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一缕淡淡的金黄,透过天边絮棉般的白云雨丝,斜射到秦春窗棂的屋墙角,黄灿灿的十分耀眼,这是苏马荡雨丝飞舞中的一个傍晚。秦春放下手中《徐志摩散文诗集》,从坐着的纱发里站起身,走向射进屋墙角的金黄光线傍,伸出纤纤小手轻轻捧起,躬身亲吻着。
“好温暖,”秦春亲吻着,嘴里热切的轻声赞道。“好美哟!“
秦春顺着射进来的光线,走到窗前遥望着远方。绵绵白云飘浮在天空,淡淡细雨如银丝纷飞,晚霞的余辉透过茫茫白雾,向大地、丛林、小溪,洒出一线金黄。
“唉,都十三天了,“秦春叹口气,皱眉道,“何时天才睛哩?“
十三天前,秦春来到苏马荡。那天,万州清晨下了一场暴雨,不一会就晴了,温度在摄氐35度左右。初夏时节的万州,气候就倍显闷热。秦春便背起旅行包,一大早乘车上了苏马荡。不想,到苏马荡来后,一直都阴雨绵绵,本己是初夏末的时节,气候却还停在早春,气温寒冷袭人。
秦春双手肘搁在窗台,手掌撑着下颌,望着傍晚窗外的天空,沉思着。
天空云卷云舒,霞光粼粼,纱幔中的丛林,仍旧飘浮着轻柔的雨丝。偶尔,松林中一两声黄鹂在低吟,仿佛轻吟着那初夏春寒中的苏马荡的那份寒冷。秦怡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不觉一丝恬恬的情愫悄然升起,是那样淡淡的青醇,甘甜。
她想起了, 那还是她十一岁那年冬末早春的一天清晨一一
“军军,你快来看哟,“秦春扑卧在床上,双手撑着下颌,望着窗前停留的一只小鸟,喊着弟弟说。“窗台上飞来了一只麻雀,好漂亮呵。“
弟弟秦军揉着眼睛,嗡声嗡气的咕哝着:“我要睡觉,我才不来看哩。“说着,弟弟秦军翻转身,又睡去了。
秦春在床上双手撑着下颌,目不转睛的静静的观赏着麻雀。鸟儿扑闪着翅膀,双脚尖在窗台上跳来跳去,尖尖的嘴喙啄着窗台上,前两天弟弟吃剩落下的玉米面粒,不时发出欢愉的吱吱喳喳声。秦春入神的望着麻雀那欢快的身影,没感弄出一点声响。不一会,麻雀像似吃饱喝足了,扑扇起双翅,“吱吱啦啦”的飞鸣着,像似在道着“谢谢“,便离开了窗台。秦春迅速撑起身体,跑到窗台前,追看着飞走的麻雀。在那洒满飘雪的山路树枝上,秦春看见有十几只麻雀在冬眠干枯的树枝上跳来跳去,不时啄食着枝桠。从窗台飞去的那只麻雀,一瞬间便融入到了它们之中一一
秦春望着它们,忽然转过身,跑向堂屋桌上,揭开蔑锅盖,从盘里拿起一个玉米面馒头。迅速跑到窗前,用双手捏碎玉米面馒头,重重的向窗外撒出玉米面粒。雪花飘洒的白色山路中,飘出一遍金黄的美来,十几只麻雀舞动起双翅,蜂拥而下,飞到那金黄的美中,欢愉的啄食起来。
秦春站在窗前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轻柔的飘着,早春的寒风摇拽着干枯的枝头,秦春轻捂着被雪风吹红的小手,温柔的望着啄食的小鸟,欢快的“咯咯的“笑个不停,她那绽放开的两个小酒窝像春花般的美,似山萄般的醉人……
“秦姐,下来散步哟。“张红在楼下一声高喊,惊醒了沉浸在甜美回忆中的秦春。
“还在飘小雨呀?“秦春从回忆中会过神来,探出头说。
“那天不是雨淅淅的吗?管它的,来个雨中漫步,浪漫一次。“楼下张红扬起头笑着大声说。”快下来。”
“好的,我加件衣服就下来。“说完,秦春转身离开了窗台,进屋加了件厚衣服,便下楼来,心里想道:“我该回万州了“一一
2018.05.30写于利川苏马荡<br></h3>