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室》小说连载14—15

Hunter

 《传达室》 （十四）

在传达室，时不时会想起从前跟着林总的那些时光......。
那年，大康医院的新大楼封顶了。营销部做了长时间的努力，我也接送林总去大康医院也跑了很多趟。医院最后决定全部用我们公司提供的空调。
林总邀请大康医院的领导在大王府晚宴......。不知道晚上大康医院会来多少领导，林总吩咐营销部多准备些礼物和红包，还让我把大王府最大的包间定了下来。
下午五点的时候，林总叫我开面包车，让我把后排座椅掀起，好装礼品。营销部副经理李珊娜和她的助理张敏玉拿了十盒礼物放在了车上......。
我们跟着林总跨进大王府的门，依旧是穿戴着长袍、马褂、西瓜帽的迎宾的大爷、大叔唱道；林总好！请带林总去包间！林总请......！
我和张敏玉每人拎着四盒礼品放进包间。我忙和服务员说；先上一碗面条，让林总垫垫饥。
我点了八个凉菜，主菜有“鸡煲翅”、“糯米焗基围虾”、“蒜蓉蒸小青龙”、“蔬菜色拉”...，还有盐水乳鸽。
“林总，你看还行啊？”
“先这样，不够再点吧！”
面条上来了，林总让李经理和小张也吃点，她们说要减肥，不吃！林总和我吃完面条，六点多些，客人到了。
来了六个人，大康医院的高院长、三位刘、于、顾副院长、办公室李主任和基建办汪主任。
二十人的大包间，坐了十个人显得空荡。
林总安排大家坐定，冷菜上桌，服务员给大家斟满酒和饮料。林总举起小酒杯说：“非常感谢大家的光临！也谢谢你们的信任和支持！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杯！”
“干杯！”
“干杯！”...。
高院长坐在林总的右手边，依次是于院长、基建办汪主任、李珊娜，林总的左手边依次坐着刘院长、顾院长、办公室李主任、张敏玉，我坐在林总的对面。
酒过三巡，桌上的气氛开始热闹了……。
酒，敬得也越加频繁了……。
汪主任起身：“林总，来！我敬你！”
“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
“林总，男人可不能不行哦！”汪主任拿起林总的酒杯：“来，干了！”
林总被这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汪主任弄得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杯。
顾院长起哄道：“哎，这就对了嘛！来，我再敬林总一杯！”
李珊娜赶紧站起来，拿起酒杯走到顾院长面前：“顾院长，我来敬你吧！我们林总真的不行！”
顾院长哈哈的坏笑着：“你怎么知道林总不行的？”
李珊娜红着脸：“林总的酒量真的不行！这样吧，我敬每人一杯！”
李珊娜依次敬完大康医院的领导们坐下：“谢谢大家的理解！”
我知道；论酒量，在坐的都不是李珊娜的对手。
林总笑着：“我不胜酒力，大家一定要喝好......！”
林总看着我，示意我：“小刘，代我敬敬大家！”
我拿起酒杯，走到高院长身旁：“高院长，我先敬你！”
高院长笑着：“刘‘书记’，我的酒量也不行，不是‘不行’！你和其他人喝吧，谢谢！”
大家哈哈地笑着......。
哄闹了半天，高院长开口说道：“其实，男人没有不行的！除非残疾。不行的，基本上都是心理层面的问题，和生理上没什么关系。男人在几种情况下一般都不行；他太在乎的女人，不行！需要适应。女人太强势，不行！需要调整。...压力太大，不行！休息。呵呵，没有质量，那是夫妻双方在那方面缺乏交流和沟通。如果不行的时候，女人说；真没用！那，就更加不行了。”
哦，我听得若有所思地......。
刘院长也笑着插嘴道：“我们高院长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哦，也是心血管病理学专家。我们这个年代的人，从前缺乏这方面的教育。谈性，是流氓行为！小时候，有句没有人性的口号；学习陈腊珍，三十八岁不结婚！当时搞不懂！现在看来真可笑！也是违背科学的。”
“哈哈，十八、九岁的时候，我在公共汽车上，挤啊挤的，不知怎么搞得？突然就有了生理反应，控制不住！”顾院长笑着说：“赶紧挤贴到坐位的靠背上，生怕别人看到，说我是流氓！哈哈...那时候穿的都是大裤衩，三角内裤还没有...兜不住！”
高院长看着张敏玉，忙笑着阻止道：“哎！哎！哎！顾院长，这边还有女孩！”
张敏玉脸红着，可能是酒喝的，抿着嘴、低着头笑着。
顾院长又笑了起来：“哎哟，酒喝多了，秘密都说出来了！哈哈哈！”
七十年代末，我上中学的时候，院子里哪家有电视，都围得水泄不通的。开始有外国的电视剧了，电视上一旦出现接吻的镜头，大人们赶紧叫我们回家。那个年代真是怪怪的...。
汪主任突然站起来对着我：“小刘，你们林总不行了！我们干！”
“汪主任，我敬你！”我感觉这个女人喝多了，有点颠了......。
晚宴到十点多才结束。
上了车，林总问：“红包都给了吧？”
李珊娜答：“都分别给了他们，每人二千！拿到包间的八盒礼品也都放在李主任开的商务车上了！刘翎，没错吧？”
“没错！他们几个院长和李主任先后上厕所的时候，我跟着给他们的。”我应了声。
张敏玉：“汪主任的红包是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我给她的。”
李珊娜看着林总：“他们今天很高兴！林总！”
林总嗯了一声......。
 

