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年过半百,不那么喜欢热闹了;独处时,除了读书、品茶外,总想找一个与书斋、茶室同好的室外环境,于是,垂钓成为首选!
<br></h3> <h3> 对钓鱼,我曾多次言讲,我们有大潍河,可以会而不为,但不会钓鱼,那是非常遗憾和十分可惜的。尽管如此,也虽心仪已久,但我终不见行动,颇有些“叶公好龙”了。
<br></h3> <h3> 真正第一次钓鱼,确是偶然。2001年春夏之交,因事——什么事?我知道,我不说;为什么不说,我也不说——我曾一度处于极端无奈与悔恨中。逢周末,我沿石渠闲逛,偶遇过去的老同事,他从附近家中取来两副钓竿,陪我在石渠边垂钓起来。
僻静的石渠北首,偏静的辅路,平静的渠水,两支钓竿并排着弯向水面,浮标上下,钩线起落,一圈圈涟漪荡漾,心事也就随波飘远……两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我领受了同事的用心和善意,“此处无声胜有声”,钓鱼本身,于我就是一种交流,一种排忧,更是一种引导……
果如此。首钓过后,那平静的水面,那幽静的环境,那心栖桃源的感受,一直萦绕脑际,记忆难忘。不久,我带着新鲜、好奇和冲动,置办了一套钓鱼设备,一旦有闲,便可欣然为之。顺便说一句,凡是玩的东西,茶也好,紫砂壶也好,文玩核桃也好,凑凑热闹,浅且辄止无所谓,但深玩下去,每一项无不豪奢得很啊。就说钓鱼,一支上等的鱼竿上千上万,一条海钓的渔伐,更是昂贵得很,绝不是我等所能拥有的。
<br></h3> <h3> 别扯远了,还是回到钓鱼上。在围子镇工作期间,我有幸包靠董隅片,吃住在董隅村,就是峻青先生曾住过的村庄,他的成名作《黎明的河边》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该村紧邻潍河,早晚闲暇,我便扛着鱼杆,走向河边。钓鱼有学问,钓技分高低。钓得一条鱼,把握时机很重要,早一秒和晚一秒都会功亏一篑;更为重要的是,得耐得住性子。有人说,垂钓可以修身养性,所言不无道理。此间,除了经常实践,我还多次求教垂钓高手,我钓鱼的那点儿技术与知识,就是这么学来的。悠闲垂钓中,工作的劳累,心中的烦恼,统统倒入了河中。独坐河边,静思畅想,有父母,有孩子,还有自己,远的近的、轻的重的、急的缓的,一一梳理……
<br></h3> <h3> “醉翁之意不在酒”,“钓翁之意不在鱼”,能有如此境界固然好,但既有山间明月与江上清风,又鱼与熊掌兼得,岂不更好?!看来,我是不能免俗,且有些贪心了。
记得一外地同学,他钓过水库,钓过胶河、潍河,这次,他专门来昌邑,我等相陪在池塘里落了竿。池塘,面积不大,鱼也集中,但鱼不缺食粮,特别遇有池钓者,主人碍于情面,不好推辞,就提前往池塘撒了饵料。鱼已经饱餐,纵然你饵料再好,钓技再高,它也懒得动心和动身了。所以,支竿好久,等待好久,时近晌午了,还是不见鱼儿上钩。一朋友灵机一动,用棍棒敲击坐凳,这时池鱼条件反射似的一起向岸边涌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可以尽情想象我们当时兴奋的心情和慌乱获鱼的动作了。说到收获,那可谓丰盈。一朋友转身的功夫,一条鱼把他的鱼竿拖向了池水,他一把握住竿子,反拉池鱼,反复溜鱼。这时鱼竿弯得抬不起头来,线似乎过于纤细了,最后我们一起动手,用抄网把这条大鱼收入囊中,一称,该鱼重达六斤八两……
<br></h3> <h3> 三分工夫,七分食料。刚钓得的鱼新鲜,做出来肯定是美味佳肴。劳累之余,同学、朋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这是垂钓之后不约而同之举,也是锦上添花之事。
<br></h3> <h3> 有鱼钓鱼,无鱼钓闲。垂钓,初心不改,乐在其中,我期待着每一次遇见!
丁玉昌
2018年10月14日<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