天下来都市的繁华与我无关,但几个招聘场却已经清清楚楚,递交简历,简单对答,留下简历,归去等待电话,如果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想那时候我是四处保留火种。</h3><h3><br></h3><h3>“学历?。</h3><h3>工作经验?”</h3><h3><br></h3><h3>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会通知你的。”</h3><h3><br></h3><h3>等待,等待,然而电话好像停机了一样就是不曾响起。</h3><h3>&nbsp;</h3><h3>学历?”。<br></h3><h3>工作经验?”</h3><h3><br></h3><h3>机械式的问,机械式的答,有时候会有种不是去面试而是要完成每天的例行公事的荒谬之感,然而因为工作没有落实,荒谬与否总得继续。<br></h3><h3>&nbsp;</h3><h3>学历?”。<br></h3><h3>“工作经验?<br></h3><h3><br></h3><h3>我刚毕业,你们不接纳我,我从哪里去增加工作经验。”终于不耐烦这种机械式的重复,忍不住的把自己内心的疑问问出。<br></h3><h3><br></h3><h3>“你通过筛选了,下午再来,经理会亲自面试。”</h3><h3><br></h3><h3>然而我却没有通过第一关的雀跃,因为还有别的公司需要去面试,快速离去。出门却忍不住的给同学打了个电话:“你那边怎么样?我下午还需要面试,不回去一起吃饭了,应该能行,能通过的。”</h3><h3><br></h3><h3>“经理你好,我是来参加面试的。”</h3><h3><br></h3><h3>“坐,说说你的特长,你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h3><h3><br></h3><h3>特长?顿时茫然,我想我连头发都是短的,哪来的特长,但总需要一个回答:“善于交际。”</h3><h3><br></h3><h3>哦,这与工作有什么帮助?”<br></h3><h3><br></h3><h3>“我学的是市场营销,而与人沟通是第一要素。”</h3><h3><br></h3><h3>“你把自己定位在一个销售人员,为什么不是掌握方向的策划?”,“说说你的优点。”</h3><h3><br></h3><h3>“上进心强,能吃苦耐劳,性格开朗,能承受工作的压力,服从公司安排。”答的很课本,也答的很梦幻。</h3><h3><br></h3><h3>“……”</h3><h3><br></h3><h3>“工作中你是选择相信上司还是相信自己?上司?如果上司是错的呢?继续错下去?”</h3><h3><br></h3><h3>“……”</h3><h3><br></h3><h3>“回去等消息,我们到时候会通知你的。”</h3><h3><br></h3><h3>当步出那间办公室,不由长嘘一口气,解脱了,至于能否被聘上已经不在考虑。</h3><h3>当青蛙跳出井里,没有了井壁约束,不只是看到了天地的辽阔同时也等于丧失了井壁的保护。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穿梭在广州这个城市,早起,洗漱,皮鞋擦的铮亮,我想我的目的已经不再是找工作了,每天穿戴起这身行头走入各个招聘会场证明自己还是在努力,目的就已经达到。 第一份工作的来到是在同学决定打道回府之后来临的,有几天了,从最初来到广州我跟同学都会白天出去各自忙活到晚间会相约一起回去吃饭,到几天来很少交流。离开代表着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但互相拉不下面子首先开口。 “立灵" 我回家去了,可能过段时间再来,我跟老表已经说了,你在这继续住就是了,没关系的。” 同学的离开让我升起一种没有退路的感觉,这座城市很大,我不相信没有一个我能容身的地方。