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三十年

我自淡然

<h3>  三十年前,都是如花的年纪。大家情窦初开,书生意气,为了自己的铁饭碗,结缘于乌蒙山麓,草海湖畔,共同谱写了一曲有着各自篇章的威师八八级三班合唱曲。</h3> <h3>  沐浴着张成培老师那儒雅的笑容,迷惑于陈摩尔的洋腔怪调,惊奇于政治老师熊元品的经典熊样,痴迷于学校几个仙女姐姐的不染凡尘。</h3> <h3>&nbsp; 当然,还有各自寝室里的恩恩怨怨,枕边秘密。你不说我内心的卑微痛楚,我也懒得理你对某人三年都没有胆量说出的爱情;间或偶然忆起大家温瓶打酒的豪气,从老家带来的腊肉飘香的温情;另外,还有半夜里饥饿难耐,翻出煤油炉煮上一锅沸沸然的面条,然后大家一起干翻它的热闹激情。</h3> <h3>  还有最重要的,是哪几个曾经托我递过情书?记着对我好点,否则,哼哼!不想在这里啰嗦,曝光老脸?嘿嘿……</h3> <h3>  满员的三班,一到五十。三十个春和秋的过往,十号,十四号,十五号,二十九号,四十号,这都是哪些同学?你们可还记得?你是几号,我又是几号?大家心底可还有这些仅属于自己的数的序列?眼角微红,泪洒衣襟。</h3> <h3> 昏昏然,三年艰苦而又回味绵长的生活,漫长而又短暂。在客车站几声急促的喇叭声里,大家散啦,走了。</h3><h3> 光阴荏苒,日子平淡,年历仿佛就这样撕完了一本又一本,想要找回以前纯真的二十岁,怕也不过是你我心底默然的梦想。<br></h3> <h3>  好在这以后确也有过几次或长或短,或多或少的小聚。在草海码头,二两的白瓷杯,没有谁拉稀摆带,干!干!!干!!!呕吐在酒桌下,脸上早已涕泪横流……,大家隐藏至深的同窗情谊也随着站立不稳的身影喷涌而出,一泄而快。</h3><h3> 回首过往,人生浮沉,或喜或悲,然并卵!不值一提。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仔细一算,一生的时间已去大半,再有几年,就有不少要光荣…退休啦。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现在真是聚一回,少一会,也不知哪天,哪位同志可能还要先行退席。话难听,但是理正。<br></h3> <h3>  童鞋们,平凡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回过头去看,都是过眼烟云,但是下一次再见,就说不准还能聚齐几人了。为了大家都能看看你,就多聚聚吧。</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同学在一起,没有攀比,不为张扬,大家都是拿工资过日子,谁也不比谁强。更何况,你拿你的高薪,我用我的小钱,一样的逍遥自在,和别人比?何苦来哉?!</h3> <h3>&nbsp; 听我啰嗦半天的你,请记住离去同学的容颜,也请重视你我两鬓的斑白,在大家的余生,该聚,聚!该吹,吹。</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趁还没有坐上轮椅、挂上墙壁,多想想你还欠我的橡皮,我也私下里偷吃过你从家里带去的板栗,还有傍晚晴空,草海湖上那抹灿烂的色彩。</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注:十号勾廷荣,十四号刘义辉,十五号罗焕兴,二十九号罗升奎,四十号张友恒)</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