《传达室》（十五）

那时候，渐渐的由“卖方市场”转向“买方市场”。
原来东西少，卖给你是给面子。有时候难买的东西还要找人开个“后门”才能买到。后来是“合作”！再后来，卖空调要求着“买家”咯……。
林总带着营销部易连祥经理、李珊娜副经理和我，在“大王府”请苏北的陈局长一行五人吃饭。
几杯酒下肚，林总让我也敬敬陈局长他们。
我端着酒杯，站在陈局长面前：“陈局长，我敬你！”
谁知道！刚才为了表示诚意，酒倒的太满，不小心抖落了几滴在陈局长的手背上......。
陈局长用餐巾擦了擦，都没正眼看我一下，端起酒杯对着林总说：“来！一起来！谢谢！”然后一饮而尽......。
我尴尬的回到座位，把手上的酒喝了，我怀疑是假酒，觉得好苦.....
送走客人以后，林总对我说：“小刘呵，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有些事情不必太在意......和气生财嘛！。”
我嘴上说没什么！心理想；真他娘的狗眼看人低......！
一星期后，陈局长一个人来南京了，没带其他人。
林总和陈局长单独在大王府的小包间里吃的。
我在大厅点了二菜一汤，要了一瓶半斤装的五粮春吃了起来。
服务员问：“刘‘书记’，你怎么一个人吃饭啊？”
“老板在楼上包间谈事……。”
一个多小时以后，林总和陈局长下来了，他们好像谈得很愉快。
林总交代我：“你带陈局长洗个澡！然后再把陈局长送回宾馆！”接着压低声音又说：“全套的！”
我脸上朝陈局长堆着笑，茫然地又似懂非懂地问林总：“什么全套？哪里有啊？”
“咦？你不知道？我也是听说，就在八方街上，龙泉浴场！”林总自己打车回家了……。
我载着陈局长往“龙泉浴场”奔去......。
停好车，进了浴场门，我刚要和服务台的人说话，从门外紧跟着个老板模样的人，问：“洗澡啊？”
“嗳，请我们领导洗个澡！什么服务都有吧？车停在门口没关系吧？”
“你放心！我们这边什么都安全......！”
洗完澡，我们在休息区要了两杯茶、躺了会儿。
陈局长猴急的问：“没有按摩小姐啊？”
正好老板来到休息区，我对老板说：“给我们领导安排个小姐，给他按摩！一定要服务好㕭！
“你们放心！到我这儿来，没有不满意的。你也一块去吧？！”
我嗯了半天：“好！”
老板把我们带到楼上，分别安排在两个房间。
小姐也随着进了房间门。里面灯光昏暗、柔和。她让我趴在低矮的单人床上......。
从头到脚.....，按的专业、舒服、放松！她告诉我；她例假以后，第一天来上班......。她还说；我一身酒气.....。
我都要睡着了，按摩就按摩哪来那么多话......？
她让我翻过身来，问：“你第一次来吧？”
我闭着眼睛嗯了声。
她按摩的手慢慢的从我的胸上滑向我的腹部，并轻声地让我抬起臀部、褪下我的短裤......。
我借着酒劲，任由她抚摸着......。
“咝……！”她居然用舌头，从我的脚踝处开始......。额滴个神呐……！
她在上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她还说了些话......。
她渐渐呼吸急促起来，大声地......。我感觉像电影里抽大烟的，飘飘欲仙……。

她伏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真好！...真好！...。”
“把套拿了吧，这样快点......我是干净的！”
我感觉一下清醒了：“不行！我怕得病！”
平时和老婆......，顶多十几分钟，今天怎么了？
又过了些时间，终于......！
下楼的时候，她捏了我一下，她好像告诉我；下次来再找她......。
回到休息厅，老板说：“你们领导早就下来了！呵呵......你行㕭！”......。
结了账，感觉这家店算规矩。送陈局长回酒店的路上，我问：“按摩的好吗？”
“很好！很好！谢谢！下次......还麻烦你！”
妈的！上星期不可一世的样子全没了…。
活到三十多岁，我第一次出轨……。
后来，林总让我陪过几次客户去那个地方，再也没见到她！不过她什么样？我根本不知道......。
我有负罪感！后来我再也不去龙泉浴场的小房间了......。我把客户送上去，然后在大厅等着。
那些小姐问；怎么不上去？
“老婆都忙不过来，在这儿还要花钱，我傻啊……！”
打那以后，老婆说我变了个人！花样多了……，越来越厉害了......。
我的老师是；高院长和那个......。
我现在混得这么惨，她没嫌弃我！她说；你把身体弄好，钱够用就行！我就喜欢你那点本事......！你是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