只是小村庄让我感觉到了冷清,虽然每天工厂下班依旧会人潮滚滚,但同学的离去让我感觉不到熟悉的存在,我想我连个说话的人都已经没有了。 “你好,你是…,我们看了你的简历觉得你很合适我们,明天你过来上班吧,我们的公司在……,你能找得到吧?”“能找到,我行的。”一个地址都找不到岂不是代表我很无能,虽然那个地方因为附近没有招聘会场从来不曾去过。 而我被分配到了白云区的门店,每天的工作除了跟着前辈在白云路看楼盘,看房子的布局就再也没别的变化,但起码解决了我最迫切需要的事情,被社会所接纳,挽回我已经频临破碎的自信。 入职之后前辈们给了我一本电话本电话号,里头都是前辈们已经呼过的电话号码,拿给我回访,但一天下来我觉得更应该是让我练手。在一个忙碌的城市高节奏的生活被陌生号码打入,说的还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不可否认是一件很烦的事情,尤其是这陌生号码打入的时机往往不对。 “你好,我是xxx……” “嘟~嘟嘟~~”。 “你好……” “好XX~……再打来我报警了!”一天下来,看着电话本有点发憷,日子也由此进入了一个不想与亲朋联系的状态,传统美德报喜不报忧发挥到了极致,更何况几天下来对于电话实在产生了恐惧。我想我是被城市化作的洪流淹没并卷入了水底,没有人听得到也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听我的声音,南下出发前的憧憬已经没有心情去想起,或许生活就这样了…… 工作终于进入了看盘阶段,去小区内考察户型,考察布局,终于不用守着一部电话守从早到晚了,能走出办公室起码能让我有种可以透口气的感觉,但骄阳下的城市到处泛着白光,车流中传出的喇叭声更是让人焦躁,有种被大王派出来巡山但时刻担忧遇见猴子的感觉我只想找个地方躲着,然后等太阳落山回去交差。 小区密布的监控只会觉得小区安保还不错,但那会密布的监控肯定是我的一个恶梦。努力装的像住在那个小区的住客,雄炯炯气昂昂的往小区里头走,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好演员,行为举止则更是猥琐有加,多年后看了不少好莱坞大片才终于知道当初的举止无异于踩点的小弟。经常会在我投入的写写画画时,猛抬头,周边能走的路口已被保安堵住,形成了合围,抗拒不一定从严,但不坦白是肯定自己找罪受,赶紧交代自己是xxx的业务员身份,只是要来看看楼盘格局绝无二意,奈何人家职责所在,被清理出场是必然,见格外认真的保安,将我带入保安室,打电话给门店叫经理来领人才放行。总算是熬满了一个月,也拿到了步入社会的第一笔工资,虽然被扣了各种保证金,但总算是留了几百块钱给我资本家果然是万恶的剥削阶层。拿着这笔钱第二天就买上了去东莞的车票,而出发时候的“不混个人样不回来的”豪情已被打落尘埃。<br></h3> <h3>《回昆明》 轰轰烈烈的南下以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姿态草草收场,回到了昆明,却没有回到家, 昆明,几个月前从这里走出校园面向社会,大有一种龙归大海的感觉,但正应了那句歌词唱的那般:“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兜兜转转几个月下来,精彩没有发现无奈到是深有体会。如果说生活也犹如股票,回到昆明的时候我这刚上市的股已经成了一只ST股。而当ST股汇集在一起的时候,无疑就是一场灾难。<br></h3><h3>大峰自西安支边归来,晟仔也自学校毕业,再加上一个外号“猫”的同学,都经历了一波求职、离职再求职再离职,走出校门时的雄心壮志早已熄灭,除了空空的行囊连信心都所剩无几,一起合租了中南林大背后的一幢民居,不曾想四只ST股聚在一起,没有相互激励反而抱团直线下坠,等待的不是咸鱼翻身而是差点破产退市。如今回想那种生活只能用惨烈形容,白天去上网是肯定不行的,几块钱一小时的消费已经承担不起,于是通宵成了我们四个的首选,住所唯一的炊具则是一个电饭煲,常备的菜品除了老干妈还是老干妈,只是在辣子鸡与豆鼓之间转换而已,一锅白米饭,一瓶老干妈,日子过得每天都在过年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漫长。</h3><h3>在颓废生活继续的日子里。没有于颓废中爆发只有在颓废中继续沉沦,事实证明人有时候真的可以活的像条野狗。</h3><h3>已经记不清在学校背后的那条路是通向哪里了,但那会还没全线贯通,宽阔的马路上的散步成了那段暗无天日生活里唯一有点阳光的地方。<br></h3><h3>,虽然已经三餐不继,但有个人愿意与你一起聊未来无疑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起码可以在描述中过的不那么茫然。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深夜,也懒得原路返回,席地一躺,天当被子地为床。凉风在肚皮上打着漩涡吹过中渐渐进入了梦乡<br></h3><h3>。</h3><h3>解除了浑浑噩噩之后,生活却不是想回到正轨就可以上路的,高不成低不就的面试每天都在进行,学历以及工作经验的要求犹如两个夹子卡在了刚毕业的人的脖子上,一个好的岗位就是一座独木桥一个香饽饽,在学历不占优工作经验等于无的人身上,那独木桥可望不可及,很多时候还没贴近河岸就已被挤到路旁。面对现实之后将目光不由投向了不需工作经验的岗位,比如储备干部。提交简历,为了赶在约定的时间面试,早早的出发在昆明这座城市穿梭抵达一家家公司,去大公司犹如进到高门大阀,去小点公司也如翻墙入室,毕业后的挫折或者说是现实让自己多少有点胆怯。 或许是端正了态度,或许是面试的多了,自我感觉总结出了一套面对企业的经验。面对企业面试官不再是校园里职业培训里听到的标准答案,放开了去说自己的想法与诉求,反而有几家企业约定了上班时间,几经选择,上海成了下一站,而我也终于有了一种即将脱离苦海的感觉。<br></h3><h3><br></h3><h3><br></h3> <h3> 《在上海》 与一座城市的相处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场恋爱,与上海虽然谈不上横眉冷对,但肯定不是相看不厌。<br></h3><h3><br></h3><h3>工作在上海,住在了上海,住在了地铁二号线的尽头,住在了推开窗户能看到菜园的地方,房子是由几室厅的房子改成七八个小单间的集体宿舍,如果不是因为一件很偶然的事情真正做到了鸡犬想问老死不相往来。 忙碌的日子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赶”。赶着起床,赶着洗漱,赶着上班,赶着下班也赶着睡觉。因为是集体宿舍,早上难免会有出现争抢洗漱间的时候。我想我是又要迟到了,晚上的无眠早上的睡不醒总是个很折腾人的事情,睡眼惺忪下来到洗漱间,刷牙、洗脸赶紧回到房间收拾准备去赶公交</h3><h3><br></h3><h3>接下来的日子,则完全归于了平静,单人床,床头一台电视,房间再进个人就不足转身,下班回来,躺在床上都不需要开灯,静静的想,孤寂到流泪。无疑这种日子重复起来让人压抑,好在还有周末可以期待,对于上海这城市没有太多感觉,但对于上海便利的交通却欣喜万分,北上有秦淮河畔金陵城,南下亦有苏杭天堂西湖娇媚,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去上海金山区看海。<br></h3><h3><br></h3><h3>倒腾几路地铁换乘一堂大巴,金山海边就可以到达,或许是这城市太忙碌,海边并不是很多的人,尤其是夜间更是稀少,海风吹来,涛声阵阵,沿着栈道可以深入水域几十米,可以不受打扰,也可以避开晚上巡逻的警察,每次来金山海边都不曾找住宿的地方,天气好的时候,就在海边就着海浪过上一夜,海风习习而来,星光闪耀处,勾勒不出画面,心底却能难得的找到真实在活着的感觉。偶尔碰上下雨,都会回到镇上,麦当劳成了过夜的好去处,24小时营业,点上一杯可乐,可以趴桌上凑合一夜。小镇,灯光、海岸,海边的夜。 情绪低落时,许巍的《曾经的你》可以翻来覆去的听上几个小时。我想我是能听懂这首歌的,南下广东,落寞中回到昆明,再到来到上海,与那时的我而言,兜兜转转看了一看世界的繁华,经历了几许人生。 而今站在海边,却在心中有一块依旧会选择刻意不再去想曾经的你,而今的我。<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西行》 离开上海,只因为在这城市认识了一些人,却没有人陪我谈心,工作了一个岗位,却逐渐让人忘记工作是为了什么。于是,离开成了一种必然,走的时候却有点突然。 那是一个周末,不去海边,总是那么显得无所事事,有时候甚至想着每天都在工作,不是为别的,起码可以让多余的时候有人安排,而不显得那么空虚。是的。这是在上海,一个都市,对于我而言,确犹如一个牢笼,一个没看到出路的牢笼。 早已不是年前刚跨出校门的那种冲劲十足,走在上海的霓虹下,总会觉得有种孤独<br></h3><h3>,那些工资除了支撑我的衣食住之外,而百无聊奈下我更会选择周五下班就跑网吧,在那虚拟的世界里一局一局的无休止的游戏,但当我俩眼浮肿,四肢发软的回到住地,总会觉得这日子让我窒息,是的我其实讨厌这样,但我没的选择。</h3><h3><br></h3><h3>出行吧,就当自己是个失败者,我要逃离这钢筋水泥的世界。</h3><h3>那个晚上,我又来到了网吧,百无聊奈下我一就盯着电脑屏幕,是的,没有一样是自己想去点击的。<br></h3><h3><br></h3><h3>现今已忘记是怎么回事会想到去搜寻关于徒搭川藏线的信息,但总之就加了一个关于的徒步的QQ群,简单的问了俩句,加了群主的电话。</h3><h3><br></h3><h3>我骨子里的那股疯狂占据了我的理智,在那个早晨,结束了通宵,看着外面天一亮,迫不及待的奔向了火车站,是的,我要去西藏,趁我现在满心冲劲,趁我现在满心憧憬。</h3><h3><br></h3><h3>在买票的那里,头脑又好像稍微清醒了点,是的,我在指这会已经决定了不再回到这城市,不再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但对于将来没有好好的去想,也不想去想。</h3><h3><br></h3><h3>于是一咬牙,跑向卖票的窗口。</h3><h3>卖票的工作人员问我:“要去哪”<br></h3><h3>短暂的沉默,“成都,我要一张去成都的票。”<br></h3><h3>“要硬座。"<br></h3><h3>当把票拿在了手上,心里才逐渐平静,给大风打了个电话,我说我要去西藏,晚上就走。电话那头的大风还是那样。</h3><h3>"去吧,我也想去,只是目前没时间。”</h3><h3><br></h3><h3>是的 ,这正是我跟大风多年同桌,多年朋友培养的默契,从不去说一些别的事情表达自己的担心祝福,好像我想要做什么跟他说的时候,从来都是支持。"好的,到了西藏给你电话,”</h3><h3><br></h3><h3>等我回到张江住处。狭小的空间,甚至不需要收拾点什么,也没通知房东,反正我住进房子的时候还压了一个月的房租,已经足够我交当月产生的水电费了,事实上这个小小的空间我很多时候都很少回来。</h3><h3><br></h3><h3>被子,锅碗瓢盆丢掉,鞋子还是丢掉,等我把我的行李整理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包好像空的有点过分。正如我到这会也只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叫拉萨。</h3><h3><br></h3><h3>跟同事说了下我晚上要走,经理以为我是开玩笑,在我很肯定的说我票都买好了的时候,经理说那你下午到公司来吧,给你送行,是的,一直以来在公司我也算是个另类。如果回想起上海的生活,于我的闪光点在于我工作之余不务正业的憋了个对联,还很张扬的被选中给红纸黑字的帖在了公司门柱上了。</h3><h3><br></h3><h3>既然已经没有给自己退路,反而还平静了下来,只是怎么也睡不着。我的心已经踏上了旅途。</h3><h3>下午五点的样子,实在等不及了,来到张江高科公司里,同事们还没下班,为了不耽误自己时间,先去地铁站买好去火车站的地铁票,然后去了公司的草坪上坐下,手机里一直重复播放着日本的一首纯音乐曲子《千年祝福》,带点苍凉,高潮部分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想象着我走过布达拉广场,仰望那神秘的布达拉的情形虽然还只是想象。</h3><h3><br></h3><h3>指针转向下午六点,同事出来了,客套的寒暄,我想我应该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的,虽然在别人看来纯属一傻子,上海是一个竞争很大的城市,匆匆一声招呼,快速赶向车站。</h3><h3><br></h3><h3>去成都的火车是晚上八点,等我一身汗的奔向候车室时,却不由凉了一下,是的,候车室已经空荡荡,连进站旅客咨询处的工作人员已经撤退,好在验票口那里门还没关上,一路飞奔。来不及去看那火车是什么颜色,确认了是去往拉萨的车,而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等不及的要关车门了。</h3><h3><br></h3><h3>“是不是去成都的,快点, 车要开了。”</h3><h3>乘务员的催促反而让我想到一个问题,是啊,我是去成都,突然发现竟然连一瓶矿泉水都带好在车旁有一个手推车,来不及了,买了俩桶泡面,三瓶矿泉水,匆匆跳上了车……</h3><h3><br></h3><h3>随着车缓缓启动,我知道这将一路向西,</h3><h3>我把简单的明天,都装进那列火车, 期盼流浪着一路和远方相见…… <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h3><h3>我们有着不同的梦想;</h3><h3>但我们说着相同的语言;</h3><h3>我们即将要走过相同的路线, 川藏南线 ;</h3><h3>我们最终要到达相同的地方,圣地 拉萨</h3><h3><br></h3><h3>亨利(来自 江苏 ),盼盼(来自 湖北 ),Zoe(来自 湖南 )</h3><h3>亨利,到了 成都 之后各种嗨,当然忘不了发朋友圈,结果被他爸妈发现了,在他们的严刑拷问之下。坚决不让他走川藏线。去 西藏 可以,但是只能选择飞机或者火车。父命难为,亨利买了从 成都 到 拉萨 的火车票。和亨利的交流中,我可以看出走川藏线也是他多年的梦想,我现在还记得他当初的豪言壮语,这一次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却因为外在原因而放弃,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我想以后也很难实现这个梦想了吧。</h3><h3><br></h3><h3>几个原本的陌生走到一起,日后要一起经历风风雨雨,担起自己责任,主动承担,主动付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br></h3><h3><br></h3><h3>唉,他的一句玩笑话,我还真给他洗内裤和袜子了! &nbsp;</h3><h3><br></h3><h3>起始时的陌生、新鲜、还有那所谓的诗和远方,让我打了鸡血一样踏上了318,时间久了,审美、精神、身体疲劳了,澎湃的热血不在了</h3><h3>那一份最傻逼,最简单的坚持,成为了最难能可贵的精神,<span style="font-size: 17px;">纯粹的走完这条路 ……</span></h3><h3>川藏线上的十四座山全部翻完! 我的泪水留在了米拉雪山。 <span style="font-size: 17px;"><br></span></h3><h3><br></h3><h3>记得是下午3点,我们到了 拉萨 城区,远远看见红山上庄严肃穆的布达拉宫。来不及去酒店,背着背包朝着布达拉宫的方向走去,</h3><h3>站在布达拉宫广场没有兴奋,也许是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太多,久久望着神圣的布达拉宫眼泪又不由地流落。</h3><h3>2170公里</h3><h3>26个日日夜夜</h3><h3>每天徒步6个小时左右</h3><h3>磨破5双袜子</h3><h3>两双鞋子</h3><h3>2双条裤子</h3><h3>搭21辆车(都是免费)</h3><h3>一路过来,剩下的是感恩。</h3><h3>感谢自己在这个年纪做了这个决定</h3><div>感恩</div><div>感恩</div><h3>感恩 &nbsp;</h3><h3>路上所有好心人的一个微笑,一个点赞的手势,一句扎西德勒,一瓶水,一个水果,一趟顺风车。</h3><h3><br></h3><h3><br></h3><h3>分享1</h3><div><br></div><h3>川藏线上最爽的的士:拖拉机,全敞篷的。</h3><h3>川藏线上最远的温泉:折多塘的温泉,走两小时山路,泡20分钟</h3><h3>川藏线上吃的最多的东西:榨菜。<br></h3><h3>川藏线上最好吃:面条</h3><h3>川藏线上风景最靓丽的厕所:向大姐那,蹲着看江水在大山中咆哮、嘘<br></h3><h3>川藏线上最变态的山:觉巴山,转呀转呀转呀,还在原地打转。</h3><div>川藏线上最想干的事:带桶白漆,把路碑上的字刷掉,自己随便题字。</div><h3>川藏线上最有才的话:墙上写着 坡坡坡坡坡,坡上还有坡,问坡何时止,坡曰爬到死。</h3><h3>川藏线上最豪迈的话:等咱有了钱,把这一座座山铲平了。<br></h3><h3>川藏线上最难以忘怀的厕所:相克宗的空中投弹,下面还有两头猪在等着。<br></h3><div>川藏线上最多的话:路碑上写着,坑爹的 波尔 , 波尔 的装备是一坨屎。</div><h3>川藏线最激动的事,十天后,基本成了野人,到了八一,伙伴说:我在八一看到城管了,那叫激动啊,感觉回到现代文明了,有城管的地方耶。</h3><h3>川藏线上最缺的交通标志:红绿灯,在 波密 看到了红绿灯,激动的见人就说,咱看到红绿灯了。</h3><div>川藏线上最郁闷的事 终于爬上了人生第一座高山 折多山 居然高反的忘记和康巴第一关合影。</div><h3><br></h3><h3><br></h3> <h3>初识拉萨,整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晃悠晃悠的去甜茶馆,藏面?值得尝尝!藏包子?来上几个!甜茶?三磅!冬季的拉萨晚上是刺骨的寒冷,但太阳出来又能让人剥去厚装,一身休闲打扮。节奏很缓,但离活着的感觉很近,时光都是属于我自己的。<br></h3><h3><br></h3><h3>也许是初次见面更印象深刻,也许更是应了那句话,事后回忆总比当时发生更美。<br></h3><h3><br></h3> <h3> 当终于来到楼兰核心保护区的时候,一块警示牌带给人的冲击远比一块写有“中国楼兰”的指示牌来得巨大,“盗墓者,死刑。”在这块省略掉了太多惩罚的警示牌前驻足良久,最终明确了民间探险与科学考古的界限,虽然无人看守,还是决定不再往考古保护区前行,从而有可能造成对于核心保护区的破坏。关于楼兰,行至此时于我而言早已足矣,不需再进一步的去打破楼兰千年的沉睡, 罗布泊的湖心依旧是一副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象,不过为了显示此地的特殊,有一块碑刻有“罗布泊湖心”字文的碑文标识,极简的风格不掩此地特殊意义的同时又恰当好处的彰显了此地。在湖心碑的四周还散落着别的碑文的残骸 <br></h3><h3>离开罗布泊湖心处,拖着近乎废掉的脚往前而去,几天的暴走下来,垫了卫生巾的鞋垫也避免不了脚板起水泡,在提脚的时候能感觉到里头的水在晃荡,“来一场海市蜃楼吧或者干脆让我出现幻觉吧,眼前景象实在太枯燥,耳边也实在太寂静了。”当内心升起这个想法的时候,脚下不由感觉浮软,小小的绝望抽走了支撑自己前行的精气神。 远处一条灰色长龙自天际而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那肯定是幻觉,几辆汽车拖着灰色长龙在我不远处停住的时候我才确信真的遇见了别的行人。 “你在干什么?”车上有人问。 “徒步。” “徒步?一个人?”。 “没有,还有队员在后面。”我想我已经没太多力气跟对方闲聊了,只是过于疲劳连一个不赖烦的表情都很难表现。 “能跟你合影吗?” 在得到我肯定答复之后车上人推开车门而出,车内空调的冷空气随之冲出将临近车门的我包裹,浑身一个激灵,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自库尔勒出来,每天风里来沙里去带的水喝都只能节约着来,这一阵冷空气让整个人有种回到了人间的感觉。不过在这种地方遇见粉丝还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需要水吗?”车上有人问道。 “水我有,有酒吗?我想喝酒了,那一杯泛着泡沫冒着冷气的清凉啤酒。我的询问惹的一阵哄笑。 “有!”一瓶啤酒被人递送到我手上,还带着车内的清凉温度,黄河啤酒,还不错,在兰州喝过。 开瓶到一罐啤酒下肚不超过三秒,毫不掩饰的盯着车内,我想我的双眼都在冒着啤酒花。但这种暗示没起到大的作用,人在极端环境里也顾不上礼义廉耻了。 “还有吗?” “我们的酒是等到了罗布泊湖心庆功用的。”“算了给他吧,人家徒步的多累。”一个女声最终拍板决定将一打啤酒送给我,而那声音无异于天籁。 等车队离去之后,瘫坐在地上,终于等来了后续的队员,走到此时,同行的八人还在坚持徒步的已经只剩下三个了。“来,喝酒!”。啤酒罐在黄沙上显得那么打眼,只见原本瘸着腿晃晃悠悠的两个队员蹒跚着冲来。时至今日还不没有哪次喝酒的速度超越过那一天,一打啤酒几十秒钟之内被干掉。 “太他妈爽了啊!。”伙伴的声音低沉而无力,我想如果不是疲劳他肯定会将这句话朝天吼出来。 终于可以安营扎寨了,每天下午都要蹂躏一下我们的沙尘暴难得的消停了,无风的时间让所有人有了闲情,但谈来谈去总绕不出吃喝洗澡这三件事。我出去之后一定要泡着木桶,点上一份大盘鸡,喝几瓶乌苏……神情夸张但确实是内心的真心感受。 在边塞诗人眼里,大漠是金戈铁马号角连营的征战之地,在武侠故事里,大漠是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江湖,如今没了征伐也没了江湖豪客的刀侠女的剑,大漠依旧是大漠,依旧漫卷风沙醉着斜阳。 一轮红日开始往天际而去,“看!夕阳红!”营地里响起了一声惊呼。循声望去只见天际一朵云遮挡了太阳,将大地渲染成彤红。 “太美了,这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美的夕阳红,太美了,真的太美了。”队员的赞叹跳不出太美这一个形容。 等天际的彤红开始渐渐消逝的时候才注意到营地所有人都面向夕阳下山的地方,久久凝视。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但与我而言在行将走出罗布泊的时候,罗布泊这场以天地为幕布的华丽演出已经是我一路辛苦走来最大的告慰,见了楼兰,也醉了夕阳。 一口灌下,浑身有种炸毛的感觉,辛辣的酒水入喉直穿肺腑,敬这江湖,敬在这些在路上的日子。<br></h3> <h3>巜返回拉萨》</h3><h3>欢乐的时光很是短暂, 那一天我正在大昭寺广场赛着太阳,因为本来在前几天就准备要回家了,但因为不舍拉萨的阳光,更不舍这种一个人独处异地的自在由心,走之前,不管我信与不信,还是决定去大昭寺前磕几个长头,算是给自己祈福。给家人祈个平安!</h3><h3>离开西藏,从罗布泊走出的时候也曾对着大漠斜阳与这江湖告别打算回到城市,回到我曾经不安心青春就那样的状态中去生活。我想或许是,精力过于旺盛,需要在城市与荒野两头跑,将多余的精力挥洒。在内心而言,西藏代表了一份遗世独立,更可以满足我内心虚荣与逃避。</h3><h3><br></h3><h3><br></h3><h3><br></h3><h3>……续……</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